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创新、非技术因素协同与企业业绩——基于西藏藏毯企业的多案例研究

汪丽 唐亚军 次旦平措

（西藏大学财经学院 西藏拉萨 850000）

技术创新、非技术因素协同与企业业绩
——基于西藏藏毯企业的多案例研究

汪丽 唐亚军 次旦平措

（西藏大学财经学院 西藏拉萨 850000）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西藏经济迅速发展，民族手工业等特色产业逐渐壮大，大量研究揭示民族手工业发展与市场之间的密切关系。西藏藏毯企业在外部环境与青海藏毯企业日益趋同的情况下仍存在巨大差异，需要从企业内部微观层面诠释深层次原因。文章以企业创新理论为基础，在综合现有的技术创新影响因素的基础上构建西藏藏毯企业技术创新影响模型，选择4家具有代表性的藏毯企业进行案例研究。发现现有研究揭示的技术创新影响因素并不都适用于藏毯企业，突出表现在内部受技术创新能力和激励机制的影响，外部受市场需求、市场竞争程度以及政府支持力度的影响，进一步研究发现技术创新与企业业绩之间受到技术因素和非技术因素协同程度的调节。

技术创新；企业绩效；西藏藏毯；案例研究

随着西藏经济、文化的迅速发展，藏毯产业得到前所未有的发展，“雪毯花”、“宗山牌”、“帮锦镁朵”等驰名商标成为旅游纪念品首选[1-2]。西藏“十一五”颁布《关于加快民族手工业发展的决定》、“十二五”经济发展规划专门提及“……鼓励民族手工业企业加大技术改造，提高产品设计水平和生产能力，开发不同档次产品，满足多层次市场需求……”，区内也积极整合藏毯行业资源，投建展销和研发中心，促进藏毯产业的发展。同时，国家质检总局批准发布《地理标志产品藏毯（西藏产区）质量技术要求》，为西藏藏毯产业的发展提供了更大的政策支持。尽管西藏藏毯产业在资源、文化和环境等方面具有更大的优势[3]，可相对于2011年青海藏毯生产面积是西藏的220倍这样的产业规模而言，仍处于相对弱势的竞争地位。

企业如何取得竞争优势，一种观点认为企业针对价格机制的替代能力为企业带来竞争优势[4]；另一种则认为企业通过占领有利市场位置获得超额

利润而赢得竞争优势[5]。按照传统理论解释，在一定竞争范围和时间里，企业的确可以利用外部环境等创造竞争优势。但是市场是瞬息万变的，在更长的时间里利用外部优势获得竞争地位难以为继。在知识经济情境下外生竞争要素趋于相同，如何获得竞争优势需将视角转向企业内部，必须将资源依赖向创新驱动转变，由外部转向企业内部寻求提高竞争力优势。现有对藏毯企业的研究集中在藏毯产业经济学领域，对藏毯企业微观层面的研究非常欠缺。鉴于此，本文通过对西藏四家藏毯企业的多案例研究，探索和解释以下问题：西藏藏毯企业技术创新能力怎样？影响技术创新的因素有哪些？西藏经济发展以及特殊的地理、文化环境对技术创新有哪些影响？企业如何鼓励技术创新以及效果如何？

一、文献综述与研究方法

（一）文献综述

1.外部因素影响技术创新

技术创新是企业家抓住市场的潜在盈利机会，以获取商业利益为目标，重新组织生产条件和要素，建立起效能更强、效率更高或费用更低的生产经营系统的过程，是技术进步与应用创新的“双螺旋结构”共同演进的产物，是各创新主体、创新要素相互之间复杂的交互作用的产物[6]。Acs and Audretsch（1982）较早地提出中小企业的技术创新相对大企业更加突出，因为受到资源投入和风险承担能力方面的制约，要求政府积极扶持和引导具有创新潜力和热情的中小企业[7]。后来的学者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证实了政府可以对中小企业的技术创新给予支持和帮助[8]，政策的适当倾斜对提高企业技术创新的积极性是必要和可行的[9-11]，还能提高企业抗风险能力。政府对企业的支持往往是通过政策的制定来实现的，但制定的政策并不能直接对企业的技术创新产生影响，而是通过政策制定所传导出来的未来行业发展方向，吸引更多的资源、更多人力和资本进入。从系统论的角度讲，政府的政策和措施在西藏目前来看是“重中之重”，税负、财政补贴政策等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企业创新不是“闭门造车”，必须从外部获取各种有益知识和信息融入市场，使企业创新与市场环境互动，保持企业的适应性。Leiponen and Helfat（2009）证明拓宽创新有关知识和信息的获取是成功创新的重要因素[12]。同时与外界寻求合作能在一定程度上使企业与合作方采取一致行动或进行联合试生产，对企业的技术创新具有重要意义[13]。并且可以突破企业自身创新资源和能力的不足，解决创新过程中的各种不确定因素，降低企业创新过程中的风险，特别是和当地的研究机构或大学进行合作研发[14]。技术创新的最终目的是将产品推向市场，市场的不确定性、市场的竞争程度等都会反过来影响企业的技术创新。市场不确定性降低或竞争程度降低则会增加企业技术创新的意愿，成长性较好的市场会增加对产品的需求，也会增强企业创新意愿，但是当市场竞争加剧，竞争对手数量增加过多则会降低企业技术创新的可能性。

因此提出假设1：政策、外部信息的获取能力、与外界的合作能力、市场需求及市场竞争程度等外部因素影响藏毯企业技术创新。

2.企业内部因素影响技术创新

企业技术创新过程中，从领导、管理层到某个技术人员乃至普通员工都可能对创新产生重要影响[15]。员工的管理技能、技术能力以及这些能力的匹配程度都是企业技术创新的关键因素。企业吸引、培养和保留一定数量的具有熟练技能的技术人员是成功创新的关键，除此之外还需要关注这些拥有技能和专业知识的员工，他们在多大程度上愿意为企业贡献力量[16]，技术条件等不足会在一定程度上削弱技术创新动力[17]。从企业管理效率来看，管理者管理技能不足可能减少员工技术创新的投入程度和引入新技术的意愿。高度集权式管理、金字塔型组织结构等会挫伤组织创新的积极性，降低员工创新的意愿，使创新变成企业主或少数几个人的行为，从而增加了创新风险。组织如果具有创新文化，则在一定程度上鼓励员工尝试新创意、实验新想法，创新活动得到组织的认同和支持，形成组织上下全员参与的创新氛围，这无疑会提高创新的可能性。企

业家精神所表现出来的承诺、果断，对解决问题的执着、创造性、团队精神和激励能力，以及在创新过程中扮演的角色和作用对创新活动有很强的影响。Heunks（1998）认为，灵活性和创造性等企业家特征能够培育创新。创新行为需要组织有鼓励创新的文化氛围[18]。企业家塑造的创新文化和授权员工、允许员工冒风险的开放环境在创新过程中非常重要。

因此提出假设2：企业技术创新能力、企业家精神及企业创新文化等内部因素影响藏毯企业技术创新。

3.企业技术创新与企业业绩关系

技术创新与绩效关系研究表明，企业拥有的技术创新成果数量与企业经营业绩存在正相关关系，相对有技术创新的企业，无技术创新的企业绩效较差[19]；企业研发投入与企业绩效的高度正相关性，研发人员投入强度与降低企业成本、提升客户满意度、营业收入和净利润存在相关关系[20]。技术创新不仅使企业具有较强的适应市场的能力，而且具有很强的灵活性。生产工艺的创新可以使得企业流程发生改变，减少资源要素的投入或增加相应产出；产品创新能够根据市场需求提供顾客更满意的产品。

因此提出假设3：企业技术创新与企业绩效之间存在积极关系。

（二）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多案例研究可以架构良好的理论框架，在一定程度上提升研究内容与结论之间的一致性和可信度。根据Sanders（1982）的专家建议，最佳的案例研究数目为4-6个，根据西藏藏毯企业的客观性，最终选择西藏帮锦镁朵工贸有限公司（BJMD）、拉萨市城关区地毯厂（CGDT）、日喀则江孜地毯厂（JZDT）和山南乃东地毯厂（NDDT）四家民营藏毯企业作为本文多案例研究对象。

数据资料的取得分为几个阶段：第一阶段，到案例公司进行访谈，根据访谈内容对问卷初稿（问卷来源于欧洲统计局编制的区域创新调查问卷CIS4）进行了修改；第二阶段，通过访谈和问卷获得

案例企业相关人员对技术创新的认识和理解，访谈主要由开放式问题组成，访谈时间每人从10分钟到1小时不等，访谈收集企业近三年的企业创新情况，为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在访谈以后根据情况进行再度追问以深度挖掘信息资料。

表1 案例公司基本情况

表2 案例公司技术创新认知及基本情况

二、多案例分析

（一）案例公司技术创新基本情况

表2将案例公司对技术创新认知以及技术创新基本情况简单汇总。从案例公司来看，认为技术创新包括工艺创新、产品创新、营销创新等内容，说明4家公司对创新的概念是比较明确的，认为工艺的改进、引进新人员、管理制度的革新（除NDDT以外）属于技术创新的范畴。从案例公司技术创新的发展看，公司将技术创新的理念运用到企业中，改进产品质量、降低成本、发展品牌、引进人才、开发新产品等技术创新方式都得到采用，但改善客户关系则无涉及。四家公司均认同增强技术创新能力必须发展品牌和引进人才；但在改进产品生产流程、降低成本、新建厂房和开发新产品的认识上并不统一，也没有一家公司采用改善客户关系来达到技术创新的目的。为扩大销路，四家公司都认为发展品牌是最有效的方式，让更多的人认识藏毯及藏毯中承载的传统民族文化，但由于工资相对较低，人员流失较为严重，且传统手工艺人员匮乏，企业整体管理水平不高，粗放式管理流程比较常见。总体来看，技术创新已经不再是陌生的新概念，并且随着公司的发展，认识到人才、资金、政策等企业内外因素对企业技术创新存在一定影响，创新对公司的作用越发突出。

（二）技术创新影响因素分析

1.外部因素

从市场需求看，案例企业都反映“西藏藏毯不愁销路，需求非常大，愁的是不够卖，产量跟不上，人员跟不上”。为扩大产量，案例企业计划中都提及“增加设备”的需求。可藏毯行业进入门槛相对较低，北京、天津、浙江等地出现大量机制藏毯，品质上和传统手工藏毯没有太大的区别，并由于规模化而具有强劲的价格优势。另一方面西藏传统手工藏毯成本以直接材料和直接人工为主，编制人员大量的工作时间和巨大的劳动强度致使在价格上相对尼泊尔、青海藏毯较高，价格竞争中处于劣势。为了赢得市场和扩大市场份额，企业感到压力，市场需求迫使藏毯企业技术创新。

在西藏13家藏毯企业中案例企业资产规模较大，但对企业外部的依赖性较强，更需要获取供应商信息、顾客需求的信息、科研机构的合作信息、政策的支持信息、技术进步信息等，这些信息对企业的技术创新影响重大。藏毯原材料主要来自那曲和阿里的藏系羊毛，西藏藏毯对其利用率不到7%（张玲勤等，2006），更多的则以初级产品形式出口尼泊尔和印度，因此原材料供应环节竞争较弱，信息来源显得无关紧要。从销售环节看，案例企业的产品皆销往区内外，采用传统的单一销售方式，缺乏合理的多样化分销渠道。案例企业认为“采用订单式销售就不需要宣传了”，甚至较多的是等待顾客上门，西藏市场内的竞争并不激烈。因此市场竞争影响技术创新程度不大。

藏毯企业间的合作和交流很难也很少进行。企业之间相互不了解，即使合作也仅限“走马观花”式的看看企业陈设，缺乏高层次的交流。共建品牌、共建销售渠道以及信息共享类的合作意识比较薄弱。CGDT与西藏大学科研机构合作，发掘传统工艺，共同研发植物染料，目前已经成功研制出“黄”、“红”两色的植物染料。但是由于地区差异和企业规模的不同，各个藏毯企业的发展不平衡，高层次合作仅此一家。因此企业间合作或者与科研机构的合作并不成为影响企业技术创新的因素。案例企业在不同程度上都得到了政府的扶持和帮助，具体表现在项目支持和技术培训方面，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企业资金压力，解决了企业设备问题。因此政府支持成为藏毯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因素。

2.内部因素

企业的技术创新受到整个经济环境的影响，也受到企业家自身素质的影响。经济环境好，企业家信心比较高，越可能重视企业的技术创新。第一，

目前市场对藏毯的需求旺盛，“藏毯不愁销路”这是访谈中案例企业领导的表达，产品基本采用订单式生产，按照客户提供的图案进行加工。第二，“藏毯原材料中最重要的藏系羊毛产量下降，而且很多在购买时都没有进行处理，这会增加我们的生产成本。”第三，“藏毯中最主要的就是图案和花色，但是只要你生产出好的花色，其他企业马上就用上了。这样我们不想上新的”。在访谈时问到“与其他企业的差距是什么”，他们回答更多的“可能是质量吧”。对品牌、销路、服务等方面提及非常少，产品图案、花色工艺沿袭传统。而且案例公司基本上是按照客户选定的图案进行加工。另一方面藏毯的模仿性非常强，企业相对又缺乏产权保护意识，如果某个企业研发出新的图案和款式，很快就会被其他企业模仿。除了这些藏毯企业领导的真实表达外，技术人员，特别是设计等高技术人才的缺乏和居高不下的人工成本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企业家创新的积极性。企业家不愿投入更多资金用于技术创新。因此藏毯企业创新文化、企业家精神影响企业技术创新的程度较大。

案例公司专业机械设备水平相对不高，机械化水平最高的是CGDT，但在整个生产流程中，枯燥的手工作业仍占相当大的比重，机械作业集中在洗、染环节上。藏毯编织人员大多来自农闲时的农牧区，人员流动非常大，人员的文化水平相对较低，企业管理人员、技师、图案设计以及新产品的开发人员严重短缺，削弱了企业的创新动力。从激励机制来看，案例企业最大困难表现在技术人员的缺乏和人员的流动性非常大，难以管理，难以持续为企业创造价值。编织工大多是农闲进城务工人员，当农忙时又纷纷离开；另外藏毯企业给予的薪酬相对较低，普通技术人员人均3500元，研发人员人均4300元，相比较其他工作量小和薪酬较高的工作，藏毯编织不具有吸引力。案例公司大量聘用尼泊尔技术人员，相对本地人工成本更低，技术熟练，工作更加稳定。CGDT、NDDT和JZDT也通过改制，形成职工持股方式的集体所有制企业，以解决员工流失问题。另外案例企业内部资金积累有限，且缺乏对社会资金的吸引力，外源融资渠道不足，财力成为阻碍创新的因素。因此企业在人力、财力两方面表现出的技术创新能力不足是影响技术创新的首要因素。

（三）技术创新与企业业绩关系

将案例公司的企业业绩划分为财务业绩、市场业绩和时间绩效三部分。采用问卷收集被访人员感知到的企业近年来业绩的变化，特别是相比较技术创新所带来的变化。从四家案例公司所反馈的问卷数据来看，综合业绩平均得分最低4.5分，最高7分，企业的技术创新总体上带来企业业绩的增加。案例公司在不同的维度上具有差异，相对CGDT和BJMD，NDDT和JZDT对财务绩效和市场绩效的表现都不满意，得分最低2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差异？通过挖掘访谈记录，分析出技术创新和各自企业的其他非技术因素的协同效果可能是主要原因。

非技术因素主要是指除创新中纯技术的新知识、新技术的开发应用和产品质量的改进以外的其他要素，包括企业生产运作流程、经营战略种类、企业文化、人力资源和市场营销渠道等因素[21]。案例企业对人员的培训基本采用企业内部培养的方式，在具体的培养方式上较多地选择“现场演示”、“实际操作”。但是BJMD则从尼泊尔请来技工进行培训，在操作过程中不停进行反馈和纠正，尽量减少操作过程中的错误和多余步骤，并且实行“一带多”的方式，尽快让新进人员上手并进入生产流程。NDDT和JZDT较多地采用传统的师傅带徒弟的方式，在培训过程中会分散师傅的注意力，影响其自身的编织速度和进程，影响企业的生产效率。另外在图案的设计制作方面，BJMD采用了比较成熟而规范化的工艺“嘉绣”，该工艺方法在印度、尼泊尔等地已经实践几十年，具有上手快、标准化、批量化的特点。CGDT采用“蕃绣”，编织工人根据自身的天赋与经验自由创作，该工艺方法突出了生产工人的工艺技术以及定制藏毯的客户个性化问题。CGDT根据企业条件在染色、捻线、梳毛、平毯、洗毯等工序不断引进新的设备，除了织毯以外，基本已经实现机械化。另外在营销渠道上，CGDT建立了网络销售渠道，通过网络实现销售。CGDT和BJMD都

根据企业自身的实际情况进行具有针对性的技术创新，并将技术创新代入到企业中，使得生产效率或者营销渠道发生变化，企业业绩显著提升。

根据协同理论，企业技术创新并不是技术本身的事情，而是技术和其他非技术要素之间的相互协调、相辅相成的发展。如果在这关系中，有一个“短板”的存在，都会导致技术创新的失败，或者无法达到创新应有的效率，甚至企业绩效也会受到负面的影响。由于企业生产要素，比如资金、技术、人力、信息设备等各种要素之间的关系是复杂的，甚至有的是互为因果的，需要它们共同作用才能推动技术创新的开展和发展；另外企业内部各职能部门比如生产、销售、研发、人力等在技术创新过程中相互作用，相互配合，才是技术创新成功的关键。案例研究发现与先前的研究不谋而合。技术与非技术因素协同较好的企业绩效发生了较大变化，否则技术创新并不能带来绩效的变化。因此企业的技术创新与非技术因素的配合，在技术创新提升企业业绩的路径中起到了调节作用。

综上所述，本文构建出调整后的西藏藏毯企业技术创新影响模型，见图1。

图1 藏毯企业技术创新影响模型

三、结论

通过西藏4家藏毯企业的多案例研究，调查和分析了技术创新在案例企业中的状况及其与企业业绩之间的关系，率先从微观层面关注藏毯企业技术创新问题。研究发现，技术创新普遍存在于西藏藏毯企业的发展历程之中，对提高生产效率、增加市场供给、发展和传承民族手工艺起到重要作用。根据技术创新动力模型，企业内、外因素对技术创新的影响在西藏藏毯企业表现不尽相同。在企业内部因素上，主要受到企业家精神、企业创新文化和技术创新能力的影响，人才和资金两方面的影响作用突出，而技术创新战略等对技术创新的影响并不明显。从企业外部因素看，市场需求是企业技术创新的主要动力，市场竞争、信息获取和合作对技术创新意愿的影响并不明显，或者只是在个别企业得到体现，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理论假设。技术创新和企业业绩关系研究证实技术创新和企业的其他非技术因素的配合较好，部门之间配合较好的情况下，企业业绩相对较好，在一定程度上证实了非技术因素协同的调节作用。

本着案例研究源于实践、服务实践的宗旨，提出以下建议：第一，技术创新需要考虑企业的产品需求情况，考虑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第二，正确理解技术创新和企业业绩之间的关系。技术创新并不能直接引起企业绩效的提升，需要企业转化和运用能力影响企业绩效。第三，政策支持的针对性。制约西藏藏毯企业技术创新的最大困难是资金和人才，而其中又以人才的缺乏最为严重。政策上可以对新的学徒给予一定的奖励，提高藏毯编制人员的学习兴趣，并且鼓励企业增加技术人员技术入股，以减少技工人员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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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chnical Innovation,Non-technical Factor Collaboration and Enterprise Performance -Based on the Multi-case Study of Tibetan Carpet Enterprises

Wang LiTang Ya-jun Tsiden Phuntsog
(School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Tibet University,Lhasa,Tibet,850000)

Under market economy,Tibet's economy develops rapidly.And the featured industries in Tibet,such as ethnic handicrafts,grow gradually,too.Numerous studies reveal a close relationship between ethnic handi⁃crafts’development and the market.The external environment of Qinghai’s and Tibetan carpet business be⁃comes more and more convergent,but there are still huge differences between Tibetan carpet business in Qinghai and Tibet,which needs high-level interpretation and micro-level analysis of the enterprises.Basing on the Enter⁃prise Innovation Theory,this article integrates the existing influential factors of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so as to construct an influential model of the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for Tibetan carpet.And 4 typical Tibetan carpet en⁃terprises are selected as study cases,the study shows that not all the existing influential factors about technical innovation research is applicable for the Tibetan carpet enterprises.Internally,the Tibetan carpet enterprises could be affected by the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the incentive mechanism.Externallly,they could be affect⁃ed by the level of the market competition and the governments’support.Further studies find that the collabora⁃tion degree of technical and non-technical factors can regulate the technical factors and enterprise performance.

technical innovation,enterprise performance,Tibetan carpet,case study

10.16249/j.cnki.1005-5738.2015.03.009

F273.1

A

1005-5738（2015）03-055-007

[责任编辑：蔡秀清]

2015-07-21

2012年度西藏自治区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生产技术创新对增强藏毯市场竞争力的研究”阶段性成果，项目号：Z2012A08G08/00

汪丽，女，汉族，四川成都人，西藏大学财经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企业会计准则及公司财务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