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歌唱中的语言与共鸣
2015-02-27吴小平
吴小平
(鞍山广播电视学校 辽宁鞍山 114000)
论歌唱中的语言与共鸣
吴小平
(鞍山广播电视学校 辽宁鞍山 114000)
声乐,既是声音艺术,也是语言艺术。在演唱中要获得洪亮、丰满、悦耳动听且富有艺术魅力的歌唱效果,就必须正确、恰当地处理好语言与共鸣的关系。
一、声乐语言必须从声乐艺术的特点出发,在歌唱中与共鸣紧密地结合起来,完美体现声乐艺术形象
声乐的特殊性就在于它的语言表现是音乐化、歌唱性的。在歌词的创作中首先要考虑到某些字、词句的采用是否有利于歌唱时共鸣的合理发挥。这种歌词除了应具备一般文学语言的特征之外,还应具有韵律性和富于歌唱性。歌词本身具有的韵律性,在相当的程度上制约着歌唱中共鸣的发挥,也影响歌唱时的艺术效果,所以语言要富有韵律感,才能准确的表现词义,抒发感情,又能为共鸣的恰当发挥提供广阔的表现空间。声乐理论家、艺术家余笃铡先生曾指出“歌唱是语言的美化,歌唱的共鸣是丰富音色的重要声音造型手段,美好的共鸣是提高声腔美与音乐艺术表现力的关键“。姜家祥先生也指出”声乐受歌词的制约。.....如果无视语言的韵律性,就失去声乐艺术的特点,消弱了表现力。”总之,在歌唱前,要尽可能去朗诵,揣摩语言本身的韵律,体验歌词本身的情感,每一个字的正确发音和正确的共鸣区,以便在歌唱中合理地调节共鸣器官,从而使音色更加美化,语言形象更加鲜明突出,收到理想的艺术效果
语言是运用共鸣技能的基础。汉字是由字头(子音)、字腹(母音)、字尾(尾音)组成的。其中母音是歌唱中最有表现力的。字腹在歌唱中占了绝大部分时间,曲调本身就是母音延长的艺术化,共鸣的运用正是在字腹中完成的。所以我们要把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字腹上,母音《字腹》是运用和调节共鸣的基点,如单韵母a,这个音在母音中是个最响亮的因素,而且在汉语语音中是个占优势的母音,是歌唱发声时引长与发挥共鸣作用的重要因素。单音特殊韵母i,虽然是个闭口母音,响度与共鸣效果较差,在歌唱中只要适度扩大口腔的开度,找到能发挥音响的共鸣位置,仍能取得理想的共鸣效果。而复韵母中,前响复韵母因前一个母音较响亮,故歌唱中由这个音发挥主要的音响共鸣作用,后响复韵母是后一个母音发挥主要音响共鸣作用,中响复韵母则是中间的母音发挥主要音响共鸣作用。鼻韵母中其发挥主要音响共鸣作用的母音,一个母音构成的鼻音(如an、en、in、ang、eng、ing)类似前响复韵母;由两个母音构成的鼻音(如ian、uan、iang、uang、iong)则类似中响复韵母。歌唱者一定要牢牢把握这些规则,从语言客观实际出发,正确选择共鸣区,恰当运用和调节共鸣以取得理想的共鸣效果。
二、共鸣以语言为依据,美化语言,表现语言,使语言形象得以充分体现
歌唱共鸣可分为三种,即口腔共鸣,头腔共鸣,胸腔共鸣。
口腔共鸣发声时,口腔自然上下打开,笑肌微提,下颚自然放下,上腭有上提的感觉。这样,声带发出的声波就能随气息的推送离开咽喉部流畅向前,在口腔上部引起振动。口腔是可变共鸣腔,它既是咬字器官,又是共鸣器官,歌唱中它作为一个主要共鸣腔对字和语言迅速进行加工和美化,并在与其他共鸣器官交替运用时,可以调节声音变化。
头腔共鸣,也称为鼻腔共鸣,是在口腔共鸣的基础上,把声波在硬腭上的集中反向点稍向后移,放下下颚,同时软腭和小舌上抬,让口鼻、咽喉腔之间的通道和空间更宽些,声波便沿着上腭骨传到鼻咽腔,鼻腔和各窦处引起振动。这种共鸣有集中感、有光彩、有清脆丰满的效果,鼻腔是发声中一个重要的共鸣体,是高音喇叭,它能迅速对字和语言进行美化,又能弥补口腔共鸣的不足,使语言和声音功能较快的统一起来。如十三辙中的中东辙、江阳辙、人辰辙,言前辙本身就属于鼻音类字,具有鼻腔共鸣因素。但在生活语言中它们只是到了字尾才归于鼻腔,时间极为短促,鼻腔共鸣的作用还没有机会发挥。在歌唱中,由于字音延长,有了鼻腔共鸣的条件,歌唱时,首先将字腹及时通过口腔上腭送入鼻腔,继之不停留的用气息将字腹经过鼻前和眉心推出体外,并在向外推动时,利用推送的惯性把字尾轻轻收住,此时口腔放松,气流减弱,音量放小,鼻腔始终保持通畅,为下一个字积蓄力量,如循环往复,既完成了吐字过程,也美化了语言和声音。
胸腔共鸣,在口腔共鸣的基础上,咽喉部作半打哈欠状,下颚自然下垂,把声波的反射点从硬腭移向下齿背上,使声波在喉头和喉咽腔引起更多的振动,并由气管传送到胸腔引起共鸣。这种共鸣效果宽厚、结实,其音色宜于表现深沉、庄严的情绪,恰当的运用胸腔共鸣,会使语言的音乐色彩发生明显的变化,更显得生动和浑厚。
事实上,歌唱者在整个歌唱过程中,不能单独运用某一共鸣腔体而偏废其他共鸣腔体一唱到底,而是使三大共鸣腔体共同参加活动,混合共鸣,并为了寻求歌唱中各声区音色的统一,根据歌曲语言的客观要求以及不同声区的特点,有所侧重、有所选择的正确、合理地调节共鸣器官,交替协调的运用多种共鸣技能,从而使语言表现得更为生动,更富有魅力。
例如唱《红梅赞》时,开头两句上下起伏的幅度非常大,高达十二度,从低到高,每句话都要运用到三种腔体共鸣,音色浑厚、优美、塑造出了江姐不畏一切困难的高贵品质与伟大形象,当唱到“红梅花儿开,朵朵放光彩”时,则多用头腔共鸣,音色顿时转为宏亮、高远,既显示出江姐的昂然气质,也表现出革命者渴望胜利的迫切心情,使歌曲语言也更加生动形象。又如唱《珊瑚颂》,在唱到“风波浪里把花开”时,在原有基础上加强了鼻腔共鸣,就使音色更为明亮柔美,当唱到”云来遮,雾来盖”时,加入了较多的口腔和胸腔共鸣,就使音色显得更为浓厚,层次更为分明。如此,使语言的情感色彩得以充分发挥,歌词本身所赋有的美感得以充分显现和加强。
总之,歌唱中语言与共鸣的关系是辩证统一的。声乐语言不同于日常生活说话的语言,它必须依赖于共鸣等声乐造型手段去美化,才能获得理想的艺术效果,体现声乐语言的艺术美;共鸣也必须以语言为基础、为依据、从歌词本身的要求出发,去表现语言,美化语言、才能收到理想的歌唱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