傣族医药中解药的医药文化观辨析*
2015-02-10郭世民杨丽萍
郭世民,倪 凯,高 敏,杨丽萍,赵 霞,夏 亮
(云南省中医中药研究院,云南 昆明 650223)
傣族医药中解药的医药文化观辨析*
郭世民,倪 凯△,高 敏,杨丽萍,赵 霞,夏 亮
(云南省中医中药研究院,云南 昆明 650223)
傣医理论形成于2000多年前,古代的傣医学建立在人体和世界都是由地、水、火、风4种相同元素构成的佛教哲学基础的思想指导下,利用疾病与毒、魔某些特征的相似性,不自觉地运用了隐喻的表达手段,通过已熟悉的、形象的“毒、魔”概念体系来认识和表达不熟悉的、抽象的“疾病”概念体系,把对客观世界和人类社会的感知经验用到对疾病规律的认知上。而傣医的“解药”理论就是祛除毒与魔。仅有未病先解,先解后治,同解同治的治疗原则。“巫医同源、神药两解”必然成为傣医药早期的医学形态,二者存在着“源”和“流”的瓜葛。但是由于二者发展方向和学科属性的不同,随着生产力和科技的发展,“巫医分体”也会成为必然。
佛教哲学;“毒、魔”;“解药”理论
自从有了人类便有了医学,医学是在人类对环境的适应中产生的。傣族先民最初对医药的认知就是源于傣族地区这片神奇的雨林。雨林赋予傣族地区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植被丰富,虽然在远古时期,傣族先民无法准确的识别各种药物,但是由于雨林地区气候湿热,疾病较多,为了生存和保持身体健康,傣族先民本能地向大自然寻找防病、治病的方法,从而在食用野生植物和观察动植物生长规律中,认识了各种植物和果实的性味差异及作用,有了粗浅的医药概念和雏形。同时雨林地区森林密布,毒蛇猛兽较多,为了生存,傣族先民猎取、食用、解剖动物,从而认识了不同动物的组织器官,产生了原始的解剖学和动物器官学的概念。这些在傣族文献[1]《罗格牙坦》(医学真理书)、《阿尼松桑顺细点》等中均有记载。对地域的适应是人类的本能,是傣医学产生的基源。
原始宗教几乎与人的思维活动同样古老,它是人类文化史的源头,使傣族首次主动性思索傣医药。在原始社会生产力低下的条件下,人类思维被一种超自然观念(即原始思维模式)所控制,认为“天、地、山、川、日、月、田、树木、村寨等等和风、雨、雷、电等一切自然现象都有神灵或鬼魂”,这种原始的世界观、哲学观深深地渗透到了早期的医疗活动中,“万物有灵、灵灵相通”自然成为当时傣医学的主体思想。疾病也自然被看作是“鬼魂”的作祟,而“神”可以治疗疾病、维持健康。因此,“求神驱鬼”成了治疗疾病的主要手段,其表现形式就是“巫术”,直至今天傣医在行医时仍然保留着原始信仰的习俗,如念咒语止血等。从民族学的角度看,每一个巫术活动都是为了解决某一生产生活实践中的某一现实问题[2]。而人类生存和健康就是当时傣族生活中最主要的现实问题,“巫医同源、神药两解”必然成为傣医药早期的医学形态,二者存在着“源”和“流”的瓜葛。但是由于二者发展方向和学科属性的不同,随着生产力和科技的发展,“巫医分体”也会成为必然。
傣族文化中最具民族特色的就是南传上座部佛文化,它渗透到傣族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是促进傣医学理论体系形成的重要因素。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①傣医药借鉴佛教哲学,从经验医学上升为理论医学。在佛教传入之前,傣医药的发展比较缓慢,只是散在、零星的经验积累,佛教传入后,傣医在结合长期的实践经验,借用佛教哲学和概念来构建自己理论体系框架。搭建傣医学理论体系的中轴———四塔五蕴学说,就是傣医药对佛教“四塔”、“五蕴”等概念的借用和承袭[2]。②佛教促进了傣族文字体系的形成和完善,从而奠定了傣医学理论体系形成和发展的基础。缺乏文字记载的医学,多是散在的,很难进行系统性的整理研究,也就几乎不可能形成完整的医药理论体系。正是由于傣文字产生和应用,傣医药知识才得以记载相传,傣医药的收集整理、编撰工作才能迅速得到发展,傣医学理论体系最终形成才能变为可能。③伴随佛教传入的东南亚科技、医学等文化,渗透到了傣医药,促进了傣医药的形成和完善。事实上,佛教认为世界万物是由风、火、水、土四大元素组成的思想(即四大说),根源于古印度沙门思想,傣医学和东南亚医学哲学观、生命观、疾病观、诊疗观存在着许多相同之处,都认为人体健康与否与四塔、五蕴密切相连,而且某些傣医学理论就直接脱胎于古印度医学。可见,佛教对傣医药理论体系的形成有着重大而深刻的影响,二者存在密切相连的历史渊源,这是至今仍无法给傣医药和佛教界定一个明确界限的根源所在。
傣医药脱胎于东南亚传统医药,傣医理论的核心是四塔五蕴学说。四塔五蕴的概念最早出自佛教,被傣医吸收借鉴来形象地解释人体的生理病理:人体必须保持体内四塔五蕴的相对平衡,同时必须与自然界四塔也保持协调关系,才能身体康健。傣医药学可以说是脱胎于地理临近的东南亚传统医学[3],在南传上座部佛教基础上,顺应聚居区环境,继续向前独立发展。傣医的“解”理论就是其中比较独特的医学理论之一。其与傣医药基础理论核心的“四塔”、“五蕴”密切相关。
傣医的“解”理论,“解”具有“解除”、“分解”、“去除”、“排除”之意。傣医的“解”理论包括两方面的内容,其一是指由于精神因素所致体内“四塔、五蕴”功能失调而发生的各种疾病,而这类疾病的发生则应以心理调治为主与药物协治相结合;其二是指精神因素所致的疾病以外的各种疾病。这些疾病则可根据傣医“未病先解、先解后治、同解同治”的原则而对病、证下药。解药可调节人体生理功能,排除人体的各种毒素,保持体内四塔、五蕴功能的平衡和协调,以理顺气血、增加抵抗力,使四塔功能恢复正常。
1 傣医的“解”理论的形成
虽然傣族医学有自己的关于生理、病理的医学基础理论,如上述的“四塔”“五蕴”理论,也有“诊病靠医,治病靠药”的辨证论治的观念,药典、医书更是明确地记载了各种草药的名称、用途和得病原因,治病方法,经书中甚至也辩证地说明人们的疾病是因为人体器官发生故障和不适应剧烈变化的气候等,但是,在傣族没有完全逃离恶劣自然环境的控制、不能有效治疗各种疾病的时候,傣医的发展同所有其他少数民族的医学一样,脱离不了“巫术”这一神秘力量的影响,二者同它们最初出现时的形态一样。
傣族医学作为傣族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基本上每个村寨都有自己的草医,傣语称之为“摩雅”,意即“医师”。西双版纳傣族草医的医药知识多数是在佛寺为僧时学到的,并且是升任大佛爷后学习,因为只有到了这一级才能精通经文,钻研比较深奥的医经。还俗后,又或者家有渊源,能使医术更上一级[4],在长期的实践积累中,对医学、动植物学自然会有自己的一套本领。根据“四塔”、“五蕴”理论的指导,各个草医都有自己的配方经验和用药禁忌,俗称“塔药”。其常在庭院里自己种植草药,最常见的是“咣底”(学名蔓荆子)这一草本植物,傣医认为此药味麻辣,能杀菌清火壮四塔,常用来治疗感冒、发热、除毒,因此村民也将其悬于门口驱邪防鬼,神婆“咩莫”则在做法时广泛应用它做道具。因其所具备的药用价值不一般,为僧者升和尚、佛爷、祜巴和土司就任时,都要用此药煮水沐浴除秽。
傣族传统医药学具有两千多年的悠久历史。两千多年来傣族人民在长期的生活和医疗实践中积累了大量的防病、治病的理法方药,解药即为最具特色的药物之一。起源于两千多年前,在原始而落后的年代,由于历史条件及医疗水平的限制,人们只能以口尝百草,反复实践来认识药物的性味功能和毒副作用。在长期的生活和治疗疾病过程中免不了会发生药物或食物的中毒反应,轻则恶心、出汗、全身不适,可自行缓解。重则会造成急性或慢性中毒而死亡。为了生存,傣族人民认识到,有中毒必有解毒之药,通过不断探索观察,发现并总结出了几百种解药单方或复方。有通用解毒的大方和解单一毒的小方。剂型有磨剂、煎剂、丸剂、片剂等。
解药具有调节人体的生理功能,解除人体的各种毒素,保持体内“四塔”(风、火、水、土),“五蕴”(色、识、受、想、行)功能的平衡和协调,解毒养颜之功。傣族医药认为,健康是人体内“四塔、“五蕴”功能处于动态的平衡和协调,发病则是因为体内外各种“帕雅”(病毒邪气)而致。为了排除这些毒邪,傣医创立了“解药”。解药是傣族医学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在疾病的防治中起了重要的作用。
2 傣医“解”理论的主要思想
解药是傣族医学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在疾病的防治中起了重要的作用。其特点是“未病先解,先解后治,同解同治”。人食五谷烟、酒、糖、茶、瓜果蔬菜,这些饮食物中除了有滋养机体的成分外,也有许多微量的小毒,这些小毒少则通过机体的正常排毒功能而将之分解排除,多则滞留于体内,加之机体内五脏六腑也在时时排解小毒。当机体健康时这些毒素均可排除,若过食香燥、饮酒、嗜烟均可积毒于内,内外相合,使人体出现轻则生疔、疖疮、痈、斑疹、容颜不滑,重则发生恶变,如癌症、炎症、五脏六腑病变等。为此,长期服用“解药”可排除这些微量毒素,减少发病,延年益寿,故为“未病先解。名老傣医波温囡(已故)[5]认为,人体发生疾病是因为自然界的外毒或内毒素而致“三盘”不通(其把人体划分为3个部分,称为“三盘”即上盘:心肺、上肢、头颅;中盘:脾、胃、肝、胆;下盘:“肾、膀胱、大小肠、子宫、下肢),治则应疏通三盘,通利水道,使毒邪从三盘而解,故先应服用通利三盘方,由埋么散南、灰灰叶、野芦谷等组成。使毒邪从水道而解。当三盘通开后再对病症下药,这一理论在临床上得到广泛应用也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名老傣医康郎仑认为[5],“排毒有口道,利毒有尿道,解毒有屎道,透毒有汗孔”。几十年来,老医生即遵循这一理论。凡出现饮食急性中毒的,先给没食子、纹尚海等30多种傣药解药相配而磨汁内服,服后呕吐频频,使毒邪迅速呕出而达救治目的,即毒邪从口而排,对体内毒热过盛,出现小腹胀痛小便频数急胀等的服用利尿解毒药而治之。血中有热毒,出血、呕血、便血,颜面、皮肤生疔长疖,黑斑疮痈的应服用雅解把龙(大解毒散)。若因感染毒邪而出现急性斑疹的除可使用傣药外洗外,主要服用“雅解把龙”(大解药散)以解除毒邪。另对于生育后因饮食不节(洁)误食禁忌或生病失治误治而致的疾病,傣医先让患者服用“雅解匹勒”(月子病解药)后再按病情对病下药,按这种方法所治的疾病均收到良效,故傣医“未病先解、先解后治”的理论具有一定科学性。
傣医“解药”产生的理论基础是“毒”害人体论。傣医认为人离不开空气、水、食物,这些人体必需物中都含有微量的对人体有害的物质或毒素如现在的大气污染、水污染,食物制造加工或动物饲养中加入的各种添加剂、霉变食物等;自然界也有部分有毒的动、植物会损害人体;各种病邪侵袭人体也会致使体内生毒,正常情况下人体可通过排毒功能将其排出体外而不生病。如果过食有害、有毒之品,如烟酒、发物等,或被邪毒伤害过久、过深,引起机体四塔失衡,脏腑失调,排毒功能低下时,有害物质或毒素将逐渐瘀积于体内,危害健康,甚至导致疾病。轻则出现口干舌燥、心烦不安、肢软汗出、颜面疔疖,重则可损伤脏腑或恶变、癌变、突变等,所以必须用药解除体内毒素,或不良物质,或不良原因,使人体保持或恢复健康态,有利于疾病的治疗[6]。
3 傣医的“解”理论的应用
傣医“雅解”的概念:“解”理论分两个概念。一是指由于精神因素所导致体内“四塔、五蕴”功能失调而发生的各种疾病,而这类疾病的发生则应予心理调治为主。二是指精神因素所致的疾病以外的各种疾病。“雅”既是“医”也是“药”之意。本文所指的“雅解”,是解除、分解的药之意。文献记载为“解毒药”、“解药”或“解性药”,英文名为AN-TIDOTE[7]。“解药”系指解除人体因饮食不洁,误食禁忌或起居失常,劳欲过度而致的各种疾病;同时有解除虫、兽、毒蛇、蜈蚣、蜂蜇等所致的各种疾病。
傣医“雅解”(解药)的治疗作用及适应证范围,傣医方剂学概括解沙把(解法)的作用为:调平“四塔”功能,分解、中和体内毒素,提高机体免疫力,解除人体毒素,解除食物中毒和药物中毒及其他物质所致的各种不良反应,保持人体健康。“雅解”适应证范围:包括清火解毒,妇女产后解毒,食物解毒,退热解毒,蛇、狗咬伤解毒,水、火烫伤解毒,刀枪伤解毒,跌打损伤解毒等等。除解毒外,也包括解除各种不良反应或毒性反应,如解除药物不良反应、解除因饮食不节(洁),误食禁忌(当忌不忌口)或失治误治而发生的各种不良反应、解除误食禁忌及有毒食物(如菌类、霉变有毒之物)后出现口舌生疮,喉咙肿痛,面部疔疖,心烦眠差,尿赤,大便干燥,或过度饮酒抽烟而致的病症,解除毒虫、蜈蚣、水蛭、毒蛇、野兽抓咬伤、水火烫伤而致毒性反应等
4 傣医“雅解”解毒的途径
傣医认为对于各种毒素必须使用相应的药物和通过一定的通道排除,名老傣医康朗仑指出:“对于这些毒素,必须使用相应的药物、方法及通道排出,如发汗透毒、利尿排毒、呕吐排毒、泻下排毒、清热排毒”[5]。名老傣医波温囡也指出人体发生疾病是因为自然界的外毒或内毒而致““三盘”不通,治疗应先服用通利三盘方,通利水道,使毒邪从三盘而解,三盘通开后再对病、证下药,已形成治病先通”三盘”利水道而排毒之论。临床上,就是在上述理论的指导下来防治疾病的。也根据不同的疾病或毒邪所伤的部位选择解药及排毒途径。如对于皮肤病体内热毒过盛者,一般先给服用利尿解毒药,如果血中热毒过盛则投以“大解毒散”等,清毒后再对病、证下药,往往效果更佳。
5 傣医的“解药”理论与中医治病理念比较分析
疾病如同生命一样古老,自从有了人类活动,也就拉开了与疾病之间不断斗争的序幕,当然对病因的探索也同时进行着。什么是病因,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民族对它的理解都是不同的。在人类共同的萌芽时期,对世界认识处于懵懂,对大自然也无比敬畏,于是神明病因论成了当时各个民族大同小异的认知。稍后时期,人类有了一定的控制自然、解决疾病的能力,就开始从鬼神致病的病因认识逐渐转向自然界气候环境病因,这一时期东西方认识水平和认识方向基本相同,中医学以《黄帝内经》为主要标志,以秦汉以来的气一元论、阴阳五行等“天人合一”的整体观哲学思想为背景,初步构建起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体自身相互影响相互协调的整体病因论。在对农耕经济下产生的中医天人合一观和傣医天人统一观相比较,虽然有其相似之处,即都认为人与自然密不可分,人应顺应自然变化等,但在某些方面还是有显著区别。首先,完整的中医天人合一观既包括自然环境与人,人自身,也包括社会环境与人和人类社会与天道之间的关系,而傣医天人统一观则未被发现含有后两者内容[8]。其次,中医与傣医对天人合一的哲学解释和推导是不相同的。傣医天人统一观建立在人体和世界都是由地、水、火、风4种相同元素构成的佛教哲学基础上。中医天人合一观是同时建立在阴阳五行、道本体论和元气论上的。因此在对疾病观的认识上存在差异。
中医理论形成于春秋战国时期,由于受到历史条件和科学水平的限制,古人无法运用先进精细的科学仪器从微观的角度深入了解疾病的致病因素和病理机制。因此,古代的医学家们在“近取诸身,远取诸物”的思想指导下,利用疾病与战争某些特征的相似性,不自觉地运用了隐喻的表达手段,通过已熟悉的、形象的“战争”概念体系来认识和表达不熟悉的、抽象的“疾病”概念体系,把对客观世界和人类社会的感知经验用到对疾病规律的认知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医理论体系不断形成、发展、成熟,这些最初描述“战争”的词汇被广泛地运用于对疾病发生、发展、变化机理的描绘和解释,并逐渐成为中医约定俗成、习以为常的认知方式和语言表达,形成了独特的中医病因病机理论。在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中,战争隐喻也逐渐被引申到人类生活的各个层面,如政治、经济、文化等语言的表达,并潜移默化为人类重要的思维方式之一。因此中国古代的兵法思想亦渗入中医药应用中,“用药如用兵”。中医方剂的理论有“理、法、方、药”为原则,奇正相依,扶正祛邪、攻补兼施等。
傣医理论形成于2000多年前,因此,古代的傣医学家们在人体和世界都是由地、水、火、风4种相同元素构成的佛教哲学基础的思想指导下,利用疾病与毒、魔某些特征的相似性,不自觉地运用了隐喻的表达手段,通过已熟悉的、形象的“毒、魔”概念体系来认识和表达不熟悉的、抽象的“疾病”概念体系,把对客观世界和人类社会的感知经验用到对疾病规律的认知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傣医理论体系不断形成、发展、成熟,这些最初描述“毒、魔”的词汇被广泛地运用于对疾病发生、发展、变化机理的描绘和解释,并逐渐成为傣医约定俗成、习以为常的认知方式和语言表达,形成了独特的傣医病因病机理论。虽然“毒、魔是疾病”这一概念隐喻没有出现在这些词句中,但却明显地受到它的影响和制约。疾病隐喻是理解和表达傣医病因病机语言不可缺少的方式之一。而傣医的“解药”理论就是祛除毒与魔。仅有未病先解,先解后治,同解同治的治疗原则。
比较而言,中医与傣医都与其他医学进行了密切的文化交流,但显著的差异在于医学文化交流使得傣医的基础理论和核心内容都发生了根本性改变,但对中医重要理论和核心思想基本上没有构成大的影响。
6 小结
医学文化学研究的热潮已经席卷全球,本文旨在探讨的傣中医文化背景比较研究属于其分支———医学比较文化学的内容。在这个高度上讲,比较傣中医文化背景具有医学比较文化学的一般意义,即通过比较找到傣、中传统医药文化发展的某些共同规律,揭示出各自医药文化的特点。对傣医学的研究尤其应该结合宗教与文化,遵循其内在规律和重要思维方式,傣医文化背景特色决定了研究傣医药不仅仅有其自身价值,傣医药的发掘和研究对于考究古印度医学、佛教医学、中医学和东南亚传统医学都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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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伍琼华.傣族医药与文化云南民族学院学报[J].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18(6):5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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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方洁,许建新.傣医“雅解”发展与应用[J].中国中药杂志,2012,37(14):2190-2192.
[8]龚谨,王雪梅.中傣医文化背景比较[J].云南中医学院学报,2005,28(3):35-38.
2014年云南省卫生厅民族医药文献整理课题“傣医‘解法’中常用解药文献整理研究。”
郭世民(1959-),男,主医药师,江苏杨州人,研究方向:中药本草学、民族医药学研究。
△通信作者:倪凯(1963-),Email:438835340@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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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2349(2015)12-0096-04
2015-1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