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科学改革观研究
2015-02-21王资博
王资博
(重庆社会科学院文史研究所,重庆 400020)
“改革是时代的呼唤,是人民的心声”,基于全面深化改革、奋力实现中国梦的语境,将邓小平改革理论与中国改革实际紧密结合起来,将改革开放的历史经验与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的改革现实紧密结合起来,由此系统而深入研究邓小平科学改革观,对于增强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推进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无疑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
一、邓小平科学改革观内涵的全面探析
邓小平科学改革观对世界社会主义改革事业提出了“中国改革理念”,对人类社会发展模式贡献了“中国改革智慧”。邓小平科学改革观是中国特色社主义理论体系宝库中的“璀璨珠链”与“辉煌灯系”,为中国改革指明了方向、提供了遵循,全面涵盖了改革本质论、改革路径论、改革方法论、改革标准论、改革保障论等核心内容,是一个有机统一的体系。
(一)改革本质论
与社会主义本质论相衔接,改革在本质上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实现共同富裕的“动力”。
第一,从“本源依据”来看,改革以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社会基本矛盾运动(非对抗性矛盾运动)为本源依据,其本质内容是“在坚持四项原则的基础上选择好的政策”,“扫除发展社会生产力的障碍,使中国摆脱贫穷落后的状态”[1]135,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思想贯穿于邓小平改革理论与实践的始终。
第二,从“根本原则”来看,“在改革中,我们始终坚持两条根本原则,一是以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为主体,一是共同富裕”[1]142。这两条根本原则事关人民幸福安康、社会和谐稳定、国家长治久安。改革是在社会主义方向主导下调节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社会基本矛盾,进而实现社会主义本质的科学的社会实践。
第三,从“根本性质”来看,改革之所以成为继“革命动力”后的新的“内生动力”,就因为其从属于中国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制度,它既以这个基本制度为“前提”[2]1317,又以“证明社会主义优于资本主义”为“任务”[2]1158,是完全由社会主义制度所内生的,改革是属于“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1]142。
(二)改革路径论
改革,是在宏观上形成更完备、更稳定、更管用的制度体系的过程,是在中观上各领域体制改革和改进的联动和集成过程,当然也是在微观上各方面机制运转优化的过程。因此,改革有宏观、中观、微观3个层面的路径。
第一,宏观层面的路径是制度改革,侧重于结构优化。社会主义的基本矛盾表现为一些具体制度的某些方面和环节与社会生产力发展的状况有不相适应的矛盾,“党和国家现行的一些具体制度中,还存在不少的弊端,妨碍甚至严重妨碍社会主义优越性的发挥”[3]327。因此,矛盾的不断产生和解决,实质上是一个使社会主义制度得以不断完善和发展的过程。
第二,中观层面的路径是体制改革,侧重于条件优化。“改革是全面的改革,包括经济体制改革、政治体制改革和相应的其他各个领域的改革。”[1]237故而,改革是一个在各个领域、各个方面为社会主义本质的不断顺畅、充分实现而创新体制的系统工程。
第三,微观层面的路径是机制改革,侧重于运行优化。“计划和市场都得要”[1]364;“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要吸收和借鉴“先进经营方式、管理方法”[1]373。市场机制是由供求、竞争、价格等环节相互依存、相互制约和相互转化的一个循环系统。正是这样一个不断循环的系统,推动和调节着市场运行。
(三)改革方法论
邓小平倡导“照辩证法办事”,创造性地、灵活地运用唯物辩证法去推动改革事业,因而其改革方法论充满了辩证法的智慧。
第一,“古今法”,要坚持继往与探新的辩证统一。1978年后实行的新政策等,只是要纠正过去那些“左”的错误,而并非要否定过去正确的东西,“老祖宗不能丢”[10]。在此认识上,改革为的是给今后的中国“奠定良好的持续发展的基础”[1]131,是为此而在探索中确立未来新体制、新机制等的过程。没丢“老祖宗”,这是继往;发展“老祖宗”,这是探新。
第二,“中外法”,要坚持学先与防险的辩证统一。我们的改革是全面而深刻的改革,我们的开放是面向世界的全方位的开放,要通过“吸收和借鉴当今世界各国包括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先进经营方式和管理方式”,来使“社会主义”最终“赢得与资本主义相比较的优势”[1]373。但“我们决不学习和引进资本主义制度,决不学习和引进各种丑恶颓废的东西”[3]168。改革开放肯定会“有风险”,“会带来一些资本主义的腐朽东西”[1]139,对此当然不能熟视无睹,不加防范。
第三,“开合法”,要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群众路线的辩证统一。一是解放思想是一个重要的改革法宝。二是要“一切从实际出发”,“按照中央统一的方针”,“实事求是”地“去分析和解决问题”[4]。三是要走群众路线,“靠大家的集体智慧”[3]201,要“紧紧地依靠群众”而“形成强大的力量”[3]342。
第四,“动静法”,要坚持改革、发展与稳定的辩证统一。改革“是决定中国命运的一招”[1]368;“中国解决所有问题的关键是要靠自己的发展”[1]265,“讲求效益,稳步协调地发展”[1]375;同时“压倒一切的是稳定”[1]284。
第五,“快慢法”,要坚持“胆子要大”与“步子要稳”的辩证统一。“看准了的,就大胆地试,大胆地闯”[1]372;同时“步子要稳”,就是“要搞得比较稳妥一些,选择的方式和时机要恰当”[1]267,“我们每走一步都要总结经验,哪些事进度要快一点,哪些要慢一点,哪些还要收一收,没有这条是不行的,不能蛮干”[1]219。
(四)改革标准论
在邓小平看来,关于改革的标准,主要涉及生产力、生产关系、精神文明及人民群众等各个维度的标准。
第一,生产力标准。邓小平在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基础上,强调要以发展社会生产力为检验改革成败得失的根本标准。改革“是中国的第二次革命”[1]113,“我们革命的目的就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3]231。党的十三大对生产力标准作了全面论述。
第二,“三个有利于”标准。该标准是生产力标准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标准,涉及生产力、综合国力及人民的生活水平[1]372。这一标准不仅是检验一个国家改革成败得失的标准,而且也是检验一个地区、一个部门、一个行业改革工作情况的标准。
第三,生产关系标准。要坚持以公有制为基础的社会主义生产关系,“我们干的是社会主义事业”,“如果产生了什么新的资产阶级,那我们就真是走了邪路了”[1]110-111。故而,改革的目的“是要有利于巩固社会主义制度”[1]241。时至当前,十八届三中全会强调“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
第四,精神文明标准。社会主义国家不仅需要社会生产力的高速发展,而且需要整个社会全面综合协调地发展,从而成为高度的物质文明、高度的精神文明等相统一的现代化国家。要“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方针。精神文明涵盖教科文及理想、道德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都搞好“才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1]378。
第五,人民标准。具体说来就是将“人民拥护不拥护”“人民赞成不赞成”“人民高兴不高兴”“人民答应不答应”作为标准。后来,“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始终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科学发展观的“以人为本”核心立场,以及习近平总书记所说的“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等均与之一脉相承。
第六,实践标准。邓小平指出:“经过十年来的实践检验……我们实行改革开放是正确的。……要进一步改革。”[1]265正是靠实践标准,我们的改革事业才得以顺利起步、进行、深化。实践每深入一步,改革就进一步拓展深化;思想和认识的更进一步解放,就推动改革向着更深的层面和更广泛的领域进军,从而取得更大的成效。
(五)改革保障论
积极稳妥地推进改革,必须构建相应的保障系统。思想保障、政治保障、制度保障、组织保障、队伍保障等直接关系改革的过程与成效。
第一,在思想保障上,以解放思想为行动先导。历史和现实的经验反复证明,社会每一次变革,总是以思想解放为先声。解放思想、转变观念,是改革开放顺利进行的思想前提。随着改革向纵深发展,它所触及到的体制和旧观念的层面也就越深,对进一步解放思想的要求也就越高、越迫切。
第二,在政治保障上,要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这是“根本前提”[3]164。必须清醒地看到,苏联解体后,我国成为西方敌对势力推行西化分化与和平演变战略的重点目标。在改革开放进程中,必须从“成套设备”[2]1363的高度,完整、准确地理解和运用四项基本原则。因而,四项基本原则成了“立国之本”,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成为我们“超强的政治定力”。
第三,在制度保障上,成熟定型的制度形成长效机制。“领导制度、组织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3]333,整个改革的综合系统目标,则是要本着“建设中国式的社会主义”这一根本目的,经过试验和探索,逐步“在各方面形成一整套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在这个制度下的方针政策,也将更加定型化”[1]372;同时,建立能够根据变动着的实际情况不断对其进一步加以改善的长效机制。当今“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更是需要制度保障。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到2020年“使各方面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
第四,在组织保障上,党总揽全局是根本保证。中国共产党总揽全局,“组织社会主义的经济、政治、军事和文化”[3]170。时至今日,就是要以提高党的执政能力为重点,保持和发展党的先进性、纯洁性。消除“四风”、腐败等消极因素,巩固党执政的组织基础,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
第五,在队伍保障上,人民群众是主体力量。邓小平时刻关心群众的呼声,尊重实际,把调动和发挥群众的积极性放在首位。在总结历史时,十八届三中全会将“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发挥群众首创精神,紧紧依靠人民推动改革”作为改革的重要经验。
二、邓小平科学改革观特征的全景探察
将邓小平科学改革观放在人类思想理论体系中去观瞻,置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创新进程中来考量,立足于中国国情实际与改革发展实践来审思,它全景呈现了科学理论性、系统实践性、现实指导性、开拓创新性等鲜明特征。
(一)科学理论性
邓小平科学改革观,是准确把握世情国情党情和我国发展阶段性特征,对改革经验所作的科学总结,源于实践,指导实践,不仅在理论上符合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也在现实上为我国改革的成功实践所确证。故而,邓小平科学改革观呈现了科学理论性的鲜明特征。时至今日,全面深化改革,必须坚定这样的“理论自信”。
第一,辩证性。邓小平科学改革观充分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在全局与局部、矛盾的同一性与斗争性、战争与和平、内因与外因、量变与质变、实践与认识等一系列问题上的辩证统一观点。
第二,真理性。邓小平科学改革观,就其理论表现来说,实质上就是立足党情、国情、民情与世情交融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实际,应用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揭示蕴涵其中的改革规律,进而创立、发展正确反映不同阶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实际,并据此而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实践的、科学的改革理论形态。
第三,开放性。邓小平作为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其科学改革观经历了由孕育到建立再到实践应用、不断成熟的过程。这个理论是从实践中产生的,它还要在实践中继续接受检验,并且随着形势的发展和情况的变化,不断地在实践中吸取新的营养和经验,继续得到丰富、完善和发展。因此,这个理论永远是一个向前发展的开放的体系,必然充满着巨大的活力。
(二)系统实践性
邓小平认为改革是一场深刻的革命,是整体的、全面的,是需要几代人的持续努力才能完成的事情。正是因为如此,邓小平科学改革观呈现了系统实践性的鲜明特征。
第一,要素协同性。所谓实行整体实践性原则就是要把握系统改革的各种要素,不能顾此失彼,单打一。各项改革之间都是彼此紧密配合,相互影响,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的。时至今日,全面深化改革必须更加注重各项改革的相互促进、良性互动和协同配合。
第二,顾全大局性。既是说每一个地区、每个单位都要把国家利益、全局利益摆在首位,自觉顾全改革大局;又是指我们的改革是全面而深刻的,它是一个包括了经济、政治和文化等各个领域以及上下各个层级的综合改革,不是局部的。
第三,有序推进性。从农村到城市,从经济到科教再到政治,从单项的具体改革开始,然后再向综合的系统改革展开,这就是邓小平科学改革观在实践上的基本思路。这就科学规划了有序推进中国改革的“路线图”。十八届三中全会在“社会体制、生态文明体制和党的建设制度深化改革”等方面进行了部署,这是新阶段改革进程向前拓展提出的客观要求。
(三)现实指导性
马克思主义认为,每—种理论都有其出现的历史背景和时代条件,其实现度取决于需求度。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邓小平科学改革观呈现了现实指导性的鲜明特征。时至今日,改革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一招,也是实现中国梦的关键一招”。
第一,现实基础性。怎么改,怎么完善?我们只能从中国国情出发,走自己的路。藉此,我们实现了从“走俄国人的路”到“走中国特色的路”的巨大历史转变。邓小平科学改革观提出的改革路径、改革方法等都是从实际出发的,他提出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论断并据此在中国各个领域倡导的改革具有重要的现实基础性。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的脚知道”。
第二,指导针对性。邓小平所设计的改革,在经济方面就是要建立健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在政治体制方面的改革主要包括加强民主和法制建设这两个方面的改革;在科技教育、军队等体制改革上亦各有针对;在精神文明上,强调了培育“四有”新人的目标。
第三,务求实效性。邓小平的“初级阶段论”“摸论”“猫论”“实践标准论”“三个有利于论”“硬道理论”等都是“立实际、办实事、求实效”的生动体现。正是如此,中国改革的成效及经验为其他发展中国家的改革和发展创造出了一个成功的范例。因而,我们今天要继续奉行“实干兴邦”的改革之道。
(四)开拓创新性
邓小平站在时代的前沿,在中国制定和落实了改革的宏伟蓝图,构建了科学改革观的理论体系,用一系列新的思想、观点丰富了马克思主义,开辟了理论发展的新境界。因此,邓小平科学改革观呈现了开拓创新性的鲜明特征。
第一,范式原创性。中国改革作为一场前所未有的社会变革,改革的全面性和深刻性古今罕见,是没有现成的经验和模式可以照搬照抄的。邓小平科学改革观反对思想僵化、“教条主义”,提出“走自己的路”,展现出来的理论范式是全新的。
第二,变革革命性。邓小平科学改革观表明,改革“是一场新的大革命”[3]231,“是中国的第二次革命”[1]113。改革是针对传统的旧体制的变革。传统旧体制的弊端在各个领域里都是客观存在着的,彼此间相互联系、相互制约,只有开拓创新的科学改革观的指导才能革除这些弊端。
第三,理念进取性。在一定意义上说,邓小平科学改革观的开拓性和创新性,还在于邓小平在改革的实践过程中,力倡要有一种“敢闯”“敢试”“敢冒”的进取理念。这也是当今落实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所需的“一股精气神”。
三、邓小平科学改革观价值的全方位探究
邓小平倡导和设计的改革不仅为我国近代以来实现中国梦找到了有效途径,也对其他发展中国家探索现代化道路提供了有益启示,还为社会主义复兴展现了光明前景。邓小平科学改革观全方位彰显了横向理论价值、纵向实践价值、多维学科价值等综合价值。
(一)横向理论价值
在科学社会主义发展进程中,社会主义国家形成了系统的革命理论;至于如何建设社会主义,也取得了丰富的经验。但是,对于社会主义改革,总的来说其理论还需要进一步探索。苏东剧变更是使得这个问题引人深思。邓小平科学改革观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彰显了其横向理论价值,不仅影响中国,而且影响世界。
第一,“理论武器”价值。邓小平科学改革观关于改革也是解放生产力的理论,包括改革是发展生产力必由之路的观点、改革是中国的第二次革命的观点、改革“目的论”等,充实了马克思主义的生产力理论。尽管在改革中,有一些社会主义国家“转向”变异,但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旗在高高飘扬,改革极大地增强了社会主义中国的综合实力,由此展现了理论自信。
第二,“理论指针”价值。邓小平科学改革观理论是对改革实践经验的总结,又是改革实践的指针。社会主义国家的制度有一个渐次完善的过程。邓小平科学改革观关于改革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的理论,包括改革“方向观”、改革是一项长期的复杂的工程的观点、改革必须分步骤有领导有秩序进行的观点等,进一步丰富了社会主义建设和发展理论。
第三,“理论辐射”价值。维护和平,促进发展,是世界各国在改革过程中面临的共同任务。邓小平科学改革观关于改革环境和时代主题的理论,包括改革需要一个良好的国际国内环境的观点、对外开放也是改革的观点、维护世界和平的观点、国强“不称霸”的观点等,进一步充实和拓展了马克思主义世界历史理论。中国作为世界上一个社会主义大国,其改革事业的成功,本身就是对世界社会主义事业和人类历史进步事业的贡献,同时也是社会主义走向复兴的一个重要因素。
(二)纵向实践价值
邓小平科学改革观具有重要的实践指导意义,体现在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不仅改变了历史,而且创造着和即将创造新的历史。
第一,“行动指南”价值。改革,首先从农村开始。农村改革是先导和基础,邓小平认为农村、农业搞好了,将对我国政治、经济产生极大的影响。实践证明我国经济体制改革首先从农村开始的战略方针是正确的。
第二,“目标导向”价值。改革,必须确立目标导向。主要包括经济、政治、文化等3个方面的目标导向。在经济体制改革上,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为目标导向;在政治体制改革上,以建立社会主义民主法治国家为目标导向;在文化上以建设中国特色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为目标导向。
第三,“创新驱动”价值。改革,解放第一生产力。邓小平提出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著名论断,并提出“改革科技体制是为了解放生产力”[1]107,并系统地提出了科技体制改革的内容、方针和原则。这为提高全民族的科学文化水平,大力发展科学技术,开辟了广阔的前景。
第四,“活力激发”价值。改革,改善党的领导制度。他提出要改善党的领导“除了党的组织状况以外,还要改善党的领导工作状况,改善党的领导制度”[3]268。他认为“总的来说是要消除官僚主义……调动人民和基层单位的积极性”[1]173。
第五,“砥砺前行”价值。改革,要在“全面”与“深化”的过程中激发出新的正能量。邓小平针对在改革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困难和波折,强调决不能走回头路,退到旧体制,而是要继续改革。当前中国正是在深化全方位的改革,十八届三中全会强调“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
(三)多维学科价值
民族化、时代化、实践化,这是马克思主义在新时期发展的新特征,邓小平的科学改革观充分反映和有力推动了这种发展趋势,并且彰显了多维学科价值。
第一,“学科民族化”价值。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上,邓小平提出了“两个文明”两手抓的理论,提出了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理论,特别是“摸论”“猫论”及“小康论”等体现了理论的民族化。改革就是不断摸石头、找规律的过程。邓小平用民族语言阐述哲学道理,体现了浓厚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为中国人民所喜闻乐见。
第二,“学科时代化”价值。在政治经济学上,邓小平提出在改革中实行以公有制为主多种经济成分并存,以及“市场手段论”,催生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特别是“社会主义本质论”“三个有利于论”“硬道理论”及“协调发展论”等体现了理论的时代化。在这些基础上,后来提出的科学发展观等实现了新的与时俱进。
第三,“学科实践化”价值。在科学社会主义上,邓小平提出了改革是社会主义制度自我完善的理论,并实现从“一国建成社会主义”到“在开放世界中发展社会主义”的突破,超越传统实践模式,特别是“初级阶段论”“一国两制论”及“东西南北论”等体现了理论的实践化。邓小平在科学改革观等基础上最终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是对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充实和发展,因而对我们加快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等具有根本指导意义。
[1]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2]邓小平年谱(1975—1997)(下)[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
[3]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4]邓小平年谱(1975—1997)(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