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版《现代汉语词典》成语释义修订考察—— 以字母“Z”部分的修订为例

张文霞

（长治学院 中文系，山西 长治 046011）

第六版《现代汉语词典》成语释义修订考察
—— 以字母“Z”部分的修订为例

张文霞

（长治学院 中文系，山西 长治 046011）

摘 要：第六版《现代汉语词典》主要通过增补、更改、删减、置换、调整等方式使成语释义的精确性有了进一步提升。但也存在有待进一步完善的地方：提示词的使用依然有不规范的问题；一些规范表述的做法没能贯穿始终；成语字面意义的解释有待完善。总体来看，其修订体现出系统性、时代性、准确性、规范性原则。

关键词：《现代汉语词典》；成语；释义；修订

《现代汉语词典》（以下简称《现汉》）是目前我国应用最广泛、最权威的中型语文词典。它以推广普通话，促进汉语规范化为己任。其中也收录了相当一部分成语。但由于性质所限，在成语收录及释义方面《现汉》有属于自己的特点，同时也难免出现一些问题。在历次的再版中，《现汉》在不断地寻求二者的相对完美的结合。第六版对成语释义的修订，延续其优良传统，即高度的责任心，严谨的工作作风，科学求实的创新精神，通过修改释义、统一体例等，在实用性、规范性、准确性、系统性上又有了进一步的提升。本文拟就字母“Z”部分对第五版成语释义的修订情况进行较为全面的考察，以探讨《现汉》在成语修订方面的特点及原则。

一、“Z”字母成语释义修订情况

释义是编写词典最核心的工作，历来辞书编纂者都会在释义上倾其全力。《现汉》多年来在辞书界享有盛誉，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其精当的词义解释。在《现汉》历次的再版中，编纂者都会尽力对原版中存在的诸如释义不确、义项分合不当、术语使用不规范等问题进行修订，力图完善其词义解释。而成语的意义不同于一般的语文语词，它是经过长期沿用、反复锤炼而最终稳定下来的，因此，词典在对它进行释义时也需相应地采用独特的表述方式，因而也就增加了其释义的难度。尽管一直以来《现汉》成语的释义都是很准确、精炼，堪称同类辞书中的楷模，具有很强的代表性、权威性和引导、规范作用，但是编者本着精益求精的旨趣，在历次修订中反复推敲，认真锤炼，不断进行改进。在第六版字母“Z”部分[1]所收276条成语[2]中，与五版[3]相比，有41条作了一些改动，下面即对此进行详细的分析。

（一）对旧版释义表述进行增补

新版对旧版释义表述的增补主要有以下几种情况：

1. 旧版释义表述范围过宽，新版予以明确的限定

【砸锅卖铁】旧版：比喻把自己所有的都拿出

来。新版：比喻把自己所有的财物都拿出来。

按：“自己所有的”指包括财物在内的属于自己的任何东西，但“砸锅卖铁”无疑只指财物，所以新版在“所有的”的后加“财物”予以限定，使得释义更加准确。

2. 旧版释义表述不够准确，新版通过增加词语予以限定

【再衰三竭】旧版：《左传·庄公十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形容士气低落，不能再振作。新版：《左传·庄公十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形容士气逐渐低落，不能再振作。

【钟灵毓秀】旧版：指美好的自然环境产生优秀的人物（毓，养育）。新版：指聚集天地灵气的美好自然环境产生优秀的人物（毓，养育）。

按：“再衰三竭”，据其语源，当是指士气逐渐低落，新版释义加“逐渐”更为准确。“钟灵毓秀”中的“钟灵”不是一般美好的自然环境，所以新版加“聚集天地灵气”予以限定，释义更确切。

3. 旧版释义表述不够周全，没有把现代普遍使用的意义表述出来，新版对此进行增补

【正人君子】旧版：指品行端正的人。新版：指品行端正的人。有时也用来讥讽假装正经的人。

【坐地分赃】旧版：（匪首、窝主等）不亲自偷窃抢劫而分到赃物。新版：（匪首、窝主等）不亲自偷窃抢劫而分到赃款、赃物，也指盗贼就地瓜分赃款、脏物。

【置若罔闻】旧版：放在一边儿不管，好像没听见一样。新版：放在一边儿不管，好像没听见一样，形容不重视，不关心。

按：“讥讽假装正经的人”“指盗贼就地瓜分赃款、脏物”“形容不重视，不关心”正是“正人君子”“坐地分赃”“置若罔闻”现代较普遍使用的意义。

4. 旧版释义未说明成语原义，新版予以增补

【掷地有声】旧版：形容话语豪迈有力。新版：扔在地下能发出声响，形容话语豪迈有力。

【置之度外】旧版：不（把生死、利害等）放在心上。新版：放在考虑之外，指不把生死、利害等放在心上。

旧版未对“掷地有声”“置之度外”的原义进行解释，不能帮助读者很好地理解凝固后的意义，而新版对原义进行了解释。

5. 旧版释义对成语原义的解释不能很好地体现语素义，新版予以增补

【自命不凡】旧版：自以为很了不起。新版：自以为很了不起，不平凡。

旧版释义已然可以使读者理解“自命不凡”之意，但不能很好地体现语素“凡”的意义，因此新版增加“不平凡”一句进行补充。

（二）对旧版释义表述进行局部更改

新版对旧版释义表述的局部更改主要有以下几种情况：

1. 旧版释义中的“比喻”“形容”“指”等提示词[4]的使用不规范，新版进行更改

成语在意义方面最大的特点是表义的双层性，即表层意义（字面意义）和深层意义。词典在对成语进行释义时，为体现语义特点和表义方式，经常要选用“比喻”“形容”“指”等提示词。其中，“比喻”提示是指本义通过比喻的方式产生的意义。“形容”提示是指成语的意义主要用于描述事物的性质和状态。“指”提示则侧重在语义的直陈性[5]。但是这些提示词在具体运用中很难把握，存在使用不规范、随意性强的问题。为进一步规范提示词的使用，新版对旧版使用不规范的提示词进行了更改。

【再生父母】旧版：指对自己有重大恩情的人，多指救命的恩人。也说重生父母。新版：比喻对自己有重大恩情的人，多指救命的恩人。也说重生父母。

按：旧版提示词用“指”，新版改用“比喻”。具体来说，“比喻”提示词是用于解释成语的“比喻义”的，是成语由本义借助于比喻的修辞手法形成的整体性的意义。判断是否是比喻义，要看成语的字面义与实际意义之间是否有相似处，是否发生了比喻。本例中，再生父母是本体，对自己有重大恩情的人是喻体。父母给予自己生命，是莫大的恩惠，对自己有重大恩情的人对自己亦有极大的恩惠，二者有类似点，存在比拟的关系，以用“比喻”为确。

【朝秦暮楚】旧版：一时倾向秦国，一时又依附楚国，比喻人反复无常。新版：一时倾向秦国，一时又依附楚国，指人反复无常。

按：旧版在解释字面义之后用提示词“比喻”来解释其深层义。但是此成语字面义与实际义之间不存在比拟关系，并非比喻义。反复无常只是直接陈述语义特点的。以用“指”为好。

【蒸蒸日上】旧版：比喻事业天天向上发展。新版：形容事业天天向上发展，十分兴旺。

按：旧版用“比喻”，新版改为“形容”。从语义构成来看，其字面意义即实际意义，没有衍生出的比喻义。从释义表述上看，是描述事物的性质和状态，因此，改为“形容”更好。

新版对旧版提示词进行更改的成语还有招兵买马、朝三暮四、直来直去、咫尺天涯、终南捷径、肘腋之患、左右开弓等，这些更改使得提示语的使用更加准确、规范。

2. 旧版的表述不够通俗，新版改用通俗词语

【在天之灵】旧版：尊称逝世者的心灵、精神。新版：尊称死者的心灵、精神。

按：“逝世者”是书面词语，较文雅，词语解释则是力求通俗，所以新版改为“死者”。

3. 旧版释义表述不够确切，新版予以更正

【自成一家】旧版：在某种学问上或技术上有独创的见解或独特的做法，能自成体系。新版：在某种学问上或技艺上有独创的见解或独特的做法，能自成体系。

【左道旁门】旧版：指不正派的宗教派别，也借用在学术上。也说旁门左道。新版：指不正统、不正宗的宗教派别，也借用在学术上。也说旁门左道。

按：旧版中的“技术”一词的使用不够贴切，新版改为“技艺”；“左道旁门”旧版释为“不正派的宗教派别”，用“不正派”作修饰语，显然有误，新版改为“不正统、不正宗的宗教派别”，释义就准确了。

另外，之乎者也、捉襟见肘二条也做了类似的更改。

4. 旧版释义对成语原义的解释不能很好地体现语素义，新版进行更换

【正颜厉色】旧版：态度严肃，表情严厉：父亲~地训斥了他。新版：态度严肃，神色严厉：父亲~地训斥了他。

【志同道合】旧版：志向相同，意见相合。新版：志向相同，思想相合。

按：新版把“表情”改为“神色”、“意见”改为“思想”，一方面能更好地体现语素“色”“道”的意义，另一方面也使得释义更加精确。

5. 旧版释义使用了不太常见的词形，新版予以更改

【煮鹤焚琴】旧版：把鹤煮了吃，拿琴当柴烧，比喻做杀风景的事。新版：把鹤煮了吃，拿琴当柴烧，比喻做煞风景的事。

【自作多情】旧版：一相情愿地做出种种表示，想以此博得对方欢心。新版：一厢情愿地做出种种表示，想以此博得对方欢心。

按：在《现汉》中，“煞风景”的“煞”，收有别形“杀”；“一厢情愿”的“厢”，收有别形“相”，但是在日常书写中以“煞”“厢”常见，因此新版改作“煞风景”“一厢情愿”。

（三）对旧版释义表述进行删减

【在劫难逃】旧版：命中注定要遭受祸害，逃也逃不脱（迷信）。现在借指坏事情一定要发生，要避免也避免不了。新版：命中注定要遭受祸害，逃也逃不脱。现在借指坏事情一定要发生，要避免也避免不了。

按：旧版括注部分“迷信”是可有可无的，不加读者亦可理解，为了使释义更精炼，新版进行了删减。

（四）对旧版释义进行彻底置换

【铮光瓦亮】旧版：锃亮：铜火锅擦得~的。新版：形容非常光亮：铜火锅擦得~的。

【走投无路】旧版：无路可走，比喻处境极端困难，找不到出路。新版：无路可走，无处投奔，比喻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形容处境极端困难。

按：“铮光瓦亮”旧版释义不够通俗，不能起到释义的作用，新版进行彻底置换。“走投无路”旧版对成语字面意义的解释不能体现语素义，并且对整体意义的表述也不够准确，新版进行了更改。

（五）对旧版释义表述的语序进行调整

【辗转反侧】旧版：形容心中有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不能入睡。新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不能入睡，形容心中有事。

【指不胜屈】旧版：形容数量很多，扳着指头数也数不过来。新版：扳着指头数也数不过来，形容数量很多。

按：成语的解释一般是先解释其字面意义，然后解释凝固后的整体意义。旧版则把二者混在一起，新版进行了调整。

（六）对旧版释义中“也说”术语的使用进行规范统一

“也说”是对同义成语进行说明。旧版对同义成语的处理极不规范，有时解释常用的语形，有时解释不常用的语形，有时加“也说”，有时不加。新版则从两个方面进行了规范统一。第一，对一组同义成语中较常见的进行解释，然后用“也说”指明另一语形。第二，对另一不常见的语形另列词条，解释时一般表述为“见××页‘××××’”，但如两词条在同一字头之下，则直接用常见的成语解释。如“张口结舌”，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形容理屈或害怕。也说张嘴结舌。“张嘴结舌”，张口结舌。“追奔逐北”，追击败逃的敌军。也说追亡逐北。“追亡逐北”，追奔逐北。新版对“也说”术语运用的规范举例如下：

【振聋发聩】旧版：见367页“发聋振聩”。新版：发出很大的声响，使耳聋的人也能听见，比喻用语言文字唤醒糊涂的人。也说“发聋振聩”。

【发聋振聩】旧版：发出很大的声响，使耳聋的人也能听见，比喻用语言文字唤醒糊涂的人。也说“振聋发聩”。新版：见1 655页“振聋发聩”。

【铢积寸累】旧版：形容一点一滴地积累。新版：形容一点一滴地积累。也说积铢累寸。

【积铢累寸】旧版：见1 776页“铢积寸累”。新版：见1 697页“铢积寸累”。

按：“振聋发聩”与“发聋振聩”仅仅是词序不同，意义完全相同，其中“振聋发聩”常用。旧版则对“发聋振聩”进行了解释，在“振聋发聩”下说“见367页‘发聋振聩’”，这样给读者的查阅造成了麻烦。而在同类情况的“铢积寸累”与“积铢累寸”中，又对常用的“铢积寸累”进行了解释，但是没有用“也说”指明另一语形。对此混乱现象，新版均进行了统一。

另外，新版对“助纣为虐”与“助桀为虐”、“自不量力”与“不自量力”也照此原则进行了统一。

此外，我们需要注意的是，新版对旧版释义的修订并不全是单一的，在必要时会进行综合修订。如：

【照本宣科】旧版：比喻不能灵活运用，死板地照现成文章或稿子宣读。新版：死板地照现成文章或稿子宣读，指不能灵活运用。

【震古烁今】形容事业或功绩伟大，可以震动古人，显耀当世。新版：震动古人，显耀当世，形容事业或功绩伟大。

按：“照本宣科”是语序的调整和提示语的更改，“震古烁今”是释义表述的删减和语序的调整。

此外，“众口铄金、自郐以下”两条也作了综合修订。

二、新版释义有待进一步完善的地方

总体来看，新版对成语的修订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无论从术语使用的规范程度，还是释义表述的精确以及统一性上都有了前所未有的突破。但是毕竟词典的编纂和修订是一项极其繁难的工作，不可避免会出现些许疏漏。新版在释义上也存在一些值得商榷的地方，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 提示词的使用依然存在不规范的问题

【众目睽睽】旧版：大家的眼睛都注视着。新

版：形容大家的眼睛都注视着。

按，“形容”是对事物的性质或状态加以描述，“众目睽睽”则是表述性的成语，客观表述人的动作，不具备描述性。提示词“形容”似不加为妥。

2. 一些规范表述的做法没能贯穿始终

如前文谈到新版对语形不同的同义成语的收列与解释的规范统一原则，多数情况下都是照着这种原则进行的，但是也有自乱其例的。例如：

【众星捧月】新版：比喻许多人簇拥着一个人，

或许多个体拥戴一个核心。也说众星拱月。

按：旧版未出“众星拱月”条。新版在释义后列出另一语形“众星拱月”，但是未出“众星拱月”词条。

【振振有辞】新旧版均释为“同‘振振有词’”，与“张嘴结舌”、“追亡逐北”的释义形式不同，显然违背了同义成语的释义原则。

3. 成语字面意义的解释有待完善

对于成语释义，如果字面意义与实际意义不同，《现汉》的通常做法是先解释字面意义，然后解释实际含义。在解释字面意义时，多数情况下在释义中即可使其语素义得到解释，如“针锋相对”（针尖对针尖）、“瞻前顾后”（看看前面再看看后面），从释义中就可理解“锋”“瞻”“顾”的意义。但如果语素义对理解成语意义有关键的作用，或在成语意义的解释中无法贯穿语素义，即会以括注形式专门解释。如：责无旁贷：自己的责任，不能推卸给别人（贷，推卸）。但是亦有一些成语的解释不能兼顾字面意义，对语素义的解释更是能省则省，不会另出。如：

【左右逢源】新旧版同：形容做事得心应手，

怎样进行都很顺利。也形容办事圆滑。

按：《现汉》只解释了实际意义，这样读者不明意义来源，不容易理解。其字面意义当是“到处遇到充足的水源”，了解了字面意义，不但可以理解词义来源，而且其中的“逢”“源”的意义亦可明了。

【振聋发聩】新版：发出很大的声响，使耳聋的人也能听见，比喻用语言文字唤醒糊涂的人。

按：此解释既有字面意义，也有实际意义，相对完善。但读者不明“聩”的意义，以括注形式注出更好。

三、结语

通过对《现汉》字母“Z”部分成语释义修订情况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新版在修订时体现出如下特点：

1. 释义表述修订上追求准确、通俗、规范

《现汉》是供中等以上文化程度的读者使用的，在释义及用字上尽可能的通俗；而作为一部促进汉语规范化的词典，其释义也要求准确、规范。《现汉》在历次的修订中都朝着这个方向不断努力。在新版成语释义的修订中亦可体现这一原则。如前文提到的对“煮鹤焚琴”“自作多情”“在天之灵”“铮光瓦亮”“再衰三竭”“钟灵毓秀”“朝秦暮楚”“朝三暮四”等的修订。

2. 注重整体性、系统性

词典释义修订需要从整体上把握，不能单纯孤立地看每一具体词条。这首先是因为词汇本身具有系统性，因此在词典中，词与词之间、词内部的各个义项之间都有各种联系；其次从词典编纂方面看，相关词条也需要互相照应，释义的文字处理需要一致。新版在成语修订中这一点得到了较为充分的体现。如在“也说”条例的贯彻、成语释义的原则、同义成语的处理等方面的修订均可说明《现汉》在修订中注重整体性、系统性的把握。

3. 注重体现成语意义的双层性

成语意义上最大的特点就是具有双层性，《现汉》在修订中尽可能地既解释字面意义，又解释实际含义，以帮助读者理解成语的意义。如对旧版中一些未解释字面意义的成语，新版进行了补充。如“掷地有声”“置之度外”等；对旧版将字面意义与实际意义混同的解释，进行了区分，如“辗转反侧”“指不胜屈”等。

由此可见，《现汉》的修订是围绕系统性、时代性、准确性、规范性原则进行的[6]，这也是语文辞书修订的一般原则。只要在修订中能够对这些原则进行综合把握，释义修订的质量就会得到保证。《现汉》的修订可以说是对这些原则的很好的运用。

[参考文献]

[1]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Z].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1616-1749.

[2] 梅萌.汉语成语大全[Z].北京: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 2007:1936-2078.

[3]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Z].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1691-1830.

[4] 于石.关于释义中前置的提示词[J].辞书研究,1996(2):17-21.

[5] 刘晓慧.《现代汉语词典》成语释义研究[D].太原:山西大学,2011:18-23.

[6] 杜翔.时代性准确性系统性——论第5版《现代汉语辞典》的修订[J].辞书研究,2006(1):36-44.

（责任编辑、校对：郭万青）

On Idioms Explanation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Dictionary (6th Edition)

ZHANG Wen-xia

(Depart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Changzhi College, Changzhi 046011, China)

Abstract:In the 6th Edition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Dictionary, the accuracy of idioms explanations has been further improved through methods like additions, changes, omission, substitution, adjustment. But there are also some places for improvement: Firstly, non-standard problems in the use of prompt still exist; Secondly, some canonical expression could not practice throughout; Third,ly there are some defects in the literal meaning explanation of idioms. The revision reflects the principles of systematization, contemporariness, accuracy and normative.

Key Words:Contemporary Chinese Dictionary; idioms; explanation; revision

作者简介：张文霞（1976-），女，山西阳城人，硕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汉字学、汉语史。

收稿日期：2014-12-17

基金项目：山西省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资助项目（2012277）

DOI：10.3969/j.issn.1009-9115.2015.04.013

中图分类号：H1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115(2015)04-005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