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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与农村老年社会工作本土化的实践探讨

2015-01-31

知与行 2015年5期
关键词:本土化仪式

李 泳

(安徽师范大学 历史与社会学院,安徽 芜湖24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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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与农村老年社会工作本土化的实践探讨

李泳

(安徽师范大学 历史与社会学院,安徽 芜湖241003)

[摘要]在人口老龄化日益严重的情形下,我国广大农村的老年人问题日益突出,这一问题已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因此,农村老年社会工作具有广阔的发展空间。农村老年人因其特有的文化习俗和生活环境,使得他们的需求与城市老年人不尽相同,故而开展农村老年社会工作需要从不同视角入手。依据农村生活经历分析仪式在农村老年社会工作开展过程中的重要影响,明确仪式对于农村老年人生命教育的重要性,探讨仪式在农村老年社会工作中本土化的可行性,从而丰富社会工作本土化过程中的实践探讨,总结农村老年社会工作开展的经验,以进一步推动农村老年社会工作健康有序发展。

[关键词]仪式;老年社会工作;农村社会工作;本土化

一、 研究背景

2014年5月,安徽省安庆市实施殡葬改革,要求从2014年6月1日起,全市城乡居民死亡后按规定火化。有媒体报道称,安徽安庆市强推殡葬改革,将百姓家中现有棺木强行拆解,致使多名老人在6月1日火葬实行日前自尽。由于殡葬改革政策一刀切,基层强行收缴棺木,令备有棺木数十年的老人无法接受,而当地重土葬的习俗也令老人心结难解。这一事件的发生使我们认识到,我们应该对农村老年人的需求有更深一步的了解。十八大报告中明确提出要大力发展社会工作,而农村老年社会工作就是一个重要领域,在安庆强收棺木事件中,老人为什么有如此大的情绪反应,如果有社会工作者该如何介入此事件?我们应该深入研究土葬这一仪式以及在去世前自家准备棺木这样的仪式对老年人的重要性,这无疑对在农村顺利开展老年社会工作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

二、 文献综述

(一)关于仪式的内涵及相关研究

“仪式”一词来自英文的“ritual”,原意是指“手段与目的不是直接相关的一套标准化行为”。仪式行为背后往往蕴含着更为深远的目的或企图。著名学者郭于华认为“仪式”通常被视为象征性的、表演性的、由文化传统所规定的一套行为方式[1]。

法国著名社会学家迪尔凯姆将宗教解释为信仰和仪式的范畴,他认为对应宗教信仰者来说,世界被划分为“神圣—世俗”两大领域,作为宗教构成因素的仪式,属于信仰物质形式和行为模式[2]。迪尔凯姆关于“神圣—世俗”领域的理论,是讨论仪式定义和内涵不可回避的原点。仪式是社会生活的实践过程,在仪式中人们尊重社会本身,因为客观物质世界的秩序是建构在社会秩序基础之上的。在人类学研究视野和意义范畴内,仪式首先被限定在人类的“社会行为”这一基本表述之上,但人类学家们对仪式的解说则见仁见智。有人认为“那些包含着世俗的行为,其目的是为了国王和部落祈福的,人们称作为仪式”。有人“将仪式视为基本的社会行为”。有人提出“仪式是纯净的行为,没有意义或目的”。其中古文中也有提到: “仪式刑文王之典,日靖四方。” (《诗·周颂·我将》)朱熹集传:“仪、式、刑,皆法也。” 宋·苏辙 的《皇太后答书》:“将仪式於文考,以教孝於诸侯。” 《三元里人民抗英斗争史料·南海县志·梁廷栋传》:“士得位,当霖雨苍生;不幸老死萤窗,亦当仪式州里。”总地来说,仪式是对具有宗教或传统象征意义的活动的总称。仪式具有一定的时段、特定的场合,与个人或团体判断有关;可以由个体、群体或团体组织主持;既可以在任意场合或特定的场合,也可以面向公众、私人场合或特定人群。仪式既可以仅限于特定团体,也可以限定于宗教或社会事务。仪式作为一种行为,对个人或者团体具有重要影响,仪式对于老年人来说是一种尊重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在马斯洛看来,自我实现意味着运用我们的能力最大限度地实现我们的潜能,如果一个人确信他应该并且能够实现这个希望的话,这个人就已经走上了自我实现的道路[3]。

人类学的研究认为仪式不是存在于人脑中的观念,也不是物质层面的事物,而是一种特定行为方式,一种付诸实践的行为。维克多·特纳在对仪式的界定中也强调仪式的实践性:“人们在不运用技术程序,而求助于神秘物质或神秘力量的信仰场合时的规定性正式行为。”[4]仪式背后蕴含着丰富的含义。有的学者将仪式看作一种具有强烈的情绪感染力的场域,在这种场域中,仪式的文化含义得到表现与深化。余清臣指出:“学生在全身心参与仪式时会自动融入仪式的情境中,把自我意识调整到仪式要求的状态,并在这个过程中使仪式活动拥有了象征的文化意义。”[5]拉德克利夫·布朗追随迪尔凯姆的学说,认为一切社会制度、信仰、仪式等之所以存在,都是因为它们对整个社会有独特的功能。仪式作为对社会秩序的展示和表演,对社会体系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在社会生活中,社会成员的某些情感制约着社会成员间的行为,而仪式恰恰能够产生和表达社会凝聚所必需的情感,进而可以影响社会的进化。仪式能够表达、维持和一代代地传承社会结构所依赖的社会凝聚的情感,这也成为仪式特有的社会功能。

现代科学已经解决了很多人类祖先无法解决的问题,人们便开始关注那些看得见的 “变形”之中所看不见的 “转换”意义,而仪式正是一种充满了象征符号和生成转换意义的最佳样本。每个阶段的仪式对于个人都有不一样的效用,这正如婚礼仪式对每个人的效用都不同一样。

(二)关于老年社会工作的相关研究

老年服务或老年社会工作是社会工作的传统领域。在中国,尊老敬老养老是传统的民族美德。然而,在急剧变迁的现代社会中,由于家庭小型化,社会流动频繁以及老年人寿命的延长,因此对老年人的生活服务及精神关照,支持老年人正常生活越来越成为政府和社会的重要责任。

老年社会工作, 就是把社会工作的理论、方法和技巧应用到与老年人生存和发展有关的领域和机构内, 协助老年人解决人生最后阶段所面临的种种生理、生活、医疗、社会、经济、心理和宗教信仰问题, 改善老年人的生理、心理、卫生保健、社会、经济状况和生活环境, 使老年人有尊严地、快乐地、有价值地度过晚年。目前我国的老年人口大都出生于20世纪30~40年代,普遍的文化水平不高, 且有2/3的老年人住在农村。这种情况决定了老年人与其他社会群体比较, 在面对市场风险时,最容易受市场机制的侵害。在广大农村地区, 随着人口结构的变化和家庭养老保障功能的弱化, 传统的养老观念和养老方式受到一定的冲击, 从而使农村老年人增加了自己养老的比重, 生活缺乏必要的保障, 变得更加困苦。我国老年人口主要存在生理、心理、经济生活、社会生活等方面的弱化以及不适应问题。老年社会工作的重要性不仅体现在补救性和预防性的功能上, 而且也越来越表现在诸如发掘老人的潜能、协助老人体现晚年人生价值、倡导老人互助等发展性的功能上。我国的老年社会工作处于刚刚起步阶段,仍然存在许多问题。老年社会工作的服务本着“老有所养, 老有所医, 老有所教, 老有所学, 老有所为, 老有所乐”的原则开展相应的活动,但是很多并未真切地关注老年人的精神需求以及老年人在进入人生历程的最后阶段时的一些担忧与焦虑,忽视了农村一些仪式或习俗对老年人的重要性,尤其是对于其生命教育的重要性。

(三)关于农村社会工作的相关研究

农村社会工作作为社会工作的一个重要领域,它与新农村建设联系紧密。新农村建设的内容涉及农村经济、社会、环境的协调发展。在新农村建设中,社会工作人才应该积极投入到农村工作中,使农村居民享受到更多社会工作发展带来的益处。有关农村社会工作的研究,应多从优势视角和“增权理论”来论述。塞勒伯明确提出:“优势视角是对传统社会工作实践的一次戏剧性飞跃。”优势视角取向认为:作为社工所做的一切,在某种程度上要基于发现和寻求、探索和利用服务对象的优势和资源,协助他们达到自己的目标,并面对他们生命中的挫折和不幸、抗拒社会主流的控制。同时对于农村村民来说,优势视角致力于动员村庄及村民的力量(资源、智慧、知识和能力等)来实现他们的目标与愿望,以提高农民的生活质量。

“增权理论”的社会工作模式则关注服务对象的能力和优势,而不是将焦点放在他们的弱势和问题上,强调工作者和服务对象的集体共同参与整个工作过程,并透过这一过程达到发展和提升服务对象的自我控制能力和社会影响力的目标,最终达到个人生存发展状况的改善,同时对社会资源的重新分配产生影响。在农村,首先,农村社会工作人员要进行自我增权,然后是推动农村社区教育,从知识和技能方面为农民增权;其次,应开展农民调查,按需进行个体增权;再次,应以项目带动小组增权,引导农民走向新的联合;最后,改善农民的参与、表达意识,优化当地农民的资源结构。同时,农村与城市长期处于“二元”分割的状态,农村社会工作的内容相对复杂,任务也相对繁重,与城市社会工作存在明显差异。

(四)社会工作的本土化

社会工作作为西方的舶来品,在我国的顺利开展,必须结合我国的文化背景、经济基础以及社会工作教育等特点,这是一个本土化的问题。本土化是一个过程,而不是一个一蹴而就的结果,应不断总结我国社会工作的经验,与本土的价值观相适应和相融合,从而探索出一套适合我国国情的社会工作发展模式,即如同王思斌提到的本土化不但强调外来者对它所进入的社会文化区域的适应性变迁,而且特别强调后者的主体性,它是站在后者的立场上来提出问题和分析问题的。本土化对外来者来说是文化适应的过程,对“本土”者来说则是文化选择、融合与接受的过程,它反映了两种行为模式、处理问题的方式之间的互动。在开展社会工作的过程中应注重选择与服务对象生活相适应的文化选择与仪式或习俗。

费孝通的《乡土中国》一书很好地诠释了要在农村开展社会工作,需要遵循原则。在差序格局的乡村,他们的互助系统注定了是从内而外的,是外人难以短时间内取得信任的。同时乡土本色也决定着在评估服务对象需求时,需要从乡土本色、乡村已有的文化传统、仪式、习俗等来评估,从而能更好地开展服务,真正地满足服务对象的需求。

三、仪式在农村老年社会工作中的重要性

本文谈论的仪式主要讲的是农村的丧葬仪式以及老人去世前的准备仪式,从这些仪式来探讨其在农村老年社会工作开展中的意义。

(一)相关社会工作理论来源

个体经历的生命事件不是孤立的,而是会对个人产生一定的影响的。社会工作坚持人在情境中,而系统理论也与之相一致。在系统理论看来,受助者的问题是来自于其所在的系统,而不是单纯的个人问题,社会工作者帮助服务对象不断调整人与环境的关系。另外生态系统理论也强调人生来就有与环境和其他人互动的能力,人与环境的关系是共存互惠的,并且个人能够与环境形成良好的调试关系。在社会工作实务中,系统理论强调要理解个人在家庭、团体、组织及社区中的社会生活功能,社会工作者应该从人们普遍认可的生活习俗和行为习惯入手。

每个人都会经历不同的生命阶段,埃里克森认为,我们的一生会经历八个阶段,人格才会发展完善,分别是婴儿前期、婴儿后期、幼儿期、童年期、青少年期、成年早期、成年中期、成年后期即老年期,其中每个阶段都有不一样的任务需要完成,而在老年期的主要任务是自我整合与发展以应对绝望。对于老年人来说,如何从容面对死亡是一项重要任务。在老年群体中开展的生命教育和临终关怀是老年社会工作的重要内容。

(二)仪式的开展对于老年人和亲人的意义

对于老年人来说,他们所处的阶段是生命的过渡阶段,如何更好地过渡到这一阶段,需要一定的形式或者仪式。老年人从自己的工作岗位退出意味着部分角色的丧失,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从家庭的权威逐渐弱化到边缘地位,这些如果调试不当,都会给老年人带来一定的问题和影响。正如安徽省安庆丧葬改革事件对老年人尤其是农村老年人的重大影响。棺木对老年人有特殊的意义,入土为安的传统情结对老年人也有着重要的意义。这可以用费孝通的文化自觉来解释,在费老看来,“文化自觉”之中的“自觉”所指向的是一种“不自觉”状态,人们往往生活在自己的文化中,而没有用科学的态度去认识、去解释,这就是不自觉的文化,也就是说对自己的文化没有认识,以浑然不觉或习以为常的方式看待,或简单地以二元对立的方式粗暴应对。因此,所谓“文化自觉”就是:“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对其文化有‘自知之明’,明白它的来历、形成过程、所具有的特色和它发展的趋向。”这样的文化自觉,“不带任何‘文化回归’意思”[6]。

在很多农村,老人去世前都会和儿女商量将自己的墓地建在哪,然后请人建好,并且还会在自家老房子或者家族祠堂里提前好几年摆放棺木。对于深受传统文化影响的农村,且丧葬改革如此片面迅速的地区来说,老人的确承受很大的心理压力和精神压力。有些地区的村民会认为如果在老人去世的时候没有建好墓地,没有准备棺木是一种不孝的行为,甚至老人会走得不安心。可见丧葬仪式对老年人的意义。

此外,仪式对老年人的亲人也有特殊的意义。丧葬仪式是生命的告别,是亲人与去世的老人之间的一次严肃而隆重的告别,这个仪式让亲人可以从内心更从容地接受老人的离去,更快地从居丧的悲痛中走出。同时生命的过渡意味着与过去告别,意味着必须与从前的习惯、行为方式、一段熟悉的人生历程或喜欢的事物分开,这种改变自然会派生出恐惧和担忧。对于有些亲人因某种原因,未能亲临老人的丧葬仪式,心理会有对老人的愧疚,对老人的思念,严重的时候会影响亲人的正常生活。但由于不了解这一仪式和习俗对他们的影响,社会工作者做的尝试还是无法减少亲人的愧疚和遗憾,而对于他们来说也许去老人的坟墓前磕头,烧点纸钱,这样遗憾和担忧就可以消失。就像清明节和中元节时在广大农村地区家人都会去逝去的亲人的坟墓前烧纸钱,为坟墓除草一样,亲人正是运用这种仪式来缓解对逝去亲人的思念。

(三)仪式对老年群体生命教育的重要性

正如前文提到的老年人在成年后期主要面临的是自我整合与发展,从而面对绝望的任务,在开展老年社会工作时,需要结合当地的生活习俗评估老年人的需求,而不仅仅是采取城市社区老年人服务的那些模式服务农村老年人。在如此重视仪式的农村地区,可以结合该仪式对老年群体开展生命教育性质的小组工作,让老年人更好地面对生命,面对老人生活。重视仪式对于农村老年人的生命教育的意义,从老年人的日常生活入手,从而引申生命的意义,让农村老年人对死亡有进一步了解,同时对于仪式的效用更加释然。通过开展一系列有关生命教育的仪式活动,可以帮助老年人度过晚年的心理贫瘠期,更加从容地面对生命中的事件包括严肃的死亡问题。

四、仪式在农村老年社会工作中的本土化的可行性

本土化与一定的区域有关,也即与该区域的文化背景相关,看重人们生活于其中的社会制度和文化特征,其中包括经济制度、政治制度、文化传统等。

(一)社会工作的理论体系和方法体系

社会工作的理论体系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为外借理论;另一部分为社会工作本身的理论。社会工作的外借理论有社会学理论、心理学理论、政治学理论、经济学理论、人类学理论及其他理论。丰富的外借理论为社会工作提供了理论基础与多元化的研究视角,对于社会工作的发展具有重要作用。仪式属于人类学、社会学研究的范畴,如果可以借用到社会工作的理论体系中来,将会丰富社会工作的理论体系,并为社会工作的实践提供理论上的指导。社会工作的方法体系,传统的分类方法分为个案工作、小组工作、社区工作三种工作方法,每种工作方法下面有不同的工作模式,最底层是社会工作的技巧。三大工作方法、社会工作模式、社会工作技巧构成了社会工作方法体系的金字塔。仪式有丰富的理论基础和较强的操作技巧,可以考虑引入社会工作的方法体系。

文军教授指出,社会工作模式是在社会工作实务中形成的,在相对固定的理论架构指导下的具有普适性指导价值的社会工作服务方式。所以仪式不能算是一种社会工作模式,仪式在社会工作中的运用,并非是针对特定的目标人群,也不是要解决某个类比的共性问题,而是利用仪式,更好地达成工作目标。仪式只是为了更好达成服务效果的一种技巧或者手段。

(二)社会工作本土化

社会工作本土化首先是社会工作理论的本土化。中国社会工作理论的本土化,一方面需要对国外理论进行适度引入、阐释、反思与创新,另一方面要以中国的实际情况为导向,将中国本土文化、助人经验融入社会工作中,为中国社会工作本土化做出积极贡献。只有实现本土化,社会工作才能真正在中国扎根、发展,进而丰富国际社会工作知识和理论体系[7]。与发达国家和地区相比,中国大陆的社会工作发展还很不成熟,很多地区甚至还未出现社会工作的身影。也正因为本土化的社工理论相对缺乏,社会工作研究者与实践者有更多机会将本土文化与社会工作理论相结合,有更多可创新之处。在这个时期,打破既有思维,积极进行创新和试错,对于社会工作的发展具有积极意义。将仪式引入社会工作理论体系和方法体系中,是对外来理论的反思和创新,也是社会工作理论本土化方面的尝试。仪式作为一地的文化的反应,将仪式纳入到社会工作本土化中尤其是农村社会工作本土化中具有重要意义。

(三)仪式的可操作化

正如成人礼、婚礼、升学宴等仪式都是可见的,同时也是可以操作的,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人在仪式的过程中具有主观能动性。这种主观性能动是可以再创造的,可以服务于社会工作的。仪式的可设计和创造性使得社工在运用仪式时可以积极借鉴各种既有仪式,根据活动主题、参与者特点等对仪式进行改进和再创造,赋予仪式新的内涵。

(四)仪式的体验性

仪式是一种社会行为,具有一套行为方式,具有不同的功能,如教育功能、治疗功能。参与仪式活动达到一种体验,并在其中加以引导,起到一定的治疗作用。这种体验式的治疗作用和空椅子技术一样,仪式是真实的还原体验,而空椅子技术是在想象中体验,从而从自我的症结中走出来,达到治疗的作用。

五、结语

从古至今,世界各地出现的仪式不计其数,这是一个庞大的资源库,我们在这个资源库中学习、借鉴有益的仪式,经过加工改进、再创造运用到社会工作中,对社会工作的理论和实践做出贡献。经过改进的仪式反过来又充实了仪式的资源库,为仪式的研究提供了新的素材。

同时将仪式运用到社会工作中也需注意一些事项,即不要重形式,轻内容。仪式在本质上是一种形式,在一定程度上强调表面的庄重,但是仪式不等同于形式化。仪式有深刻的内涵,有实际功能,仪式之所以追求庄重感,也是为了其自身能够更好地发挥实际功能。仪式本身不是目的,而是辅助达成工作目的的手段。同时要注意参与者的身份,在仪式的实际运用中,必须要根据参与者的身份特征设计仪式,仪式的表现形式和传递的内涵都可以被参与者接受,才能真正发挥作用。

仪式作为社会工作本土化的一种媒介和手段,需要正确评估一个地域的文化背景,这样才能更好地发挥它的作用,更好地开展社会工作。仪式作为一种行为模式,在社会工作本土化的过程中如何能够融入社会工作模式中而形成一种具有本土化特色的社会工作模式,这是有待进一步研究和讨论的。

[参考文献]

[1]郭于华.仪式于社会变迁[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2.

[2][法]爱弥尔·涂尔干.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M].渠东,汲喆,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33.

[3]王瑞鸿.人类行为与社会环境[M].上海:华东理工大学出版社,2007:38.

[4][英]维克多·特纳.象征之林——恩登布人仪式散论[M].赵玉燕,欧阳敏,徐洪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19.

[5]余清臣.学校文化的载体:仪式建设[J].教育科学研究,2005,(8): 22-24.

[6]费孝通.文化的生与死[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185-186.

[7]徐选国,侯慧.中国社会工作理论本土化研究进展[J]. 社会工作,2013,(4):41-48,153.

〔责任编辑:徐雪野〕

[中图分类号]C91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8284(2015)05-0086-05

[作者简介]李泳(1990-),女,江西赣州人,硕士研究生,从事学校社会工作、老年社会工作研究。

[收稿日期]2015-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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