知识科学与哲学中“本体”概念通约的可能性
2015-02-28姬超,张娜
姬 超,张 娜
(1.许昌学院 中原农村发展研究中心,河南 许昌 461000;2.许昌学院 图书馆,河南 许昌 461000)
知识科学与哲学中“本体”概念通约的可能性
姬 超1,张 娜2
(1.许昌学院 中原农村发展研究中心,河南 许昌 461000;2.许昌学院 图书馆,河南 许昌 461000)
知识科学旨在解决信息化时代信息过剩与知识匮乏并存的问题,因而代表着信息革命的又一次深化。基于本体的设计思想在知识科学领域的应用越来越广泛,但以智能化为特征的知识处理技术却面临发展瓶颈,对技术的迷恋和自负在面对异质性知识交互、共享和增值时显得力不从心。与边缘和交叉学科的对话为此提供了新的思路,在人文科学视野下重新审视了知识科学和哲学两种话语体系中“本体”通约的可能性及可能的通约路径:动态化、主体化和过程化,从而为知识科学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出路和规范框架,也为人类重新认识科学的意义和价值提供了一些参考,同时为哲学重建本体论提供了方向。
知识科学;本体;哲学;通约
知识科学旨在通过不同信息系统的集成和交互,实现知识获取、知识共享和知识增值,这就需要首先将知识转化为一种可以被计算机识别的语言体系,一定程度上意味着智能计算机技术的突破,因此知识科学代表着信息化时代计算机领域进一步开发、研究和应用的重点方向。随着本体论思想的提出,基于本体的设计思想在知识获取、语言处理、信息识别、数据库集成、知识共享等方面的应用日益广泛。然而,当前基于本体论思想开发出来的技术仍然存在许多问题,由于知识的形式化深度不够等,严重制约着计算机与用户以及计算机系统之间的高效交互,从而使得知识科学一定程度上陷入发展瓶颈,本体论于是成为知识科学发展过程中亟需解决的关键问题之一。单纯依靠技术手段的突破实现知识科学的发展极有可能陷入又一次类似“信息过剩”的“知识过剩”,因此在寻求解决问题的过程中,重新追溯“本体论”这一概念将是另一种可供选择的方向。从科学发展史来看,学科之间的交流和对话对于促进科学发展意义重大,而且效果明显,通过吸收交叉与边缘学科的有益成果,深化学科融合日益成为推动学科发展的重要力量。在这种趋势下,我们探究知识科学和哲学中“本体论”概念、通约的可能性及可能的通路,以此为知识科学发展提供新的思路。
一、知识科学中的“本体”概念
(一) 知识科学如何实现
1.知识科学兴起的背景。在信息化时代,随着IT技术的进步和网络的普及,信息革命在提高生产力和影响人类生产、生活方式方面释放了巨大的能量。与此同时,信息污染的现象也越来越严重,造成信息过剩和知识匮乏并存的局面,人们拥有海量信息但在面对具体问题时却仍然缺乏准确的知识来应对。这表明了当前信息处理技术的局限性,由于大部分的信息资源都是孤立存储于网络媒体等介质上,不同领域之间的信息在数据格式、语言编译、体系结构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因而只能适用于特定的领域并服务于特定的对象,这就限制了从信息中提取知识以及知识的共享和重用,知识在交互使用中实现增值更是无从谈起,结果导致了海量信息杂乱无序地散布于网络平台,不但容易引起网络堵塞,还进一步增加了用户甄别有用信息的难度。在这种背景下,就迫切需要对信息处理技术加以扩充,增加知识处理功能,实现知识服务的智能化操作,达到高效的从信息系统中表示、获取、利用、重用、共享并维护知识的目标。
2.知识科学如何实现。美国斯坦福大学的费根鲍姆在1977年“第五届人工智能国际会议”上首先提出“知识工程”的概念,标志着知识科学的产生。通常认为知识工程属于人工智能技术的分支领域,可以认为知识科学是研究通过智能计算机模拟人类活动的一门新兴学科,它以知识为研究对象,根据人工智能相关原理和技术开发构造智能型知识系统。该系统“通过模拟人脑进行问题求解,相应的由一系列的支持和辅助系统共同组成,包括专家系统、知识库系统、决策支持系统、自然语言理解、智能机器人、模式识别、自动程序识别等。”[1]模拟人脑的智能特征决定知识科学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还依赖于脑神经网络研究的最新进展,这也使得知识科学的发展充满挑战和挫折,因而知识科学建设也是一个逐渐完善的过程。
最初人们尝试通过完善信息系统的管理实现知识共享,相应地开发了一些新的知识技术,包括面向知识的系统、文献管理系统、自然语言处理、Hypertext、分布式人工智能等知识管理技术。显然,这些技术距离知识的智能化处理还很远,但对于知识科学体系建设却是基础性的,并且是必不可少的。随后,“知识处理技术进一步发展到语义Web、本体论、贝叶斯分类器、自然语言处理、基本代理、虚拟协同和联合、多语言实时自然语言处理、网格计算等复杂技术,目的在于更好地表示进而获取知识,以及对知识内容的自动化分类、集成系统构造和知识管理,最终实现知识的高效、便捷共享。”[1]在具体的实施过程中,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如何将分布于不同领域、不同类型、不同存储格式、不同分布和构造特征的信息加以提取和转化为知识,这就需要语义Web技术的开发并赋予信息计算机可理解的语义。面对类型如此众多的异质性信息,这项技术开发的难度可想而知,对知识的语义表征首先成为横亘在知识工程项目开发面前的巨大障碍。在该问题得到解决的前提下,经过计算机智能识别的知识还需要传递给恰当的受众,完成知识的网络发布,这既可以通过建立文档讨论空间实现,也可以通过远程交流技术和异步会议技术实现。但若要实现知识的更新和增值,还需要开发更加友好的支持系统以容纳不同领域用户以接近自然语言的形式对知识提出请求,这意味着知识科学还面临满足不同用户多样化需求的艰巨任务。
(二) 知识科学中本体概念的应用
根据以上描述,知识科学必须要突破专家决策和操作的局限才有可能在现实应用中获得普及和推广,其中关键的环节就在于对知识进行语义表征的技术在标准化和适应性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以满足用户对知识系统的互操作性和共享性。最近兴起的语义Web技术为此提供了基本框架,作为构建语义Web的基础,本体研究就成为在不同分类系统之间进行互操作的关键技术。[2]所谓“本体”是指不同系统共享的基础概念的规范的、明确的形式化说明,从而为不同系统之间的互操作和共享提供了基本框架。本体由五个模块即概念、关系、函数、公理、实例构成。[3]它们共同界定并规范了对象,“基于Web技术的工具就可以实现对本体的创建、编辑、浏览和使用。”[3]进而通过不同形式的本体表示机制构造更加高级的知识库和知识系统,从而将知识工程推向新的高度。根据内容划分,本体包括“知识表示本体、通用本体、领域本体、语言学本体、任务本体”五种类型。[3]根据不同目的,专家开发设计了不同类型的本体,开发模式根据应用需要也是类型多样。
(三) 本体设计的发展瓶颈
作为揭示事物存在的本质,本体必须为人们提供关于某一事物的本质认识,其中不仅包括事物自身,还包括关联事物以及事物变化的认识,更要指出事物的具体存在和抽象存在的具体联系,只有这样才能为知识工程的系统开发提供坚实的基础。显然,当前的本体开发仍然局限于分立的领域,适用范围极其有限,内容深度和形式化程度都远远不够,距离揭示事物的“本质”还有很远的距离,也就限制了信息系统之间、人与计算机之间以及人与人之间的交互操作,因此基于本体的设计思想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尽管语义Web技术和云计算的最新进展为此提供了有利条件,但对于知识科学能否在原有思路下实现突破性进展,我们不得不保持谨慎态度。
二、哲学中的“本体”概念
为了更深刻理解“本体”的真实含义,工程学领域的专家有必要首先了解人文科学视野下的“本体”概念,从而为自身研究寻求根源意义上的哲学指导。知识科学服务于经济与社会发展需求的宗旨决定了在工程领域追溯本体渊源的必要性。
(一) 哲学中的本体论
本体论(ontology)的英文词汇由希腊语ον(存在)和λγοζ(理论)组合而成,核心任务在于研究事物的本质和终极存在。尽管本体论一词直到1613年才由德国哲学家Rudalphus Goclenius提出,并由另一位德国哲学家Christian Wolff在18世纪进行明确定义,但本体论的哲学思想古已有之。据史料记载,古希腊米利都学派的创始人Thales首次提出万物本原问题并认为水是万物之本,他也因此而被公认为世界第一位哲学家。随后,中西方许多学者和思想家都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刻的探讨。很长一段时期以来本体论都被认为是哲学中最为重要的问题。
本体论研究万物存在的本质问题,探究世界产生的终极原因。因此本体具有最抽象和最普遍的哲学属性,具有“最高”、“最根本”、“第一”的含义,包含普遍的、一般的规定性,它不特指某一具体事物却又不泛指万物。可见,本体论区别于现象等经验事实而存在,是一种“超验”形式的存在,是一种“纯粹的逻辑规定性”,是“西方哲学特有的形态”,是“与经验世界隔绝或者先于经验世界的理念世界、绝对精神、纯粹理性的领域”。[4]于是本体就像具有某种意志一样,“能动的生发万物,使之统一于一个体系而具有一定秩序”。[5]在这个基础上,本体论以及哲学的研究领域得以界定,人们也开始以另一种方式思考经验现实,其他学科从而具备了自立的先决条件,本体论最终衍变成了终极意义上的思考。[6]这也是知识科学和哲学中两种“本体”概念分立的原因所在,两者之间被认为不具有实质性联系。但是根据前文的讨论,哲学中的“本体”概念显然为知识科学中的“本体”思想提供了原始的灵感和思路,后者的“本体”实践也为哲学中本体论的发展提供了最新的现实支撑和经验素材。综合考虑两种“本体”的联系为两个领域的理论更新和发展都提供了新的思路。
(二) 哲学中本体论的演变
1.朴素本体论阶段。最初,人们试图从万物中找到某种基础物质,它可以决定其他一切事物却又不受其他事物的影响,这种物质就称为本体,又叫做“始基”。例如前文提到的Thales认为世界的本体是水,阿那克西米尼认为世界的本体是气,赫拉克里特认为世界的本体是火,毕达哥拉斯认为世界的本体是“数”,德谟克里特认为世界的本体是“原子”,等等。[7]可见,尽管古人对本体的认识存在很大局限性,却是一个不断抽象,逐渐超越事物表面向世界深层次探索的过程,而这也恰好符合本体论的内在规定。
这一阶段的本体论探讨不得不提到苏格拉底,他首倡对事物特殊属性的理性析出而得到永恒的、绝对的概念体系。柏拉图继而完善了概念本体论体系,他认为事物都是变动不居的,因而依靠人们感官感知到的都是不真实的,真正实在的是独立于事物和人心之外的概念,称为理念。哲学的任务就是依靠逻辑思维把握理念世界的本质和内在秩序。进入到黑暗的中世纪以后,宗教神学开始压倒一切。上帝成为哲学中的唯一本体和终极主宰者,一切教条和理论都围绕论证这个最高本体而展开。直到文艺复兴运动之后,本体论才开始肯定人的精神和尊严,强调人的理性和意志的重要作用。近代本体论的集大成者黑格尔在继承两千多年来各种本体论学说的基础上对本体论做出了最为完善的总结。在黑格尔那里,“绝对精神”以纯概念的形式存在、运动和发展,每一个概念内部又充满矛盾和对立,从而导致概念的不断“异化”,最终达到绝对精神的自我认识。至此,人们也开始放弃任何进一步讨论本体论的兴趣,任何试图发展本体论的努力都好像是徒劳而多余的,本体论在实际上陷入停滞。
2.主体生成的本体论阶段。随着人本主义的兴起,人们逐渐开始关注人在本体当中的作用。主体之外的一切东西构成“对象”或“客体”范畴,主体成为万物的本源和基础。这里的主体实际上指的就是人本身,随后主体概念进一步扩展为心智主体、语言主体和行为主体,大大丰富了主体生成本体论的内涵和外延。关于主体如何生成,笛卡尔“我思故我在”对此进行了回答:人类意识的自身活动构成自身存在的前提,主体通过自身意识和反思使自身的存在成为可能。主体的展开和自身的实现就表现为不断外化为“自己的他物”,又同他物在更高阶段实现统一。更为彻底的,马克思在唯物主义的基础上,通过劳动实践将主体和客体辩证地联系在了一起。马克思首先认为人最直接的是自然存在物,人存在于自然条件当中。人的生命过程首先体现为一个自然生物过程,与其他生物一样需要与外界环境进行能量交换,遵循生物运动的自然规律。同时,人又绝非消极等待,完全被动依赖和受制于环境,而是主动地、有意识地、创造性地通过劳动实践改造自然环境,从而不断超越自然存在物。这种双重性在使人类获得发展的同时也使得人类与自然越来越对立,逐渐分化成二元世界。人也越来越分裂,陷入多重矛盾的困扰,人便是在这个过程中不断解放自身从而在更高层次实现统一和超越的。[8]
(三) 本体论的困境
一方面本体论为人类的存在提供终极意义上的理论诉求,也为科学等一切其他现象提供合法性依据;另一方面形而上的特征也使得传统本体论拒绝走进“虚假”的经验世界和现象中去,脱离实际的本体论愈发不适合科学理性和人类进步的需要,也就无法继续为人类活动提供价值评判标准。相反,其他应用学科在科学主义和理性精神的指导下不断获得进步,在认识和改造世界上显示出了巨大威力,使得本体论逐渐被排斥在经验科学领域之外。
三、知识工程与哲学中“本体”概念的比较
(一) 两种话语体系中本体概念通约的可能性
综上所述,“本体”在知识科学和哲学当中发挥的具体作用有所不同,知识科学中的“本体”更多地承载认识论和工具论范畴的功能,而哲学中的“本体”概念则构成该领域的核心内容。本体论与认识论、形而上与形而下的长期对立一定程度上表明两个“本体”概念通约的难度,尝试调和知识科学与哲学两个表面看来截然不同的学科领域更是充满挑战和风险。然而,无论是知识科学还是哲学,它们都面临着发展瓶颈。在哲学中根据经验科学的最新进展重建本体论的任务已经提上日程,迫切需要知识科学以及类似知识科学的学科进步提供最新的认识论基础,而知识科学也需要回过头来重新审视学科的发展方向,从人文科学视角反思科学的目的和价值,扭转那种深陷技术泥沼的局面,以更好地服务于经济与社会发展需求。
(二) 可能的通路
1. 动态化。“本体”概念在两种话语体系中进行通约的可能路径之一在于动态化转向。就哲学中的本体论而言,传统的本体论包罗万象,这一特征使得传统本体论陷入长期的混乱状态,导致本体论对于现实的解释和指导意义有限。而其中的本体要么静止不变,要么独立于现实环境发生变化。在这种背景下,知识科学中的本体设计同样显得过于机械,要么形式单一而无法有效表征知识对象,要么过于追求某一特殊领域的适用性,两者都使得不同信息系统之间的交互和不同知识对象的对接非常困难,从而限制知识的共享。本质上,知识区别于信息之处就在于知识的动态特征,随着环境或应用场景的变化,知识必须得到动态的更新;随着科学理论的发展和经验证据的积累,基于本体设计的知识系统自身也必须得到动态的修正或再设计,即自我更新的自适应机制的实现,而这依赖于更加开放、包容的接口和界面设计,从而为不同用户的交流和进入创造条件。同样,本体论也需要摆脱形而上的窠臼深入到现实中去,根据现实情况的变化,为科学的存在及其发展提供终极价值关怀。一方面,知识科学必须随着经验证据的积累而不断更新或重构;另一方面,本体论必须伴随认识论的变化,突破原有极限,在一个更加无限的空间和层次上为人类存在及人的解放、发展提供终极意义上的理论依据。
2. 主体化。“本体”概念在两种话语体系中进行通约的可能路径之二在于主体转向。无论是本体论还是知识科学,两者都迫切需要在主体意义上加以扩展和深化。在本体论哲学方面,主体的引入是避免以往空洞和虚无思辨的必然选择,只有动态地考虑主体的变化和生成,本体论才有可能在终极意义上为人类提供合法性依据;在知识科学领域,本体设计也应摒弃以往见物不见人的机械思维方式。知识科学不单是要实现计算机对知识的智能化处理,还要实现计算机系统之间、人与人之间的知识交互和共享,而所有操作都由特定的主体完成,智能计算机不过是对主体之间交互的高度仿真和模拟。另外,知识科学的主旨在于满足异质性个体的知识需求。以上表述说明,知识科学在终极意义上旨在服务不同领域、不同对象的主体,同时又在不同主体对知识的共享过程中实现知识的增值,因而本体设计需要满足主体间性的价值诉求,摒弃以往单纯依靠专家系统的决策思路。
3. 过程化。上述两点决定了“本体”概念在两种话语体系中的第三条通约路径:过程转向。无论传统的本体论还是经验科学,它们都经常混淆特殊和具体的关系,陷入非此即彼的简单谬误循环。就本体论而言,传统的形而上学思维常常“将复杂和动态的经验现实还原为简单的抽象,然后又将这种抽象误认为具体的实在”。[9]类似的,知识科学发展过程中也往往割裂不同领域知识之间的联系,将知识片断化和机械化。本质上,知识科学中的知识不过是行为更加复杂的信息集合,却并不具有知识的真正特性。信息并非知识的简单分解,因而过分简单的用某种抽象语义规则来表征知识,达到获取知识的目标并不可靠。知识随着主体和场景的变化而相应发生变化:解构—重构—再解构……可见知识总是处于一个不断再构造的体系当中。在变化过程中,主体与客体之间、主体之间、客体之间因而构成有机的关系总体,在相互联系的事件中产生了实在,自我的存在依赖他我的存在。也正是这个过程构成了事件的本质,知识科学的进步也应转变思路,转变一劳永逸实现完美设计的开发策略,而致力于框架和知识规则的设计,同时将知识工程建设的任务交由不同领域、不同角色的异质性主体进行充实或更新。
四、结论
科学与实证主义的蔓延导致传统社会崩塌和伦理价值失序,人们在面对现代社会时的焦虑感虚无感越来越强烈,日益增加的社会矛盾和个人心理问题彰显重建本体论的迫切性和重大意义,也说明人类需要重新审视科学在整个世界的真实地位和作用,深刻反思人类理性在认识和改造自然当中的局限性。知识科学如果继续沿着原来的思路,沉迷于技术泥沼的自负当中,纵然云计算和大数据处理技术的进展能在一定程度上推动知识科学的发展,但终将停留在理论探讨阶段,或者像制造信息污染一样制造更加复杂而无序的知识拥堵,对于解决经济和社会发展过程中的实际问题毫无用处。因此,知识科学,乃至其他一切实证学科在今天都应当重新审视本学科的原始宗旨,从哲学“本体论”的角度思考科学的终极目的,在与人文科学的对话中实现本学科的包容与开放式发展。具体讲,对于人类理性有必要放在整体的世界当中加以认识和理解,避免对理性的盲目自负和狂妄,避免对工具理性的自信绝对化。随着各个应用学科在各自领域取得的巨大成就,人们也不能因此而自满,而必须认识到各个分领域不过是整体世界的局部,人们必须敞开这个局部的世界,从其他领域,从不同的角度去认识和逼近整体世界,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实现本体论和知识科学的统一,才能真正接近用知识去服务经济和社会发展需求。
[1] 李大玲.知识技术的发展对知识工程的影响[J].图书情报工作,2006,(4):15-18.
[2] 魏圆圆,钱平,王儒敬等.知识工程中的知识库、本体与专家系统[J].计算机系统应用,2012,(10):220-223.
[3] 石杰,宿彦,史晓峰.知识工程中的本体论研究[J].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2):1-3.
[4] 谢维营.本体论的“本义”与“转义”[J].烟台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4):1-8.
[5] 姜韦.康德本体论的特征及其对本体论发展的影响[J].武汉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1):66-49.
[6] 倪梁康.何谓主体,如何生成——与段德智《主体生成论》相关的思考[J].华中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1):34-39.
[7] 谢维营.关于本体论演化的历史考察[J].烟台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2):130-136.
[8] 王晓红.本体论:人之存在的理论诉求[J].社会科学辑刊,2005,(2):15-18.
[9] 闫顺利,赵雅婧.过程思维与本体论递嬗[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4):39-44.
责任编辑:师连枝
The Incommensurable Possibility of Ontology Concept between Knowledge Science and Philosophy Science
JI Chao1, ZHANG Na2
(1.The Rural Development Research Center in Central Plains Area, Xuchang University, Xuchang 461000, China; 2.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Center of Central Plains Economic Zone in Henan Province, Xuchang 461000, China)
Knowledge Science aims at addressing the problems of information overload coexisting with the lack of knowledge in the information age, which again represents a deepening of the information revolution. The application of Ontology-based design in the field of knowledge science has become more and more widely, but knowledge processing technology characterized by intelligence is facing development bottlenecks, and fascination for technology and conceit appear to be inadequate in the face of heterogeneous knowledge interaction, sharing and appreciation. A dialogue with edges and interdisciplinary provides a new way of thinking, which in the humanities vision re-examines the incommensurable possibility and possible paths of ontology concept between knowledge science and philosophy. They are dynamic, subject and process, which provide a new way and a normative framework for the development of knowledge science, some
for humanity to re-understand the meaning and value of science and direction for the reconstruction of philosophy ontology.
Knowledge Science; Ontology; philosophy science; Incommensurable Possibility
2015-03-16
2015年度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河南省经济转型的制度需求与转型路径研究”(2015-QN-206)。
姬超(1987-),男,河南新乡人,许昌学院中原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副教授,中原经济区“三化”协调发展河南省协同创新中心研究人员,主要研究方向:经济增长与转型,科学哲学问题;张娜(1988-),女,山东日照人,许昌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知识科学。
B016
A
1671-9824(2015)04-011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