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的趋势与手艺的前景
——第三届中国中部设计艺术国际研讨会侧记
2015-02-13孔铮桢
孔铮桢
(景德镇陶瓷学院,江西 景德镇 333000)
设计的趋势与手艺的前景
——第三届中国中部设计艺术国际研讨会侧记
孔铮桢
(景德镇陶瓷学院,江西 景德镇 333000)
在“2015年第三届中国中部设计艺术国际研讨会”中,学者们围绕三大主题对当代设计发展的趋势与创新、手工业城镇的传承与发展问题,这些讨论具有全球性的视野,揭示了现代设计研究与探索中的一些核心问题,也展示出国内外学界对设计趋势发展问题的实践成果。
国家身份;手工业城镇;设计趋势
1 会议背景与“手作”的关键
中国中部设计艺术国际研讨会迄今已举办了三届,这是我国设计艺术学界的盛会,它既承载着国内学界的厚望,也涌动着景德镇陶瓷学院设计艺术学科发展的动力。对于地处江西的景德镇陶瓷学院而言,陶瓷教育是有着历史凝重感的学科强项,设计艺术却是一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学科,伴随着设计艺术学科的不断发展,如何令传统的优势学科焕发出全新的时代感,这就成为中国中部设计艺术国际研讨会创办的初衷,因此,每一届研讨会都有着明确且具有前瞻性的主题,从2011年首届论坛中的“当代设计与设计研究”主题到2013年第二届研讨会中的“当代设计发展的现状与趋势”、“设计史和设计理论研究的现状与趋势”、“中国中部崛起战略与设计的任务”,再到本次会议中的主题“当代设计发展的可能性与趋势”、“经济发展与设计创新”、“传统手工业城镇的工艺传承与设计转型”,不难看出,会议的组织者与策划者始终将研究的目光聚焦于“设计的趋势”这一主流命题,同时也密切关注着当代设计学研究的热点,于传统中保持时代感,这也是我们在设计艺术学研究中需要坚守的一种态度。
与前两届研讨会相比,此次会议的研究亮点主要反映在对“手艺”的反思上,就国内外设计学界近期的研究来看,对设计历史与发展趋势的思考越来越多地展现在了对传统手工的延续与改良问题的研究上。正如李砚祖教授在会议上所做的主题发言“设计与手作”中所说:“造物的手作,主要论述包括现代设计在内的人类造物活动中,手作的存在及其意义。工艺的手作主要讨论工艺中的手作特性,所谓‘手工艺’即手作的工艺。艺术的手作讨论艺术创作中手作的存在及其意义,揭示艺术与工艺间的共性在于其生产性和手工性。设计的手作讨论在现代设计中,即大机器生产过程中手作的存在方式及其意义。最终论述手作的设计,即对手作本身的设计,使本乎自然的手作改变为自觉的手作。手作本质上是人性的,工艺是手作的产物和方式,在哲学层面上看,作用于造物的手作则可以说是人本质力量最本源、最直接的展现。”对于现代设计学研究者而言,手作不仅不与设计对立,反而应当是一种互为的关系,而且,手作的内容也不仅指代那些传统研究认知中的“手工艺”,还可以扩展到包括绘画、雕塑、书法等纯艺术的范畴,也就是说,现代研究视野下的“手作”已有了全新的变化,这种变化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始于18世纪艺术家与工匠距离拉近之时,虽然在艺术史长期的写作惯习中有意识地排除了对“手作”内容的研究,但海德格尔却从存在主义视角发现了艺术的物性与器物的艺术性这两者的共同基础——生产性,“无论是艺术作品还是手工艺品、器具,它们都是生产出来的。……我们把创作思为生产(设计亦是一种创作)。但器具的制造也是一种生产。……在陶匠和雕塑家的活动中,在木工和画家的活动中发现了相同的行为。……无论是作品的制造,还是器具的制造,都是在生产中发生的。” 生产性的存在实际上也决定了“手作”与“设计”之间必然的关联,这一点在齐美尔的社会学分析中也得到了理论层面上的证实,不过,齐美尔也以制鞋为例说明了现代生产方式对个人品质的破坏性。此后,施特劳斯也在《野性的思维》一书中对这一问题进行了分析与研究,构建出了科学家、修补匠、艺术家三者的关系。如今,随着设计学研究的不断深入与扩展,对手作价值和意义的思考再一次成为热点,研究者们对手作发展的趋势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李砚祖先生所说:“设计与手工艺、与装饰的交融、整合,互相影响已经日益广泛;手作、手工艺也日益成为新生活的一部分,甚至成为一些人的生活方式,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视野下,手作研究似乎成为显学。”
2 21世纪设计研究的新趋势——身份、技术与教育
诚然,自工业革命之后我们所讨论的现代设计多以机器为生产工具,从历史发展的角度来说,对于有着上万年历史的手工生产方式而言,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变革,因此,在近三个世纪以来,人们不断地争论着现代设计的发展途径与方法,无论是工艺美术运动中的否定,还是新艺术运动中的欲语还休,机器以及各种新型的科技手段早已在潜移默化中成为了设计发展的关键性因素,特别是在进入21世纪之后,从技术手段的视角对设计趋势展开的研究越来越多。有趣的是,科技发展的程度也在另一个层面上决定了各国的“身份”特质,特别是对于中国这样正在积极探索设计个性的发展中国家而言,如何确立合适的“身份”显然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设计论题。对此,李立新教授提出:“设计学科的建立,必须重新思考与西方设计学的关系,厘清那些长期形成的对中国设计的关键疑问,辩识何为中国设计学之源,正确理解中国设计学的源流关系,这是关系到中国设计学学科定位和发展前景的重大问题。中国设计学之“源”,是以《考工记》为代表的本土设计学传统资源,它是以制器的‘材’、‘工’概念为逻辑起点,以设计原理为核心,以‘辩民器’为要旨,以儒家礼乐制度为框架,以‘巧’、‘美’的概念为功用,以‘明道’、修齐治平为社会目标范畴,构成了中国设计学的早期(早熟)形态。中国设计学之‘流’,是将中国本土设计学术传统之‘流’与近代以来传入的西方现代设计学之‘流’会通,立足于中国现代设计实践,进行概念转换和理论创新,寻找中国设计学真正崛起的路径。”在此次会议中,多位研究者亦站在了实践的角度对身份塑造的问题展开了多角度的讨论,而且,由于这些研究者来自于不同的国家和地区,他们带来的研究成果为我们展现了一幅异彩纷呈的画卷。
(1)身份的民族性与时代性
在此次会议中,研究者们对于设计身份的讨论主要从两个方向进行,其一是从国家身份的角度来讨论设计的民族性特征,其二则是从历史的角度来研究设计活动中身份的时代个性。许平教授围绕“中国精工,中国品质”这一主题展开的讨论充分显示出中国设计界在塑造民族身份中所做的努力与形成的认知,这对于中国现代设计的发展而言无疑是至关重要的。在伊伦娜·巴博萨(Helena Barbosa)的演讲中,葡萄牙的现代设计呈现出一种奇特的个性,自二十世纪末至今,葡萄牙设计师群体中出现的理念更迭是这种特性形成的基本原因,而研究者在结合政治、经济和社会各项因素后也揭示出了这种思维方式为设计领域带来的影响,特别表现在设计教育与设计规则间互为关系的构建中。在伊伦娜谈及的八位设计师和他们的日常设计活动中,丰富的研究数据让我们了解到了“设计师们是如何以物质文化为研究出发点构思国家认同感的。”文洁华教授在她名为“女性体格与城市:上世纪六十年代香港殖民背景下的时尚及女性人格”的演讲中则从历史的研究角度展现出了香港地区在特定历史阶段的设计个性,如她所说:“像许多西方国家那样,上个世纪60年代左右对于香港而言也是一个政治、经济和文化都发生巨大质变的时代。随着时尚在女性生活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它比普通女权主义问题例如维护女性消费权利及抗议女性在社会中的从属地位更加吸引人们的关注,因为追求时尚正是女性争取自己的独立人格的不二标志。在这个时期里,透过时尚而逐渐显露出的新香港女性人格可以被解读为是对东方与西方、传统与现代甚至政治及文化圈的进步与退步之间碰撞的回应。”这就是说,现代设计以时尚的面貌呈现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之中,香港女性借助它们展现全新的社会意识,换言之,现代设计因时代及地域、文化的关系早已不再是一种单纯的“物”的概念,它更多的时候是在时代的思想下展现出的一种综合的民族身份标识物。
(2)技术的革新与使用
对于现代设计而言,技术的革新与创造也是研究者们不可规避的一项重要因素,特别是在21世纪的设计实践活动中,迅猛发展的科学技术早已成为设计过程中至关重要的影响因子,因此,在此次的会议中也有多位专家为我们带来了各种新颖的技术成果,如玛丽内拉(Marinella Ferrara)教授在她的演讲中为我们展示了一项由米兰理工大学设计学院提出并由高校基础研究基金资助的研究项目——MADEC,它以研究意大利材料设计文化特点为目标,并以他们在当代设计中采用的“量身定做的材料”作为设计的技术范例。在演讲中,玛丽内拉展示了研究的原因、动机和现状;研究活动中的具体细节;适用于此项研究的设计方法论以及该项目未来的展望三大内容,这不仅令我们得以了解了一项新颖的技术研究成果,更开拓了我们自己在设计技术发展中的思考。事实上,这种有关于技术革新的研究在国内外陶瓷艺术设计中也早已有了充分的展开,例如在宁钢副校长介绍的2011年常州天宁寺瓷佛殿室内设计工程中,超薄陶瓷板的研发与使用就是以技术手段改变设计表现的一项成功实例。在挪威陶艺家托比(Torbjorn Kvasbo)介绍的“转变者”项目中也展现出了现代技术对陶瓷艺术设计的影响。2014年11月,挪威Bomuldsfabriken 美术馆馆长Tulla Elieson邀请了17位陶瓷艺术家用挪威技术陶瓷公司提供的材料和机器来完成艺术创作,在这项艺术实践活动中,虽然艺术家们以一种批判的态度来解析现代工业与艺术之间的关系,但不可否认的是,工业及科技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改良了现代设计的面貌。苏苏·海伦娜(Susu H. Nousala)教授对此也表示出了充分的认同,她认为:“首先,对陶瓷生产方法本身保护的关键在于保存正在失传的传统技法。其次,科学领域的发展带来了创新的手段,也带来了新的视角,如何利用陶瓷材料稳定的特性为保存各类知识提供了切实有效的手段。”如今,通过提高技术能力来发展设计已为我国政府所肯定,正如孙守迁教授在演讲中提到的:“2015年3月5日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李克强总理作政府工作报告指出,实施‘中国制造2025’,坚持创新驱动、智能转型、强化基础、绿色发展,加快从制造大国转向制造强国。可以说这是我国实施制造强国战略第一个十年的行动纲领。在新工业革命背景下,‘中国制造2025’面临着良好的战略机遇,应抓住新工业革命带来的契机,把握各个领域的创新路径,形成推动产业转型升级的政策体系,推动‘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转变、中国速度向中国质量转变、中国产品向中国品牌转变’。把握好创新设计在中国制造2025中的关键点,寻找创新设计的切入点、发力点,把创新设计融入、渗透到各项任务、各个重点领域、各大工程中去,开展创新设计基础共性关键技术研究;重点领域创新设计示范;创新设计公共服务平台与创新设计文化建设。目标是创新中国设计,使中国制造成为中国智造,共创中国制造业的美好未来。”
(3)设计教育的价值与意义
在对现代设计的研究中,教育的力量始终是巨大的,特别是对于发达国家而言,设计教育早已成为一种普及型的基础活动,从根本上来说,要想真正发展起具有民族个性的设计就必须从教育的层面抓起,这一点如今已得到了国内学界的一致认可,因此,许多学者也展开了有关于设计教育的研究项目。陈汗青教授提出:“设计教育的发展须遵循学科规律。教育的本体功能,是以深厚人文情怀,完善人的身心发展、人本价值的本源和社会化进程,传承人类文明,把未来的社会人塑造成合格的公民,对人类社会发展发挥积极的作用。如今国人常见教育急功近利,重‘器’轻‘道’,重‘外延’轻‘内涵’,社会浮躁喧嚣。因此直面问题,真正重视学科建设的龙头与核心作用,把握学科建设的要素与原则,围绕学科育人质量、学科方向,师资团队、资源平台、科研品质等系统要素和有效的管理机制,推进这一涉及面广的系统工程十分必要。”在郑东熏教授的研究模型中则表明充分的国际交流合作可对设计艺术教育的发展提供无穷的可能性,正在进行中的景德镇陶瓷学院与韩国圆光大学的合作实例也证实了这一点。塔皮奥·意林-维凯里(Tapio Yli-Viikari)教授探讨了21世纪工业和教育机构所面临的各种挑战,在他看来,信息化社会背景下的全球化经济与发展正在逐渐改变传统工业的运行方式,也相应改变了大学教育的策略,“大学艺术与设计课程所面临的挑战不仅仅是如何传承传统技艺,更重要的是如何创造出一个能使当代艺术和传统工艺相互交融并发展的学习环境。在设计领域,市场掌控者正在逐渐占据原先产品生产者的主导地位,并开发了国际化的新生产线及理念。同时网络购物和全球资源也不断给市场带来新的参与者,陶瓷餐具行业就是其中一个很鲜明的例子,陶瓷产商已经变的不那么重要,取而代之的是由国际化市场网络、奢侈品牌和新型合作所引导的新公司进入市场营销平台。因此在所有的案例中,教育所面临的挑战是如何尽早地实现国际化。”这一现状实际上也再一次强化了国际间校际交流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正如阿尔托大学正在开展的CUMULUS设计网路系统所尝试的一样,通过日益便捷的网络资源来整合各国优质的设计教育资源,以此来尽可能地扩大学生的视野,提高他们对设计本质的认知程度,这种新颖的资源使用方式将成为传统教育交流的一种补充,也就是说,如何令学生更接近设计实践本身,如何成为新型技术手段的第一受益者将成为设计教育的重要目标。当然,设计的教育也不仅仅局限在学校的层面上,来自于日本陶艺之森的杉山道夫先生探讨了艺术家驻场项目对陶艺创作的影响,这也说明在设计发展的过程中,无论是对于学生还是成熟的设计师、艺术家而言,持续不断的文化交流始终是极为重要的。
3 传统手工业城镇的设计探索
从广义的范畴来看,现代设计早已成为一种国际范式,但它更有着鲜明的地方特色,对于地广物博的中国而言,设计的传统更是深远而悠长,虽然客观地来说,中国的现代设计发展程度确实与西方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我们的研究者已清晰地认识到对传统的继承与适当的发展可以从根本上改变我们略显落后的设计现状,这实际上又已经回归到对国家身份的重塑上来了。不过,正如西方现代设计发展过程中所呈现出的范例一样,那些有着民族烙印的设计常常能呈现出令人不可思议的生命力与突破力,何人可教授带领他的研究团队所进行的设计研究就证实了这一理论。近年来,湖南大学设计艺术学院以湖湘文化特质为基础,通过对地方文化行业创意设计和内容生产的数字化研究,建设了一个以数字化设计、数字化内容与生产、数字化运营和体验为核心的文化创意设计公共服务平台,实现了文化产品创意设计孵化、技术支撑与推广传播的现代服务功能,在这个团队的实践活动中,越来越多具有地方特色的传统手工产品被挖掘出来,在经过现代设计的改良与重构后被推广到更为广阔的市场中来,这种改良设计兼具传统与现代的特征,符合了现代消费者的心理诉求,这不仅实现了传统文化产业从选材、创意、设计、生产和输出、传播的现代文化产业链整合,也重点解决了传统文化集群产业共同面临的产品创新水平、文化表现力和品牌传播力等瓶颈问题。这种尝试对于国内众多的传统手工业城镇而言显然有着极为深刻的意义,特别是对于景德镇而言,前些年“瓷都”称号被夺的事件实际上就是说明这座古老的手工重镇已出现了发展迟滞与固化的问题,对这一现象进行根本意义上的改变不能单纯通过引入所谓的现代企业或改变城市外表来着手,这就是说,如果将景德镇千余年的制瓷传统看做历史遗留给我们的巨大宝藏,我们就应当不断地擦拭它、呵护它,传统不能仅成为书架上蒙尘的历史,只有在被注入时代个性之后,我们的传统才能够焕发出新的生命力,这也就是此次会议中有关于“手工业城镇”探讨的关键所在。
4 设计发展中的反思
设计研究之所以能够得到长足的发展就是因为我们的研究者在不断地进行着探索与反思,在本次会议中,这方面的研究成果也颇为丰富。
在经过长期的研究后,研究者们已认识到设计不仅仅是一项简单的肢体劳作过程,在更多的时候它是一项有关于智能的抉择,正如郑健启教授所说:“设计之智为设计者科学的整合知识及运用方法的心智与能力。设计之智服务产业链,让其符合人类生存与生态环境发展要素,……它包含三个要素:智慧要素(设计创新能力)、产业生存要素(产业环境状况)、生态要素(可持续发展趋向)。”这一见解充分说明人类智慧是指导设计发展的重要因素,而智慧的表现是多方面的,包括前文所说的技术革新、身份构建等都是人类在发展设计过程中的智慧结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设计并非哪一个人或哪一个国家的事,而是与整个人类发展密切相关的日常活动,正因如此,我们才更迫切地需要通过不间断的设计研究和反思来更新未来设计的发展方向。所以,张黎在发言中以“符号过时了吗?”这一提问展开了有关于“想象的全球化与设计的符号化”的探讨,引导我们认识到“差异性的设计表达是全球化时代传统民族文化的核心价值,然 而为了全球化的可读性,符号化设计必须基于人类文化心理的认知共性。”陈丁荣教授提出了“艺术与设计总是让人感觉那么高不可攀吗?”的问题,这一发问其实也恰是对李砚祖教授议题的呼应,在他所举的实践范例中,哲学家们对设计与艺术关系的研究成果得到了充分的印证。
在对设计发展趋势的思考中,杨先艺教授提出:“设计是人类为了实现某种特定的目的而进行的人造物活动,社会性是其本质属性之一,设计社会学提现了设计学和社会学的交叉融合。”这一见解正如科学史编写中所提出的“外史”认知观一样,设计不可能是一项独立的行为方式,由人创造的设计必然是与人类社会生活密切相关的问题,所以夏高生秘书长就卫浴空间所谈及的设计趋势亦从实践的角度证实了这一观点,正是人的需求意识和社会形态推动了设计的发展,也令我们能够在推测设计发展趋势时更接近未来。王传顺教授完成的郑州地铁室内设计中也充分地展现了设计的社会性特征。
尤为难能可贵的是,此次会议中亦有不少学者站在陶瓷设计的角度见微知著地讨论了设计发展的可能性,李正安教授认为“如果说设计重要的事项就是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话,那么,如何创新,正是当下亟待人化解的问题,我想设计师与艺术家都有可能成为知行合一、化解问题的有心人。”周光真会长通过对世界陶瓷艺术收藏的深入研究探讨了文化背景与设计之间的关系。来自于美国的伊莲娜及麦克·摩尔也均以现代陶艺创作实践为例,展现了未来设计的发展趋势。
设计是人类有目的的行为,它始终处于不断的发展和进步之中,有关于设计的讨论与研究也始终不会停止,随着研究者认知度的不断提高,我们对设计的认识也会越来越深刻,对于早已是制造大国的中国而言,我们迫切地需要通过设计理论研究的成果来寻找到发展现代设计的有效途径,从持续发展的角度来看,高校这个教育机构显然是我们开展设计研究与普及的重要场所,这也是景德镇陶瓷学院举办中国中部设计艺术国际研讨会的初衷。
Design Trends and Craft Prospects-Sidelight of 2015'3rd Central China International Art & Design Forum
In 2015'3rd Central China International Art & Design Forum, scholars talked about the trends of design and the inherited of handicraft town, these discussions have a global vision, reveals the core issues of the modern design research and exploration, also show the practical results of design trends.
Nation Identity; Handicraft Town; Design Trends
TQ174.74
A
1000-2278(2015)05-0563-04
10.13957/j.cnki.tcxb.2015.05.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