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资本的统治逻辑到人化自然观
——论生态危机的根源与人类生态文明的出路
2015-02-27戴春勤
文/戴春勤 杨 莉
从资本的统治逻辑到人化自然观
——论生态危机的根源与人类生态文明的出路
文/戴春勤 杨 莉
资本主义的生产和再生产是生态危机的现实根源,以资本为秘密的现代形而上学及其形形色色的思潮表现形态如科学主义、人类中心主义和消费主义等是生态危机的思想根源。真正的社会主义的生产和再生产是生态文明的根本出路,以人的自由自觉的感性活动为存在论基础的马克思主义特别是其生态理论是生态文明建设的指导思想。
资本的统治逻辑;人化自然观;生态危机;生态文明
一 资本主义的生产是生态危机的现实根源
资本主义的生产是异化的生产。这种生产的目的不是满足人的真实消费需要,而是满足资本增值的需要。一切事物只有纳入以资本增值为目的的生产活动,才能得以存在。一切事物的各种属性只有在被利用以达到资本增值目的,其存在才有其价值。一切事物因而成为单向度的有用物。人作为劳动力商品不是自由自觉的自为存在,不过是被消费、被剥削以实现资本增值的有用工具。自然不是通过自身而存在的自为力量,不过是被榨取以实现资本增值的有用材料。
尽管在资本统治时代,人们也在不断地探索获取关于自然界独立规律的理论认识,但其目的已无非是使之更好地“服从于人的需要”,确切地说是服从于资本家阶级发财的需要,以及作为“消费机器”的消费者的需要。为了满足这种需要,人类热衷于对自然界的开发,而这种开发的实质就是从一切方面去探索地球,以便发现新的有用物体和原有物体的新的使用属性。正如马克思所说,资本主义的生产就是要“创造出一个普遍利用自然属性和人的属性的体系,创造出一个普遍有用性的体系,甚至科学也同一切物质的和精神的属性一样,表现为这个普遍有用性体系的体现者,而在这个社会生产和交换的范围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表现为自在的更高的东西,表现为自为的合理的东西。……只有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自然界才真正是人的对象,真正是有用物;它不再被认为是自为的力量;而对自然界的独立规律的理论认识本身不过表现为狡猾,其目的是使自然界(不管是作为消费品,还是作为生产资料)服从于人的需要”。[1]在资本主义异化的生产活动中,人不仅被异化,自然也被异化;资本不仅敌视人,也敌视自然。
资本主义的生产是具有无限扩大的趋势的生产。资本不仅要增值,而且要无限增值。这就决定了资本主义的生产具有无限扩大的趋势,因而对自然和人的榨取和掠夺也是无限的。同时,大量生产必然伴随大量消费,只有大量消费才能实现资本的增值。人在生产领域的被异化为资本主义生产体系中的工具性的环节,其存在的尊严和固有价值被剥夺、掏空,在生产领域人丧失了自己,企求在生产领域之外通过大量消费、大量刺激满足感官欲望来填补精神的空虚,不但无济于事,反而中了资本的“狡计”——人自身充当了虚假的消费欲望的机器。也就是说,资本主义生产的经营者通过各种手段诱使消费者去多多消费那些实际上他们并不真正需要的消费品。在这种资本的逻辑中,人们成为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真实需要的消费者,成为满足资本需要的一种消费机器。结果,生产是对人们真实需要的背离,而大量消费同样是对人们真实需要的背离。这不仅是生产的异化,也是消费的异化。
马克思曾经对资本通过刺激人的全面的物质欲望和精神欲望来达到自身增殖的目的的行径做出过深刻的揭露。他把这种行径主要归纳为:“第一,要求扩大现有的消费量;第二,要求把现有的消费推广到更大的范围,以便造成新的需要;第三,要求生产出新的需要,发现和创造出新的使用价值。”[2]物质的消费毕竟是有限的,而精神产品的消费欲望可以是无穷的,资本发现了人的精神需求空间的无限性。于是,“心魔”的深度开发成了资本新的逐利场,刺激了新一轮的生产和消费,加剧了对人同时对自然的榨取、掠夺和摧残。随着资本主义的这种大量生产、大量消费(包含大量废弃)无限展开,自然界作为异化的抽象存在,不但日益“失去其感性的光辉”,而且其有限的承载能力逐渐遭到削弱和破坏,确切地说自然界的“新陈代谢”或者正常的生态循环逐渐受阻甚至断裂,表现为环境污染、极端天气、荒漠化、臭氧层损坏和生物多样性锐减等,这就是生态危机。
显然,资本主义的生产和再生产是人类生态危机的现实根源。在资本范围内,是不可能彻底根治生态危机的。观察资本主义发展的历史进程,我们确实找不到它自身有什么力量可以承担起化解生态危机的责任。恰恰相反,它所能做的是尽量把这种破坏和污染转移到广大发展中国家。进入现代社会以来,当一个地区变得不太适宜生存,人类通过现代的交通和运输手段剥夺更远距离的资源,我们可称之为资源的叠加效应。自资本获利的本性无限制地膨胀以来,这种叠加效应使得可持续的地域性生态文明必然臣服于资本逻辑的齐一性。生态问题不再是地域性的,而是事关人类文明本身的全球性问题。如果放任资本主义自然发展,人类社会不可避免地要陷入全球性的生态灾难。
二 现代形而上学是生态危机的思想根源
在黑格尔那里最终完成、以绝对精神为代表的现代形而上学之主体性哲学,支持着主体对客体( 事物对象) 行使支配和统治的强权。只要事物对象是通过实践(特别是作为绝对精神的抽象劳动和异化、外化劳动)被构成的,那么事物对象就不可能由自身而在场。这就意味着:“在一般情况下,我们根本不准备倾听自在的事物,它们附属于人的计算,服从于人凭借科学理性对自然的统治。”在这种统治之下,“事物自身的存在由于人想操纵事物的专横意志而被忽视了”。[3]这就是现代形而上学的残暴专制。
在马克思看来,这种“绝对精神” (从而整个现代形而上学)的秘密无非就是劳动, 即以资本为原则的现代世界立足其上的抽象劳动(或外化的、异化的劳动),它不仅是资本之展开并统治现代世界的原则, 而且是现代形而上学之隐幽的本质或根本的原理。以黑格尔的绝对精神为代表的现代形而上学的最终目标,就是要从哲学世界观的高度来论证以资本为本质的“客观”的“绝对精神”对作为对象的存在者进行控制和统治的“客观事实”。在黑格尔思辨哲学体系中,绝对精神通过外化、异化以及向自身的复归达到自我实现的目的。其中,自然和人本身只有作为绝对精神借以自我实现的“有用物”才得以存在(抽象存在和异化存在);自然和人本身的各种属性只有在被利用以达到资本增值目的,其存在才有其价值。绝对精神的这种自我运动不过是以资本增值为目的社会化大生产的观念形态和辩护,资本主义的异化生产(及其所决定的异化消费)为现代形而上学奠定了存在论根基。资本和现代形而上学“勾连”和“共谋”,从理论上和实践中完成了对世界的统治,对人和自然的统治。[4]它不仅敌视人,而且敌视自然。因而,我们说,在黑格尔那里得以最终完成的现代形而上学是生态危机的思想总根源。当然,这种思想根源在现当代有形形色色的具体表现,其中一个突出表现就是科学主义。
科学主义是从人类利益出发,把自然界作为纯粹的客体,从工具价值的角度去理解人与自然的关系。这时我们看到的只是自然界相对于人的工具性价值,自然界本身的内在丰富价值以及人与自然的内在丰富联系统统被遮蔽、抽象掉了。况且,在人类社会存在阶层分化和贫富差异的条件下,特别是在资本统治的条件下,根本不存在共同的人类和共同的科学和技术。存在的仅仅是科技从属于资本,从属于资本的人格化的资本家。科技的资本主义的运用,不仅加剧了对人的剥削,也加剧了自然环境的破坏和生态危机的爆发。因此,从人类(特别是资本人格化的资本家阶级)利益出发,指望依靠科技解决生态问题是徒劳的。
三 社会主义的生产是生态文明的根本出路
如果说资本主义的生产和再生产是生态危机的现实根源,那么与之相反或者相对,社会主义的生产和再生产从根本上是对生态的恢复和有效保护。其根据就在于,社会主义的生产和再生产不是以资本为中心的,不把资本逻辑作为社会的主要组织原则,不戴着“效用原则”的有色眼镜看待存在者,也不按照“增殖原则”来规定生产的目的,而是全体劳动者共同占有生产条件的基础上,从满足现实的人的基本的、丰富的、真实的需要为目的来安排生产。在这样的生产活动中,人们摆脱了资本的控制和支配,成为自由自觉的能动存在者。人的各方面丰富的真实的基本的需要不仅仅在消费领域获得满足和快乐,更多的是在生产领域获得极大的满足和快乐。生态马克思主义者莱易斯断言:“人的满足最终在于生产活动而不在于消费活动。”[5]马克思也对未来社会的生产活动进行过极具浪漫主义的描述:“在共产主义社会里,任何人都没有特殊的活动范围,而是都可以在任何部门内发展,社会调节着整个生产,因而使我有可能随自己的兴趣今天干这事,明天干那事,上午打猎,下午捕鱼,傍晚从事畜牧,晚饭后从事批判,这样就不会使我老是一个猎人、渔夫、牧人或批判者。”[6]这种对人全面展开的包括精神生产在内的生产活动不就令人十分满足和快乐么?由于这种全面的、社会合理调节着的整个生产不会是过度的生产,从属于这种生产的消费不会是过度消费,更不会是浪费。这自然就不会导致生态危机。
按照马克思的预见, 资本主义社会归根结底不能解决好人与自然的关系, 只有在以公有制为基础的未来共产主义社会中, 联合起来的生产者才可能合理地调节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交换, 从而真正达到人与自然的统一。事实上,现在社会已发展到这样一种程度,一旦人们真正觉悟到了有必要降低自己的消费需求、改变自己的高消费的生活方式,那就与此同时必然会去思考如何使一切个人在劳动时间的活动和在自由时间的活动富有意义。像马克思所说,除了在自由时间“从事批判”等活动外,还要在生产活动中去探求和享受存在的意义和价值。由于人的感性的能动存在(而不是黑格尔式的精神劳动的抽象的能动存在)就是人的真正本质之所在,所以,这种人通过参加直接性的生产活动能够得以自我实现,能够真正创造性地生活,这本身就是人作为人而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是人作为人而存在的极大满足和快乐。这种生产活动是割断了生产与消费的直接联系的生产,是在以公有制为基础的未来共产主义社会中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合理地调节人与自然之间物质交换的生产,所以这种生产的结果不是走向与自然日益对立而是走向与自然的和谐。
四 人化自然观是人类走向生态文明的指导思想
生态问题是关乎全人类生存、发展和未来归宿的全球性问题。马克思主义作为关于人类解放的开放的科学真理体系,不能不把对当代生态问题的积极应答理解为自己的一项重大任务。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一些西方左翼学者,特别是西方的一些“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富有说服力地向人们表明:马克思的人化自然观理论完全有资格成为指引当今人类消除生态危机、构建生态文明的旗帜。
人化自然观理论是马克思在批判黑格尔的现代形而上学过程中所形成的、奠基在人的对象性的感性活动之中的人与自然内在具体统一的生态理论。马克思从哲学高度剖析、批判了黑格尔的思辨体系。马克思指出:“在黑格尔的体系中有三个因素:斯宾诺莎的实体,费希特的自我意识以及前两个因素在黑格尔那里的必然的矛盾的统一,即绝对精神。第一个因素是形而上学地改了装的、脱离人的自然。第二个因素是形而上学地改了装的、脱离自然的精神。第三个因素是形而上学地改了装的以上两个因素的统一,即现实的人和现实的人类。”[7]因此,就所有这些因素都被保持在现代形而上学的范围之内而言,实体与自我意识的对立无非意味着人和自然的抽象对立,而黑格尔的调和则意味着通过思辨的辩证法来克服或扬弃这种抽象的对立,从而达成人和自然界的思辨的统一。
在黑格尔的思辨体系中,作为实体的自然界不再被认为是“自为的力量”,而不过是“人的对象”,不过是“有用物”。这就是被资本主义的生产所异化的自然界抽象存在。人是具有自我意识的存在者,但是在资本主义生产活动中当人与其无机的身体(自然界)相互脱离的时候,人就成为对资本来说仅仅具有使用价值的工具性的抽象存在。同时,人在异化了的人化自然界中直观到的不是美和自由,而是痛苦和奴役,是异己的人的本质力量的压迫,因而人与自身、人与自然界处于紧张对立之中。所以说,黑格尔的绝对精神并没有将人与自然统一起来,而是不断地制造着、强化着人与自然的分裂。人与自然相互异化、相互分裂和对抗的思想根源之哲学表述是黑格尔所说的精神性的、抽象的劳动异化,现实根源之经济学表述是不以人为目的又敌视自然的资本主义的异化的生产活动。正是这种生产活动奠定了征服自然、开创工业文明并必然伴随出现人与自然二元紧张对峙生态危机的存在论根基。
因此,当马克思由此展开对现代资本主义生产的全部批判时,当这一生产被同时指认为人和自然界的双重异化的根源时,这样的批判的立论根基正是由这种异化劳动颠倒来的、人的对象性的感性活动(经济学表述就是真正的社会主义的生产活动)。同时,马克思依循人和自然界之立足于自身的存在而历史地筹划“人的解放”和“自然界的复活”。
在马克思所说的对象性的、人的感性活动中,不但自然系统的新陈代谢得以恢复和正常循环,而且人的感性的丰富性和本质力量(人的意志、目的和愿望等)不断地、非异化地对象化在自然界中,自然界不断地向人生成,不断地“人化”而不是“异化”。这就是自然界对人来说真正复活,对人焕发着其“感性的光辉”。自然界作为人的对象性的存在就成为属人的自然界。人在这种非异化的向人生成着的自然界中不但能够占有自己无机的身体(人化自然),而且能够享受自由自觉的劳动乐趣,能够感性地直观到自己的本真力量之美。这也就是马克思所说的“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
在对象性的、人的感性活动中,不但自然不断被人化,生成着一个体现人的本质力量的属人的自然界,而且人也同时不断地被自然化,生成着一个在思想情感和行为上对其充满敬意和依赖感的人属的自然界。这种人属的自然界可以从以下方面理解:首先,人是自然界发展到一定阶段的自然产物,是自然之子。人要像孝敬老母亲一样善待自然。其次,自然向人生成为人的无机的身体,通过新陈代谢又转化为人的有机的身体,所以人要爱护作为身体的自然。特别是要克服近代心灵哲学把身体贬低为心灵的附属物或者“臭皮囊”的形而上学怪想,重建被近代心灵哲学抛弃的身体维度,也就是要“野蛮其体魄, 文明其心志”,使人的身体重新回归自然状态, 成为健康、强壮的人,以身体的直接感受性和自然性去接近、体认、感受世界。第三,人的存在目标的提出和实现, 生命本质力量的发挥, 要受制于环境状况可能提供的条件及其容允的程度,不能为所欲为、肆无忌惮。第四,自然是人的知识世界的源泉和人心灵得以净化和道德情操得以升华的精神家园。我们认为,人的心灵净化和道德情操升华的途径当然是走群众路线、回归人民群众创造世界的自然—历史过程的汪洋大海。显然,人属的自然界是人在思想情感和行为上对其充满敬意和依赖感的精神的归宿和家园,这也就是马克思所说的自然界实现了人道主义的精髓。
在人与自然双向生成的非异化的对象性活动过程中,人与自然成为互为对象性的存在。就如同植物和太阳互为对象性的存在一样:“太阳是植物的对象,是植物所不可缺少的、确证它的生命的对象,正像植物是太阳的对象,是太阳的唤醒生命的力量的表现,是太阳的对象性的本质力量的表现一样。”[8]在未来社会中,人和自然界的统一直接意味着“人和自然界的实在性,即人对人来说作为自然界的存在以及自然界对人来说作为人的存在”,意味着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和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道主义,意味着“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历史之谜的解答”,[9]意味着人的存在不再成为问题,自然生态也不再成为问题。
需要指出的是,马克思主义哲学高度的解决问题,不是二元论思维框架下让问题发生再给出疲于应付的权宜答案,而是从人类的生产和生活的理解与变革出发,从根本上消解问题,使得问题不再是问题。在这里,就是要从根本上显示一切形而上学,传统的以及与之一脉相承、“与时俱进”的现代形而上学是一种“胡说”,进而在马克思那里完成对形而上学的终结。因此,解决或者消解生态问题的最终理想出路之经济学表述是变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为真正的社会主义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最终理想出路之哲学表述是明确人的对象性的感性活动是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具体统一以实现人类从工业文明向生态文明飞跃的存在论根基。
当然,资本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这种存在又必然与自然生态敌对,那么,在保护自然生态方面我们是否就无能为力,资本可以在自然面前为所欲为呢?不是的。历史辩证法早已昭示,异化的生成与异化的扬弃是同一历史过程,打个比方,就是“火车钻隧洞,进就是出”。自然的异化及其扬弃是同一历史过程,根源于资本主义的异化生产及其扬弃也是同一历史过程。因此,从异化的生成到异化的扬弃,从生态危机到生态文明,是一个“水到渠成”的历史过程。在此过程中,我们可以积极地有所作为,就是在马克思主义生态理论和科学发展观指导下,探索在保护生态环境与发展生产力之间保持平衡、在限制资本与利用资本之间保持平衡的发展道路。
注释: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389-390页。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391页。
[3]伽达默尔:《哲学解释学》,夏镇平、宋建平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4年,第72页。
[4]吴晓明:《论马克思对现代性的双重批判》,《学术月刊》2006年第2期。
[5]陈学明:《人的满足最终在于生产活动而不是消费活动》,《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2年第6期。
[6]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节选本)》,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29页。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第177页。
[8]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106页。
[9]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第81页。
责任编辑 顾伟伟 詹宇国
D033.3 ;X2
A
1006-0138(2015)02-0021-05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西部项目“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的承续及其现实价值研究”(13KSO01);甘肃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通识教育下的词项逻辑研究”(IZ021ZX)
戴春勤,兰州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兰州市,730050;杨莉,兰州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兰州市,730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