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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江户时期的《易道拨乱辨》对《易道拨乱》之辩驳

2015-02-07史少博

哲学分析 2015年1期
关键词:太宰易学周易

史少博

日本江户时期的《易道拨乱辨》对《易道拨乱》之辩驳

史少博

《易道拨乱》是日本江户时期著名思想家、儒学家、哲学家太宰纯的著作,太宰纯(太宰春台)是信州(长野县)饭田人,生于1680年,卒于1747年,字德夫,小字弥右卫,号春台,又号紫芝园,是古文辞学派(萱园学派)创始人荻生徂徕的门人。著有《古文孝经孔安国传校正音注》一卷、《古文孝经正文》一卷、《古文孝经略解》一卷,太宰纯校刻、音注的《古文孝经孔氏传》被收入乾隆钦定的《四库全书》,还著有:《论语古训外传》二十卷、《论语正义》二卷、《论语古训》十卷等书。森銕大年,又称森東郭,江户时期中期的儒者,名鉄,字大年,生于1729年,卒于1791年,千叶县人,他排斥荻生徂徕之学,著有《非弁道弁名》、《易道拨乱辨》等书。本文主要解剖《易道拨乱辨》对《易道拨乱》之辨驳,分析如下。

一、《易道拨乱》、《易道拨乱辨》著作之主旨

《易道拨乱》是日本江户时期的哲学家太宰纯的著作,他著《易道拨乱》是针对朱熹的《周易本义》、《易学启蒙》而作,其主旨是“拨”朱熹“易道”之乱,正如《易道拨乱》序中所言:“史称孔子读易,韦编三绝。易道之难明也,可以见矣。商瞿之所受而传,至于汉末,泯焉蔑闻。后世诸儒不知‘其所以难’明也。各从其性之所近,妄意注解,自马融、荀爽、郑玄、刘表、虞翻、陆绩、王弼、韩康伯之徒,以至唐宋诸家注易者,皆是也。独朱晦菴不依诸家传注,断然以为易只是卜筮书。因著易学启蒙及周易本义,其志专在复古,固颇有所发明,然其所谓本义者,系辞以下,乃其家言,启蒙也多牵合。我薹春台太宰先生,抱不世出之才,数奇弗试,退而修经术,一日因门人请益,而著易道拨乱,以辩启蒙之牵合,又撰周易反正,以明古训,拨乱业已上梓,反正亦既脱稿,行将命梓。”①太宰純(太宰春台).易道撥乱えきどうはつらん,延享丁卯1747,第1页。太宰纯认为朱熹的《周易本义》与《易学启蒙》中观点多牵合,于是著《易道拨乱》而指出朱熹观点之牵合。

《易道拨乱辨》是江户时期儒者森銕大年的著作,他著《易道拨乱辨》的主旨是批驳太宰纯的观点,正如《易道拨乱辨》序中所述:“易道拨乱者,出于春臺太宰氏,盖信朱子以卜筮言易,而取启蒙之得厥旨,又疑其说之与己意不合者而所作也。夫春臺子研综经传,著述最富,亦豪杰士也,虽然,以一排宋儒建其门户,故言失于过激,义伤乎新奇,往往而有。”②森銕大年述.易道撥乱弁(一卷),文政3[1820]大坂河內屋儀助,藏板目錄4丁を付す,延3年刊(西村源六他2肆)本の後印,寬延2年藤原明遠序、寬延己巳年岸田勝跋,線裝,第1页。森銕大年指责太宰纯:“德夫为人,好言人短,顺非不改,及其徒问易,恐害其家学,顿怒眼张臂,强注拨乱一篇,不知其为拨乱也,抑以燕石实为美玉乎。”森銕大年认为太宰纯的观点太偏颇。

二、《易道拨乱辨》对《易道拨乱》“易之道”之辩驳

太宰纯《易道拨乱》曰:“夫易之道在象数,名于象数,然后可以言易也。……朱晦菴自称程氏之徒,而尊二程如圣人,然於易则不取程传,尝言易只是卜筮书,及其自为说也,名之曰‘本义’,此其自信亦固矣,乃又别著启蒙,……然其於启蒙,未免牵合附会……,且专以理气心性说之,所以谬也。……晦庵在宋人之中,独能究象数之原,而易道復古者,不啻十五,惜也义理之学,累其知识,不觉路头之差,骎骎驰骋乎理气心性之场。”③太宰純(太宰春台).易道撥乱えきどうはつらん,第1-2页。太宰纯首先断言:朱熹“尊二程如圣人,然於易则不取程传,尝言易只是卜筮书”。又叙述了朱熹《周易本义》、《易学启蒙》的功绩,如“夫晦菴之於易也,依晁吕二家说,正其简编,以復孔氏之旧,其功一也,著启蒙以明象数,其功二也。解经辞而专以象占为说,易道庶几復古,其功三也。”但是太宰纯认为朱熹的《易学启蒙》“未免牵合附会”,朱熹的《周易本义》“亦唯六十四卦之解,文简而意精。”太宰纯指出:“易自有易之道”朱熹却以“常道视之,且专以理气心性说之,所以谬也”。他认为朱熹独能究象数之原,可惜也只是义理之学,“骎骎驰骋乎理气心性之场”。

森銕大年《易道拨乱辨》驳斥太宰纯在其著作《易道拨乱》中的观点,指出:“先王之治天下也,以道御人,未闻以人御道,德夫未知易,焉知尚书论语乎?又曰:朱子不取程传,岂其然乎?程子云:予所传者辞也,盖朱子辅其不足,说卜筮耳,于是乎,易道全矣,备矣,何为不取焉?”在这里,森銕大年指责太宰纯“未知易,焉知尚书论语乎?”又指责太宰纯认为朱子不取程传,“岂其然乎?”森銕大年指出:朱熹的“《易》本卜筮之书”中的“卜筮耳”,“易道全矣,备矣,何为不取焉?”森銕大年不否认朱熹“不取程传”,而是“盖朱子辅其不足,说卜筮耳。”①森銕大年述.易道撥乱弁(一卷),第2页。

我国的专家学者一般认为:朱熹的哲学思想虽然继承二程,有“程朱”之称,然而朱熹对待周易的态度则有异于二程。因为程氏《易》学遵循王弼开拓的以“义”释“易”的道路,然而朱熹则认为易是卜筮之书,写作《周易本义》就是要恢复《周易》的本来面目。由上,日本江户时期的哲学家、儒学家太宰纯与森銕大年的争论中,太宰纯也认为朱熹对待周易的态度则有异于二程,太宰纯指出朱熹“於易则不取程传,尝言易只是卜筮书”,然而朱熹关于“易之道”,却以“常道视之,且专以理气心性说之,所以谬也”。森銕大年却认为朱熹的“易道全矣,备矣,何为不取焉?”反驳太宰纯认为朱熹不取程传,认为朱熹只是弥补程传之不足而说卜筮。其实,我国著名学者周予同也对朱熹的观点进行过质疑:“在熹之本意,或以为程颐《易传》偏于义理,故济以象数,以维持哲学上之调和统一的态度;殊不知学术上绝不能有调和统一者,于是程朱之易学陷于敌派之嫌,此实非朱熹初意所及料也。”②周予同:《朱熹》,北京:商务印书馆1931年版,第55页。并且在我国的汉学者中也有对朱熹观点质疑者。

三、《易道拨乱辨》对《易道拨乱》关于“本图书”之辩驳

太宰纯《易道拨乱》“本图书”曰:“晦庵设为问答,以论图书之位与数,大抵皆空论,而多牵合附会,晦庵於序,病涉于象数者,皆牵合附会。而己亦未免牵合附会,谓之何哉?……晦庵之为易,可谓凿矣。要之未知易之道也已。”③太宰純(太宰春台).易道撥乱えきどうはつらん,第3页。“晦庵”指朱熹,因为朱熹号为“晦庵”。太宰纯指出“洛书则禹之所则,洪范所本,於易无关”,认为“惑於子峻之言,依刘牧蔡元定等谬说,以为图书实可互用,岂不亦谬乎?”指责朱熹以河图、洛书实为互用,很是荒谬。并且认为朱熹“设为问答,以论图书之位与数,大抵皆空论,而多牵合附会,晦庵於序,病涉于象数者,皆牵合附会。而己亦未免牵合附会,谓之何哉?其以河图为数之体,洛书为数之用,殊为可笑。”认为朱熹“以论图书之位与数,大抵皆空论,而多牵合附会”,指出朱熹在其序中“病涉于象数者,皆牵合附会”,揭示了朱熹“皆牵合附会”的原因,是“以河图为数之体,洛书为数之用”。

森銕大年《易道拨乱辨》驳斥太宰纯的观点,指出:“德夫之狡黠,皆捨理取事之弊也,……其图自图,书自书,二者决不可互用云者,此不知其圆方也。象岂如器方圆哉?理一而已,理若不通,则河图不可以作易,人不可以学圣。”①森銕大年述.易道撥乱弁(一卷),第4页。森銕大年驳斥太宰纯“洛书则禹之所则,洪范所本,於易无关”说:“洛书不关易,则孔子何言焉?天地之理一而已,无不关易者”。认为天地之理是一个,都和“易”有关。并且认为太宰纯的论证狡黠,都是舍理取事之弊。

“本图书”是朱熹《易学启蒙》中的第一部分,是对河图、洛书的解说。我国著名的哲学家余敦康这样分析:“《启蒙》首先以《本图书》开篇,从历史考据与哲学义理两个方面来论证河图洛书乃天地自然之易,是‘气数之自然形于法象见于图书者’。……文献学的角度解决了图书之真伪的问题,并且纠正了刘牧以九为河图、以十为洛书的谬误。……朱熹通过这种比较,认为河图与洛书可以互通。……但就哲学义理而言,图可以为书,书亦可以为图,其为理则一,并无先后彼此的区别。此理即自然之理,天地之理。”②余敦康:《朱熹〈周易本义〉卷首九图与〈易学启蒙〉解读》,载《中国哲学史》,2001年第4期。太宰纯的《易道拨乱》与森銕大年的《易道拨乱辨》,是从他们研究朱熹《易学启蒙》中的“本图书”,并进行了认真的思考,以至于他们之间展开争论而著书。

四、《易道拨乱辨》对《易道拨乱》关于“原卦画”之辩驳

太宰纯《易道拨乱》“原卦画”中指责朱熹“原卦画”:其一,认为朱熹必欲虚之以为太极之象,也很牵合附会;其二,认为朱熹引周子太极说曰:无极而太极。圣人但云易有太极,周敦颐而说无极而太极,此无稽之言,是杜撰之大者也;其三,“引邵子曰:道为太极。又曰:心为太极。道岂太极也哉?心为太极,乃佛氏之见也。凡此皆不知易者之言,晦庵引之,亦足以见其不知易焉。”③太宰純(太宰春台).易道撥乱えきどうはつらん,第5页。其四,朱熹以畫为易,是不对的,且曰:在河图洛书,则奇偶是也。河图固有奇偶,相配于五位,两仪具矣。朱熹引之,也是错误的;其五,依周说以为水火木金,亦是附会也;其六,八卦非必则河图而作也,朱熹之说亦牵合附会也;其七,“伏羲卦图,邵氏所传。史云:本出华山陈图南氏,不知图南得之何人,其属之伏羲,亦不知何据。尧夫说伏羲卦画,虽详矣,亦多牵合附会。”④同上书,第6页。其八,“说卦者,仲尼之言,非文王之说也,晦庵以为文王之说,何也?”⑤同上。综上,太宰纯在《易道拨乱》“原卦画”中,用“亦牵合附会也”、“此无稽之言,杜撰之大者也”、“亦足以见其不知易焉”、“亦谬矣”、“亦附会也”、“亦多牵合附会”、“何也?”等激烈的词语,指责朱熹的观点并质问。

森銕大年《易道拨乱辨》驳斥太宰纯的观点,对太宰纯《易道拨乱》“原卦画”中对朱熹的指责进行辩论,森銕大年从维护朱熹的观点出发,驳斥了太宰纯对朱熹的指责和质疑,认为“夫易广矣,大矣,朱子因其义所在耳,岂附会哉?”认为太宰纯“捨理取事之学”,必然陷入迷惑。并且针对“说卦者,仲尼之言,非文王之说也,晦庵以为文王之说,何也?”的质问,指出朱熹以为文王之说,是因为后儒之中有此说,大概是字之误,不是朱子之误。

由上,太宰纯在《易道拨乱》中指出的“茂叔乃云无极而太极,此无稽之言,杜撰之大者也”,“茂叔”是指周敦颐。其实,周敦颐在《太极图说》中解释太极,第一句是“自无极而太极”,而朱熹整理注解《太极图说》时,删去了“自”字,修改为“无极而太极”。“原卦画”是朱熹《易学启蒙》中主体部分,是对伏羲四图、文王二图的说明,综述先天之学与后天之学。其中论述了伏羲之易与文王之易,阐释了伏羲画卦之缘由,“关于伏羲画卦之所由,朱熹仍以《本义》之四图为据,先画横图,后画圆图,横图以明八八六十四卦生成之次序,圆图以明其组成的方位与运行的原理。”①余敦康:《朱熹〈周易本义〉卷首九图与〈易学启蒙〉解读》。其实,朱熹自己也有很多困惑和不解,他说:“文王八卦,不可晓处多”(《朱子语类》七十七)由此可知,也许朱熹也没有把自己对伏羲四图、文王二图的阐释看作定论,故而古今中外为此争论也颇多。

五、《易道拨乱辨》对《易道拨乱》关于“明蓍策”之辩驳

太宰纯《易道拨乱》“明蓍策”中认为没有真正理解“大衍之数五十”之内涵,认为朱熹是“不得其解,强起异端,大抵皆牵合附会也”;又认为朱熹“言洛书也有大衍之数五十之数,尤不可晓,洛书无十,其积四十五,何得衍为五十,可谓牵合之牵合也”;太宰纯《易道拨乱》又指出:“显道,言阴阳变化之道,因蓍而显也,神德行,言君子之德行,因卜筮而神也。酬酢,谓人事之往复也,且如议婚,稽诸卜筮,然后可以定约,祐神,谓傅鬼神之命也,鬼神不能亲临人,人假蓍龟,以受其命,是蓍龟助鬼神也,晦庵之解谬矣。”②太宰純(太宰春台).易道撥乱えきどうはつらん,第7页。太宰纯在《易道拨乱》“明蓍策”中,明确指出了朱熹《易学启蒙》中的“明蓍策”中有两处“牵合附会”,一处错误。

森銕大年《易道拨乱辨》驳斥太宰纯的观点,指出:“明蓍策论曰:大衍之数五十。晦庵不得其解,其竊谓之说,此何据也,泥事之弊,亦不堪笑,洛书犹河图,河图犹洛书,其一二三四,各含六七八九,六七八九,亦各含一二三四,五含五,十含五,於此可见八方即四方,四方即八方也,中央即太极,太极即中央,八方得中央而成矣。中者理也,非子莫所谓中。又曰:君子之德行,因卜筮而神也,岂其然哉?卜筮者易之用也,使民由之道也。故孔子曰:不占而已。试问彼所谓卜筮,果何事乎?纳甲飞伏之妄说,以欲神德行乎?固哉。”①森銕大年述.易道撥乱弁(一卷),第6页。森銕大年认为太宰纯对朱熹的质疑没有依据,是“泥事之弊”。但对太宰纯《易道拨乱》的辩驳显得无力,也似无逻辑。

朱熹《易学启蒙》中的“明蓍策”,是对古筮法的论述,这里叙述的是以画卦的原理为依据、用揲蓍以求卦的方法。朱熹认为揲蓍求卦之法本于大衍之数,朱熹研究古代筮法,其目的为了穷筮法之理,尽管朱熹所阐释的“挂枋法”操作方法有诸多异议,但是朱熹把筮法提到哲学的层面来考察的思路,对后世的研究思路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六、《易道拨乱辨》对《易道拨乱》关于“考变占”之辩驳

太宰纯《易道拨乱》“考变占”中认为朱熹:“依用九用六之辞,而推之六十四卦之占法,且考诸春秋传,以立之法,可谓明且备矣,然其中犹有一二不可晓者,曰:二爻变,则以本卦二变爻辞占,仍以上爻为主,此晦庵以意言之,夫诸卦六爻,其辞不同,吉凶亦异,若所变二爻,一吉一凶,则何所适从,果以上爻为主,则如下爻何?若兼取二爻,则何以决疑,此其不可晓者一也。曰:三爻变,则占本卦及之卦之彖辞,六爻皆变者,用之卦彖辞,此当然之法也。此外不当有用彖辞,一彖辞而两用之,非所以为断也,此其不可晓者二也。……四爻变,则以之卦二不变爻占,仍以下爻为主,此以晦庵之意言之,二不变爻,若一吉一凶,则亦何所适从,果以下爻为主,则如上爻何?若兼取二爻,则何以决疑,且易必占其变,捨变者,而用不变者以占,亦非所宜也。朝鲜李退溪疑之,予亦疑之,此其不可晓者三也。”②太宰純(太宰春台).易道撥乱えきどうはつらん,第7-8页。太宰纯对朱熹《易学启蒙》“考变占”部分观点的质疑,对朱熹依用九用六之辞,而推之六十四卦之占法,指出了三处“不可晓者”,并说明不仅自己质疑,就连朝鲜的儒学者李退溪对此也质疑。又指出今人生于古法亡之后,而欲筮以决疑,是非常困难的。森銕大年针对太宰纯《易道拨乱》“考变占”中的质疑,认为是太宰纯“何晓考变占”、“拘泥糊涂”,驳斥太宰纯是“不知易也”。

朱熹《易学启蒙》中的“考变占”,是对卦变图的阐述。朱熹利用变占之法,形成了卦变三十二图,用来说明一卦可变六十四卦的道理,这三十二图是对《周易本义》记载的卦变图的进一步完善。由上,森銕大年《易道拨乱辨》与太宰纯《易道拨乱》对此展开了辩论。

七、结语

本篇阐释了《易道拨乱辨》对《易道拨乱》之辨驳,其辩论都是针对朱熹的《周易本义》与《易学启蒙》展开的。而《易学启蒙》是朱熹、蔡元定合著的,朱熹认为言《易》如果不以象数为本,就会支离散漫而无所根著,朱熹的《易学启蒙》与《周易本义》互为表里。“黄宗羲指出,《本义》之卦变图,重出甚多,头绪纷然。朱子虽为此图,亦自知其决不可用,所释十九卦彖辞,尽舍主变之爻,以两爻相比者互换为变,多寡不伦,绝无义例。①参见《易学象数论》卷二。从这些议论来看,朱熹的卦变理论无论是用于解经或是用于变占,都存在着滞而不通的情况,并不是很完善的。但是,朱熹以卦变附先天之后,也自有其一以贯之的思路,其持之有故,其言之成理,他所关注的重点在哲学而不在方法。”②余敦康:《朱熹〈周易本义〉卷首九图与〈易学启蒙〉解读》。关于朱熹易学的争论,不仅在我们中国,而且在江户时期日本学界也有激烈的争论,森銕大年《易道拨乱辨》对太宰纯《易道拨乱》辩驳,足以说明日本研究朱熹易学之深,并不亚于我们中国对朱熹易学的研究。

(责任编辑:肖志珂)

史少博,西安电子科技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本文受国家社科基金“日本重要哲学家著作编译和研究”(项目编号:12BZX033)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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