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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影响框架效应的眼动研究初探*

2015-02-07徐富明史燕伟刘程浩李海军

应用心理学 2015年2期
关键词:眼动积极情绪次数

徐富明 史燕伟 王 伟 李 燕 刘程浩 李海军

(华中师范大学心理学院暨湖北省人的发展与心理健康重点实验室;青少年网络心理与行为教育部重点实验室,武汉 430079)

情绪影响框架效应的眼动研究初探*

徐富明**史燕伟 王 伟 李 燕 刘程浩 李海军

(华中师范大学心理学院暨湖北省人的发展与心理健康重点实验室;青少年网络心理与行为教育部重点实验室,武汉 430079)

框架效应是指对同一问题的不同描述导致人们的选择发生转变的现象。自Tversky和Kahneman(1981)提出框架效应以来,研究者主要从认知和情绪两方面对框架效应进行解释。本研究结合使用情绪启动与眼动记录,采用2(框架:获益、损失)×3(情绪:愉快、平静、悲伤)的实验设计,探讨情绪对框架效应的影响。结果表明,框架和情绪启动的主效应均不显著,但是两者的交互作用显著。进一步分析发现:消极情绪(悲伤)引起被试出现明显的风险寻求倾向;消极情绪(悲伤)启动下被试对损失框架的认知加工程度和积极情绪(快乐)启动下被试对获益框架的认知加工程度均显著增强,具体表现为注视时间和注视次数的增加。

框架效应 情绪 眼动记录

1 引 言

框架效应(framing effect)是指对同一问题的不同描述导致人们的选择发生转变的现象。其最早是由Tversky和Kahneman(1981)在使用“亚洲疾病问题”(Asian disease problem)研究风险决策时所发现。他们发现,人们在决策时会受到备择方案描述方式的影响,导致个体产生偏好反转。这一现象明显违背了期望效用理论(expected-utility theory)的“不变性”原则。Tversky和Kahneman通过系列研究对框架效应做出了解释。他们认为,在面对获益框架(positive framing)时,决策者倾向于风险规避(risk aversion),即选择确定的选项;而在面对损失框架(negative framing)时,决策者则倾向于风险寻求(risk seeking),即选择冒险的选项,因而造成了框架效应的产生。Kahneman和Tversky(1979)用预期理论解释了框架效应的形成机制。价值函数是预期理论(prospect theory)的重要组成部分。价值函数曲线呈S形,在损失区价值函数曲线呈凸形,在收益区呈凹形,且损失区的价值函数曲线比收益区的更为陡峭。在价值函数上,个体关注的不是绝对效用值的变化,而是相对参照点的改变,即收益与损失是相对参照点而言的。结果相对于参照点的偏离程度不同,人们对其敏感程度也不同,即对损失的厌恶远远大于同等收益带来的快乐。因此,在获益区人们偏向于风险规避,在损失区偏向于风险寻求。框架效应的产生,正是源于人们将积极框架描述的问题置于获益区,而将消极框架描述的问题置于损失区。此外,模糊痕迹理论(fuzzy-trace theory)(Reyna & Brainerd,1991)以及认知努力不平衡理论(the positive-negative asymmetry theory)(Kuo,Hsu,& Day,2009)均被证实可用于对框架效应进行解释。

在对框架效应影响因素的探索中,情绪因素受到了诸多研究者的关注。研究表明,积极情绪导致风险规避(毕玉芳,2006;Blanchette & Richards,2010;Cassotti,Habib,Poirel,Aïte,Houdé,& Moutier,2012),消极情绪导致风险寻求(Lerner,Gonzalez,Small,& Fischhoff,2003;Harlé & Sanfey,2007;Druckman & McDermott,2008;Ma,Pei,& Wang,2015)。Isen和Patrick(1983)从情绪维持理论的角度对此进行了解释。他们认为,带有积极情绪的个体具有保持当前积极情绪和避免消极情绪的动机。当选择风险选项时(即风险寻求),当前愉快的情绪有可能遭到破坏,因此,带有积极情绪的个体倾向于选择具有确定性的选项,即风险规避。相反,对于带有负性情绪的个体,风险选项意味着有可能摆脱当前不愉快的情绪,因此,人们有可能偏好风险选项以摆脱负性情绪,以获得积极情绪。Kuo等人(2009)认为,人们在决策中对积极和消极框架采用了不对称的加工方式,消极框架可唤醒个体强烈的赢的意愿和避免不好结果的倾向,人们对消极框架也因而投入了更多的注意和认知加工。因此,框架效应的产生是由于积极和消极框架下认知努力的差异造成的,且这种差异越大,框架效应越明显。McElroy和Seta(2003,2004)以及McElroy和Mascari(2007)也认为,个体采用分析/系统式加工时更不易受框架影响,而采用整体性或直觉启发式加工时,由于较易受背景所暗示,因而更容易表现出框架效应。由于情绪影响信息加工过程,而信息加工过程又影响框架效应,因此框架效应的产生与情绪有关。另外,De Martino,Kumaran,Seymour和Dolan(2006)采用脑成像技术也发现框架效应与大脑的情绪系统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一切均说明,在框架决策过程中确实有情绪的参与。

尽管以往的研究表明情绪与框架效应的产生有关,但是关于情绪和框架之间的交互作用,以及不同的情绪类型对框架效应影响的研究却比较少。此外,回顾以往有关情绪对框架效应的影响的研究发现,其主要采用问卷法,而事实上让被试准确报告自己的情绪状态是比较困难的,这使得基于自我报告的研究可信度较低。虽然已有许多行为数据阐明了情绪与框架效应之间的关系,也有不少的神经成像研究表明二者确实存在联系,但是从视觉加工角度探讨情绪对框架效应的影响的研究还较少。以往也未有将情绪启动与眼动记录结合起来的研究(Glöckner & Herbold,2011),而诸多研究表明眼动能够有效反映人们的决策过程(Pieters & Warlop,1999),且眼-脑假说(eye-mind assumption)认为眼动与人们的认知过程有着直接的关系(Rayner,1998)。因此,本研究将结合使用情绪启动与眼动记录来探索不同情绪和决策框架对框架效应的影响。

实验中,我们拟在框架效应的“亚洲疾病问题”前加入不同的情绪启动图片,包括积极(愉快)、消极(悲伤)和中性(平静)三组,以此来探究情绪启动对框架效应的影响。我们假设如下:

H1:积极情绪(愉快)导致被试偏好风险规避,而消极情绪(悲伤)则导致被试偏好风险寻求。

H2:情绪与决策框架对框架效应的影响存在交互作用。

H3:不同情绪和不同框架下的被试对框架问题及获救(死亡)和数字(概率)的注视时间和注视次数存在显著差异。

2 研究方法

2.1 实验设计

实验采用2(决策框架:获益-损失)×3(情绪:积极/愉快-中性/平静-消极/悲伤)组间设计。其中,框架题目分为两组,疾病积极框架为第一组,疾病消极框架为第二组。然后,再与三种情绪启动混合,共6个实验组。

2.2 被试

所有被试均来自湖北某高校,共120名(其中男性被试29名,女性被试91名,平均年龄21(2.2岁),随机分配到六种实验条件中。所有被试视力正常或矫正后正常。被试完成实验后,均获得一个笔记本作为礼物。

2.3 材料

从国际情绪材料库(IAPS)中选取愉快、平静、悲伤三组场景图片作为启动刺激材料(见表1)。

框架题目:选取亚洲疾病问题,并将其修改为非洲疾病(图1)。题目的呈现方式为BMP图片格式,大小为1280×1024,位深统一为32。图片中汉字为宋体,英文和数字的字体为Times New Roman。

图1 刺激材料及AOI画法示例

采用Tobii T120眼动仪,采样率为60Hz。仪器为双眼红外追踪,用17英寸显示器呈现刺激,显示器设置的刷新率为75Hz,分辨率为1024×768。使用Tobii Studio程序来控制刺激的呈现。被试头部与屏幕之间的距离为60cm,被试与显示器的垂直视角为25.97°,水平视角为32.47°。实验前进行五点校准以保证被试的眼动轨迹被准确记录。

使用SPSS18.0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统计分析。

2.4 实验过程

实验开始时,被试先观看一组情绪启动图片,每个表情图片的呈现时间为2000ms,看完所有情绪启动图片后,直接进入框架题目选择页面,要求被试通过按键(“F”和“J”)做出选择,随后进行情绪状态的评定(从极小程度到极大程度的7点评分)。每个被试需要评定积极和消极两方面的情绪状态。

3 结 果

3.1 情绪的操作性检验

为了检验情绪场景图片是否确实诱发了被试相应的情绪,对被试看完图片后的情绪评定分数进行了方差分析。结果表明,被试在积极和消极情绪评定上存在显著差异(F悲(2,117)=33.10,p<0.001,R2=0.361;F愉(2,117)=22.88,p<0.001,R2=0.281)。由以上结果可以看出,诱发情绪的操作是有效的,通过不同的情绪场景图片确实诱发了被试相应的情绪(见表2)。

3.2 行为结果

为了考察情绪对框架效应是否有影响,我们对数据进行了卡方检验。框架(获益、损失)和情绪启动(积极、中性、悲伤)均作为组间因素处理。我们发现,框架的主效应显著(χ2(1)=6.652,p<0.05,φ=0.235),情绪启动的主效应不显著(χ2(2)=1.697,p=0..43,φ=0.119)。不同情绪下框架选择结果如表3。

由表3可知,愉快情绪下的框架效应显著(χ2(1)=8.12,p<0.05,φ=0.451),而中性情绪(χ2(1)=0.902,p=0.342,φ=0.150)和悲伤情绪(χ2(1)=0.440,p=0.507,φ=0.105)下的框架效应均不显著。

3.3 眼动数据

为了分析被试在观看框架题目过程中注意关键信息的差异,我们根据“亚洲疾病问题”中的整个题目、A方案、B方案、备选方案中的数字以及“死亡”和“获救”等关键信息,定义了一系列的兴趣区(AOIs),具体包括:整个框架题目(AOI1)、A方案(AOI2)、B方案(AOI3)、A方案中的数字(AOI4)、A方案中的死亡(获救)(AOI5)、B方案中的概率数字(AOI6)、B方案中的结果数字(AOI7)、B方案中的死亡(获救)(AOI8)(见图1)。由于注视时间和注视次数能够提供更加深层次的加工信息,因此本实验采用这两个指标。这两个指标的计算方法示例如下:若在对100个汉字的信息加工过程中出现了150个注视点,注视时间为40s,则每一个汉字的注视时间为0.4s,每一个汉字的注视次数为1.5(Kuo,Hsu,& Day,2009)。为了控制被试注视点落入兴趣区的有效性,本研究只收集了每个兴趣区内注视时间大于250ms的数据,和注视时间在小于250ms、大于500ms这个范围内的注视次数的数据。

3.3.1 注视时间

为了考察情绪和框架对各兴趣区内注视时间的影响差异,分别对各兴趣区在不同情绪和框架下的注视时间进行方差分析。结果发现:框架在AOI5(F(1,118)=5.74,p<0.05,η2=0.048)和AOI7(F(1,118)=9.20,p<0.05,η2=0.075)兴趣区上的注视时间主效应显著;情绪启动的主效应不显著;情绪与框架的交互效应在AOI1(F(2,117)=2.12,p=0.125)上边缘显著。进一步分析框架在各种情绪下的简单效应发现,愉快组在两种框架下对AOI7的注视时间的简单效应显著(F(1,39)=7.96,p<0.05);控制组(平静)对AOI5(F(1,39)=6.12,p<0.05)和AOI7(F(1,39)=4.36,p<0.05)的注视时间的简单效应显著,在AOI1(F(1,39)=2.84,p=0.095)上的注视时间的简单效应边缘显著。具体结果如表4。

3.3.2 注视次数

为了分析框架和情绪对八个兴趣区的注视次数的影响是否存在差异,对八个兴趣区的注视次数进行了方差分析。结果发现:框架在AOI5(F(1,118)=5.41,p<0.05,η2=0.045)、AOI7(F(1,118)=12.35,p<0.05,η2=0.098)兴趣区上的注视次数的主效应显著,在AOI1(F(1,118)=3.45,p=0.066,η2=0.029)兴趣区上的注视次数的主效应边缘显著;情绪启动的主效应不显著;情绪与框架的交互效应不显著。具体结果如表5。

3.4 行为结果与眼动综合分析

为了分析被试在八个兴趣区内的注视时间和注视次数与决策选择的关系,以框架选择结果(A方案、B方案)为分组变量,用独立样本t检验分别探讨八个兴趣区下注视时间和注视次数在框架选择结果上是否存在差异。结果发现:选择A方案的被试对AOI2的注视时间和注视次数显著大于选择B方案的被试(t(119)=2.71,p=0.008;t(119)=2.57,p=0.012)。选择A方案的被试对AOI5(A方案中的死亡)的注视时间和注视次数显著大于选择B方案的被试(t(119)=2.71,p=0.008;t(119)=2.80,p=0.006)。

4 讨 论

本研究中框架的主效应显著,也就是说被试在获益框架下更倾向于风险规避,在损失框架下倾向于风险寻求,这与以往的研究一致(De Martino et al.,2006;Tversky & Kahneman,1981)。虽然情绪启动对框架效应的主效应不显著,但是我们对数据进一步分析发现,在积极框架下,与控制组相比,积极情绪会使被试更加倾向选择风险规避选项,悲伤情绪会让被试更加倾向选择风险寻求选项。即悲伤组的被试,在获益框架下有60%的被试选择更加冒险的B方案,与控制组相比表现出了明显的风险寻求(控制组的被试在获益框架下45%的人选择B方案)。这与之前的大量研究结果是一致的,积极情绪导致风险规避(毕玉芳,2006;Blanchette & Richards,2010;Cassotti,Habib,Poirel,Aïte,Houdé,& Moutier,2012),消极情绪导致风险寻求(Lerner,Gonzalez,Small,& Fischhoff,2003;Harlé & Sanfey,2007;Druckman & McDermott,2008;Ma,Pei,& Wang,2015)。

通过对眼动数据的分析发现,框架对AOI7区域注视时间和注视次数的主效应显著,即被试在获益框架下对B选项中数字(600人、没有人)的注视时间更长,注视次数更多。框架对AOI5区域注视次数的主效应显著,即被试在损失框架下注视A方案中的死亡(获救)的次数更多,注视时间更长。在损失框架下,被试对A方案中的死亡注视时间增加,注视时间的增加说明了此时被试对确切的死亡(200人死亡)在进行反复的心理运算后选择了风险寻求选项。而被试在获益框架下是通过将600人获救与没有人获救这两者进行反复的心理运算后选择了规避风险的选项。在分析情绪对注视时间的影响时发现,情绪的主效应以及情绪与框架的交互效应都不显著。但是,在积极框架下,我们通过对数据的分析发现,在大部分兴趣区(AOI1,AOI2,AOI4,AOI7)内愉快组被试的注视时间和注视次数是最长和最多的,而悲伤组被试的注视时间和注视次数是最少的。进一步分析被试风险偏好与眼动指标之间关系时发现,选择A方案的被试对AOI2(A方案)和AOI5(A方案中的死亡)的注视时间和注视次数显著大于选择B方案的被试。也就是说,对A方案的加工越深入,被试越倾向风险规避。以上分析说明,情绪启动影响了被试对框架问题的加工过程,从而影响了被试的框架选择。

框架效应是影响风险决策的重要原因之一,探索框架效应的影响因素及其形成原因对于人们做出正确的决策具有重要的作用。从理论意义上来讲,框架效应是描述性决策理论违背规范理论的经典“异像”,该效应虽不庞杂,却反映了人们诸多现实思维决策过程以及决策模式。对框架效应内部机制的研究,可以进一步了解其形成过程、影响因素和作用机制。本研究从眼动和情绪两方面研究框架效应,不仅有助于延伸和拓展研究的领域,而且有利于增进人们对其本质和内涵的理解。从应用价值上来讲,对框架效应的深入研究可以帮助人们更好地了解框架效应,并应用在日常生活中以产生更大的效益,如在广告营销和信息呈现方式上。此外,还能指导和调节个体做出更加理智的决策行为。

5 研究不足

本文创新性地将眼动技术与情绪启动相结合探讨情绪对框架效应的影响,为框架效应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证据。当然,本研究也存在不足之处。一方面,在本研究中中性组的被试没有产生框架效应,这与以往的研究结果不符(Cassotti,Habib,Poirel,Aïte,Houdé,& Moutier,2012)。这有可能是因为本研究选取的中性图片的唤醒度较低,导致被试的中性情绪唤醒不明显。虽然被试自我报告的结果表明图片确实诱发了相应的情绪,但是自我报告结果的可信度还需进一步验证。另外,实验控制不够严谨和男女被试比例失调等均有可能造成上述结果。因此,未来的研究在材料控制、被试选取以及实验控制上应进一步改进和完善,如在选取图片时要注意其唤醒度是否足以激活被试的情绪,而且在情绪启动以后可以加入被试有关情绪的自我报告等。另一方面,框架效应中的决策框架表述本身可能激活个体的情绪,而情绪启动会影响个体的风险偏好,这些已逐渐成为研究框架效应的共识,这也是本研究没有控制的地方。此外,框架效应本身所触发的情绪属于内隐情绪,而目前研究情绪与框架效应关系时,大部分采用的是外显情绪启动,如果能加入内隐情绪启动将会更有助于探究框架效应的本质,这是本研究的不足之处,也是未来研究的方向。

6 结 论

(1)情绪启动通过影响被试的认知加工,间接影响被试的风险偏好。积极情绪(愉快)导致被试偏好风险规避,而消极情绪(悲伤)导致被试偏好风险寻求。

(2)框架的主效应显著:被试在获益框架下对B选项中数字(600人、没有人)的注视次数更多,注视时间更长;在损失框架下对A方案中死亡(获救)的注视次数更多,注视时间更长。

(3)消极情绪(悲伤)启动下被试对损失框架的认知加工程度和积极情绪(快乐)启动下被试对获益框架的认知加工程度均显著增强,表现为注视时间和注视次数的增加。

毕玉芳.(2006).情绪对自我和他人风险决策影响的实验研究.华东师范大学博士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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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第21卷第2期,157-165

2015.Vol.21.No.2,157-165

A Preliminary Eye-tracking Exploration on the Influence of Emotion on the Framing Effect

XU Fu-ming,SHI Yan-wei,WANG Wei,LI Yan,LIU Cheng-hao,LI Hai-jun

(School of Psychology,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Key Laboratory of Human Development and Mental Health of Hubei Province; Key Laboratory of Adolescent Cyberpsychology and Behavior (CCNU), Ministry of Education,Wuhan 430079,China)

The framing effect refers to a phenomenon in which different descriptions of an identical problem can result in different choices.Researchers explain the framing effect proposed by Tversky and Kahneman (1981) mainl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gnition and emotion.Here in the current research,affective priming and eye-tracking are combined to explore the emotion’s influence on the framing effect by the design of 2(framings:gains/ losses) × 3(emotions:pleasant/calm/ sadness).Results show that framing has a significant main effect on participants’ choice,but not emotions.However,the interaction effect of the framing and emotions is significant.Results show that negative emotion (sadness) leads participants to seek for risks and degree of cognitive processing about losses framing increases significantly,positive emotion (pleasant) leads participants to risks aversion and degree of cognitive processing about gains framing increases,especially in the dwell time and fixation counts.

framing effect,emotion,eye movement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71571083)。

B849:C93

A

1006-6020(2015)-02-0149-08

*通信作者:徐富明,男,华中师范大学教授,硕士生导师,E-mail:fumingxu@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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