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玲从肾治疗疑难杂症经验举隅
2015-02-24高慧
高 慧
(河北医科大学附属石家庄市中医院,河北 石家庄 050051)
王淑玲从肾治疗疑难杂症经验举隅
高 慧
(河北医科大学附属石家庄市中医院,河北 石家庄 050051)
肾;疑难杂症;中医
王淑玲主任医师为全国第四、五批名老中医学术继承工作指导老师,勤于临床,苦研经典,博采众方,学验俱丰,已从事临床、教学工作50余载。笔者有幸成为其经验继承人,师从于王老师,承老师全心教诲,受益匪浅。《景岳全书》中即提出“五脏之伤,穷必及肾”的理论,任何脏腑的阴虚或阳虚日久均会累及肾之阴阳。肾为先天之本,其精气是机体生命之源,肾阴及肾阳为各脏腑阴阳的根本,基于此,王淑玲老师重视人体的先天之气,擅用补肾法以“治病求本”治疗各种疑难杂症,现将老师的经验总结如下。
1 冠心病
冠心病为现代社会的常见病及多发病,属于祖国医学中的“胸痹心痛”范畴。心与肾在生理上、病理上均有密切关系。心在五行为火,肾为水,心火位于上焦,肾水位于下焦。心火不亢有赖于肾水上济,肾水不寒有赖于心火下降,此即为阴阳协调,水火相济,心肾互交。正如《素问·六微旨大论》曰: “君火之下,阴精承之”,“相火之下,水气承之”,说明心若发挥正常功能必需有肾阴的上乘滋助。冠心病患者多见于中老年人,肾阴多亏损,心肾不能相交,故致心火独亢,营阴暗耗,血流滞涩,心脉不通,胸阳失展而发为胸痹;肾阳虚衰,则心脾失于温煦、痰瘀互阻、胸阳不振亦发为胸痹。并且冠状动脉粥样硬化即为“膏证”。膏脂学说在《黄帝内经》中即被提出,是中医认识脂质代谢紊乱的理论依据。膏脂即为津液之稠浊者,化生入血则为痰浊之邪。而随着年龄增长,肾虚命门火衰,脾脏失于温煦,运化不利,则脂质聚积则发为动脉粥样硬化,即形成冠心病心绞痛。由此可见冠心病与肾的关系极为密切,因此,也可以从补肾入手来预防肾虚,从而预防冠心病的发生[1]。《灵枢·终始》亦云:“病在上者,下取之;病在下者,高取之……”故王老师治疗冠心病重视补肾法,即治上者必求其下,治下者必顾及于上,滋肾阴以养心阴,补肾阳以温心阳。
例1:男,66岁,2012年11月3日初诊。主因阵发性胸闷气短2年,加重伴周身水肿1个月就诊。患者于2年前无明显诱因出现胸闷气短症状,以活动后尤甚,未系统诊治,仅间断口服复方丹参滴丸,症状时轻时重。1个月前因劳累以上症状明显加重,稍活动即感胸闷喘息气短,且伴有双下肢重度水肿及夜间喜高枕卧位入睡症状,自行含化复方丹参滴丸后亦无好转,遂求治于王老师门诊,血压110/65mmHg(1mmHg=0.133kPa),心率98次/min,律齐,双下肢指凹性水肿,口干不欲饮,纳差,寐差,小便量少,大便溏,舌质淡暗,苔根部白腻,脉沉细弱。辨证:脾肾阳虚,心阳瘀阻。治法:温补脾肾,行气活血。处方:茯苓15g,炒白术15g,炒白芍15g,桑椹15g,丹参15g,车前子15g(包煎),泽泻20g,杜仲12g,党参12g,桂枝10g,炙甘草10g,黑附片10g(先煎),川芎10g,干姜5g,三七粉1g(冲服)。2012年11月10日二诊:胸闷气短及下肢水肿症状明显减轻,食欲较前好转,寐好转,小便量转多,大便可成形,守原方加减。2012年11月17日三诊:服上药,胸闷气短较前进一步减轻,水肿基本消失,纳寐可,二便调。效不更方,连续治疗1个月后病情平稳。
2 眩 晕
眩晕为临床常见病及多发病,多种疾病均可致眩晕,据统计在国内的发病率约为0.5%[3]。眩晕轻者休息闭目养神后可停止,重者则视物旋转、恶心呕吐、甚至昏厥。眩晕致病因素有很多,痰、瘀、风、火均可致病,临床复杂多变,多兼夹为病。基于“诸风掉眩,皆属于肝”及“无痰不作眩”的理论,诸多医家多从肝风及痰论治。王淑玲老师认为据《灵枢·海论》篇所云:“髓海有余,则轻劲有力,自过其度;髓海不足,则脑转耳鸣,胫酸眩冒,目无所见,懈怠安卧”,指出眩晕的发作主要归于肾脏,重视从肾治疗眩晕。肾主骨生髓,肾精不足,则髓海空虚,脑失所养而成眩晕之证。肾阳虚则脾胃无火助运,则水谷之气不能化精,聚久而成痰湿,困遏脾阳,清阳不升,脑失所养,发为眩晕。肝藏血,肾藏精,精血同源,肝脏体阴而用阳,其肝木必靠肾水之滋养,故肝脏所致的眩晕亦多由肾阴虚水不涵木所致。王老师在临床治疗眩晕时时体现了肾脏的重要地位,以治肾为本,兼顾健脾化痰、活血通络、平肝息风等治疗,立足本旨,灵活变通,取得了良好效果。
例2:女,72岁,2013年1月3日初诊。阵发性头晕1年余,加重伴恶心呕吐1周而就诊。患者于1年前即出现阵发性头晕,其头晕多于晨起床时为重,活动时加重,平卧时可减轻,常伴有腰膝酸软及耳鸣症状,曾查头颅CT未见明显异常,经颅多普勒示脑动脉供血不足。1周前劳累后以上症状明显加重,血压125/65mmHg,心率68次/min,寐差多梦,心烦默默不喜言,纳略差,二便可,舌质暗红,少苔,脉弦细。辨证属肾阴亏虚,瘀血阻滞。治宜补肾益精,活血通络。处方:“六味地黄丸”合“桃红四物汤”加减。处方:茯苓15g,泽泻15g,石菖蒲15g,熟地黄10g,山药10g,牡丹皮10g,酒黄芩10g,蔓荆子10g、炒桃仁10g、红花10g、生地10g、炒白芍10g、当归9g、酒芋肉9g,焦三仙30g。2013年1月13日二诊:药后眩晕、腰膝酸软及寐差耳鸣较前均有所好转,效不更方,原方再进10剂,眩晕症状基本消失,复予10剂以巩固疗效。
3 慢性胃炎
慢性胃炎是临床的多发病及常见病,约占接受胃镜检查患者的80%~90%[4]。其发病随年龄增大而增长,多因饮食不节,劳倦过度,饥饱失常所致。该病病程多长,不易治愈。肾为先天之本,而作为后天之本的脾脏能完成运化水谷,化生精微的作用,必须得肾之温煦之功才能完成,即所谓的“脾阳根于肾阳”之说,也正如《医贯》中云:“饮食入胃,犹水谷在釜中,非火不熟,脾能化食,全赖少阳相火之无形者在下焦腐熟,始能运化也”。反之脾脏健运,水谷精微化生充足,才能充盈肾脏,故脾肾两脏密不可分,互为因果。临床常见脾虚日久而损及肾阳,造成脾肾阳虚之证,肾阳不足而致脾虚水谷停滞不运,则阻碍气机,则可见胀满疼痛。胃喜润喜降,若肾阴亏虚,则依靠元阴滋养之胃阴失于柔润之源而可见胀满疼痛不舒。并且肝木易横犯脾土,肾阴虚则水不涵木,肝失条达,犯及脾胃,亦至胃脘不适。现代社会人口老龄化,加之慢性胃炎多病程长,故临床上脾肾虚的患者大量存在。王淑玲老师应用温肾健脾法、滋肾润胃法、养水涵木法治疗慢性胃炎取得了良好的效果,老师指出必须立足于临床,四诊合参,全面分析,勤求古训,灵活施治,才能使理论和临床技术不断提高。
例3:男,48岁,2014年6月3日初诊,腹部胀满1个月而就诊。因患者腹部胀满,喜揉喜按,以夜间尤甚,大便次数多,夜尿多,神疲乏力,寐差,腰部疼痛,脉沉细,舌质淡暗,苔薄白。血压115/65mmHg,腹软,剑突下有压痛。辨证:脾肾阳虚,治以温肾壮阳,暖脾助运。处方以“附子理中汤”+“右归丸”+“四神丸”化裁,处方:熟地20g,党参15g,茯苓15g,金樱子15g,炒白术10g,远志10g,炒谷芽15g,补骨脂10g,五味子10g,肉豆蔻10g,菟丝子10g,鹿角霜10g,山萸肉10g,黑附子9g(先煎),吴茱萸6g,肉桂6g,水煎服,每日1剂。2014年6月13日二诊:腹胀明显好转,精神较前好转,述体力好转明显,大便转为每日1次,情绪佳,饮食可,舌淡暗,苔薄白,脉沉。考虑患者精神饮食均有所好转,故减远志及炒谷芽,余守前方。2014年6月20日三诊:症状进一步好转,已能很好工作生活,但服药后舌质仍偏淡,考虑其脾肾阳虚调补为缓慢过程,效不更方,仍守前方以巩固疗效。药后患者症状消失,随访3个月未再复发。
4 顽固性失眠
失眠中医称为“不寐”“不得眠”“不得卧”“目不螟”,是指经常不能获得良好睡眠的一种疾病。现代社会中顽固性失眠的患者呈上升趋势,往往痛苦异常,日久会使衰老速度加快,引起多脏器功能紊乱和免疫功能减低,还可能导致抑郁症、焦虑症等精神疾病的出现[5]。各脏腑疾病均可引起该疾病,但根据相关研究统计顽固性失眠以肾虚最为常见[6]。王淑玲老师根据多年临床经验也指出肾虚为导致顽固性失眠的关键。顽固性失眠多病程日久,且该类患者以中老年人为多,其体弱多病,气血暗耗,肾精空乏,故肾虚为该病之“本”。王老师在治疗上尤其体现了肾与肝、肾与心的密切关系。《内经》曰:“肝藏血,人卧则血归于肝。肝虚者,血不归经,故虚烦不眠。”肝主藏血,肾主藏精,精血同源,肾与肝存在滋养及促生的关系,故肾虚,肝血乏源可致不寐;因久不能眠者多伴有情志不畅,焦虑烦躁,肝气郁结,肝郁则肾精亦化生不足,肾虚肝郁相互为病而致不寐。心肾不交为不寐的另一重要病机。肾为水脏居于下,心为火脏居于上,居下之肾水必上济于心,心火才不至独亢,即“心肾相交,全凭升降”“心肾相交,水火济济”。肾阴亏虚,不能上行滋养心阳,心无肾阴之济养而火炽,即发为烦躁不寐。此类患者王老师除应用补肾填精之品外,还用淡竹叶、莲子心等清降心火,予肉桂引火归原,以标本兼顾,效如桴鼓。根据陈士铎《辨证录》中“心欲交于肾而肝通其气;肾欲交于心而肝导其津,自然魂定而神安”,王老师在从肾入手,补肾的同时,辅用疏肝、养肝之法起到了更好的疗效。
例4:,女,65岁,主因反复发作入睡困5年余,加重半个月,于2013年11月25日就诊。5年前患者因情绪不畅而出现入睡困难、多梦早醒等症状,未予以重视及治疗,症状逐渐加重直至有时彻夜不眠,痛苦异常。曾多处求医,中西医治疗,服用中药汤剂近百付,西药类治失眠药物均曾尝试过,症状时轻时重。近半个月明显加重,烦躁不安,反应迟钝,潮热多汗、五心烦热、耳鸣,记忆力下降,头晕头蒙不舒,纳差腹胀,皮肤粗糙,小便正常,大便干结,数日一行。舌红绛,舌下脉紫暗有瘀斑,少苔,脉细弦。辨证为心肾不交,瘀血阻络。治法:交通心肾,活血通络。方以“六味地黄汤”+“交泰丸”+“桃红四物汤”化裁。处方如下:龙骨30g,牡蛎30g,煅珍珠母30g,夜交藤15g,熟地12g,山萸肉10g,山药10g,丹皮10g,泽泻10g,茯苓10g,黄连10g,炒桃仁10g,红花10g,白芍10g,川芎10g,莲子心10g,淡竹叶10g,肉桂9g,当归9g,乌梅6g,甘草6g,每日1剂口服。2013年12月5日二诊,症状明显好转,在减量应用西药后睡眠还有所延长,烦热多汗减轻,纳差较亦有所好转,效不更方,原方复予14剂,日一剂服用。2013年12月19日三诊,诸症进一步好转,心烦症状明显减轻,舌亦开始有薄白苔,皮肤粗糙好转,前方中去莲子心以防过用苦寒伤胃,余从前方,共使用该方1个月后,每日可睡眠5~6h。随访半年未复发。
5 慢性支气管炎
慢性支气管炎多迁延日久而成为“久咳”“顽固性咳嗽”,多因先天禀赋不足复感外邪所致。“五脏六腑皆能令人咳,非独肺也”,久咳久喘之证必穷及于肾,此时肺为病之标,肾为病之本,故治疗亦应从肾入手。肾为先天之本,为气之根本。肺主呼吸,肾主纳气,肺气下降为顺,肾气以收纳为和,若肾虚则纳气无权,则肺气必上逆而喘咳[7]。正如《医贯·先天要论》所云:“真元耗损,喘出于肾气之上奔。”肾为水火之脏,病久肾阳虚则不能温化寒饮,水饮聚集久而成痰,痰随肺气上逆,肺气宣发肃降无力,气逆而咳[8]。如《景岳全书·论痰之本》云:“夫痰即水也,其本在肾……在肾者以水不归原。水泛为痰也。故治痰者,必当温脾强肾以治痰之本”。 同样肺气不足亦会引起肾不纳气,该类患者素体虚弱后复感外邪,致肺气宣降失职,肺属金,肾属水,两者为相生母子关系,母久病及子,肾气受累,不能助脾胃运化水谷,升清降浊,则不能生成宗气,则肺气更虚而加重喘咳。故在临床上王老师指出:久咳久喘之病机即为肾主纳气、命门之火温化寒饮之病理表现。故于治疗上可采用温肾纳气,化痰止咳之法。
例5:男,65岁。主因咳嗽喘气近20年,加重1周而入院。于2013年11月18日初诊。患者患慢性支气管炎近20年,每年冬季稍受寒即出现咳嗽咳痰,持续约1个月才能缓解,后渐出现胸闷喘息气短症状,近1周再次因感寒后入住我院。患者形体消瘦,面色黧黑,周身无力,呼吸困难张口抬肩,咳嗽咳痰,喉中哮鸣有声,纳差,寐差,二便尚可。查体:桶状胸,双肺呼吸音粗,可闻及哮鸣音及痰鸣音,肝于肋下二横指可及,双下肢水肿;舌淡,脉滑。根据病情考虑患者肺肾气虚,故治以补肾纳气、宣肺平喘之法,治用“金匮肾气汤”合“止嗽散”化裁。处方:熟地黄15g,山药15g,泽泻15g,桑白皮15g,炒苏子12g,茯苓12g,黑附片10g(先煎),党参10g,山茱萸10g,黄芩10g,炒杏仁10g,牡丹皮10g,款冬花10g,肉桂9g,白果6g,干姜6g,五味子6g,甘草6g,麻黄3g,每日1剂口服,共10剂。2013年11月28日复诊:诸症好转,面色亦好转,效不更方,守前方半个月后诸症好转明显。
6 老年顽固性高血压病
顽固性高血压是指当使用已达到最大剂量的4种降压药物进行治疗,血压仍未控制达标的称为顽固性高血压。现代社会,人口老龄化,顽固性高血压病患者大量出现,占临床高血压发病的12%~15%[9]。老年顽固性高血压患者多年迈病久,终至肾气亏虚,精血不足。《素问·上古天真论》云:“肾者主水,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肾主收藏,精气藏于肾,肾脏还促使其不断充盈,防止精气耗散,为精气在体内充分发挥正常生理功能创造条件。若肾失于封藏,阴精亏虚,水不涵木,致阳亢于上则可发为头痛、眩晕。正如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所云:“水亏不能涵木,厥阳化风鼓动,烦恼阳升,病斯发矣。”肾藏精亏耗,髓海不足亦发为本病。肾阴虚日久,导致阳虚,阴阳两虚,气血失调,痰瘀互阻,升降失常,风火相煽,随气逆于上发为本病。故该病本为虚,肾阳虚、肾阴虚、气阴两虚、肝肾阴虚,而又多挟痰、挟瘀为病。在临床治疗上当采用滋养肾阴、温补肾阳、阴阳双补、补肾活血,补肾化浊等治则进行治疗。治疗时能随症加减,灵活变通,才能取得较好的疗效。
例6:女,78岁,2014年4月28日初诊。主因阵发性头晕55年,加重7年,伴气短1年,重甚1周就诊。患者缘于55年前妊娠5个月时出现头晕头蒙、行走歪斜及双眼视物不清直至失明症状,至当地医院被诊断为“眼底出血;妊娠高血压病”,经治疗视力恢复,头晕头蒙及行走歪斜症状好转。但于妊娠7个月时胎死腹中而行引产,产后仍时有头晕头蒙症状,未予重视,未进行诊治及监测血压。2年后再次妊娠,仍有头晕头蒙症状,未重视及监测血压,直至足月剖宫产下一子,住院时测血压220/120mmHg(1mmHg=0.133kPa),予以降压药物后好转。出院后未用降压药物,亦未重视监测血压情况,头晕头蒙仍时有发作。7年前血压明显升高,且服用多种降压药物仅控制在160/100mmHg左右。1年前无诱因血压多为170/100mmHg左右,且伴有周身极度无力、心慌气短症状,曾于当地服用中药汤剂,症状无明显好转。1周前以上症状明显加重,遂求治于王淑玲老师门诊。症见:阵发性头晕头蒙,阵发性心慌气短,活动后尤甚,时感咽部堵塞感,周身无力,少气懒言,四末冷凉,下肢水肿,纳差,寐欠安,二便调。辨证为气虚血瘀,阳虚水泛证。予以活血通络、温肾健脾之法,处方“真武汤”合“五苓散”:茯苓15g,炒白术10g,黑顺片10g(先煎),桂枝10g,甘草6g,炙甘草10g,炒白芍30g,泽泻20g,夏枯草9g,玄参9g,黄芩9g,焦三仙30g,炒鸡内金10g。服上方后,患者精神较前好转,头晕及心慌气短均有所减轻,纳可,寐可,二便较前好转。舌质淡暗,苔白微腻,脉沉缓。血压150/80mmHg。考虑其仍不水饮湿邪,故加重淡渗利湿之茯苓的用量为20g。三诊:服上方后,精神明显好转,未再述头晕及胸闷心慌症状,偶有心烦、善太息症状,舌质淡红,薄白根部微薄黄,脉较前有力,血压140/80mmHg。上方加入炒栀子以清上焦热除烦,余仍守前方以巩固疗效。随诊半年其血压控制在140/80mmHg左右,未再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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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24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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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