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者喜宴——噶玛噶仓》译注（二十六）

巴卧·祖拉陈瓦 著 周润年，韩觉贤 译

（中央民族大学藏学研究院 北京 100081）

《贤者喜宴
——噶玛噶仓》译注（二十六）

巴卧·祖拉陈瓦 著 周润年，韩觉贤 译

（中央民族大学藏学研究院 北京 100081）

译文提要：本章译文主要概述了第八世噶玛巴活佛米觉多杰1523-1531年期间对藏传佛教事业所作出的贡献。此期间，第八世噶玛巴活佛除了在藏族地区建寺、弘扬藏传佛教外，还参与了许多民间的活动。如参加藏传佛教传统的大祈愿法会，并为众生做利他之事。同时介绍了工布地区的大祈愿法会，工布地区的大祈愿法会除进行宗教活动外，还要演出节目，他们将男女分类，杀有许多牲畜，因此犯有十不善等许多戒律。为此，以后的大祈愿法会只举行宗教仪式不再举行各种娱乐活动，但许多珞巴人献上了野黄牛进行了诸多项娱乐表演活动。此外，本文还记载了“桑耶的山沟里第一次出现大批采茶工，”这充分说明以前西藏不仅在藏东南的昌都查域（phrag-yul）一带种植茶叶，而且在离拉萨不远的桑耶一带也有种植茶叶的情况。

尤其是本章还记载说，“明武宗朱厚照正德皇帝与噶玛巴活佛同祖同根，并为回、蒙、纳西等族颁赐有圣谕。”这些资料是比较罕见的，对于研究中国的民族历史和民族关系具有重要的意义。

贤者喜宴；八世噶玛巴；民族关系

一、第八世噶玛巴活佛为诸多僧侣授戒传法

法王十七岁即藏历水羊年（1523）二月之时，随同大堪布释迦桑布(mkhan-chen-shvakya-bzangpo)、喇嘛扎坚瓦(bla-ma-grags-rgyal-ba)、喇嘛秋嘎图巴(bla-ma-chu-dkav-thub-pa)等人与工堆麦(kong-stod-smad)的一切政教人士多次行茶。于德木拉（de-mo-la）[1]执政者达瓦堆(rgyal-vdzin-taba-stod)也前来迎接，并为（法王）进行了供养。绛妥活佛(gyang-tho-sprul-sku)等绛妥地方之政教人士前来迎接，于多闻园(gnam-thos-tshal)举行了三大洲之大供养，并为尊者扎西顿珠(drung-bkarshis-don-grub)之圆寂做了祈愿，噶玛普秋(karmabu-chu)等人设立有供云。（法王）于五月上旬抵达了多闻山(rnam-thos-kyi-ri-bo)，著有《观现宝库之鉴察》，亲见身语意以及奇异珍宝，并于此时能够讲

述无有标题的翔实历史。其命令尊者大堪布调解噶玛峡谷之纠纷。

此时，法王之面色红润光泽、身着紫黑色布裙、下身系有骨严[1]、顶髻所系的红丝带悬垂于鼻子左右方、胸前执有佩刀、右耳饰一白莲耳坠、下身右角悬挂孔雀之羽毛，其上示现它处不见之纯金指环，犹如空行母执一孔雀之宝伞、两串金质法铃将双足微微托起。（法王）对悟性之疑问做如此之回复曰：“何谓第一地悟性？现空双运之法身，无实如丝绸薄雾。哎呀！何谓第五地悟性？明空双运之法身，无二清净之光明。何谓第八地悟性？空乐双运之法身，离戏不变空金刚。何谓第十地悟性？了空无别[2]之法身。二障自除哎呀呀！”又曰：“自观自与他人无关，现知乃此智慧无二，此乃众生亦为佛陀，现在智慧之自音调，无需疲倦以及劳顿，唯有此处无有它处。”

色林喇嘛却吉坚赞（gser-gling-bla-ma-choskyi-rgyal-mtshan)于骐骥园(gyi-ling-tshal)中请求法王讲述其事迹，法王如此讲道：“我从小时候就对妙欲、梦、幻化诸学，以厌离心受之。别解脱之金瓶，没有沾染堕罪之污垢；发菩提心之白莲，没有沾染私利之霜。金刚密乘之木马，被愚痴的灰尘所掩蔽，一刻也不得显现。”茹巴达尔哲琼瓦喇嘛(blama-ru-pa-dar-kre-chung-ba)前来拜见法王，并献上了丰厚之供品。丹萨瓦喇嘛(bla-ma-gdan-sapa）和雯波却迥(dbon-po-chos-skyong)将京俄塔杰钦巴(spyan-snga-thams-cad-mkhyen-pa）的茶供及邀请函献给法王。此时，京俄塔杰钦巴又知悉以前有影响师徒关系的逆缘后，更加迫切地想要拜见法王，并派雯波却迥前去呈上一关键的邀请信，言道：“先前因为我之命运，未能拜见您而甚为遗憾，现今我有能力邀请您了，请无论如何要前来。驾临的路线如果选择雅隆（yar-klungs）方向的话，不能做到很好的接待。因此希望从娘卡（nyang-kha)方向驾临，我老者会在扎松（brag-gsum)地方迎接您。见面之礼节若施以头之加持，则不违背我雪域众僧之长者的身份，非刻意为之。此外，按照我寺院的惯例是，将碗的套绳系于食指，携带敷具[3]前往，根本不需获得允许。所有止贡、达隆在世的法王全都是我的弟子，因此他们也毫无困难地会接纳（您）为入门弟子。若非如此，这些人连如何请教拜见之难处都不知道。（您）抵达之后，我寺院之供养功德主以及所有弟子皆会向您敬献（礼品）。”驻地的官员们对此（邀请信）讨论后，认为若是如此将会得到听法之机会。但议论结果是此举不善，身受限制之邀请信最终未有获得允许。此后，京俄塔杰钦巴亦舍弃身寿，不久即示现涅槃。

法王住于当杂（tang-rtsa）之时，由康区来的管家札西桑（bkra-shis-bzang），此人特别爱好做恶作剧，故除了摄受于他人外，无有任何斥责或追究，在无斥责的情况下给予（此人）谒见（法王）的机会。住于森工蔡(seng-gong-tshal)与羌冬嘎(changdong-sgar)之时，法王前去过世的侍马官贡觉坚赞(dkon-mchog-rgyal-mtshan)身边，施予迁识法[4]，并唱道：“生老病死等境相，我若见则心忐忑，上亿聚集街市中，千名老翁不可得”等道歌。

在达恰那四大林(tab-chab-nag-gling-bzhi)与杰工呼札(rgyal-gong-lhum-brag)等地，法王为卫藏的拜见者与两千余僧人讲授了《正法念住经》（mdo-sde-dran-nye）等，从此地被寝侍官丹玛国师(vdan-ma-govi-shr)迎请至达卡(vdav-kha)地方，并献上各种礼品。法王赐予其良好会遇之教敕，并授记本生曰：“此处有一美丽小鸟，美丽小鸟善于言说。”（寝侍官）十分恭敬听后流下了眼泪，并于法王面前问道：“这个善于言语的鹦鹉会生慈悲心吗？”法王用偈颂诗回答道：“昔日，桑杰梅朵喇嘛（sangs-rgyas-me-tog-bla-ma）在佛法末劫变为王妃时，有一名称为莲花的阿罗汉前来乞食，侍女勒载玛（legs-vdzin-ma）毁谤阿罗汉，阿罗汉为其说法而生信，来生历经多次恶趣，即转生为此鹦鹉。”之后，法王来到果称寝宫(lkog-phreng-gzims-khang)，因地方幽静而心生欢喜，唱了诸多道歌，尤其嘱咐道：“尔等要牢记这些道歌，并学会此曲调。”

此后，法王言道：“心寂静安住离戏论，清澈觉识起安乐，寻伺气息呼吸止，彼之中具这般妙善，你若具大修持当玩味。细分念头纷纷然，以念知掌握起安乐，二执识之计算者，彼之中具这般妙善，你若具大修持当玩味。刻意之空为穷者，乍看之下是空然，细看心性具觉照，执著为一的浮夸者，彼之中具这般妙善，你若具大修持当玩味。此就是平常心，

不染有无二边之尘，偕于四行持中亦分别，彼之中具这般妙善，你若具大修持当玩味。受恶生离上师之地，独身不群出离者，因恶缘易丧失善行，你若具大修持当精进。想方设法顾此生，他生发愿具大势，八法鬼魅军队聚，恶劣习气内取受，我执所迫丧善行，你若具大修持当断贪恋。友无常伴却环伺，以放逸僧为福德门，执传承我慢嘴说法，多不遵誓言受众疑，你若具大修持请转心。重要施主顾面之本，毁誉之大寺存贪瞋，不懂法于荟供中央，妙好身形众环伺，不对治心续不知耻，障碍梵行受众疑，你若具大修持当总结。衣食之希求当尽弃，依止乞士生活食宝库，熟习之十二种功德，无尽之恒利当致力。能所之迷惑根本止，于彼时平凡本来自性，不依因缘迁动为普贤，义与本初佛无二致，心大乐空性金刚界，身语之作为名善逝，好坏之分别彼中除，心顽固之造作原中融，此如是妙善之希求勿舍。”

法王又前往桑(gsang)与德扬(bde-yangs)等地，接受了供养，由多雄瓦(do-zhong-ba)献上旅费。又于工称寝宫(lkong-phreng-gzims-khang)闭关时，在闭关房内授予了至尊堪钦巴(mkhan-chen-ba)许多甚深教法。法王抵达伏藏瓶戏山（gter-bum-gyiri-ltad）时，出现了约三个脚印。来到杰载(rgyalvdzin)时，僧、俗、官、民等前来拜见，（法王为彼等）传授了诸多灌顶与教法。见到抵达龙王海宫殿的境相以及至尊司米日迪族(smri-ti-gdung)献供的境相，法王说：“故此，请印藏所有大成就者按照此等境相所绘画吧。”遂于贵卓(vgos-vbrog)、玛忠(marvbrom)等地请来画师进行绘画，并连同背文偈诵一同书写。（法王）又抵达香巴拉（shambha-la）后，在东门前见到瞻部洲三百六十个民族聚集之境相，遂交代按照此境相绘制，并连同遍照雪海佛卷画及背文偈诵一同书写。于此处渐次出现有无数境相，（法王）吩咐道：“绘画一天境相吧。”尔后又言道：“坛城中央八瓣莲花上安住着金刚勇识父母尊，坛城周围被白云覆盖，其前方为八吉祥瑞[5]、幡、乐器、头饰、冠带、花鬘、狮子宝座、甘露瓶颅器以交杵金刚为盖、摩尼宝、拂尘、钹、香囊、涂香、神馐、虎皮上方为会供物、弓箭、轮宝、金刚戒指等；其右方为十方诸佛化身，安住于多彩明点之内；其前方以五妙欲功德供养；其下方布满正方形四门坛城、圆形八门坛城、法基交错坛城、单一法基坛城所；其周围红光环绕，其下方明点内布满头颅、布满眼睛、布满手等，并于明点内渐渐升起。其下方为十瑞、黑暗及清澈之虚空，外围有云和日月之光圈笼罩，并降下霹雳、冰雹、毛毛雨等，众多男人和女人行走，金刚、铃与宝瓶口出现彩虹，宝瓶内出现火舌，带马尾之铁蝙蝠悬挂于天空，湖、莲花、流淌的泉水、山林、药地、花园轻风吹拂，如意宝树上涌现蜂蜜琼浆，令众人取饮；雪山融化，猎人狩猎，鹿女清理土石，从大地上回返；须弥山崩塌，蛇结解缚，梳理头发，白色胜乐之父单从口中喷出甘露泉，五光轮如每个眼珠一般转动着，遍入天、腹行与单根线香之烟迎来太阳，从十方吹来十风并融入虚空，之后黄金塔以菩提树庄严，诸多金刚连环套相连，以及偶尔犹如佛被经布一般的莲花与纯净水银等等。犹如白草短秸中大风吹入其内，草头皆由五色彩虹所组成，并融入到周围的绿光之中。其他还有天杖、各种手鼓、鸟、猴、兔、鹿、岩羊、羚羊、印争、丹顶鹤、鸭、秃鹫、棕熊、马熊、豺狼、虎豹、狮、猫、水鸟、鱼龟、蝎子、蛇、摩羯、地鼠、孔雀、鹦鹉、命命鸟、摩尼宝洲等，并由虚空之云降下衣食之雨等等，又将其绘制成一幅唐卡。又从龙树大师、大黑天、第七得胜鼓大师、勇士大师等尊前听法，见到祥仁波切(xhangrin-po-che)[6]，并为其做殊胜庄严之身，后降伏龙而将其作为自在天之女；尚对自在天示现佛法、讲论佛法以及示现涅槃，而将其作为转轮王妃；以死缘与国王结法缘，使须弥山倒塌，为罗睺传授斋戒以及调伏阿修罗等等事宜。”有诗云：

“我于出生大地上之时，汉地喀且裕固及黎域，

霍尔金洲等地稀有之，诸多神变令众生起信，

尤其众人之王汉国君，为积福德以财物资粮，

供养我之汉地长官们，上百多数供养而休养，

然而因故须前往汉地，生起殷切祈求然而我，

经分析得知汉地国君，是为延长其寿命之故，

故缓前往该处积极性，人王使者愤怒归自处，

对此护法等众降指示，国王宫殿降下火水雨，

甚多致使可悲无奈之，诸多恶兆于东方世间，

于众人等造下普闻事，尤其息止云汉之军队，

霍尔地方降下锅粑雨，蒙古之王札竹卡巴拉，

麻疯因信消除为报恩，裕固地方有一大毒蛇，

书信一封令归大海内，喀且附近十万僧团众，

需一经师故写此书信，立誓为了来世而修持”等写有偈颂之传记。

裕固（yu-gur）地方一大毒蛇肆虐，裕固国王通过汉地之王向法王说：“我之地方毒蛇危害，您噶玛巴可有办法。”（法王）写信道：“残暴者你莫伤害有情动物，任何（动物）需要具足安乐，毕竟你是大有情应知晓，从理塘书文愿善乐增长。”如是书信一封后，出现毒蛇离去之现象。后调解杰载（rgyalvdzin）地方之纠纷并任命汉主（rgya-bdag）。安多一上师转世后，（法王）按照预言遣派了上师并献茶，赐言道：“幻化之身于汉地、香巴拉、喀且、邬坚等地皆有，仅是藏地亦有诸多化身。”至尊米札左格（mi-tra-dzo-gi）昔日于丹（vdan）地方拜见时，大约是二十多岁。之后理塘地方拜见时，已六十多岁，其身形枯瘦青黑、白发苍苍，说是从拉萨而来，并介绍了藏地各个寺院教派好坏之情形。又说过去我曾做梭惹夏札王（souraSHaTa）之福田，现在要去玛哈惹山（ma-dha-ra）住锡，并将以此身住世千年，之后将成佛。并赐予诸多教诫与誓物。又示现身如水晶般无障，杀秃鹫又令复活，以期克印[7]撼动雪山等诸多神变，并对（法王）说：“您是藏地成就者，更容易做到。”又说：“以后会于东方相见一次。”

（法王）又来到多闻子山，藏历阴木鸡年（1525）六月八日，为阳贡桑佩旺布朵（yang-dgon-bsamvphel-dbang-povi-tog）的寝宫与禅房奠基，尤其是在建法尊堪钦寝宫的拂晓，见到大悲观音所授记的东方尊胜光佛及亲眷加持此处，金刚手除障、保护。还听道：“以此具义人善行，成就具义三代中，将成各种法源处，修持者亦延长三年寿。”又说班钦释迦强（pan-chen-shvakya-mchog）与贡钦绒波(kun-mkhyen-rong-po)等经常不分离之理。（法王）为消除二十一岁的妖厉而进行闭关。为将三身修持法授予仲堪布(drung-mkhan-po)，并指示要在不取得文字等情况下闭关，后入住于三根本总修之修持。（法王）于睡梦中梦见在琉璃山脚下甘露河如恒河般地流淌，来到近处则变成护摩铁山与红铅熔液，显现出的大桥也成为二怒狮守护之地狱。此时菩提心强烈升起之时，由虚空发出：“生老病死大河中，欲解迷心之胜者，痕迹犹如此百桥，能所念头如猛兽，外相境虽显安乐，贪着是苦之因果。”并听到“若贪婪的话，则甘露与红铅是相同”之教法大语。又见到说是邬坚近修之诸多经卷显现，在仅显现的八千黄金字中，即听到：“甚深智慧胜者母，不能言诠密咒道，返老还童除死亡，消除瘟疫胜者母。”又于杂蓝达惹(dzva-landha-ra)处有各种宝石之山窟和湖泊之地方，以及不远处火山尸林之中央有无数黄丹[8]自然形成的无量宫。来到此处，在莲花绽放中央有一仙女将手置于（法王）之头顶言道：“唉玛！红色鲜花非精血生耶，水银调制药丸不食耶，不老无死锋利之利剑，不用沸腾之水清洗耶。”问道：“汝是何人？”

回答道：“汝即是汝除汝并非他，此寺院为自身金刚垫，关键就在菩提树之旁。”并看见将甘露琼浆置于舌上，开启了诸多禅定门。若前往此处时，上述一切所依皆消散，轮主尊亦赐予灌顶后，此地域又成为眼睛之幻境一般。

又在难以言喻之庄严佛殿东边走廊上，画着《贤愚经》[9]所说之本生故事，其前方显现一个十六岁青年，头上具有五髻并以花庄饰，念诵《般若》经卷，心想此为文殊菩萨，此时当请问关键净密。因而提出诸多问题后，回复道：“冬天瓶若盛满水，将因结冰脆裂，凡夫若气滞则死，瑜伽士能因内外二气息不移停顿而成就空行，犹如置于水中之物，不受兵刃毁坏一般，此外在精华中的精华如水银等物，滋养内在精华中的精华之力，不令坏灭，故以水银成就无死身，世间神延寿法为未来生为人时，以当下法性之神变取得而改变，对于咒道堪为所依之身，住于根本佛、法器、风字、明点、种子、法音等，此等有文字，因此俱卢洲人与割草打柴众人无如是故，不具有堪为密道容器之文字性相。俱卢洲人虽仅有风字之相，却于外界无法利用。住于无上瑜伽者身上之虫子等，无缘向外驱离将导致患有虱子病，具缘众将与其瑜伽士转为无别而成佛，无量善逝亦将为此身欢喜。所谓‘登天绳’乃为虚构，象我哺乳一般，彼等具福德之国王以其人身转为神身。劫初成之人众，能依所依细致之故，身能消散，之后粗重故，不能消散。女子烦恼多故，病亦多，亦多造遮罪，故女子所依身上不可生有五殊胜[10]。密法说女子为殊胜，乃为说显教之中不具方便菩提心之智

慧是歧途，于密法为说智慧即本慧之故。金刚乘说圆满为本尊，以及火神等等虽与主尊无分别，又火与火神无分别等等，金刚乘中宣说情器本即胜者海会故。业力之身中有宝性，如有贝壳中有珍珠一般，人尸能成金，罪障能成水银，辟支佛为了作为众生之福田而加持遗体故。畜生转为人，乃人与畜生之结合，生为人等为各自之业力。如黄金消除贫困一般，虽是虚构，然而于世俗谛上亦稍微合情理，若令黄金去毒是为延寿。外在七珍宝具足之时，人亦将行持十善法，各种珍宝有诸多功德。黑龙将有毒珍宝放于云中，其雨造成瘟疫与饥荒等，因此摩尼宝过失与功德之力极大。心间八瓣脉结，上下数不同。传染病犹如一松树被虫啃食，则会传染一切柏树一般。被魔附体，就如水中浮现影子，即与本慧尊降临相似。”又问：“可有用药延寿之法？此药生于何处，是何名称。”回答道：“有，此药到处都有，却不生于任何地方，此药名为‘远离死与非死之歌’，法与非法欢喜汤汁不分为二，等同视之而饮用，如是此为道歌大手印观修次第。”

如是，（法王）想起未向文殊佛致敬礼而即将起身之时，文殊佛已融入走廊画像中，从门房上方传出“善哉！善哉！”之声。此时，（法王）心想未从文殊佛处听闻《心性定秘》时，此画像亲口言道：“善男子，心性是过去、现在、未来之诸佛皆无讲论，即便讲论亦未揭示其义，于片面心中，恰如其分地显现安置诸多教理、譬喻、理因，亦不可得心性奥秘。”此时，（法王）心想若此净室开门，即可作为七清净，“啊”一巨声使（法王）从睡眠中惊醒。又有圣虚空藏菩萨不显身形而言道：“呜呼！众友明咒于此生，为除修持令何为，又此生中具义修，虽善世间讥之根。”（法王）又听到殊胜观世音为鼓励比丘热塞旬驽（rab-gsal-gzhon-nu）所讲论的激励发菩提心之内容，以及迦叶佛（sangs-rgyas-vod-srung）时代称为莲花生的老比丘讲论若想要无有生、老、死的话，必须于无明佛（ma-rig-pa）面前得到加持。问道：“汝现住何处，如若迦叶时代是莲花生，则在何地由莲花中出生？此虚空现在位于何处？迦叶时代此虚空由何处出现？”问着话便消失了。（法王）想那么千佛每位亦都出自于千尊莲花生，此时便出了“如是”之声音。

又有一位名称为师利巴惹巴达(shri-parpa-ta)生于南印度杂日札(tsva-ri-tra)地方，其手持带叶之果实，由风吹动而发出声音言道：“从此不久将解除一切短命之缘，此生需精进。”（法王）想到南印度也有一地方称为杂日札之时，即听见师利巴惹巴达言道：“可从位于南印度称为帕塔巴(pha dam pa)成就者之父母的传记中得知。”“师利巴惹巴达”意译为吉祥山，据说瞻部洲中有十二座吉祥山，南方吉祥山就是此时称为的杂日山。（法王）又听到朗巴噶(lambha-ka)地方的护法神言道：“暂时勿对众弟子宣讲密法，以修心为教授，未来将出现密法法器者。”有诗云：“如是各种兆相总集为，第一兆相拜见具乐母，第二文殊等等菩提心，跟前诀窍关键除疑惑，第三当下之理虽长寿，将不具义虚空藏所说，由八佛子妥善随教化，第四命与下行成僵滞，第五身处莲花部等众，显现欢喜圣者智眼境，第六舌现语障清净兆，第七莲花生等之性相，除了以十不反拆宿业，其他修寿等等勤勉故，可从黑缘解缚如是闻。”

（法王）如此讲说后解除闭关，在杰曹国师(rg⁃yal-tshab-govi-shri)活佛抵达时，（法王）为其授居士戒，并赐法名札巴班觉(grags-pa-dpal-vbyor)，又为二位转世活佛以及噶温多杰旬弩(kar-dbenrdo-rje-gzhon-nu)等人传授甚深教法。（法王）于此地见到名为善住(rab-gnas)的声闻阿罗汉，而以发菩提心偈颂作为促请，令彼等趣向大菩提。上师羌贡巴(cham-dgon-pa)前来拜见（法王），并献上大寝帐等。乃栋则（sne-gdong-rtse）的雅嘉本钦(yar-rg⁃yab-dpon-chen)参照昔日的寝帐，并用上等的材料与饰品为噶玛佛殿制作的大伞盖以及殊胜物等许多礼品托付给央日巴(yang-ri-pa)上师。

二、噶玛巴活佛与元、明中央政府的关系

（法王）讲了在梦中梦到邬坚（ao-rgyan）前来结集法轮之情景，又在白色胜乐法基中心矗立的佛心中之黑色明点常流不息，从左边发出“萨噶热嗨雅”(sa-kva-ra-hi-ya)之声音，四颗牙齿由甘露瓶装饰，显现出与母体分离之境，上述是我（指作者）亲眼所见。与此同时，四面传来了从鼓音中发出的“啊哈哎哇嗷哄”（a-ha-ae-wa-ao-hvu）金刚道歌之

声，并出现有伏魔树花。心之脉纹上出现“菩萨之顶”之字且发出蓝光，还见到“我执”等许多意想不到之情景。听见“变成正确诸教之门，八传记是诸多之形，如诸殊胜善逝之母，让身体融入天空中”所谓的“嗒格玛”金刚道歌。当听见“如何将身隐蔽于天空，如果你也想融入天空，像解开身、口、意之蛇结，让灵魂在天空中离体”之时，马上看见在如同鸡蛋大小的蓝色光环中显现出一切有寂如同十二种幻化，此中发射出许多光辉的如来佛言道：“喂！天空是安置诸如来遗体的地方，请将信解牢牢地铭记于心吧！”此后，所有一切如彩虹一样消失。

此后，噶玛巴法王又讲了自己的简略传记曰：“诸多畜生中会说话的、能理解有思想的人，骄傲是低贱人之共性，虽有相同观点未实现。富有智慧的每一个人，大小地位安置于何处，诸殊胜者以随从为悦，愚昧者不管怎样都行。为自己的生活而做事，从普苏谷拉（bhu-su-ku-la）之第三位，所有一切无作意之心，相同思想为吉祥之征兆，无论任何阿噶夏帕查（a-ka-sha-bd-zra），定是具乐善喜之大王。”诸多宁玛派僧人议论噶玛巴法王获得了“抵御外寇的授记，一天便问莲花生大师是否受到如此授记，回答道：“正德（cing—de）皇帝[11]与您同祖，正德皇帝为回、蒙、纳西等族颁赐圣谕。在西藏抵御外寇前需做法事，驱除一些不佳之征兆。有些好的建议却没有实际行动，有些行动虽好但思想却恰恰相反，总之除了今生以外没有为来世考虑，由于以上原因助长了邪恶之人的气势，他们利用瘟疫进行骚乱。如果您之所为与阿底峡一般，外寇就不会出现，浊世也就不会形成，虽然最终西藏会受到印度和蒙古等的大肆蹂躏，但也可以得到暂时的安宁，请在拉萨、桑耶等地如此进行一个多月的抵御外寇的祈祷活动吧。”此外，（噶玛巴法王）还讲了一些与大家的说法一致的《佛本生传》。（弟子）请求道：“若有水晶印在手，就能办成事吗？”（法王）回答道：“总之，都是依据一些印度法王和西藏法王的断证功德的大小来确定对他们尊崇的次第。传授此经验所谓的‘事业’才得到了发展，对此萨迦教派的前辈和我们的前辈们为元、明中央朝廷所办的一些事情是为利养恭敬[12]之故，其实不然，实则是为了藏地免受兵役（战争）之苦和利乐广大众生。总之，皇帝赐予我们出家人执掌政教合一之权力，并封为‘统领天下释教之上师’。另外，只有手持水晶印章是不能尽其职权的。特别注意的是元、明中央朝廷世袭的官员要记住皇帝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不会一一处理事件，派遣前往工作的每位人员也要任职三年、五年、七年或十二年不等，另出现有交换职位等现象，世袭的官位也是父之职务只有儿子可接替，并无其他中用之工作。大明皇帝授予得银协巴（de-bzhin-gshegs-pa）[13]永久性的官印，因此便不需要再次确认了。由于不清楚上述的原因，出现了用朱砂制成的印章和官印。因此，法王心生恐惧，历代法王均为元、明中央朝廷做了有关事情并盖有印章等，此只为满足皇帝之心愿，其他小官员们见如此，便也心生畏惧，心想自己也可担当此任，如今感到非常羞愧。像我们现在用的黑印章即可以办事。”此后法王又反复讲说了许多事情。此前的历史以及上师之官方文书在智者们的著作中均有略述。

三、第八世噶玛巴活佛兴建寺院大做利他之事

都察珠彩（dus-phrag-grum-tshal）寺院在前世噶玛巴法王之时，并未能兴盛发展，故重修之，因此在寺院噶玛巴法王的圣座上显现文殊菩萨之像，遂将此寺取名为“欢喜文殊寺”。托绰热降巴钦饶南杰（do-khro-rab-vbyam-pa-mkhyen-rab-rnam-rg⁃yal）在噶玛巴扎仓聆听佛法，之后返回接受了（法王）之令，修建了僧侣的住锡地。仁蚌巴曾教授有大乘教二十卷，暂时兴盛起来，但是热降巴之兄费力将其邀请到自己的家乡，其目的无非是贪婪，另和仆人勾结将收入挥霍殆尽。这一时期，教法出现衰败之势。而后由公正而具有菩提之行的贡嘎扎西（kun-dgav-bkra-shis）为完成法王之命，只教有七位小尊者，并进行念诵、辩经、修习佛法等，很好地护持，还建立了欢喜文殊讲经院，将以前仆人等所造成的亏损悉数弥补回来。专心弘扬噶玛教法且功绩最大的法王释迦桑波（shv-akya-bzang-po）使得声闻山上的修行院兴盛起来，而后在查域（phrag-yul）扩建了修行院，对弘扬佛法大有裨益。

法王在二十一至二十三岁时，在尊者赤列巴（vph⁃rin-las-pa）处勤奋闻思佛法，如此师徒二人圆满地完成了闻思佛法等事项。在尊者赤列巴七十四岁藏历牛年的年末，向夏杰吉顿波（zhabs-skyel-gyidod-po）至札奇（brag-phyi）之间的寝宫出发，奉献有多如云的供品。此后其抵达卫地，又任命智者喜绕南杰为莱协寺（legs-bshad-gling）[14]之主持。其住在悦泰钦载（yul-theg-chen-rtse）为《喜金刚二品注释》的作者多扎措且(mdo-rtsa-mtsho-mchan)修改经典与注释相混合的错误，建立了密宗扎仓，并雕塑了第八代噶玛巴的像以及编辑了一些文集等。其考虑到法王的寺院以前的传统大法因时间的原因不再需要，虽然寺院有优良的传统，但自从前世法王闭关以来，嘉擦仁波且（rgyal-tshab-rinpo-che）将寺院的一些优良的传统逐渐仿照政教二种制度的规则进行了变更，故心相也发生了变化。前世法王赐教曰：“我的一生，除了著有《波罗蜜多》和《因明》等著作外，未能完成讲、闻佛法，从此以后他将主要从事讲、闻佛法的事业。”其见到前世法王如此发誓的情景后，心有所动地说：“你们寺院的僧侣各自回去，我要去静修。”在闭关修行时，将许多生活上的琐事交给了自己的一个随从大修行者，同时担任侍奉和赐茶等事务。此寺院的所有僧侣出面再三请求赐予建立法规之命令，才使寺院未有解散。此后，林贝丹（gling-dpal-ldan）的侄儿林本桑杰坚赞（gling-dpon-sangs-rgyas-rgyal-mtshan）被封为大侍寝官同时兼任管家，并嘱咐他要建立讲修院。此时，将以前央日巴（yang-ri-pa）制定的三十几条传统法中因有一二条重复，最终被废除了。其又对泽当噶久巴旬驽罗追（rtses-dang-bkav-bcupa-gzhon-nu-blo-mchog）、领经师桑杰僧格格顿贝桑（sangs-rgyas-seng-ge-dge-vdun-dpal-bzang）、格顿平措（dge-vdun-phun-tshogs）、图钦巴札巴向巴（thub-chen-pavi-gra-pa-shangs-pa）等四个比丘下令说：“你们住在一起，祈祷时不要念经，只祈愿即可，央日巴祈愿的话也可以。”后来他们按照嘱咐完成了祈愿。此外，还召集了白岩中观（dbu-mabrag-dkar）的一些僧侣、北方达隆（byang-staglung）的少部分人和林巴（gling-pa）等许多具有缘分者，同时住锡于此地，并形成了现在央日巴之传承。我（指作者）去朝拜时亦是如此，有三十多个僧侣，彼等梦幻中也认为命运不佳，只能依靠三件破旧的法衣度过人生，不可能有大的人生转变。听到祈祷声也只能是梦境依稀，不拿一份公钱而只能靠化缘而生活。

藏历的兔年（1531）的新年，祈愿大法会依旧举行。此新年如前世法王之时一样，为众生做利他之事。如今许多人从很远的地方来到工布地区观看节目，他们将男女分类，杀有许多牲畜，因此犯有十不善等许多戒律。为此以后的新年法会只举行祈愿仪式不再举行各种娱乐活动。此次许多珞巴[15]人献上了野黄牛进行了诸多项娱乐活动。

法王遗忘了身体被晦气所冲之时，他幻见了许多佛境，使他不能下达命令，遂给桑布热（sambhora）写信说：“要举行息静烧施[16]。”尊者大堪布为其进行了“帕木之百种火供仪轨”，使其身体得到了康复。此后，法王从苏木寨（gsum-vgrig）抵达森波（zing-po），于此地桑耶寺的喇嘛察仓巴（bla-makhra-tshang-pa）二兄弟为其供奉有许多财物，喇嘛察仓巴是朗拉斯（rlangs-lha-gzigs）的三个传承人贡、厅、察(gung-thing-khra)其中之一，也是以前极负盛名且具有密咒法力的“大察仓巴”，同时也是精通新旧密宗者。由第七世噶玛巴却扎嘉措完成其心愿，因而成为（第七世噶玛巴却扎嘉措）的根本弟子，并在桑耶寺东南楼阁中兴建有法王的身像。桑耶寺的僧侣们说：“不知以前究竟是这么回事，开光之后即降下大雨。几天过后，桑耶的山沟里第一次出现大批采茶工，之后不仅是茶，连着七年庄稼丰收，此后感受到信解[17]。”法王说：“我身与一切受用已回向给前世法王处。”

[注释及参考文献]

[1]一山口名，位于西藏自治区工布和波密之间。

[2]佛教密宗修行者所佩戴的骨质饰品。

[3]即明空无别，心与空性融为一味。这是宁玛派大圆满见之本性清净，此为法身。

[4]十三资具之一，出家人用以保护坐褥卧具的坐垫之一，长三肘，宽二肘六指。

[5]使亡者之灵魂往生净土或进入其他尸体一借尸还魂。

[6]也称为八吉祥徽，即吉祥结、妙莲、宝伞、右旋海螺、金轮、

胜利幢、宝瓶和金鱼。

[7]即祥益西德，赤松德赞时期的一位著名译师，其著有《诸种见之分别》、《普贤行愿品四家注集义》、《成他世论》和《四种秘密意笔记》等。

[8]一种手印。

[9]即橙黄色的泥土，入药味涩、性凉，功能去腐生肌，清除肌肉和经络之邪热。

[10]北魏时期，凉州沙门慧觉等人将梵文《贤愚经》译成汉文，共计62品，大译师郭法称根据梵文和汉文的版本将其翻译成藏文，共计12卷51品。

[11]也称为五第一，即多闻，庄严第一；欢心，安乐第一；施舍，聚财第一；不欺，伴侣第一；舍利，智慧第一。

[12]即明武宗朱厚照。

[13]意为供奉财物和优礼侍候。

[14]《明史》称其为哈立麻，即第五世噶玛巴，其出生不久即被认作黑帽系第四世活佛瑞贝多杰的转世灵童，被迎请至则拉岗出家，为黑帽系第五世活佛。其幼年随从堪钦涅普瓦索南桑波和大师坚赞贝受沙弥戒，起法名为却贝桑波。明永乐元年(1403年)，明成祖即位不久，闻悉噶玛巴活佛第新谢巴道法甚高，遂遣司礼少监候显前往迎请。永乐四年(1406年)，第新谢巴从噶玛地方出发，前往南京。明成祖在大都城内和灵谷寺建造营盘式住地，以利第新谢巴及其随从居住。翌年初，抵达南京，受到皇帝、皇后、皇太子、大臣及僧俗众人的盛大欢迎。在南京期间，第新谢巴把藏族普遍推崇的蔡巴《甘珠尔》手抄本推荐给明成祖，皇帝甚为高兴，即命第新谢巴担任永乐版《甘珠尔》刻本之总纂。刊梓印施。永乐版《甘珠尔》不仅是第一部雕版印刷的藏文《大藏经》，而且也是现存最早的藏文印刷品。此后，第新谢巴率领僧众先后在南京灵谷寺和山西五台山设普度大斋，为已故的明太祖朱元璋及皇后“荐福”。由于“多有灵瑞，帝大悦”，故赐予第新谢巴“如来”的名号，封其为“万行且足十方最胜圆觉妙智慧善普应佑国演教如来大宝法王西天大善自在佛，领天下释教”，简称“大宝法王”，地位高于大乘和大慈二法王，成为当时藏传佛教领袖人物中的最高封号。

[15]藏语意为“格言”。

[16]珞巴是中国的少数民族之一。世居西藏的东南部，藏语称该地为珞瑜，意为“南方之地”。珞瑜，历史上分上珞瑜和下珞瑜。上珞瑜指历史上所称的白马岗、马尼岗、梅楚卡一带，白马岗相当于今墨脱县；下珞瑜泛指永木河、锡约尔河、巴恰西仁河流域，直至南部同印度接壤的广大地区。珞巴族是一个古老民族，由于非法的“麦克马洪线”分割了珞瑜地区，在该线以北中国实际控制地区的珞巴族并不多，他们主要分布在西藏的米林、隆子、墨脱、察隅等县。另有少数散布在拉萨、林芝、山南等地。在20世纪60年代以前，珞巴族没有本民族的统一族称。“珞巴”是藏族称呼，“巴”是“人”的意思，“珞”在历代藏文典籍中有不同意思，或为“智慧”，或为“附近”，或为“南方”，或为“没有开化”等。珞巴族自称均以部落名相称。如博嘎尔、坚波、崩如、崩尼等。

[17]一种宗教活动。

[责任编辑 索南才让]

[校 对 陈鹏辉]

B948

A

1003-8388（2015）03-0050-08

2015-02-26

周润年（1954-），男，河北康保人，现为中央民族大学藏学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藏族历史与藏族教育。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藏文史籍《贤者喜宴——噶玛噶仓》汉译与研究”（项目号：11BMZ022）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