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英语教学中案例框架的建构及应用——以商务英语口语教学为例

商务英语教学中案例框架的建构及应用——以商务英语口语教学为例

唐毅

(华中农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武汉 430070)

摘要：案例教学法的灵活性和适应性较强，可以用于不同的教学环境中。立足于商务英语专业的特点，结合 EGBP、ESBP、CBI等理论启示，搭建了一个动态式的案例框架，以细分不同类型的案例教学模式。在此基础上，以商务英语口语教学为例，探讨如何在该框架下进一步确定案例教学的原理、过程及具体的操作模式，为整个框架的应用提供了一条思路，供商务英语教学者参考。

关键词：商务英语专业；商务英语口语；案例教学

一、案例教学法与我国的商务英语专业教学

(一)案例教学法与商务英语

案例教学法由哈佛大学法学院院长Langdell于1870年首创[1]，后相继被引入哈佛大学医学院和商学院的教学中，至今已有100多年的历史。在哈佛大学的案例教学中，工商管理方面最为有名，案例教学由此被称为哈佛商学院MBA的代名词[2]。正是在哈佛商学院的完善推广下，案例教学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广泛的影响。我国于20世纪80年代开始引入案例教学，主要用于工商管理、法学、医学、国际商务等专业学科领域。“商务英语由于其与以上领域的专业共性和亲缘关系，也逐渐接受案例教学法在其教学中的应用”[3]，实际上，“很多学术和商业出版物中的研究表明，案例教学法是商务英语最合适的教学模式”[4]。

对于案例教学法，国外学者结合自己的研究，将该法称为case method, case study，case study method，case report，case history，case-based instruction等。对其定义，学者们有不同的理解[4-8]。但在ESP(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教学领域里，人们较一致的观点是：案例教学法是一种在分析、讨论案例的基础上做出决定的教学方式。呈现在学生面前的是商务情景中商务机构实际面临的问题，他们需要思考、互动、分工合作以及利用各种实践ESP所需的技能来确定行动方针，做出推论以及解决问题。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必须有意义地、自然地运用语言(说明了为什么案例教学一般只适合具有中级或较高级语言水平的学习者的原因)，参与角色扮演并承担可能的风险[9]。王少非认为“案例教学不只是一套方法、技术或技巧，更是一种方式和观念”[10]。要将这种观念应用到教学中，首先要对课程的特征和具体教学目标进行考量，以充分发挥案例教学的优势，解决教学中的实际问题，切实提高教学效果。

国内外很多学者就案例教学法在商务英语中的应用进行了理论和实践上的探讨[2-4,9,11]。这些研究多是从微观角度将商务英语作为一门综合性的语言课程来进行研究，很少从宏观角度来探讨案例教学在商务英语专业整个课程体系中的应用，以至于不同课程的教师在应用该法时颇费心神。

(二)我国商务英语专业的特点

2007年，教育部批准设立商务英语本科专业。作为新兴专业，其专业定位、课程设置和教学模式都处于探索阶段。根据《高等学校商务英语专业本科教学要求(试行)》[12](简称《教学要求》)，商务英语本科专业的专业知识与能力构成包含了以下四个模块：语言知识与技能、商务知识与技能、跨文化交际能力、人文素养。这与Brieger[13]将商务英语划分为语言知识(Language Knowledge)、沟通技能(Communication Skills)、专业内容(Professional Content)三个部分基本一致。《教学要求》还对商务英语专业的课程设置比例做出了具体规定，其中商务英语语言课程和知识课程的比例达到了70%~ 80%。据此，《教学要求》建议开设12门核心课程，其中包括(商务)综合英语、听说、阅读、写作等语言知识与技能课程以及经济学导论、管理学导论、国际商法导论等商务知识与技能课程。

应该说，以上的专业构成模块和课程设置比例大体符合我国的商务英语教学现状。我国的商务英语教学特点与英语国家不同。在英语国家，商务英语的学习者主要有两类：商科专业背景的学生(pre-experienced learners，如经济、管理类)和有商务工作经历的学生(job-experienced learners)。他们在学习商务英语时以语言知识和沟通技能为主，专业知识只是作为他们的背景知识直接应用于课堂。而我国的现实情况是，大部分商务英语学习者是来源于高等院校(包括本科和专科)的商务英语专业或方向的学生，他们多数没有商务经验，没有理解新知识所需的足够的背景知识，也没有英语国家学生的语言优势、学习环境和条件，而且“学习风格属于依赖型”[14]。鉴于此，我们能借用的教学经验不多，不能把西方的模式直接照搬过来，要结合自己的特点重新设置课程和创新教学模式。

“案例教学法本身是一种很灵活的教学方式，可以应用到不同的教育情景中，以达到不同的教育目的，而该法的灵活性还没有得到语言教学者的充分开发与利用。”[4]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试图为案例教学法在商务英语专业教学体系中的应用搭建一个框架，并在相关语言、教育及二语习得理论的指导下，以“商务英语口语”(Oral Business English，简称OBE)课程为例，探讨该课程的案例教学模式，希望能为商务英语专业教学者提供一些新的思路。

二、商务英语专业教学中案例框架的建构

(一)EGBP、ESBP、CBI的理论启示

雷春林[15]曾结合Dudley-Evans 和St. John[16]对商务英语的分类(一般商务用途英语，简称EGBP和特殊商务用途英语，简称ESBP)以及Alexander[17]的研究，对EGBP和ESBP进行了重新定义：EGBP以商务语域(register)中的词汇、语法、语篇以及四项技能训练等为重点，主要用于一般商务情境下英语知识和英语技能的学习，它可以在高校低年级或基础阶段进行，语言学习是重点，商务情境是语言学习的载体；而ESBP的重点不仅包括语言和技能，更应和特定的商务内容领域相联系，它可以在高校高年级阶段进行，其中商务内容学习和语言学习或者同等重要，或者以内容学习为主、语言学习为辅。雷春林对于EGBP和ESBP的廓清是本研究试图搭建的应用框架的理论支撑。

此外，在外语教学法中与案例法比较接近的要数内容教学法(Content Based Instruction, 简称CBI)。CBI是一种“语言与内容相融合的教学模式，而一个典型的案例中要有商务知识以及完成商务交际所需的语言知识，这在一定程度上与CBI的理念是吻合的。因此，本应用框架将借用Met[18]提出的CBI模式中的概念，根据语言与内容的关系来区分案例教学的具体模式。

(二)动态式案例框架的搭建

商务英语专业教学中案例框架的建构原则：一是不同类课程和同一类课程(如语言类课程)下不同课程的特征；二是《教学要求》所规定的语言/商务知识与技能的目标必须兼顾；三是框架必须具有一定的灵活性，由此才能保证其广泛的适用性及教学主体的能动性。据此原则以及EGBP、ESBP、CBI给予的理论启示，我们尝试建构出案例教学的动态式框架(见图1)。图1中左右框图分别代表两个极端，左边表示语言为主导的案例教学，右边表示内容为主导的案例教学，由左至右，内容权重递增，语言权重递减，呈现出一种动态变化的特性。据此，在案例教学实施的过程中要根据课程的特点和目标来确定案例的具体模式，也就是说，没有一种模式适合所有课程，要根据具体需要在从左到右的动态变化中找到合适的位置。具体而言，语言主导型案例教学中的案例材料较短，语言难度较低，涉及到的商务问题较简单，商务知识背景较单一，话题以一般商务话题为主，练习以培养语言技能为主，教学符合语言学习的规律，要运用语言学习的策略。例如在商务英语口语的案例教学中，可以以商务会谈为教学内容，通过讨论、口头陈述、会议模拟等活动让学生学会像公司管理者一样交流，培养学生的商务交际能力。相反，内容主导型案例教学中的案例材料较长，语言难度较高，涉及到的商务问题较复杂，商务知识背景较多元，话题以特定领域的商务话题为主，练习以培养学科思维方式为主，教学更多符合专业知识学习的规律，要运用专业学习的策略。如在国际商法的案例教学中，可以法律案件为教学内容，通过课堂讨论，让学生学会像律师一样思考，培养学生的法律推理能力。

图1　案例教学的动态式框架

图1中上下内容之间相互关联，如要确定具体的案例模式，就要弄清楚学生的语言水平、所处的学习阶段、选修的课程种类以及学习重点等。另外，选用的教材类型也很重要，案例教学的关键在于案例的编写与设计，其原则应与教材中所选主题、编排顺序以及编写理念等保持一致，才能将案例教学充分融合到整个课程教学中。

在应用案例教学框架的过程中，应注意尽量避免走入极端。在语言主导型案例教学中，不能完全采取传统意义上语言课的教学方式，只注重案例材料语法、词汇、语篇和文体等语言知识的学习，而忽略了案例教学的本质特点，即在分析案例中提升能力。同时，也不能忽视商务知识在教学中的重要性以及所提供的训练听、说、读、写等语言技能的真实商务场景。同样，在内容主导型案例教学中，不能只重视内容的学习，较少或者不关注语言形式，完全采取MBA式的案例教学模式是不可取的。我们必须要实现案例教学的本土化，要调整案例的操作流程、改编案例材料，以适合中国商务发展的实际情况，符合学生的认知和英语水平，使案例能被学生充分理解吸收，实现教学目标，这也符合Krashen的“可理解性输入假说”[19]。

图1是一个动态式的或流动性的应用框架，它提供了一个区间，在这个区间内，教学中的主体可以发挥各自的能动性，找寻最适合自己的位置。为了说明如何在具体课程中确定案例教学模式，以商务英语口语教学为例探讨在上述框架下案例教学的过程和原理，为整个框架的应用提供一个参考。

三、案例框架在商务英语口语教学中的应用

商务英语口语(OBE)是商务英语专业学生必修的专业基础课，一般在大学二年级学生中开设。教学对象处于较低年级，要求修完普通英语口语课程(General Oral English)，初步掌握英语听说的基本技能，能以正确清楚的语音、语调进行一般性话题的交流。从课程性质来看，该课程是一门英语语言与商务知识、商务沟通相结合的，以英语口头表达为主的实践性很强的综合应用性课程。作为一门复合型课程，OBE课程内容不仅包含语言知识的学习，还涉及商务沟通技能的培养以及跨学科知识的应用，融合了金融、营销、管理、旅游、物流、国际贸易、公共关系、法律、外事等多方面的知识。与MBA等专业课程不同，它的目标不仅是获得商务知识，而是如何在不同的商务情景中运用语言知识。作为一种特殊用途英语，OBE的主要目标是要“教会学生像商务管理人员一样交际，而不是像他们一样思考”[4]，毕竟OBE“不是一门商务课程，而是一门语言课程”[4]。因此，OBE下案例教学模式的基本定位应该处于上述应用框架下偏左的位置，即以语言技能的培养为主要目标，同时纳入对商务知识的学习。

美国应用语言学家Anthony[20]为区分外语教学中的理论、原则及程序，提出了approach-method-technique三层次教学观。其中，approach(路子)指有关语言本质与语言学习的抽象理念与原则，method(方法)是基于教学路子的呈现语言教学材料的整体计划，technique(技巧)是教学计划在课堂上的具体操作。根据Anthony 的“三层次观”， 案例教学法首先应该是一种教学路子或理念(approach)，在不同的教学情境下(如法学、医学、工商管理、商务英语等学科的教学中)进行不同的设计，从而产生新的教学计划，最后在不同课程的教学过程中通过采取不同的技巧来实施该计划。下面在OBE课程为例，探讨案例教学理论在OBE情景下的具体实施过程。

笔者所教授的OBE课使用的课本为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国际商务交际》。该教程以模块为单位，内容涉及对商务口语交际中最常见的几种综合技能的培养。学生在完成每个模块的任务中学习沟通知识，培养交际技能和语言能力。例如通过对商务会谈这一板块的学习，学生了解和学会了与会谈相关的语言知识和技能，如会谈中涉及到的角色(chairperson，minute taker，participants)、文书工作(agenda，minutes)、沟通技巧(opening a meeting，giving opinions，interrupting and handling interruption，controlling the direction，ending a meeting)等。案例教学贯穿于课本学习的整个过程。就商务会谈这个话题而言，我们主要采用Westerfield[6]所区分的三种案例类型：(1)问题解决型，要求学生就商务情景中所面临的具体情景或问题提出解决方案，最有效的讨论方式是情景模拟；(2)行动评价型，要求学生就商务情景中商务人员所做出的决定或采取的行动进行评价；(3)进程评估型，要求学生对某个商务事件的发展趋势做出评估，判断事情的进展是否正常。其中行动评价型和进程评估型案例主要以视频案例的形式呈现出来，直观清楚，容易操作。笔者采用了两个视频案例，让学生了解商务会谈的特点及如何主持会议。学生在观看案例后，需要讨论相关问题，如：Whether the meeting is a good one or not and why？Whether the chairperson chairs the meeting in a good way or not and why? 在学习完整个单元内容后，选用一个较复杂的、综合性较强的问题决定型案例来对整个会谈过程进行演练。下面我们从案例准备、案例讨论、案例总结三个环节来详述该案例的实施过程。

在案例准备阶段，我们搜集了与上述商务会谈教学内容相适应的案例。该案例来源于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引进的培根教育出版集团的Market Leader系列，经过改编后，案例背景如下：

Kolon Cosmetics is an international company based in Shanghai, China. It sells body-care products. Kolon Cosmetics is launching a new shampoo.

案例材料给出了新洗发水的备选信息，如产品英文名称(Finesse，Radiance，Silk)、价格(以300毫升为标准)(less than ￥30，￥30，more than ￥30)、尺寸(300 ml only，300 ml and 100 ml，500ml，300 ml and 200 ml)、目标市场(women who buy the product for the whole family，women who buy the product for themselves，men who buy the product for themselves)、顾客收入层次(people with low，middle or high income)、顾客年龄段(18~ 25，26~ 50，51+)、销售渠道(supermarkets，pharmacies，hairdressers)等。

案例的任务是要求学生根据所提供信息组织一次商务会议，制定出新洗发水的发布方案。注意该案例给出的是半开放式的情景框架，其中有些关键信息如市场上竞争产品的相关信息需要老师引导学生查找、阅读相关资料才能获得。在将案例材料分发给学生之前，让学生分好讨论小组(每组5~ 6人)，并要求小组成员分别从市场、网络、电视、杂志等渠道搜集中国其他同类产品的资料，为课堂讨论做好铺垫。另外，由于该话题涉及到市场营销等相关知识，要求每个小组提前阅读相关理论书籍，了解相关营销策略如定价策略(Price Strategy)、营销渠道策略(Marketing Channel Strategy)等，找到分析该案例的理论依据。在对案例进行研究后，会议主持人(chairperson)还应准备好会谈议程(agenda)并提前分发给小组成员，分配好会谈角色，如秘书、销售经理、研发经理等。

在案例讨论阶段，教师应该做好案例的引入与解释工作。将案例材料发给学生，理所当然认为他们会懂得如何应用好案例是很多教师容易犯的错误[21]。在讨论前，先带领学生通读一遍案例，帮助学生熟悉案例内容并理解其中涉及到的一些基本词汇、语法难点以及专业术语等，然后以问答的形式帮助学生加深对案例的理解。我们可以问如下问题：Where is the company based? Who buys Kolon’s products? Which income group has the most money? How to say the sizes of the bottles? How to compare the price and size of the products? 另外，还可以利用PPT、黑板或活动挂图将公司的基本信息展现出来，以便分析案例时参考。鉴于在课本学习阶段，学生已经掌握了商务会谈的基本知识，在确保学生弄懂案例的目标和主要问题之后，就可以小组为单位进行会议情景模拟。会谈中，教师要引导讨论的方向，营造气氛，鼓励所有学生积极参与会谈，并及时解决语言、文化以及商务知识等方面的困难，确保会谈顺利进行，做出决策。

在案例总结阶段，主要采取口头汇报的形式，每个小组选出一名代表， 汇报本组讨论的思路、重点、难点、主要解决的问题以及如何运用理论做出决策，并评价讨论的成效与不足等。教师针对学生汇报的情况以及会谈时的表现给出评价，如会议议程规划是否合理、得出的结论是否科学、会谈进行是否顺畅、会谈语言与技能应用是否得当、身势语与眼神交流是否得体等，并在此基础上，总结会谈中涉及到的主要语言知识、商务知识以及沟通技能，以巩固和加深所学知识。

四、结语

新的专业、课程设置、培养目标呼唤教学方法的变革。案例教学法较强的灵活性和适应性使其能够被应用于商务英语专业各类课程的教学中，它有利于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和反思能力，有利于提高学生的组织能力、商务管理能力以及言语和非言语交际能力，有利于培养学生合作学习和小组学习的意识。由于篇幅所限，本文只探讨了案例教学法在商务语言和知识类课程中的应用，对于其他类课程，如普通语言课程(英语阅读等)、跨文化交际课程、人文素养课程(中国文化概要等)，案例教学法是否适用以及如何应用将是新的课题，需要进一步探索。

需注意的是，将案例教学法有效地用于商务英语专业教学要面临很多困难，如双师型师资稀缺、学生依赖型学习风格的转变以及案例库的建设等。另外，配套的专业教室也很关键，Welty指出“如果教室的物理环境不利于讨论的开展，那么你所付出的全部努力都将化为乌有”[22]。Herreid[23]认为最有效的教室座位安排应该是U型设计，U型的开口面向黑板，这样所有的学生都能看到彼此。总之，如何根据课程特点、学生现状、师资条件、教学设备等设计出成熟的教学模式，以满足培养复合型人才的需要，仍需不断实践、总结和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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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晓梅)

Case Method and Its Implications for Business English Teaching Taking Oral Business English Teaching as an Example

TANG Yi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Huazh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Wuhan 430070, China)

Abstract：The case method, with its flexibility and adaptability, is applicable to myriad educational settings. A framework for the application of the case method in the teaching of Business English as a major is first set up based on its characteristics and the theories of EGBP, ESBP and CBI, with different modes of case-based instruction distinguished. Then, taking oral business English teaching as an example, how case-based instruction is theoretically and practically carried out is analyzed within the framework, offering business English instructors a tentative application mode for the framework as a reference.

Key words：business English major; oral business English; the case method

中图分类号：H3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297(2015)02-0140-05

作者简介：唐毅(1984-)，男，华中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外语教学、语篇分析。

基金项目：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元认知策略培训对大学生英语口语能力影响的实证研究”(2014RW006)；华中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外语教学改革与研究课题“案例教学模式在商务英语口语教学中的应用研究”(52206-083033)

收稿日期：*2014-06-30；

修订日期：2014-0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