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别处，不在那时

吴正清

石头门下药山一系云岩禅师，有一日，他的徒弟洞山云价问他：“师父，如果您百年之后，有人问我，您的道貌风姿如何，我该怎么回答？”

云岩禅师回答道：“我不在别处。”

洞山云价不得其要义：“弟子不太明白。”

云岩禅师不接话茬，自顾自地说道：“对这种事情，你要加倍小心，慎重处理。”

“难道这个问题犯了什么忌讳？”洞山云价这样琢磨着，没有再问。

后来，洞山云价过河，低头看到自己映在水中的影子，恍然大悟，于是作偈云：“切忌从他觅，迢迢与我疏。我今独自往，处处得逢渠。渠今正是我，我今不是渠。应须恁么会，方得契如如。”

他跑回去，对云岩禅师说：“那天的问题，我已经想明白了。不管什么时候，就算经过千劫万难，您的风姿道貌我已知。”

云岩禅师笑道：“我不在那时。”

选自《不生气的智慧》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