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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多样性表达及现代价值

2015-02-13车越川罗钰坊

铜仁学院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土家土家族崇拜

车越川,罗钰坊

( 1.铜仁学院 学报编辑部,贵州 铜仁 554300;2.铜仁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贵州 铜仁 554300 )

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多样性表达及现代价值

车越川1,罗钰坊2

( 1.铜仁学院 学报编辑部,贵州 铜仁 554300;2.铜仁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贵州 铜仁 554300 )

孕育于武陵山区独特人文自然环境的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是土家族传统知识的重要组成部分。宗教信仰型、生产生活型、规约型等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类型蕴含的“天人合一”和谐共生的生态观与自然资源适度消费的发展观对维持生物多样性、维护生态安全、推进生态文明建设有着重要价值。

土家族; 传统生态知识; 现代价值

在科技引领下不断发展的人类经济社会面临着来自于生态方面的严重威胁,各类生态问题不断凸显:生物多样性遭到破坏、生态不安全问题频频曝光、各类资源日益短缺……日渐严峻的生态危机,使人类不得不进行深刻反思。这种反思将人类的视野转向“传统”,重新审视地方性生态知识的价值。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是土家人基于其特定的生存空间积累的处理人与自然相互关系的生态智慧与生存逻辑,它运用一套独特的地方性话语阐释着土家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价值观。在当代,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的现代价值仍不容忽视,它在生态保护、生态教育、生态伦理所表现出的现代价值可为解决当代生态问题提供参考与启示。

一、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多样性的表达

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是历代土家人在与其赖以生存的环境互动中创造、积累的人与宇宙、人与自然及人与动植物之间相互关系的生态认知与实践行为,具体涵盖宗教信仰型、生产生活型、规约型等生态知识类型,具有实践性、实用性、选择性、地方性等特点,是与土家人宗教信仰、禁忌习俗、生产方式、生活习惯等密切相关的生态认知的多样性表达。

(一)宗教信仰型生态知识

土家族居于中国腹心地带,是巴渝文化、巫楚文化的汇集地。土家人在吸收多元文化基础之上整合自身文化,形成了多元的宗教信仰: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祖先崇拜。土家人的宗教信仰习俗蕴含着人与宇宙、人与自然间相互依赖、和谐相处、互助互利的生态认知模式,反映了土家人对自身在宇宙中、在大自然中的自我定位。白虎崇拜、树神崇拜、洞神崇拜、水神崇拜等宗教信仰形式是土家族宗教信仰型生态知识的集中体现。

土家人以白虎为图腾,据《后汉书·西南蛮夷列传》记载:“廪君死,鬼魂化为白虎,遂以人祠焉。”廪君被视为巴人先祖,巴人认为其死后魂魄化为了白虎,故而产生了对白虎的敬仰与崇拜。在土家族地区流传着许多关于白虎的神话传说,其中《虎儿娃》的神话传说最为典型。《虎儿娃》“讲述了土家族是老虎与人结合的后代繁衍生息的故事:老虎与人结合后生下了一个孩子,他的脸半边虎形半边人形,既有虎一般的勇猛又有人一般的机灵。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为当地人做了许多好事,后来他与魔王搏斗救了三公主,并与三公主结婚繁衍的后代就成了土家人。”

[1]《虎儿娃》的传说是土家人“人虎合一”生态思想的表达。崇山峻岭、丛林茂密的武陵山区为白虎的生存提供了良好的条件,生活于这一地域的土家人必定常与老虎“打交道”。在这过程中,土家人在处理人与虎的关系时并非二元对立,而是采取“人虎合一”的态度。

植物崇拜也是土家人宗教信仰的一部分。在万物有灵思想的影响下,植物被赋予了特殊灵性,或挽救人类于危难,或影响支配着人们的生活。树神崇拜是土家人植物崇拜中的典型。关于树神崇拜,土家族中流传着马桑树和水杉树的传说。这两则传说都讲述了洪水泛滥时,土家人依附上述两种植物攀爬至天上,从而挽救了生命。虽然神话传说是人类加工后的文学叙述,但不难想象,在洪水泛滥时,高大的树木往往能成为人们逃离洪灾的“救命稻草”。现如今,许多土家族地区仍存在着树神崇拜现象。那些年代古远的大树,被认为能够为人类带来福祉、满足人类的愿望而被加以供奉。对树神的崇拜表现出了土家人“树人合一”的生态理念。这种人与植物相辅相生的观念在土家族《摆手歌》中也有描述:土家人的骨骼由竹子所变,脑袋由葫芦所变,肝肺由荷叶所变,肠子为豇豆所变,汗毛由茅草所变。

除动植物的崇拜,土家人也对与自身生活密切相关的自然界物体进行崇拜。这种崇拜更多的表现为出于敬畏而对自身行为的禁忌约束。土家族生活的地区有许多山洞,如《来凤县志》记载:“由于境内山脉受河流的冲刷和土层岩石小泉水的流穿,形成无数大小溶洞。这些洞穴绝大多数分布在山间、河谷。其特点,石顶山洞较多,结质坚固,洞容阔状,水源丰宙。”[2]21山洞既神秘又多为水源之地,土家人认为经期、产褥期妇女不洁,此阶段的妇女忌进入山洞,以免冲撞洞神。同样,在水井边也是如此,土家人不得在此小便、大便、洗衣物、随意横跨水井。这无疑有利于保护水源的洁净。

(二)生产生活型生态知识

生产型生态知识是土家人生计方式的表达。生产劳作是土家人利用自然资源获取衣食所用的途径,这直接反映了土家族人与自然环境的相互关系。按照经济文化类型的划分,土家人的生计方式主要有刀耕火种型、山地农耕型。刀耕火种的历史在土家人生计方式中十分漫长。随着人口增长以及政府的倡导,土家人便由传统刀耕火种转为山地农耕。土家人的刀耕火种采用轮番耕作,即“弃之数年,地力既复,则仍垦之”,“它有一套完善的轮歇制度,即根据林木更新规划出若干块林地,一年砍种一块,周而复始。并且根据土壤、坡度的不同划分为无轮作刀耕火种、短期轮作刀耕火种、长期轮作刀耕火种几种类型,采取不同的耕作方式,最终达到调适生态平衡。”[3]因此,土家人的刀耕火种生计方式并未对森林植被造成过多的破坏。

赶肉或赶仗,是土家人围山狩猎的历史传统。土家人狩猎有诸多讲究,对猎物、赶仗场所和范围、猎物分配皆有明确的限制与规定。狩猎前要祭祀狩猎神(即梅山神),选定吉日,要进行周密的安排部署。五爪的动物不能猎取,赶杖不能在坟山和风景林。且土家人捕猎忌在春季,多在夏秋两季,一来可保护庄稼免遭践踏,二来经过夏秋两季丰富的养料滋润,动物身体肥胖多肉,易追捕。“土家族赶肉时间的选择性和围猎场所的规定性,为野生动物的生息提供了必要的时间和场域。”[4]

在日常生活中,土家人也有诸多关于生态方面的禁忌。土家人对宅基地的选择很是讲究,“坐北朝南、坐西向东、背风向阳、交通便利、山清水秀,是土家族人选择宅基的总体取向。”[4]除对宅基地方位朝向有要求外,土家人对建房所用木材的场所和伐取木材时的倒向也有规定。他们偏好于选取东方山上生长的木材,且树木倒向必须朝东方,这与土家人认为东方象征着欣欣向荣、健康、光明的方位空间认知有关。这种木材选取偏好客观上阻止人们将树木采伐殆尽。

(三)规约型生态知识

规约型生态知识是社区民众集体制定的用以约束社区成员行为的有关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相互关系的习俗惯制。在传统社区,这些不成文的习惯法被赋予了法律效力。土家族在封山育林、赶杖分配等方面都形成了习惯性法制规约。

土家人有“山清水秀地方兴旺,山穷水尽地方衰败”之说,因此十分重视对森林的保护。封山育林有着十分严格、具体的条款:“凡封山地区,都插上禁碑或围上石墙,标明四界。封山的期限,一种是永久性的,也有封十年、二十年的。凡封山地段,自宣布之日起,公推专人看管。在封山区内禁止放牧牛羊,禁止拾柴割草,禁止扫叶烧灰,禁止铲土积肥,禁止砍伐一竹一木。把封山区封成真正的禁区,三五年内,蔚然成林。”如违背规约,将受到严厉的道德或经济惩罚。封山育林对经济林、风景林、薪炭林都有严格的保护规约。在一些土家族地区还延续着这样一种习俗:家里新添子女便到自家的自留山上栽树,数量不限,多则上百根,少则十来根。赶杖习俗也有许多规定限制,如上文所述对猎物、赶仗场所和范围、猎物分配皆有明确的限制与规定。在日常生活中,土家人也有不成文的规约,如不准打蛇食蛇肉、打蛙;不准在村寨周围打鸟,尤其是啄木鸟、燕子、布谷鸟;不准在房前屋后乱动土等。

二、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的生态内涵

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是土家人基于特定的文化生态为维护生态平衡而不断调试形成的生态智慧,有着丰富的生态文化内涵,在认知与行为上都体现出独特的生态逻辑与哲学理念。

(一)天人合一:人与自然融为一体

“天人合一”是我国古典哲学的基本思想,贯穿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方方面面,并且在我国众多少数民族文化中皆有体现。土家族生态伦理中蕴含着浓郁的“天人合一”精神,认为人与自然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处于一种人与自然尚未分化的自然状态。

在土家人的白虎崇拜中,虎与土家人有着深厚的渊源关系。廪君是土家人的英雄和祖先,死后其魂魄化为白虎,因此,土家人崇拜白虎,认为虎与自身有着血缘关系;虎儿娃的传说更为直接的表达了土家人为人虎结合所生;在许多民间传说里,土家人还将自身与枫树、马桑树、牡丹花相联系,认为与它们是自己的祖先;《摆手歌》的歌词还描述土家人身体结构由各种植物化身而成……基于此,土家人为白虎及许多植物披上了神秘的面纱,对白虎加以供奉,甚至将“虎”观念化融于日常生活之中,如各家各户为婴幼儿准备虎头鞋、虎头帽,以此求婴幼儿易养成人;对与自身密切相关的植物,不能随意采伐、践踏。有些地区的土家人在胎儿出生后要将“胞衣”悬挂在枝叶丰茂的大树上,在他们看来茂盛的大树同那位婴儿即为一体,大树开枝散叶的过程也正是婴幼儿茁壮成长的过程。土家人将自己的生命起源归结为某种动植物的演化,将自身的命运同这些动植物联系在一起,充分的体现了土家人将人与动物、人与植物融为一体,追求天人合一的理念。

(二)平等共生:人与自然互惠互利

土家人的生态文化不仅蕴含着“天人合一”,人与自然相互融合的生态哲理,而且认为人与自然界万物应是平等共生的关系,在同一场域中互惠互利,相互依存、相互制约。人与自然界万物共同构成了生态系统,且每个构成要素对生态系统的贡献都是不可替代的。

在水杉树、马桑树的故事中,土家人依附水杉或马桑树攀上云霄而躲过洪灾。于土家人而言水杉、马桑树是救命恩人,于是禁止砍伐。这正是一种互惠互利的表现。赶杖时对猎物种类、狩猎时间与场域、猎物分配做出限制,猎物为人们提供毛皮、血肉,土家人就需要对其进行保护,以便来年能继续从大自然中获得食物来源。森林为土家人提供建房木材、生活能源用材,土家人便制定严格封山育林的条例来培养林木,限制过度开采。因为土家人认为人与自然是平等共生的,他们应该在同一环境中和谐共存,互酬互利。

(三)合理利用:自然资源的适度消费

“社会满足自身需要的可能性不但有赖于各种能源的可利用性,而且有赖于极为重要的第二个因素……能源是怎样被利用的。”[5]26许多少数民族都有合理利用自然资源,适度消费的生态价值观。他们“根据自然资源的数量与季节,有选择性地控制对动植物资源的使用,合理发展生产满足人们的物质需要,形成了适量的消耗动植物、适时利用自然资源、适度人口繁殖,使自然保持自我循环的生态观念。”[6]如蒙古族禁止在冬春季围猎,彝族对节制生育、控制人口的认知等。土家族亦有一套自身的自然资源适度消费的发展观。土家人在赶杖时的种种规约、封山育林的条例、禁止在溪(河)边用药毒鱼等文化事象都体现了土家人合理利用自然资源的生态观。当人口过度增长而导致资源供应不足时,土家人选择迁徙以应对资源不足,调节生态平衡,并且将迁徙的辛苦历程以古老戏剧“茅古斯”的方式记录下来,以警示后人应存有“人口过度增长干扰生态平衡”的危机意识。

三、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现代价值

“一个民族的地方性知识都必定隐含着有效利用和维护所处自然与生态系统的生态智慧和生存技能,这些智慧与技能缺失和利用是当地生态环境恶化和恢复的关键。”[7]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作为一种与当地自然地理环境相协调的地方性生态智慧和生存技能,蕴含着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理念,为维护当地的生物多样性和文化多样性,应对生态危机与生态灾害具有重要的指导价值。

(一)维护生物多样性

成千上万的生物物种与风格各异的人类文化共同组成了绚丽多彩的大千世界。随着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许多自然物种濒临灭绝,生物物种锐减,引起了人类对维护生物多样性的重视。人类日益认识到人与自然的耦合关系,1992年世界环境与发展高峰会议通过了《生物多样性公约》,200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会议正式通过了《保护和促进文化表现形式多样性公约》,旨在通过条约的形式促使人类达成维护自然界生物多样性的共识。实现维护生物多样性的途径是多元的,传统知识的作用不可小觑。

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中的图腾崇拜与自然崇拜、生产技能、习惯规约、日常禁忌等无不透露出保护自然生态环境与维护生物多样性的价值理念。为了使一些稀缺的药用植物物种不致灭绝,土家人翻山越岭采集苗种将其人工种植于自家庭院或房屋周围;为了使林木不致砍伐殆尽,土家人制定封山条例,将树木按用途分类成薪炭林、经济林、风景林、防护林和用材林分别加以利用和保护,并鼓励人工种植各类林木。为了维护动物的生态平衡,土家人在围猎时,限制猎捕食用五爪动物,绝对禁忌毒杀猎物。他们认为人与自然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人与自然是平等共生的关系。因此,要合理利用大自然的资源馈赠,人类与自然万物共生共荣。

(二)推进生态文明建设

“生态文明建设是一个系统工程,它在物质生产、机制和制度乃至思想意识层面都具有较为深刻的内涵,其核心理念在于可持续,即工农业生产要可持续发展,民众生活要采纳可持续的生活方式。”

[8]地方性生态知识是建立在对本土自然生态环境熟知的基础上,历经千百年的观察与实践反复总结出的知识系统,其中蕴含的“天人合一”平等共生的思想理念与生态文明强调“人·自然·社会”三位一体协调发展,要求实现经济与环境、人与自然、人同社会和谐共生的理念有异曲同工之处。

土家族通过神话传说、图腾崇拜与自然崇拜将“人虎合一”、“树人合一”、“天人合一”的和谐观念普及和延续,不仅有利于从精神上构建生态文明理念,而且有利于土家族精华理念的长期延续;传统社区不成文的习惯法所具有的效力并不比法律效力低,有时甚至超过法律效力。土家族在赶杖、封山育林、日常生活中的规约、禁忌,能够从制度上建设生态文明;土家族对于植物造林保护生态环境的技能又能从物质上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支持。总之,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蕴含的生态理念与构建生态文明的价值追求相契合,缺少本土知识参与的生态文明建设就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三)维护区域生态安全

生态人类学认为人类的生态安全应该包括两层内涵:一是全人类共有的生态安全;二是具体到不同文化生境的民族,对生态安全的理解可以千差万别。每个民族对文化系统生态安全的理解依赖于所处的民族生境。如果在其民族生境内,历史记载证明其生态系统能够持久稳定延续,那么这个民族所持有的生态立场对于生态安全的维持具有积极作用。也就是说,地方性生态知识如果能够使其所处的生态复合系统长久稳态延续,就说明这一文化事象高度适应当地的自然生态系统而极具价值。

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是在当地文化环境下孕育而生。土家人的宗教信仰、生产技能、生活习俗、习惯法制等各种文化事象都与其所处的民族环境密切相关。土家人在“八山一水一分田”的自然环境中,不断调试,创造了一套独特的生态价值理念,形成了在此生态价值观引领下对大自然资源利用的实践行为。千百年来,武陵山区仍能保持良好的生态环境、生物多样性得到维护,足以证明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对维护区域生态安全的重要性。

四、小结

“地方性知识都是特定民族文化的表露形态,相关民族文化在世代调适与积累中发育起来的生态智慧与生态技能,都完整地包容在各地区的地方性知识之中。地方性知识必然与所在地区的生态系统互为依存,互为补充,又相互渗透。”[9]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作为一种拥有生态智慧与生态技能的地方性知识,对生态环境的保护、生物多样性的维持及生态安全的维护具有重要价值。由于地方性生态知识主要依赖文化的自主运行去实现上述价值,不必依靠外来投资,因此被认为“是一种最节约的生态维护方式。”如何发掘地方性生态知识的内涵与价值并对其进行有效利用需要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

[1] 冉红芳.土家族传统文化中的生态意识探析[J].湖北民族学院学报,2005,(4).

[2] 来风县志编纂委员会.来凤县志[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0.

[3] 柏贵喜.南方山地民族传统文化与生态环境保护[J].中南民族学院学报,1997,(2).

[4] 梁正海.民族学视野下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类型及其内涵[J].湖北民族学院学报,2010,(2).

[5] (苏联)E·费道洛夫.人与自然:生态危机和社会进步[M].北京: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1986.

[6] 白葆莉、冯昆思.论少数民族生态伦理思想与和谐社会建设[J].大连大学学报,2007,(2).

[7] 吕永峰.地方性知识:作为应用的中国生态人类学实践和反思[J].吉首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2).

[8] 付广华.壮族传统水文化与当代生态文明建设[J].广西民族研究,2010,(3).

[9] 杨庭硕.论地方性知识的生态价值[J].吉首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3).

Various Representations of Traditional Ecological Knowledge of Tujia People and Their Contemporary Value

CHE Yuechuan1, LUO Yufang2
( 1. Journal Editorial Board, Tongren University, Tongren, Guizhou 554300, China;2. Department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cience, Tongren University, Tongren, Guizhou 554300, China )

Having Emerged from a unique humanistic and natural environment in Wuling mountainous areas, the traditional ecological knowledge of Tujia People is one important part of their traditional knowledge. The traditional ecological knowledge of Tujia People can be seen in aspects such as religion and belief, production and life, and regulation and stipulation. It embodies an ecological concept that man should be united with heaven, a developing idea that natural resources should be consumed only in an appropriate rate. Such concept and idea are of great importance in maintaining a biodiversity and ecological security, and carrying forward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Tujia People, traditional ecological knowledge, contemporary value

G127

A

1673-9639 (2015) 03-0047-05

(责任编辑 黎 帅)(责任校对 白俊骞)(英文编辑 谢国先)

2015-03-02

本文系贵州省科技厅联合基金项目“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传承与保护研究”(黔科合LH字[2014]7496)研究成果;贵州省高校人文社科基地项目“武陵山区土家族传统生态知识研究”(JD2013257)研究成果。

车越川(1986-),男,铜仁学院讲师,研究方向:少数民族文化。

罗钰坊(1987-),女,铜仁学院讲师,研究方向:少数民族传统知识传承与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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