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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建立新疆—中亚区域传播新格局(一)

2015-02-02金文恺

采写编 2014年4期
关键词:中亚国家中亚新疆

金文恺

如何把新疆置于中国发展的国际大框架和中亚区域框架下,构建基于历史与现实前瞻、在国家概念框架下的新疆-中亚区域现代传播新秩序,是本文探讨的要点。

一、建立新疆-中亚区域现代传播新格局的重要性

(一)中国面临着新疆-中亚区域传播的复杂局势

中亚国家对于我国之重要性,绝不亚于东北亚和东南亚。中亚地区位于亚欧大陆板块的腹地,扼守着欧亚大陆的十字路口,历来是多民族、多文化的汇合地,也是各种文化力量竞相角逐的战略要地。中亚五国均为苏联解体后新独立国家,在建国和转轨的过程中深受各种安全威胁之害。复杂的民族宗教问题和深厚的宗教文化背景,“不仅使得该地区民族问题复杂化和国际化,也给这一地区国家关系乃至国际格局带来深刻的影响”[1]。目前,个别国家局部政治动荡、地区安全稳定的形势存在危机,从长远来看,“未来中亚形势仍不容乐观,政治、经济、安全领域仍存在诸多挑战,前景仍显得扑朔迷离”[2]。

中亚传播面临着复杂而险峻的外部环境。(1)中亚国家独立之初,地区国家危机四伏,对我西北安全造成严重威胁;“9·11 事件”后,美军进驻阿富汗(属于大中亚范围),中国面临巨大的地缘政治压力;(2)中国对中亚国家的投资和经济技术合作全方位、多层面展开,日益紧密的经济利益和其他利益联系,引起其他大国的高度警惕,极力鼓吹“中国威胁论”,给中亚带来猜疑、戒备、防范的情绪,产生“既需要中国又防范中国的心理”;(3)中亚宗教原始的吸引力,成为政治动员的驱动力、力促经济发展和参与型政治相结合的社会力量,不易深受中国文化的影响。

新疆具有“双稳定”的重要战略功能。在新疆周边,美国的扼制、俄国的历史性影响以及伊斯兰教传统文化在这里角力,形成“西强我弱”的传播包围态势;伊斯兰激进组织渐兴,宗教极端主义同民族分裂主义和恐怖主义“三股势力”结合,对这一地区的和平造成了威胁,对疆内暗藏的分裂主义势力形成影响,影响着中国西部的安宁,也给我国在这一地区的国家关系乃至国际格局带来不利的影响;只有包括新疆在内的我国边境地区稳定,才有中国版图的整体稳定。确立以新疆为中心的新疆-中亚的稳定,不仅对中国改革开放与国家安全具有重要作用,也对中亚地区稳定和发展具有重要影响力,发挥着“双稳定”的战略功能。

(二)建立新疆-中亚区域传播新秩序的必要性

寻求中亚地区和平发展,树立“和平中国”、“文明中国”形象的需要。基于中亚复杂的局势,新疆与这一地区接壤的地理环境决定了必然要关注中国在中亚传播的形势,建立中亚传播格局或曰新秩序,与区域安全机制相一致,并有自己的任务。中国要进一步加强同中亚国家的关系,不仅取决于不断深化的双边政治和经济关系,还要取决于中国能否在中亚实施成功的文化传播;中国要寻求和平发展,也必须通过在中亚的文化传播构建自身强有力的文化认同,树立起“和平中国”和“文明中国”的形象。我国对中亚传播还存在着很多问题,主要表现在:(1)缺乏针对中亚传播的顶层设计和长远战略,方向重于策略,现象重于战略;(2)重意识形态的外宣色彩浓;(3)民间交往和文化交流效应未能整合和集聚;(4)政府交往多而民间外交、公共外交散而无序,导致“西强我弱”的格局明显,软实力落差明显。

建立新疆-中亚区域传播新秩序,对于其他区域具有示范作用。当前,中国环太平洋亚太地区,自北而南,领土、领海争端多,矛盾复杂;围绕能源、资源战略竞争形势严峻;日本与中、朝、韩各国的关系因历史难解问题而严峻,军备竞赛恶性循环。已有分析指出,“亚太是国际冲突频仍,麻烦不断的地区,未来5~10年亚太国际冲突有加剧趋势。”[3]新疆深处内陆,紧邻中亚,在地理位置、民族、宗教、经济和国家关系上,都异于东亚南亚。新疆特殊的历史地理和国家之间的关系,不像东亚亚太地区热点频频而引人关注;稳定的新疆-中亚区域传播格局,可为中国对于大亚太地区的安全机制加强影响,树立样板,探索经验,学会区域间与大国周旋,甚至在美国势力尚未及渗透时,主动出击,占据先机;同时,与中国在这一地区加强经济存在形成双向互动,对于中国具有缓冲的战略作用。

(三)建立新疆-中亚区域传播格局之条件

世界传播秩序的变化为建立新疆—中亚区域传播新秩序提供了外在环境。当前,全球化的进程正在改变,有学者认为,以金砖国家的崛起标志着西方化主导的全球化的终结;由西方化为主导的传播全球化,正从其余的国家流向西方,而西方国家将不得不适应。[4]

中国在该地区日益凸显的影响力为建立新疆-中亚传播新秩序提供了强大支持。经济上,2008年后,中国资本大量进入中亚,中国在该地区的影响力日益凸显。外交上,中国对中亚增强政治互信,在涉及各自核心利益问题上相互支持,不断拓展和深化在经济、安全和人文等领域的合作。这些是建立中亚传播秩序的基础(迄今为止,中国国家元首先后22次访问中亚国家,中亚国家元首先后47次访问中国。双方贸易额在短短20年内增长了65倍)。区域组织上,已经有上海亚太区域合作组织等,发挥了区域稳定与协调机制。

新疆现代化战略转型为建立新疆-中亚区域传播新秩序提供了内在需求。2010年中央召开第一次新疆工作会议以来,新疆的现代化进程步入了一个战略转型期。自治区确立了“现代文化引领新疆”的新的发展方向。建立以新疆为中心的新疆-中亚传播新秩序,对于提升中国新疆在周边的影响、促进新疆现代化进程和战略转型,加强自身稳定,都具有重要作用。

不断增强的多元文化交流为建立新疆-中亚传播新秩序提供了丰富经验。政府间文化交流力显著增强,媒体间文化交流力大大提升,汉语交流力日益拓展,多边文化交流力得以加强,“仅用短短几年,走完了英法德西等国语言推广机构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路,和中国经济发展一样,堪称世界奇迹。”(英国文化委员会首席执行官马丁)。美国欧亚事务专家吉姆·尼科尔说:“俄罗斯对中亚地区的控制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中国才是主导中亚的强大力量!”[5]

二、建构“国际传播方位下的新疆-中亚区域传播”新格局

(一)新疆-中亚区域传播新格局的基本特征

中亚传播秩序是一种发展视角下的区域传播文化和制度,是国际传播框架下的现代传播的发展形式。从发展传播学角度看,新疆区域传播体系,具有区域性与国际性结合、发展性与冲突性并存、协商性与交流性共在的特点。

发展的观点比较清楚地揭示出中亚区域国家的复杂与矛盾的由来。中亚是一个文化地理概念,中亚国家之间有着相同的语言、文化、风俗,但中亚国家在族群向国家发展过程中的断裂,使得民族国家的建构将是一项长期事业。从近代民族创生学来讲,族群是较狭义的概念,强调地缘、血缘、文化的联系;民族则是一个合法政权统治下公民的集合。中亚五国现代民族国家体系的构建开始于20世纪20年代原苏联在中亚地区的民族划界和民族国家构建,正式形成于20世纪90年代初,在此之前中亚的国际体系为族群国家体系。[6]

同时,从发展视角也可以理解中亚国家面临的关键问题,就是民族稳定和经济发展,同时亟须培育具有现代国家制度与心理的国民。由族群到民族、由族群国家到民族国家,中亚地区国家领土和边界的确立、国家法律制度和政治组织的建构等硬件方面短时期可完成,而在一个族群杂糅混居的地理区域内创造出统一的民族认同不仅需要一个较长的历史时期,而且还需要一个科学的民族政策。独立后中亚五国于1993年8月签署了《边界不可侵犯宣言》,但近年来中亚地区国家内部不断爆发族际冲突,这说明正处于民族国家构建期的中亚国家在构建民族认同和国家认同上所面临的挑战。“如果一个国家的人民缺乏一种能赋予这些制度以真实生命力的广泛性的现代心理基础,如果执行和运用着这些现代制度的人,自身还没有从心理、思想、态度和行为方式上都经历一个向现代化的转变,失败和畸形发展的悲剧是不可避免的。再完美的现代制度和管理方式,再先进的技术工艺,也会在一群传统人的手中变成废纸一堆。”[7]这里民族杂居,族群观念、民族观念和国家观念相互交织,民族意识与宗教意识相互交织,加上经济利益、国家利益、民族矛盾、外来势力干预和美国的西方化价值观涉入等等因素,导致必然的矛盾与危机。这与东亚、南亚区域传播面临的局势和问题截然不同。

从发展的观点看,中亚传播新秩序是一种区域性、参与型传播秩序,是地域政治经济文化与国家发展相互协调的传播秩序类型,它是国际政治文化的表现与表达,与传统大国主张及西方主导、受众国被动“依附”和“消极感应”的传播格局相比较,中亚传播新秩序是“平等-协商”的传播秩序。

其中,平等的首要内容是国家平等,其次是民族平等。国家平等,是主权平等,是相互尊重;在国家概念与范畴下的民族平等。中亚五国由于民族划界和民族国家建构过程的戛然中止,现代国家体系创生还需要一个过程,“确保政局稳定、社会安宁、民族和睦、经济发展仍是中亚国家长期面临的艰巨任务。”[8]保障中亚各国的政治稳定、致力于促进经济发展,不断强化各国民族和睦与加强地区内外及国际组织之间的合作,才是维护中亚各国社会、乃至整个中亚地区稳定的根本途径[9]。我国新疆及西北部地区处于大中亚的地理范围之内,因为族群国家之间的边界不固定,历史上的族群常常跨越边界。在民族国家建构还没有稳定下来的时候,需要加强国家意识。构建国族认同、培育国族忠诚,是各国都需要开展的一项系统工程。在平等的前提下,协商式传播,则强调了区域国家传播者的共同的参与意识和参与责任,在共同的传播协商与参与过程中,交流现代国家的政治责任、能力和品质。(未完待续)

注释:

[1]乌小花、郑粤琦:《试论中亚地区民族问题中的宗教因素》,《黑龙江民族丛刊》2004年3期。

[2]孙力:《当前中亚形势主要特点及发展前景》,《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34卷1期2013年1月。

[3]林利民:《未来5-10年亚太地缘政治变局与中国》,《现代国际关系》2012年4期。

[4]Herman Wasserman, Birth of a new communications order(Globalization is flowing from the rest to the West so the West will have to adapt), CHINA DAILY, 08-12-2013, 20 Businessviews-Media.

[5]德全英、江淑娟:《美国大中亚安全战略规划评析》,《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2013年1期。

[6]韩献栋:《民族、民族国家的构建与中亚国际体系的变迁》,《俄罗斯中亚东欧研究》2011年2期。

[7][美]英格尔斯,殷陆君译:《人的现代化》,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

[8]孙力:《当前中亚形势主要特点及发展前景》,《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34卷1期2013年1月。

[9]乌小花、郑粤琦:《试论中亚地区民族问题中的宗教因素》,《黑龙江民族丛刊》2004年3期。

(作者单位:中国传媒大学电视学院)

(二)以“国际传播方位”定位新疆-中亚区域传播新格局

国际传播方位指的是在国际传播视域下考量局部区域传播的框架。有学者指出,“新疆对中亚传播虽然是区域传播,但是在全球传播生态环境中的生态位却是国际性的。”[10]确立“国际传播方位下的新疆-中亚区域传播”格局,一是基于当前世界传播格局的多变、未定型、多样化现实趋势;二是由于中亚传播格局与世界连为一体的整体观;三是由新疆本身的地缘特征决定着的。新疆对中亚传播本质上是一种跨文化、跨国界、跨语言的传播。中亚传播与新疆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是紧密相连的,如今大中亚的国际体系已是一种现代国家体系,彼此间关系的处理原则遵循的是国际法规则。

“国际传播方位下的新疆-中亚区域传播”格局,立足于国家概念、现代民族观念的基础上,以现代国家观念为核心,建立现代国际法体系下的中亚区域传播新秩序,由此形成“新疆--中亚传播圈层”。这一概念是在现代国际法体系框架与理论现实下的创新,有助于解决新疆特殊的区域传播问题,如中国内部的民族问题、外部的民族问题、新疆与中亚国家在传播上的观念对接的难点问题等等。具体可以设想为以新疆内部为基本圈,以新疆-中亚传播为核心圈,以西方及边远国家为外围圈。用现代国家意识和国际法准则及观念来处置新疆-中亚区域传播问题,有助于强化现代国家观念,排除外来不良势力和观念的影响,维护地区和平和稳定,维护新疆和平和稳定。

用国际传播生态位的视角来定位中亚传播策略,又从中亚地区与区域实际情况出发,用国际化的视野来研究新疆对中亚传播的特征、规律及发展前景,探寻二者的互动,才能够举重若轻,为构建和谐中亚的互动关系提供更好的方略。

(三)以中华传统文化优秀价值观寻求新疆-中亚区域发展共识。

1、进一步提炼和传播中国传统文化和平、和谐与合作的优秀价值观。

在建立新疆-中亚区域传播格局的过程中,必然会与西方或美式价值观碰撞;美式的“民主”、“自由”、“人权”等思想在互联网上以价值观引导、行为指导等多种方式进行着意识形态输出,影响受众国民众的思想观念和价值观念。而这与中亚地区的内在发展需求和历史发展趋势是不相吻合的。中国新疆-中亚传播秩序的建立,应立足于中亚国家发展与民族和睦;为当事国提供国家和人民所需要的国家稳定、社会安定的价值观。

中国先秦“亲仁善邻,国之宝也”的思想,体现为今天的中国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是中国和平发展国际战略新理念的精髓,应凝练“和”文化精髓和文明传统,作为中亚传播的重要资源。和平、合作、发展、进步、公正的文化价值观是中国和平发展国际战略新理念的精髓,以及和平、和谐与合作的优秀价值观;睦邻友好、和平发展的现代国家观。以此为基础,使中亚国家认识到中国文化是一种有着深刻历史感的文化,是一种怀有“天下”观念和博大精深的文化。

中亚传播过程中,着力强调中国内地稳定、社会和谐发展的局面。用“和谐、和平、和睦”思想传播具体信息。在当前,“和谐”与“发展”可以成为中亚区域的共识。这与中亚国家要求解决边界纠纷、资源争端、缓解民族矛盾和实现共同繁荣的愿望是一致的。秉持合作、互惠理念;同时,淡化意识形态属性,淡化文化输出和对外单向宣传思想,把强势传播和柔性互动相结合,增强睦邻、安邻、富邻意识。

2、立足于长期的传播效应。

中国的中亚传播价值观要稳定,应立足于长期的传播效应,始终传播中国的“和为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睦邻友好”等价值观并依此为传播观的核心来指导对中亚的传播。不论中亚国家在各种政治力量、民族矛盾、宗教冲突上发生什么样的变化,立足于中国根本的价值观和国家地区政策,而不是随风就雨。事实上,由于中亚的政治安全局势不稳定、内部面临政治动荡危险,国家间的冲突已然存在,因此,各种安全形势的变数都将出现;当一种局面出现及我国外交应对策略出现时,我们的传播当然要配合外交政策而说话。但传播的长期观念需要我们始终抓住中国的根本价值观、中国的中亚国家政策、中国的区域发展、睦邻友好政策等等,来观察、指导中亚传播实践。这才是根本,是潜移默化与灵活应对的结合。

3、建立平等对话的交流方式。

与传统大国主张及西方主导、受众国被动“依附”和“消极感应”的传播格局相比较,中亚传播新秩序应该是“平等-协商”、对话式的传播秩序。英国学者戴维·伯姆指出:“对话仿佛是一种流淌于人们之间的意义溪流,它使所有对话者都能够参与和分享这一意义之溪,并因此能够在群体中萌生新的理解和共识。”[11]。现代中亚传播体系的对话关系,就是要有历史关照、民族文化与语言关照,注重经济诉求+生活多样化诉求。文化传播结合地方民族、心理,以当地语言与中国文化和谐精神为主,加强对话、沟通与交流。

(四)做好新疆内部传播圈与新疆-中亚外部传播圈的结合,形成中亚传播“层浪”结构和效应。

新疆的中亚传播格局还需要建立内部传播与外部传播结合圈。新疆的内部圈强调的是中国国家观念而不是族群观念,以防止别有用心的少数人利用民族意识(其实是陈旧的族群观念)挑动民族情绪,与外部势力相勾结。这是现代国际法体系所认可的。

“新疆内部传播圈”是新疆现代传播体系的重要部分。关键在于处理好新疆现代化和传统以及宗教的关系,促进新疆内部传播圈的现代政治认同。现代政治认同包括民族认同和国家认同两个方面。民族认同指的是“人民在历史上形成的具有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共同心理素质的稳定的共同体”[12]。国家认同是在民族认同的基础上公民对于自己属于哪个国家的认知[13]。宗教在西部少数民族地区是一种普遍而重要的社会存在,至今还在社会和人生的各个方面发挥着重大影响[14]。宗教信仰往往成为民族群众基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成为他们产生政治认知、萌生政治情感和进行政治评价基本心理的基础。宗教习俗对民族地区政权行使、法律规范、政党控制和政治宣传都产生巨大的影响。所以,民族地区的一切政治传播必须以尊重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为前提;同时,积极发展新疆社会经济和社会政治文明,促进民族地区“由传统的政治认同向现代政治认同转变”[15]。

依据“新疆-中亚传播圈”概念,将新疆-中亚外部传播圈与内部传播圈结合,就是要在实践上,坚持新疆-中亚区域传播秩序,主张民族、国家平等基础上的民生、经济和社会和谐。照顾中亚地区受众的不同文化传统、思维习惯和审美情趣,创新传播理念,改革传播方式,艺术地讲述“中国故事”,传递“中国主张”,表达“中国立场”;在报道角度、版面编排、内容设置、主持风格、包装技巧等方面精心策划和实施。至于少数极端分子、宗教势力、外来势力制造冲突,要善于收集情报、以新闻分析、趋势预测等传播手段,把他们的行为、目的揭示清楚;揭示其不利于中亚和平、安定、建设与发展的危害,而不能视而不见,养痈遗患。不能仅仅报道他们的行动,而不揭示其危害与不良动机。这与中国新疆及中亚国家人民的意愿和需求是一致的。

三、建立新疆-中亚区域传播新格局的进一步思考

1.建立新疆-中亚区域传播新格局,需要时刻把文化安全置于重要地位。应对外患、防止分裂是中国的战略安全问题,维护新疆安定和稳定始终是中国对中亚的最大关切和首要任务。新疆-中亚传播格局的建立,有赖于新疆自身的稳定、发展和和谐;如果新疆乱,则不利于对外传播中新疆形象的塑造。

2.建立新疆-中亚区域传播新格局,需有明确的目标性和系统性。传播目标上,新疆-中亚传播格局应密切配合国家外交,对中亚传播与中国在中亚地区的经贸合作、安全合作等行动应相吻合。中亚国家对于中国提供经济支持的期望值越来越高,在传播过程中,需要讲清楚援助行动的目标,传播格局与外交行动、国家战略相一致。同时,这一传播体系,需要有技术上的动态性、思维上的整体性、对象主体上的融合性、发展上的多向整合性。需要多面孔进行传播,采取国家、媒体、学者和专家以及地方政府结合的综合、系统的方略。建议成立专门的中亚国家形象传播机构,对于中亚地区的传播进行研究和指导;就像“西新工程”一样,建立传播学者参加的,历史学、中亚地域政治学、宗教、经济、国际法、等各学科专家在一起的中亚文化交流与大传播论坛,各学科领域结合的共商交流机制。传播媒介在高端主流媒体和向对方深度传播的媒体上,多发出维持中亚局势稳定、防止动荡的声音,多提供分析性解释性观点。随时指出可能出现的刺激中亚国家间民族矛盾的因素。

3.建立新疆-中亚区域传播新格局,需要借力“文化经济”提升传播辐射力。发展面向中亚市场的文化产业,借助会展与活动平台,推出中国特色的文化产品和品牌;与民间经济互动、文化互动相结合;民间体育、舞蹈、草原竞技等地方区域活动与中亚文化相结合。另外,仍需加强民间文化经贸活动,将其与传播相结合。在繁荣民间文化经贸活动中,传递中国和谐发展的形象。强调中国的发展、中国的经济建设,对于中亚各国的好处,与中国共同分享发展与繁荣的大好时机的好处。随着中国与中亚国家利益的密切度增加,中国与其他大国的利益交叉和碰撞的可能性相应增加,与其他大国之间进行协调和合作的客观需求和难度相应增加,中国应对地区一些敏感问题的压力可能增大,回旋的余地可能缩小。因此,中国需要更多地借用当地力量和其他外部力量维护自身利益,因此广泛合作、利益共享是最优选择。

4、建立新疆-中亚区域传播新格局,需要加强中亚传播人才队伍建设。由于边远性和发展的滞后,中亚传播体系中的人才队伍建设问题需要国家政策的支持。中亚传播人才队伍,应不仅懂得一般国际国内传播理论与知识,还需要懂得中亚相关国家与民族、宗教知识,他们应该成为中亚问题的某一方面的研究者和国际化人才。这方面,需要新疆地区政府、首都的国家主流媒体、政府和研究机构和高校共同合作,培养一批中亚区域传播高层次人才。

总之,构建新疆-中亚区域传播新格局,对于促进新疆社会发展和稳定、推进新疆现代化进程,具有重要意义,也是提高中国在中亚地区的传播软实力,促进世界信息传播秩序和国际传播格局的变化与发展的实际行动。其具体实施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进一步研究和分析,但是总的方向,是与中国在世界地位、与新疆发展的趋势是相吻合的。

(本文是“2013中国传播论坛暨首届中亚传播论坛”入选宣读论文,中国传媒大学电视学院王晓红教授指导)

[10]刘红:《全球传播生态环境中的新疆对外传播受众观》,《新疆财经大学学报》2011年3期。

[11]李建军:《中国与中亚的文化交流力建构》,《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33 卷1期 2013年1月。

[12]王惠岩:《政治学原理》,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

[13]李乐为:《少数民族地区政治文化建设的现状及路径选择——以湘鄂渝黔边为例》,《湖南社会科学》2010年4期。

[14]王宗礼等:《中国西北民族地区政治稳定研究》,甘肃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

[15]史成虎、张晓红:《公民文化视域下民族地区政治参与问题研究》,《广东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2年3期。

(作者单位:中国传媒大学电视学院电视编辑方向2011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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