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谈京派的文化“性格”
2015-01-31孟舒慧
孟舒慧
(黑龙江大学 文学院,哈尔滨 150080)
文化创新研究
试谈京派的文化“性格”
孟舒慧
(黑龙江大学 文学院,哈尔滨 150080)
[摘要]文学流派的气质特点被视为流派的文化“性格”,不仅受时代风气影响,还体现在各个作家其人的风度气韵上,并且通过作品论述及与其他流派的交流摩擦中体现出来。 京派是中国现代文坛上影响深远的文学流派,其文化“性格”的形成深受京城地域文化与作家出身背景的影响,不仅通过作品呈现出来,也反映在与海派的论争中。分析京派的起源与发展、京派作家的内在气质秉性和京派作品风格,并梳理京派与海派的论争过程始末,能够充分了解京派在文化层面上体现出的“性格”。京派在审美和文化心理上表现为贴近乡土生活,艺术上讲究纯粹审美,主张艺术的非功利性,努力使文学保持独立并健康发展。京派作家群而不党,各自书写着乡土家园、探讨着民俗人性,并以恬淡优雅的文学创作、宽厚平和的处事风格,在现代文坛上呈现出了独特的文化“性格”,从而成为现当代文学中重要一部分。
[关键词]京派;文化性格;海派;论争
一 、 京派的起源与发展
新文学中的京派是从京剧中的京派说法借鉴引用过来的,这一称谓的由来显而易见地具有地域文化渊源,在20世纪30年代与海派相映相别,其作品也透着浓浓的“京味”。京派作为一个文学流派并不像文学研究会那样具有严谨的规章制度和正式的出版刊物,只是出于共同的文学理想与审美倾向而自发聚集,形成较松散的“一派”。它虽然被后代评论界认定为一个文学流派,但并非是界限鲜明的固定团体,而是一个较自由的文人聚集体。
京派最初的群体结合不是建立在同乡同窗情谊基础上的,与作家出身地域无关;也并不因作品题材相似或多写北京人文风情而被归为一类,因为这些作家们所观照的作品主题并不仅限于北京城中的人文风物,他们的视野往往远在乡村故土、边境山区,等等。京派的活动范围是在相对独立的自由知识分子文化圈之内,京派作家之间的交际往来可以说是通过高校教授中较为普遍的私人聚会交流发展起来的。这种家庭化规模的文学圈子,仍然是京派成员们聚集交往的主要形式。直到20世纪30年代中期,林徽因家中文学家、艺术家们定期聚会讨论的“太太的客厅”仍然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北大后门朱光潜家中定时举办的“读书会”也持续着未曾中断。京派就是这样由知识分子之间私人交往自然而然形成发展起来,并在个人家庭小环境中孕育成流派的,每一场聚会都是自发自然的精神层面上的交流碰撞。
从京派这一文学流派的组成人员来看,今天所谈论的京派文学人物,大多是未曾南下留守北平的文学研究会同人。他们中大部分人是从欧美或者日本留学回来的,原本就私交密切,回国后仍保持着热络的联系。而且他们这种定期聚会的沙龙、俱乐部形式就是来源于欧美国家上层知识分子交往的习惯。这些主要人物们并不曾刻意以京派自居,甚至没有想要组合成为派别的意识,他们的创作完全是自由的,只是在后来被评论家们归结到了一起,其共性渐渐被发掘出来。
直到1934年2月鲁迅的《京派与海派》一文发表,正式提出了在当时论争中相互对立的两方分别为京派和海派,才把京派这一名称明确了下来,这一群人从此便在读者、评论者的心目中得到这个共同的固定而响亮的名号。京派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在20世纪20年代中期初具规模,30年代中期时最为活跃,到了40年代因战争原因而消散流落,成员们各寻出路并分成了正统京派与谪京派,从不同方面引领着中国现当代文学的发展。
二、京派作家与作品风格
(一)京派作家个性分析
京派作家以废名、沈从文、凌叔华、萧乾、芦焚、周作人、林徽因等人为代表,理论批评家则包括朱光潜、梁宗岱等,这些人聚在一起共同形成了一个疏离于政治、单纯致力于艺术文学的自由主义文学家群体。他们大多出身或执教于燕京大学、清华大学的中文系、外文系等,文风带着雍容尔雅的气度,从容不迫,节制而圆融。虽然京派作家生活在一个自由思潮、个性思潮和民主主义思潮迭起的自由时代中,但他们仍与传统文化有着一种难以割舍的精神牵连,这当然与他们的出身背景和生活道路有直接的关系。
在五四运动之后新文学兴起发展的文学活跃阶段,现代与传统、西方与中国本土文化各种层面、不同体系的互相浸染渗透的过程中,出身于传统书香门第、自小深受传统文化教育的中国知识分子们一方面走在时代潮流前线批判旧文化、吸收西方先进文明经验(特别是那些留学国外,在西方文明中开阔了视野的留学生们);一方面又无形中透露出潜意识里存在着的传统文化基因,在为人处事甚至写作著书时本能地保留着传统文化气息,抗拒着对异族文明的全盘接受,带有浓厚的乡土文化情结。在新文学的文坛上,即使像陈独秀、胡适、鲁迅等在新文化运动中表现突出的激进的反传统文化者,也都或多或少地在心灵深处为传统文化留了一席之地;综观京派成员群体,他们身上这种对传统文化的保留更加明显,中国传统的价值观及人生理想在京派作家的创作中得以显现,他们虽然对传统旧文化有着深切严肃的思考,但大多数都有意地通过作品表达自己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赞美与认同。这种共性便成为京派的标签,呈现出独特的文化“性格”。
京派作家大都出身名门大家,从小深受正统的传统教育熏染,例如朱光潜是安徽桐城人,从小就受到儒家礼教正统“桐城派”文化的严格教育。至于女性作家则都是望族名媛,即使在她们长大后也接受了西方科学文明式教育,也仍然保留了中国传统女性的典雅矜持的气质以及高雅的生活品味和文学气度。沈从文是个出身贫寒并有过军旅经历的特例,不过尽管沈从文不像其他京派作家那样拥有文化氛围浓郁的家庭背景,也没有系统完整地接受过相应的文化教育,但是他一方面具有极高的文学天赋,一方面后来依靠顽强自学,对传统文化具备了较高的欣赏吸收能力。这些都决定了京派作家们在心灵深处都拥有一种与传统文化高度认同的依恋倾向。
(二)京派作品风格
1.京派作品的创作背景。京派的背景城市自然是北京。北京作为明清两代封建王朝的帝都,具有皇家高贵雍容的气派,其建筑结构对称,宫殿街道方正稳重,横平竖直的街道、规整严实的平民建筑使这座古老的城市弥漫着规范、厚重、尊贵的古典主义气息。高宅大院里的贵族们品味把玩着古奇书画、遛鸟养马,胡同四合院里的平民百姓们也都个个心高气傲地带着与生俱来的“皇城根儿下人”的自豪感安居乐业。就像老舍在《离婚》中借张大哥的心态说出的“世界的中心是北平”。北京是明清科举考试学子们心目中的“圣地”,只有最优秀渊博的精英才能留在北京做官入世,在民国时候北京也汇集了全国最知名的高等学府,这里便是全国的文化中心。京派作家们大多是高等学府中博古通今的教授,做起学术来自然严谨踏实,对浮躁时髦的文风嗤之以鼻。北京文化也具有宽厚的包容性,从其他地方外来的人在北京待得久了也就自然而然地染上了古都的闲适沉稳的风格,正如一群来自不同地域的作家们就在北京城里慢慢被北京的地域文化所感染而形成了京派。
2.京派作品风格。京派作家大都是生活在象牙塔中的知识分子,是时代的精英人物。他们具有一种与“普罗大众”相疏离的精神状态、文化风貌及思想气质,在他们的创作中不难看出,其文化心理、审美风格、创作倾向在社会政治取向和艺术探索趣味上表现为贴近乡土生活,贴近乡亲大众。京派作家都或多或少地带有隐士之风,艺术上讲究纯粹审美,主张艺术的非功利性,这与文学研究会“为人生”的信条显然相异。
京派作家们大多写的是远方故乡的文化地域特色,带着文雅的君子气度,向往着乡村,怀着深沉的忧患意识来审视乡土文化。对于远方故乡的描写,京派作家较偏爱南方闭塞内地的题材,如李劼人写川蜀之地的官僚和袍哥,艾芜写川滇的商贾强人,沈从文写湘西沅水流域的船家女子、老兵,等等。京派作品一方面吸取北平古都的居中自傲的稳重之气,一方面又写出异域文化的古朴灵动之美。即便很多作品包含了对于闭塞落后的乡村宗法文化的贬斥、对于人性蒙昧状态的批判,可是这些知识分子对于原始自然人性的褒扬依旧占了主导地位。
京派作家擅写原始人性,努力从淳朴自然的乡村生活中发现未被工业文明、商业市场污染的原始人性并彰显出来进行赞美。京派作家追求纯粹独立的艺术,文学群体的发展方向正是建立在不谋而合的文学理念上。京派作家即便是在激烈的社会变革面前、在思潮更迭迅速的时代中,也致力于构造出一个文化融合中的平和自足的艺术天地。沈从文曾说:“这世界上或有想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选山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结实,匀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神庙供奉的是‘人性’。”朱光潜则为京派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对京派的审美理想作了系统的具体的阐发,提出了“距离说”和“移情说”,前者解释了京派作家对创作题材的距离化观赏而营造出的浪漫甜蜜的风格基调,后者则阐发了京派作家在创作时投射到自然风景上的浓厚人情。
当然流派只是后人加之于前人的概念范畴。同属于京派的作家对于乡野生活的描述笔法,也各不相同。就拿京派中写乡土小说最有代表性的沈从文与废名来比对,杨义在《京派文学与海派文学》中就有“沈从文的小说是古井的清泉,芦焚早年的作品是血泡泪渍的农村大泥坑”,“沈从文从祭神的烛光火把映照下的古井中汲取泉水,废名则从浣衣妇笑闹嬉戏的树荫溪流中汲取清流”这样的评论。
三、京派与海派的论争彰显京派文化“性格”
性格的本义是指人的性情品格。流派并非个人,本无严格意义上的“性格”之说,但同一流派的作家身上共有的价值取向与审美观念形成一种特定的倾向性,在区别于其他流派作家群时,这种倾向性便可称作流派的文化“性格”。这种群体性的性格一方面体现在各个作家其人的风度气韵上,一方面通过作品论述及与其他流派的交流摩擦体现出来。
(一)论争始末
京海两派的论战发生在1933年至1934年之间,京派以身处北平的沈从文为代表,海派则以在上海的杜衡为主战将。作为一场以文交锋的战争,目前学界普遍认为这场论争的起点是1933年10月沈从文在天津《大公报·文艺》副刊上发表了《文学者的态度》,随即海派对此做出了迅速的反应——苏汶(即杜衡)在1933年12月1日出版的《现代》杂志上发表《文人在上海》一文鲜明尖锐地给予回击,文中敏感地说:“新文学界中的‘海派文人’这个名词,其恶意的程度,大概也不下于在平剧界中所流行的。它的涵意方面极多,大概的讲,是有着爱钱,商业化,以至于作品的低劣,人格的卑下这种意味。”并且感慨道 :“在上海的文人,也象其他各种人一样,要钱。再一层,在上海的文人不容易找副业(也许应该说‘正业’),不但教授没份,甚至再起码的事情都不容易找,于是在上海的文人更迫的要钱。这结果自然是多产,迅速的著书,一完稿便急于送出,没有闲暇在抽斗里横一遍竖一遍的修改。”“可是在上海的文人却因为这种不幸而被不在上海的同行,特别是北方的同行所嘲笑。”
海派的还击可谓巧妙而犀利,将自己一开始就摆在弱势地位上争求观众们的同情理解,将自己的缺点以迫于生计为由加以掩饰,并敏感地将京派的儒雅的指责上升到敌对的批判,这也反映出海派对于自己缺陷的心虚。而一贯谦和恬适的沈从文心思单纯,他的初衷并非怀着恶意去攻击对手,在《文学者的态度》中他也只是诚恳地表达了自己批评附庸风雅之流的文学态度,并且为了使自己的批评显得不那么尖锐,他还拉上了同处于北平的人物“连坐”——“这类人(‘装模作样的名士’与‘不正当的商业竞卖者’)在上海寄生于书店、报馆、官办的杂志,在北京则寄生于大学、中学以及种种教育机关中。这类人虽附庸风雅,实际上却与平庸为缘。”沈从文的这席话正体现了京派文人儒雅谦和的性格特点,即便是批评对方,也要态度和蔼地谆谆教导,带着宽容平和的心态的指责显得张弛有度,并不愿与人为敌。而杜衡的回应则敏感尖锐,带着小市民般骄傲蛮纵的心态直接将战火挑了起来,双方对立的论战模式正式形成,你来我往地作文互击。
论争到达高潮的标志则是当时的文化名人鲁迅于1934年2月在《申报·自由谈》上发表《京派与海派》一文,一方面将论战双方的名号予以确定并迅速张扬开来,另一方面将论争扩大化,此前的论争只是零散的个人化的笔战交锋,京派里被卷入论争的只有沈从文一人,上海方面直接发声回应的已有苏汶、曹聚仁、徐懋庸等人。
在鲁迅发表《京派与海派》将京海之争挑到了世人纷纷予以关注的程度之后,1934年2月21日,沈从文在《大公报·文艺》副刊上发表了《关于海派》以再次强调自己的批判并无攻击讨伐的恶意,可以明显看出习惯于包容忍让的沈从文已无心再进行论争,由谦谦君子们组成的京派首先在论争中做出让步,于是论争就算是以海派占据上风的结局草草结束了。
(二)论争之根源
京海两派产生论争并不是出于偶然,而是西方现代文化与中国传统文化交锋碰撞在思想层面的反映,是地域性文化差异所致,是一个必然产生的现象。虽然鲁迅在评价京派与海派的论争时带有鲜明的政治倾向性,各打五十大板不免有些武断,但他从地域文化学方面对京派与海派之争进行的分析很是中肯:“北京是明清的帝都,上海乃各国之租界,帝都多官,租界多商……”从古至今,中国传统思想中“学而优则仕”“轻商”的观念根深蒂固,做官是最值得自豪的人生价值实现方式,官员也是最清高的阶级;从商是末流人的选择,即便钱多也无法拥有高层社会地位。再加上北京沉淀着数百年皇家贵胄的尊贵气质,于是京派成员都在潜意识里有种优越感;而上海没有太多文化积淀,只因在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中被开为商埠而一举由小渔村暴发成繁华都市,所以海派成员则只好在名利场中蝇营狗苟,怎么也清高不起来。京派人物们在雍容气派的古都里享受着做官一般的清闲生活,海派同人们则在熙攘凡俗的洋场租界中忙着争取身外之物。
值得一提的是,以沈从文为代表的京派成员秉持着严肃认真的创作理念,坚持纯文学、纯艺术的写作态度,反对文学受政治、经济因素的制约,成为宣扬政治意识形态的工具,也反对为了娱乐的“趣味主义文学”。这种态度是京派最根本的本质特征,坚守文学本体论的立场,只从文学本身出发进行创作,并且创作也将最终回归到文学本身。所以这场论争表面上是以地域来划分双方,但其实质与作家所处地域无关,最根本的是对于文学创作的态度和价值取向。
(三)论争彰显文化“性格”
由于不同城市文化气息的浸染,作家们的文风也出现了极大的差异:北京城里的传统价值观使京派作家们大多带着浓厚的感情将目光投向传统文化之根——乡土社会,京派作家们的“笔端也就自然而然地流荡着经院风气、隐逸韵味和新古典主义的情调,以清明的理智节制着浪漫的梦,在古老的土地上寻觅着纯洁的人性”。而海派作家们生活在快节奏的现代都市生活中,心性被五光十色的喧嚣繁华带动得沉淀不下来,便追求着新奇、刺激,追随着商业化社会的步伐只写些供商业市民们快速消费的直观文字,从而自己谋取最现实直接的利益。于是在论战中,京派作家一张口便透着温文尔雅的气度,留有足够的转圜余地,海派作家则是一开口便犀利计较,步步紧逼;京派像个和蔼可亲的师长对学生般谆谆教导,海派则如同市井小民似的斤斤计较,生怕自己受了欺负。
在论争中沈从文并未提到“籍贯的”地域之差异,更没有从地域的角度来进行对比批评的意思;而杜衡巧妙地把回击点放在了地域籍贯问题上,开篇就拿出鲁迅所说的“某籍某系”问题,之后迅速联系到海派。沈从文谈的只是对于文学、作家写作之风的态度,而杜衡却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将京派与海派的地域之分变成了论争的焦点。至于杜衡对沈从文原意的曲解,评论界常有两种看法:一种说法是杜衡自身敏感所致,一开始就审慎地认定沈从文对海派抱有敌对攻击的恶意;另一种说法认为这是杜衡采取的反击战术,有意地曲解沈从文的本意,将沈对于海派文风的批评恶意扩大化,并笼统地概括进所有海派作家以及在上海谋生的知识分子们,联络更多同盟者对沈进行不满的回敬。从客观效果看,杜衡的确将论争的焦点转化为京海两派因地域文化区别而主要存在的文风差异的交锋,也让评论家们将研究目光投射在地域文化风格的差异上。
京派与海派的论争充分彰显了两派的文化“性格”。以沈从文为代表的京派自视为“乡下人”,审美和文化心理上带有一种回归乡土的庄严感,对于文学则是追求和谐庄严之美,而海派文人紧跟潮流,冷眼看十里洋场的人性丑恶,笔下则是或批判人性丑恶或书写都市各种光怪陆离情景。从后来中国文学发展的道路来看,沈从文在论争中秉持的纯文学态度并没有得到响应与发展,他努力使文学保持独立、自由健康发展的想法在当时的国内环境中也不可能被实现,于是沈从文本人在论争中成为众矢之的,京派众人也随着国内政局改变而消散流落。
四、结语
京派成员之间并非秉承着派别义气而抱团结伙,也无密切的组织联系,他们群而不党,各自书写着乡土家园、探讨着民俗人性,并以恬淡优雅的文学创作、宽厚平和的处事风格,在现代文坛上呈现出了独特的文化“性格”,也因此被读者、评论者们归为一派,成为现当代文学史中重要的一部分。京派在现代文学史上名声大噪,则是出于20世纪30年代初一场“京派与海派”之争的公案,并且因鲁迅的《京派与海派》一文而在人们心目中定型。回溯文学史,我们依然能够在京海两派的论争中清晰地梳理出过程始末,也能从中感受到京派的文雅平和的文化“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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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赵园. 北京:城与人[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
〔责任编辑:屈海燕〕
[中图分类号]I206.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8284(2015)05-0051-05
[作者简介]孟舒慧(1990-),女,河北张家口人,硕士研究生,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与文化思潮研究。
[收稿日期]2015-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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