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数字故事项目及其对我国的启示

黄文冰

（中共青岛市委党校图书馆 青岛 266071）

美国数字故事项目及其对我国的启示

黄文冰

（中共青岛市委党校图书馆 青岛 266071）

美国加州的公共图书馆在数字故事资源建设上取得显著成绩，具有代表性的有“桑尼韦尔之声”、“圣地亚哥故事”、“人民发布”、“追忆加州”这四个项目。我国图书馆界可借鉴加州经验，以工作站为基地，以重点项目为抓手，以平民讲述为视角，以项目展示为窗口，以跨部门合作为推力，以版权保护为依托，推动这一新的服务项目在我国的实施。

数字故事 美国 加利福尼亚州 公共图书馆 追忆加州 社区 史料

1 引言

长期以来，有关图书馆生存危机的话题一直不绝于耳。1982年，美国著名图书馆学家兰开斯特预言：“在下一个20年，现在的图书馆可能完全消失，只留下几个保存过去的印刷资源的机构”[1]。2011年，一篇名为《2050年学术图书馆遗体解剖》的专题报告也声称“学术图书馆将会死亡”[2]。那么，图书馆将来是否真的会消亡？答案是明确的：要解决图书馆尤其是公共图书馆的生存危机，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针对服务对象——“社区”做好文章。

在这一背景下，为赢得更多生存空间，提高服务绩效，社区与本地的历史资源便变成了图书馆新的关注领域。图书馆不仅是本地历史资源的搜集者与组织者，更成为了内容生产者，这些内容产品中就包括数字故事。

2 数字故事及其制作步骤

“数字故事”（DST，Digital Storytelling）这一名称最早出现在纪录片《内战》中，用以表述一种新出现的叙事类型。在该片中，导演Ken Burns使用第一人称叙述来揭示美国历史这一悲剧事件带给人们的心灵与情感的冲击，配以叙事、图片档案、现代电影摄影和音乐。关于“数字故事”的定义有许多种。作为数字故事定义之一的“叙事短片”来源于Dana Atchley于1993年在美国电影研究所开办的一次研习班。后来，这一形式由Joe Lambert在90年代中期完善成由旧金山湾区数字故事中心推动的培训方式。数字故事讲述协会的定义为“古老的故事讲述艺术的现代表现方式。纵观人类历史，讲述故事可用于分享知识、智慧与价值观。故事有许多形式，并能适应不断涌现的新兴媒体，从围成的篝火圈到银幕，直到现在的电脑屏幕”[3]。维基百科的定义为：“数字故事指的是一种允许普通民众分享他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的短小精悍的数字媒体产品。‘媒体’包括等同于电影技术（有音轨的全动态视频）、动画、静态、音频或其它非物理媒体（即不是实物画作或照片、磁带或光盘、胶片电影）的数字形态，通过这些每个人可以讲述故事或表达想法”[4]。有人认为，“数字故事是古老的故事讲述艺术的现代延续，交织于数字化的静态与动态图像与声音中。由于有了新媒体与数字技术，个人可以独特的形式来讲述故事。许多人使用更为复杂的非传统的故事形式，例如非线性叙事与交互性叙事”[5]。简而言之，数字故事就是运用现代信息网络技术，将人们讲述的故事予以采集、编辑，制作成一部短片（时长通常为3～5分钟，最长不超过8分钟）并加以组织、保存与发布的过程。

数字故事作品的创作过程大体可分以下几个步骤：一是写作，形成不超过8分钟片长的故事脚本；二是情节串联，将脚本与可视化材料连接起来；三是寻找素材，可自己拍摄，也可通过互联网进行搜索；四是创建，用软件将各种素材融入脚本，形成完整的影片；五是分享，通过互联网或光盘等媒介将影片予以传播[6]。

数字故事进入公共传播领域始于2001年BBC的“讲述威尔士”项目工程。第二年，BBC在英格兰又启动了类似的一个名为“讲述生活”的项目。瑞典的Sveriges Utbildningsradio创建了“数字故事空间”，荷兰教育电视台在阿姆斯特丹开办了一档青少年数字故事节目。美国的KQED、Rocky Mountain PBS、WETA以及其它公立电视台也都推出了此类项目。数字故事既有简单的叙事录像式，也有观感更佳的交互式，用于推广事业、娱乐、教育与告知观众。

3 美国加州公共图书馆的四个数字故事项目

图书馆向来注重信息技术的应用，而故事讲述也一直是图书馆（尤其是国外图书馆）的服务项目之一，因此，借助现代信息技术将传统的故事以多维的形式全新呈现，数字故事自然而然地成为图书馆服务社会的不二选择。

数字故事起源于美国，同样，在图书馆最早开展数字故事讲述的国家也是美国。美国西部加利福尼亚州的图书馆在数字故事项目上起步较早，并已陆续推出了一些较有影响的项目。

3.1 “桑尼韦尔之声”项目（Sunnyvale Voices）[7]

这一项目的全称为“桑尼韦尔之声——从拓荒者到硅土（Sunnyvale Voices：From Settlers to Silicon）”，意喻桑尼韦尔市从美国西部淘金热到如今成为硅谷中心地区这一历史进程。该项目始于1998年，当年桑尼韦尔市立图书馆迎来了建馆85周年。为此，图书馆举办了馆庆活动。在活动中，一些老居民回忆了他们在桑尼韦尔成为“硅谷中心”前的生活。杏树种植者、军工企业职工以及其他人谈到了这些年来所发生的巨变。这之后，有些听众希望图书馆能够将这些故事记录下来以便将来与别人分享。针对这一需求，同时意识到熟知桑尼韦尔历史的人逐年减少，图书馆决定借助电脑开展故事记录工作。

按照《图书馆服务与技术法案》（LSTA）的相关规定，这一项目得到美国博物馆与图书馆服务协会的支持，由加州州立图书馆实施管理。1999年10月至2001年9月，桑尼韦尔市立图书馆得到了LSTA为“森尼韦尔之声”项目提供的两次资助。这一期间，故事讲述与技术处理的过程均有改进。到目前为止，已经制作完成了107部数字故事。

桑尼韦尔市的一位老居民Ann Zarko说：“听过了‘桑尼韦尔之声’里那些与众不同的故事，整个社区感觉就像一个大家庭了”[7]。

3.2 “圣地亚哥故事”项目（San Diego Stories）[8]

2006年，圣地亚哥多媒体艺术中心与社区活跃分子同时也是图书馆员的Lynn Whitehouse与圣地亚哥多媒体艺术中心密切合作，在圣地亚哥市立公共图书馆建立了第一家数字故事工作站，开展“圣地亚哥故事”项目。到2011年，除了圣地亚哥多媒体艺术中心的工作站外，该项目又在该市选出若干家图书馆作为社区成员参与进来，供市民讲述他们的个人故事。

通过数字化的个人直接讲述，这一项目鼓励人们记录那些关于曾经影响过自己生活的人与事件的故事。在多媒体艺术家或社区摄像师的协助下，人人可以预约以录像采访、幻灯片或微电影的形式来拍摄一部3～5分钟的数字故事片。每一位讲述者能收到一份完整情节的DVD，拍摄的视频同时将提交到线上的“圣地亚哥故事”网站，每年还会在他们制作影片的社区举办一次数字故事展示活动。这一项目在圣地亚哥中心图书馆、Escondido图书馆和Chula Vista公共图书馆取得了成功。

3.3 “人民发布”项目（The People’s Post）[8]

2009年，圣地亚哥多媒体艺术中心与Knight基金会、圣地亚哥基金会以及“圣地亚哥之声”合作新建了一个更大规模的数字故事工作站。现在，在圣地亚哥郡已有超过120名社区摄像师参加每月都在位于Golden Hill的圣地亚哥多媒体艺术中心举办的交流与培训活动。这些摄像师积极参与，为“人民发布”项目制作具有新闻价值或类似新闻的数字故事。该项目正式启动于2009年11月，发布了150部记录本地社区居民声音的数字故事。这些故事被上传到两个网站（www.voiceofsandiego.org和www.digitalstorystation.com），使得这些故事能被更多的听众收听到，同时也使一些以往被忽略的声音能表达对一些重要议题的看法。

3.4 “追忆加州”项目（California of the Past）[9]

2007年，“圣地亚哥故事”项目引起了加州州立图书馆馆长的注意。他邀请圣地亚哥多媒体艺术中心与加州州立图书馆合作在全州范围来推广这一图书馆项目。加州州立图书馆为州内30家公共图书馆提供资助，建立了“追忆加州”数字故事工作站，提供技术支持、规划与培训以及项目资金。

截止到2011年，全加州已有45家图书馆加入了这一项目，先后推出了“追忆加州”、“来到加州”项目，目前仍在继续与州内各图书馆以及当地社会组织密切合作，收集加州的历史故事、移民故事、二战故事、农家传说、部落流传下来的故事以及百岁老人的箴言，将新兴技术、社区合作与当地历史统筹运用从而制作出百余部数字故事,并举办多场社区展示活动。这些项目的开展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4 图书馆开展数字故事讲述服务的意义

正如圣地亚哥多媒体艺术中心常务董事Ethan Van Thillo所述：“个人对于历史的叙述，无论是否具有历史意义，对于我们作为单独个体或是社区成员在认识自我上都非常重要”[8]，图书馆开展数字故事讲述服务，意义重大。

4.1 实现保存与分享社区记忆的功能

达芬奇学院执行理事、资深未来学家Thomas J.Frey建议图书馆应当保存自己的社区记忆，他曾经说过：“多数图书馆已成为社区的文献中心，而社区的记忆所涵盖的范围远远超过文献。设想一下，1950年在主干道上开车，或是在1965年的清晨闻到乔氏面包店的香味是什么感觉？社区照片中的这些人是谁？他们为何重要？”[10]。作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一部分，图书馆应该敏锐地捕捉这种社区知识交流的契机，开展与读者的“数字谈话”。通过这种“数字谈话”，文化历史及其内在的信仰与价值观可以通过数字故事得以保存，并通过各种社交媒体加以传播。

4.2 提高图书馆的信息服务能力

数字故事的讲述需要综合运用多种数字媒介——包括文本、音频、视频、照片与图像，整个过程包括采集、扫描、录制、编辑和发行都要通过电脑与网络来完成，使用的工具有数码相机与数码摄像机、扫描仪、电脑视频编辑工作站、众多的软件以及网络社群发布工具。除了要求图书馆具备上述信息技术素质外，还必须具备一定的文学艺术素质，能够与讲述者一起编制能够吸引观众并易于在8分钟内讲完的故事。此外，还要求图书馆具备足够的法律素质，能够避免出现知识产权相关的问题。

4.3 加强图书馆与社区的交流合作

数字故事的一个重要特征是交互性。一部8分钟的数字故事可能最多需要15个小时才能完成整个制作过程。在这一漫长的时间段内，要求采集者与讲述者之间在拟定故事脚本、节目录制等多个问题充分进行观点碰撞、交换意见乃至妥协，直至达成一致，才能完成数字故事的讲述。通过这一交流，能够促进社区成员对图书馆的认识与了解，加深彼此之间的理解与信任。此外，有许多数字故事项目要求必须与社区组织合作实施，以帮助图书馆鉴别与招揽社区成员来讲述他们的故事以及协助推动这些项目。

5 我国图书馆界推广数字故事服务的策略

我国的改革开放已逾三十年，各项事业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伴随这些成就而来的是大规模工业化、城市化和移民浪潮。自然环境与地域文化的变迁，使得人们长期以来自然形成的记忆物化要素之间的位置关系与逻辑关系被打破，导致人与自然的地理坐标、文化坐标发生偏移，从而带来记忆上的“错觉”乃至“失忆”；人口与社会阶层、社会组织体制以及人际关系的变迁，使人与人之间、群体与群体之间的组织逻辑关系被重构，人们处于一个全新的组织网络当中，难免会迷失自我。如何保存乃至重建人们的社会记忆成为一个新的课题。

因此，图书馆应该抓住这一契机，借鉴加州公共图书馆的经验，在我国的广大社区中引进推广这一新的服务项目。

5.1 以工作站为基地，制作数字故事

数字故事的制作需要一定的文字脚本撰写能力、人际沟通能力以及视频编导、拍摄录制与后期剪辑技术，对人员与设备有一定的要求。加州州立图书馆每年拨专款在该州的公共图书馆中设立专门的数字故事工作站，由专人负责，配备电脑、移动硬盘、扫描仪、打印机、调音台、耳机、数码相机、颈挂式微型麦克风、可移动背景幕、摄像辅助灯等设备。具体的过程可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是由工作站主导。首先由工作站确定故事主题后征集讲述人，在报名者中进行适当的甄选后确定讲述人，签署权利合同后进入工作站进行故事讲述；工作站对讲述过程进行拍摄录制，讲述过程可单向讲述，也可双向交流；录制完成后由工作站进行后期制作编辑并最终发布，一般都会刻录一份光盘送给讲述人。第二种是由工作站确定故事主题后，讲述人自主进行讲述的录制，签署权利合同后将录制的视频交由工作站，由工作站进行后期制作编辑并最终发布，同样也会刻录一份光盘送给讲述人。有了工作站这么一个专门机构，数字故事的馆藏资源建设就有了可持续发展的保障。

在我国，可在图书馆中调配专门人员组建专门的数字故事工作站，也可依托于信息技术部门下设数字故事工作站并补充相关人员，配备专业设施，划拨专项资金来开展这一服务项目。首先需要故事的征集者与讲述者讨论故事的定位。如果讲述者对项目有足够的兴趣，就会安排一次深入的座谈。座谈时，会讨论所有可能的故事，直到双方都认为故事能吸引当地居民并且易于在3～5分钟讲完。讲述者要准备一份手写的脚本，放在非正式的编辑板上供讨论。一旦脚本通过，就使用数码摄像机对讲述者进行录制。影片包含音轨、讲述者提供的扫描照片与拍摄的照片，使用Adobe Premiere软件生成视频原始原件。原始文件可刻录在光盘上存档，存储在硬盘上，或在电视上播放，或是以流媒体格式在互联网上传播。

5.2 以重点项目为抓手，推进数字故事

加州图书馆数字故事讲述的一个特色做法就是以重点项目的建设来推动这一业务的开展。这一做法的好处就在于能够以重点项目为抓手，迅速确定工作目标，并能带动项目不断向前推进。加州各公共图书馆一般均以所处地区的地方历史或历史事件为数字故事讲述的主题，比如桑尼韦尔市立图书馆以“桑尼韦尔之声——从拓荒者到硅土”为项目主题，重点搜集制作这座城市由荒漠逐渐演变为科技创业城市的历史；圣地亚哥市立图书馆以“巴里奥·罗根：你的声音与社区故事”为项目主题，围绕社区历史开展故事讲述。该馆开展的“圣地亚哥故事”项目更是直接推动了“追忆加州”项目在全加州公共图书馆系统的推广与应用。

在我国，数字故事的开展可借鉴加州经验并结合我国国情，由上级图书馆通过相对完善的顶层设计在若干工作站进行试点，重点以地方史、社区史或重大事件为主题实施数字故事项目的建设，在总结经验的基础上加以普及推广；亦可由地方图书馆先行开展试点，选取有特色的主题进行数字故事项目建设，形成几种相对成熟的模式后由上级主管部门推动普及推广。

5.3 以平民讲述为视角，记录社区记忆

加州图书馆数字故事讲述的另一个特色就是采取以平民为主要视角的自下而上的史料征集思路。自19世纪中叶以降，以兰克学派为代表的科学历史学派注重将历史打造成一门依赖于严谨地利用证据的学科，史料主要来源于政府文件、军事、外交档案及政治家的日记，排斥来自于民间草根的历史记录。伴随新史学运动的兴起，传统的历史研究方法已不符合历史学发展潮流的要求，由平民讲述为主要形式的口述史学逐渐受到史学家的肯定。数字故事正是在这一历史背景下开始出现并开始在美国萌芽发展。加州的公共图书馆系统主动邀请社区居民或来到图书馆或是在自己家中讲述自己所亲历的事件或往事，从而为地区或社区历史提供了一个更加完整的叙事角度，也加深了居民对所在地区与社区的归属感与认同感。

近代以来，我国城乡社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段历史也成为中国历史上一段波澜壮阔的篇章。尽管官方机构也做了大量的历史记录工作，但与完整真实的社会历史相比，仍显得不够全面。因此，图书馆可以借鉴加州图书馆的经验，通过对普通民众开展数字故事讲述这种形式来拓宽史料征集的渠道，增加特色馆藏，弥补单纯依靠政府与精英的历史讲述模式的缺失，记录城乡社会与社区的历史，构建更为立体丰满、更为全面的中国记忆。

5.4 以项目展示为窗口，分享社区记忆

在开展数字故事资源建设的同时，还要对这些资源进行以展示为主的开发利用，这样可以充分体现这些资源的价值，对于数字故事项目的可持续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加州州立图书馆在推进“追忆加州”项目的过程中十分重视项目的展示与推广，明确要求所有申报参与项目的成员单位必须在申请评估中有允许公众收看、收听数字故事的计划。圣地亚哥市立图书馆给每一位数字故事的讲述者一份完整情节的DVD，拍摄的视频同时将提交到线上的“圣地亚哥故事”网站，每年还会在他们制作影片的社区举办一次数字故事展示活动。

我们同样可以通过多种形式对数字故事资源进行开发利用。首先，是挖掘其史料价值。普通大众所讲述的社会史与社区史是对正史的有益补充，能够提供史料佐证。其次，通过对数字故事进行的展示，可以加深人们对所生活的地区的了解与认识，也是一种“记得住的乡愁”。图书馆可将采集的数字故事在线展示，也可以在社区内举办展示活动，丰富社区居民的精神文化生活，提高社区的凝聚力与向心力，为建设和谐社区做出贡献。

5.5 以跨部门合作为推力，助推项目实施

由于数字故事项目涉及到历史、信息技术、影视制作等诸多方面，牵涉不同人群，因此加州公共图书馆系统在项目实施过程中非常重视与社区以及其它组织或部门的合作。州立图书馆明确要求所有申报参与项目的成员单位必须与社区组织（最好是当地历史团体、社区民族团体或基础深厚的社区组织）合作实施这一项目。这些合作者众多任务中的两项是帮助图书馆鉴别与招揽社区成员来讲述他们的故事以及协助推动这一项目。“圣地亚哥故事”项目由圣地亚哥基金会提供资金支持，由该市市立公共图书馆与一家名为圣地亚哥媒体艺术中心的社会组织来共同实施。柏斯菲卡图书馆在参与“追忆加州”项目时也采取与柏斯菲卡历史学会开展合作的方式。

在我国，图书馆要开展数字故事项目同样也离不开与社区以及其它单位、组织或部门的合作。我们可以寻求档案部门、史料部门、城市和乡村的街道办事处、社区居委会以及村委会等部门与组织的帮助，也可以与历史等方面的专业社会组织开展合作。此外，还可以在经费上争取基金会、慈善组织、企业以及个人的支持。

5.6 以版权保护为依托，保障项目进展

美国社会十分重视对知识产品的版权保护，在数字故事领域亦如此。在“追忆加州”的申请条件中有一条专门条款：“必须签署隐私解除协议，由讲述人具名，以保证这些故事可以上传到‘追忆加州’网站或其他州立图书馆指定的网站。请注意，联邦政府与州政府保留免版权、非独占以及不可撤消的权力，根据自己的意愿来生产、出版或使用这些资料”[9]。这样，就能够避免数字故事产品的版权纠纷，保证项目能够在法律框架内有序进行。

我国现行的著作权法规定，“两人以上合作创作的作品，著作权由合作者共同享有”。因此，数字故事的版权由讲述人与制作人共同享有。图书馆在录制或接收数字故事作品前，应明确告知讲述人的权力与义务，对作品的版权、使用权以及处置方式与传播方式等问题应在法律授权文书中予以明晰，而且应要求讲述人对所讲述内容的真实性负责，以避免将来可能产生的版权或史实纠纷。

6 结语

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指出，要“扎实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建设优秀传统文化传承体系，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11]。要想达到上述要求，图书馆可以通过促进文化和科技融合，发展新型文化业态的方式来不断将优秀的传统文化传承下去。数字故事无疑就是一种新颖的图书馆服务形态，我国图书馆应尽早开展此项服务，这必将有助于弘扬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丰富人民的精神世界，增强人民的精神力量。

［1］兰开斯特.电子时代的图书馆和图书馆员［M］.郑登理，陈珍成，译校.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5：150.

［2］赵婀娜.生存危机唤转型 大学图书馆会否遭遇“遗体解剖”［EB/OL］.［2014-11-20］.http://edu.people.com.cn/GB/79 457/17703105.html.

［3］Matthews-DeNatale G.Digital Storytelling：Tips and Resources［OL］.［2014-11-20］.http://net.educause.edu/ir/library/pdf/EL I08167B.pdf.

［4］Digital Storytelling［EB/OL］.［2014-11-20］.http://en.wikipedia.org/wiki/Digital_storytelling.

［5］Digital Storytelling［EB/OL］.［2014-11-20］.http://i-a-e.org/articles/46-feature-articles/50-digital-storytelling.html.

［6］高明建.数字化讲故事——创新的教学方式［J］.中国信息技术，2008（9）：89-90.

［7］Sloan S.Connecting the future with the past：Digital storytelling in Sunnyvale［EB/OL］.［2014-11-20］.http://www.library.ca.gov/newsletter/2001/CSL_Connection_Apr01.pdf.

［8］What Is It［EB/OL］.［2014-11-20］.http://www.mediaartscenter.org/site/c.dfLIJPOvHoE/b.5625005/k.2A2E/What_Is_It.htm.

［9］California of the Past：Digital Storytelling Grant Program Guidelines 2010/2011［EB/OL］.［2014-11-20］.http://www.library.ca.gov/grants/lsta/docs/DSTGuide1011.pdf.

［10］Frey T.The Future of Libraries：Beginning the Great Transformation［EB/OL］.［2014-11-20］.http://www.davinciinstitute.com/papers/the-future-of-libraries/.

［11］十八大报告（全文）［EB/OL］.［2014-11-20］.http://www.xj.xinhuanet.com/2012-11/19/c_113722546_6.htm.

（责任编校 田丽丽）

Digital Storytelling Projects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and Their Enlightenments to China

Huang Wenbing
Library of Qingdao Party School of CPC,Qingdao 266071,China

Public libraries in California have carried out significant projects of digital storytelling,among which are the following four projects:Sunnyvale Voices,San Diego Stories,The People’s Post and California of the Past.By drawing lessons from California,libraries in China should establish digital storytelling stations,implement major projects,engage ordinary people in storytelling,cooperate with other organizations and protect copyrights.

digital storytelling;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California;public library; California of the Past;community;historical material

G255.9

黄文冰，男，1975年生，副研究馆员，副馆长，发表论文约20篇，出版著作4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