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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会议再研究

2015-01-30王新生

中国浦东干部学院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中革军委项英遵义会议

王新生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北京100080)

扎西会议再研究

王新生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北京100080)

1935年2月上旬中共中央在扎西召开的系列会议,巩固和发展了遵义会议的成果,初步形成了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集体,形成了高度机动的红军作战新战法。扎西会议的各项决策贯彻实施后,全国革命形势急速下滑的态势得到遏制,革命力量在有的地方得到保存,有的地方还有所发展,为此后开展新的局面打下了基础。扎西会议是继遵义会议后非常重要的会议,其历史经验是中国共产党的宝贵财富,其历史功绩永不磨灭。

中共中央;扎西会议;历史作用;中央红军

1935年2月上旬,中共中央率领中央红军转战到扎西地域。在这里中共中央政治局先后召开了若干次会议,史学界称之为扎西会议。这是继遵义会议后,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的重要会议,从上个世纪90年代引起了党史界的广泛关注,出了不少研究成果。由于目前史学界探讨的扎西会议并不是一次会议,而是包含中共中央政治局在以扎西为中心的地域召开的若干次会议。关于扎西会议都包含哪些次会议,论者不尽一致。因此,关于扎西会议的研究就有很大深入研究的空间。本文,笔者在党史界以往研究的基础上,对扎西会议进行再研究,以就教于方家。

一、扎西会议前党和中央红军面临的问题

开会是讨论问题,解决问题。研究扎西会议,首先应该弄清当时党和红军面临的、需要立即解决的问题。笔者认为,扎西会议之前,党和红军面临以下问题:

(一)军事问题

遵义会议“一致决定改变黎平会议以黔北为中心来创造苏区根据地的决议,一致决定红军渡过长江在成都之西南或西北建立苏区根据地。”[1](P36)因此,1935年1月19日,中央红军即按照遵义会议的决定,由遵义南北地区开始北上,计划迅速渡过长江,向川西或川西北挺进。1月20日,中革军委下达了《关于渡江的作战计划》,指出:“我野战军目前基本方针,由黔北地域经过川南渡江后转入新的地域,协同四方面军,由四川西北方面实行总的反攻。而以二、六军团在川、黔、湘、鄂之交活动,来钳制四川东南‘会剿’之敌,配合此反攻,以粉碎敌人新的围攻,并争取四川赤化。”[2](P240-241)

遵照中革的命令,中央红军分三路纵队向赤水方向急进,于1月27日全部推进到赤水河以东地区。1月28日,经毛泽东提议,红军总部决定,以红三、五军团为作战主力,打响了土城战斗。然而,由于情报有误,敌军不是四个团六千多人,而是六个团一万多人,同时对川军的战斗力也估计不足,红军经过连续几小时激战,虽给川军重大打击,但自身也付出很大代价,且川军增援部队又即将开到,战场态势渐显对红军不利。当晚,毛泽东提议召集中央政治局几位领导人开会,会议根据国民党各路军队正向土城地域急进围堵红军的新情况,判明原定的在这里北渡长江的计划不能实现,决定迅速撤出战斗,渡赤水河西进。

1月29日凌晨,中央红军除少数部队阻击敌人外,主力分三路纵队西渡赤水河。渡过赤水河后,右纵队改向叙永、古蔺间的两河镇方向前进,中央纵队、左纵队经古蔺以南向川滇黔三省边界的扎西(即威信)地区前进。2月2日,右纵队红二师进攻叙永城不克,即撤出战斗,继续西进,于4日同中央纵队、左纵队会合。

土城战斗失利,中央红军渡江入川目的没有能够实现,在成都西南或西北建立新根据地的计划自然落空。遵义会议后中央红军出师不利,陈云在《遵义政治局扩大会议传达提纲》中指出原因在于:“这个决议只在一些比较抽象的条件上来决定根据地,没有具体的了解与估计敌情与可能,没有讲求达到这个目的的具体步骤。而且个别同志对于四川敌人的兵力是过低的估计的”。[1](P37)遵义会议批评了博古、李德的军事指挥错误,改变了中央领导特别是军事领导,作出了建立新根据地的决定。然而,新的军事领导在土城战斗中失利,无法实现会议决定的建立新的根据地计划,这使本来就强调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失利的客观原因、不承认是军事指挥上犯了严重错误的博古有了新的理由,说:看起来,狭隘经验论者指挥也不成。[3](P346)以后红军的战略进军方向应该向哪里?仗该怎么打?能否打胜仗摆脱困境?这是遵义会议后新的党中央、中革军委面临的亟待解决的问题,也是能否在党和红军中建立威信严峻的考验。

(二)遵义会议精神急需传达贯彻

遵义会议批评了博古、李德军事指挥上的错误,解决了党内所面临的最迫切的组织问题和军事问题,结束了“左”倾教条主义错误在党中央的统治。由于当时紧急的战争环境,会议只开了三天,没有更多的时间形成一个正式的决议文件,而是指定张闻天会后起草决议,委托常委审查,然后发到支部讨论。因此,在遵义会议的正式决议通过之前,知道会议精神的只限于参加会议的党中央和红军领导层及各军团负责人。而向各军团干部传达,必须要有一个正式的文件。当时无论是从长征中的中央红军面临的环境情况看,还是从各苏区的环境情况看,都面临着国民党军的重兵围攻,形势异常严峻,它们迫切需要党中央的最新指示精神。1935年1月中旬,项英曾致电朱德、周恩来,在报告了留下来的红军坚持斗争及困难情况后,提出:“我们[的]行动方针与总的行动方针应如何,请你们详细指示。”[4](P4)在随后的一封致博古、朱德、周恩来的电报中,项英报告了根据敌人的“清剿”计划与战术采取的对策后,再次要求“关于我们的行动与方针请电示。”[4](P5)项英这两封电报正值遵义会议召开期间和中央红军北上执行渡江入川计划,中央虽曾在1月22日给项英回了一个电报,①目前在公开出版的有关资料中尚未见到此电报,因而无法知道具体内容。但对于中央分局的行动方针没有明确指示。究其原因,是中央正在遵义会议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会后又部署和实施渡江入川计划,军情紧急,况此时尚未形成会议正式文件。因此朱德、周恩来等无法给项英复电指示行动方针。然而,中央苏区情况十分紧急,项英接到中央的回电后,又于1月27日致电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报告了中央苏区的综合情况后,要求“中央及军委速给我们指示。”[5](P10)而恰在这时,中央红军正在进行土城战斗。土城战斗失利后,红军又西渡赤水河,向川滇黔三省交界地域挺进。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忙于军情,没有顾得上给项英回电。项英当然不了解中央红军的处境,见一周之内还未接中央回电,于2月4日凌晨一时给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发去电报,表示:“目前行动方针必须确定,是坚持现地,还是转移方向,分散游击及整个部署如何,均应早定,以便准备。”项英还怒气冲冲地指责:“中央与军委自出动以来无指示,无回电,也不对全国布置总方针。”要求“中央及军委立即讨论,并盼于即日答复。”[6](P10-11)还未等到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复电,以项英为书记的中央分局就于次日再电中共中央,报告了中央分局分散行动计划,并认为“对各苏区的领导,以后成大问题,如何解决”,要求中央立即答复,“迟则情况太紧张,则愈难。”[7](P11)

再看湘鄂川黔苏区的情况。1935年1月下旬,湘鄂国民党军集中11万人的兵力,分六路向湘鄂川黔苏区发动新的“围剿”。红二、六军团采取了正面迎敌的消极防御军事策略,没有采取转移到敌人之翼侧后方,寻求打击消灭敌人的机动。因而,在2月8日、3月14日、3月21日同国民党军郭汝栋纵队、陶广纵队、李觉纵队的作战中,红二、红六军团虽给敌以创伤,但未能大量地消灭敌人有生力量,没有取得决定性胜利,而且自身伤亡较大,大庸、桑植县城先后被敌占领。这时,红二、红六军团已由反“围剿”开始时的1.6万人减员至9000余人,被敌压缩在狭小地区内,根据地的处境非常困难。

可见,尽快形成遵义会议的决议文件,让各苏区党和红军了解遵义会议精神,了解全国革命基本形势,纠正过去的错误,转变领导方式,树立革命必胜的信心,克服各种困难,坚持斗争,开创新的革命局面,是当务之急。

(三)中共中央与中革军委之间的机制需要建立,主要领导成员之间分工需要磨合

遵义会议改组了中央机构,选举毛泽东为中央政治局常委,决定常委作适当分工,取消长征前成立的“三人团”,仍由最高军事首长朱德、周恩来为军事指挥者,而周恩来是党内委托的对于指挥军事下最后决心的负责者。会后“中常委即分工,以泽东同志为恩来同志的军事指挥上的帮助者。”[1](P43)这时,博古仍是中共中央的总负责人。博古领导下的中共中央,犯了“左”倾教条主义错误,使革命又一次遭受严重损失,虽然在遵义会议上受到大家批评,但并没有完全彻底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在这种情况下,让博古继续领导下去,中共中央的工作恐怕是很难开展下去的。因此,经过张闻天、毛泽东、周恩来等酝酿,中共中央在转移到川、黔、滇交界的“鸡鸣三省”村庄,①党史界关于“鸡鸣三省”村的地址有三种说法:一说在云南省威信县水田寨花房子,一说在四川省叙永县石厢子村,一说在贵州省毕节市七星关区林口镇鸡鸣三省村。常委又一次进行分工,由张闻天代替博古负总的责任。这意味着中共中央新领导集体的建立。当时军事工作是最主要的工作,如何处理党的工作与军事工作之间的关系?毛泽东进入了核心领导层,如何充分发挥毛泽东作用?如何团结犯了错误的同志工作?新的中共中央领导集体以何种方式开展工作?这些都是需要解决的问题。

二、扎西会议作出的重要决议和决策

笔者认为,扎西会议作出的重要决议和决策主要有以下几个:

(一)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反对敌人五次“围剿”的总结的决议》

一次党的重要会议,最主要、最重要的成果应该是会议的决议。1935年2月8日在扎西地域的院子街,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反对敌人五次“围剿”的总结的决议》,同日还以中央书记处的名义发布由张闻天按照决议精神起草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总结五次反“围剿”战争中经验教训决议大纲》。从决议的内容看,不仅反映了遵义会议批评博古、李德的军事指挥错误的成果,而且还反映了遵义会议后中央红军执行渡江入川建立新根据地计划的新实践,以及所掌握的红四方面军和红二、六军团、中央苏区的新情况,可以说是遵义会议的完成和发展。其新发展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分析指出了全国政治形势和红军粉碎敌人新的围攻、创造新根据地的有利条件。

决议指出虽然由于博古、李德的军事指挥错误,中央苏区没有能够粉碎国民党军的第五次“围剿”,中央红军主力不得不撤离苏区进行战略转移并受到部分损失,然而红军主力依然存在,党和红军有着优良的群众条件,有着党的正确领导,有着物质上地形上比较良好的地区,有着全国广大群众的拥护,有着红四方面军和红二、六军团的胜利的配合,再加上正确的作战指挥,这些困难,在全体同志和红军指挥员的努力下,是可以克服的。而敌人方面的困难是大大增加了,中央红军的活动已经远离国民党南京政府的统治中心,蒋介石的堡垒战术在这里无法使用,各派军阀之间的矛盾有了进一步的增加,蒋介石的主力在第五次“围剿”中被削弱了,“尤其是帝国主义瓜分中国与国民党的卖国政策,①这里是指九一八事变后蒋介石推行的对日妥协退让政策。全国国民经济的空前的崩溃,使全国民众更清楚的看到只有苏维埃才能救中国,而更加同情与拥护苏维埃革命运动以至直接为苏维埃政权而斗争。”[8](P64)

第二,提出在云贵川建立新根据地和红军与敌作战的战术原则。

中央红军进入扎西地域后,国民党军各路向川南逼近。2月6日1时,朱德在致林彪、彭德怀、杨尚昆的电报中指出:“根据目前敌情及渡金沙江、大渡河的困难,军委正在考虑渡江可能问题,如不可能,我野战军应即决心留川、滇边境进行战斗与创造新苏区。”[9](P252)2月7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石坎子与大河滩之间的庄子上召开会议,总结土城战斗失利教训,讨论今后的行动方针,决定改变原定渡江计划。同日19时,中革军委给各军团负责人发出电报指示:“根据目前情况,我野战军原定渡河计划已不可能实现。现党中央及军委决定,我野战军应以川、滇、黔边境为发展地区,以战斗的胜利来开展局面,并争取由黔西向东的有利发展。”[10](P253)这个决定立即被写入了第二天中央政治局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反对敌人五次“围剿”的总结的决议》,指出:“中央红军现在是在云贵川地区,这里没有现存的苏区,而需要我们重新去创造”。并认为,“新苏区的创造不是不经过血战可以成功的。当前的中心问题是怎样战胜川滇黔蒋这些敌人的军队。为了战胜这些敌人,红军的行动必须有高度的机动性”。要求“红军各级指挥员具有高度的运动战战术”,实现“从阵地战战术(短促突击)到运动战战术的坚决的迅速的转变”。[8](P65)中央红军从中央苏区撤离进行战略转移时,博古、李德不进行政治动员,也不告诉红军广大指战员到哪里去,实行逃跑主义,消极避战。而扎西会议时的党中央,明确告诉红军各级指挥员,要在哪里创建根据地,中心问题是什么,采取什么样的战术,和博古、李德的作风形成鲜明的对比。

第三,提出了白区工作和南方各苏区的领导方式与工作方式转变问题,以及同红二、六军团和红四方面军的配合问题。

由于“左”倾教条主义错误,党在白区的工作损失几乎是百分之百。因此,遵义会议决议非常重视白区工作的恢复,提出“白区党的工作必须建立与加强。对白区群众斗争的领导方式必须有彻底的转变。”对于红军主力战略转移后的南方各苏区,决议认为“广泛的发展游击战争是党目前最中心的任务之一。在中央苏区,湘赣,湘鄂赣苏区与闽浙赣苏区,党必须坚持对游击战争的领导,转变过去的工作方式来适合于新的环境。”红二、六军团活动的湘鄂川黔根据地和红四方面军活动的川陕根据地,是当时全国存在的两个大块根据地,是新的党中央考虑中国革命的全局的重要依据,也是党从目前挫折中走出来,开创新局面的重要依靠力量,因此,决议指出:“同二、六军团及四方面军必须取得更密切的联系并加强对于他们的领导,以求得全国红军的一致行动与互相配合。”[8](P65)

第四,要求反对一切张皇失措和悲观失望的右倾机会主义,号召全党同志团结在党中央周围。

由于“左”倾教条主义的恶果,中央苏区和其他苏区都受到严重挫折,全国革命形势又处于最低谷状态。在这种情况下,右倾悲观失望的情绪容易抬头。对此,遵义会议决议指出:中央苏区、湘鄂赣苏区、湘赣苏区与闽浙赣苏区变为游击区,不过是革命运动中的部分挫折。这种挫折丝毫不足以使广大党员和红军指战员对中国革命的前途表示张皇失措,实际上帝国主义国民党就是想暂时停止苏维埃革命运动的发展也是不可能的。“二、六军团与四方面军的胜利,中央红军在云贵川三省内的活跃,以及全国工农群众的革命斗争,证明整个中国苏维埃革命正在前进中。”决议还指出:过去党在军事领导上犯了错误,但这种错误也不足以使我们悲观失望。“党勇敢的揭发了这种错误,从错误中教育了自己,学习了如何更好的来领导革命战争到彻底的胜利。党揭发了这种错误之后,不是削弱了,而是加强了。”决议号召“全党同志以布尔什维克的坚定性反对一切张惶失措与悲观失望的右倾机会主义”,“全党同志像一个人一样团结在中央的周围,为党中央的总路线奋斗到底,胜利必然是我们的。”[8](P66)

(二)决策并在中央红军和其他苏区的党和红军中传达贯彻遵义会议精神

扎西会议作出决策,在中央红军和各苏区的党与红军中传达贯彻遵义会议精神。这对于他们在严峻的形势下克服各种困难,坚持斗争,迎接新的斗争产生了积极的作用。

1.遵义会议精神在中央红军中的传达贯彻

中央政治局会议在通过遵义会议决议同时,还通过了《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总结五次“围剿”战争经验教训决议大纲》,以中共中央书记处名义发出。决议大纲发出后,由毛泽东、张闻天、陈云分别到各军团干部会议上传达。

遵义会议的决议传达贯彻首先从扎西开始。2月10日,张闻天在扎西向军委纵队营、科以上干部会议上传达了会议决议。“左”倾教条主义错误给革命造成严重危害,广大干部、战士有许多不满和牢骚,决议“讲出了大家的心里话,好像拨开了乌云,看到了晴朗的蓝天。”[11](P24)会议作出决议案,表示:“一致拥护中央政治局决议”,坚信“在党中央政治局扩大会的正确领导下,一定能最大的提高全体党员与红军战士的积极性,取得战争与创造新苏区的胜利。”[12]

2月18日,毛泽东在马坝向红一军团直属队排以上的干部会议上传达了遵义会议精神。中央红军二占遵义后,3月4日张闻天在天主教堂召开的红一方面军团以上干部会议上传达了遵义会议精神。此后,毛泽东又在红三军团连以上干部会上传达了遵义会议精神。中央红军各部队通过各种方式,向基层干部传达了遵义会议精神。

中央红军各部队迅速传达了遵义会议精神,极大地鼓舞了广大干部、战士的革命精神,丢掉了悲观情绪,坚定了革命胜利的信心。他们普遍“感到红军有了希望,感到革命有了希望。”[13](P89)中央红军“士气之高昂,信心之坚定,是前所未有的。”[14](P53)

2.遵义会议精神在中央苏区的贯彻

如前所述,在1935年1月中旬至2月4日,项英多次致电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要求就行动方针问题给予指示。2月5日,中共中央书记处致电项英转中央分局,指示:“分局应在中央苏区及其邻近苏区坚持游击战争”,“对这一基本原则不许可任何动摇”。“要立即改变你们的组织方式与斗争方式,使与游击战争的环境相适合,而目前许多庞大的后方机关部队组织及许多老的斗争方式是不适合的。”“成立革命军事委员会中区分会,以项英、陈毅、贺昌及其他二人组织之,项为主席。一切重要的军事问题可经过军委讨论,分局则讨论战略战术的基本方针。”电报最后说:“先此电达,决议详情续告。”[15](P46)这个电报说明,由于项英催得很紧,中央书记处将正在形成之中的遵义会议决议的某些精神先电告项英,待决议正式通过后,再进一步向他传达。

2月8日,遵义会议决议通过后,中共中央于2月13日致电中央苏区分局,以决议的主要精神结合中央苏区的情况,对其行动方针作出了具体的指示:其一,指出中央苏区坚持游击战争“对于全国仍然有极大的意义。”“各地红军胜利,全国群众斗争与中区的斗争配合起来,将必然恢复苏区,粉碎敌人的堡垒主义与‘围剿’。”其二,在简要介绍了遵义会议决议关于全国革命形势的分析后,批评“中区党内存在着对时局与当前环境的悲观认识是不对的,震骇于一时的困难是不应该的”。认为“对游击战争的坚持性不足是最大危险。”要求中央分局“必须首先把这一斗争胜利前途的坚信放在你们及全体同志心目中,并向广大群众解释明白。”其三,要求组织小游击队,以“短小精干”为目前的原则,“一连人左右的游击队,应是基干队的普通方式。”其四,再次强调要“彻底改变斗争方式”,“由苏区方式转变为游击区的方式。”指出“要加强秘密工作,使与游击战争联系起来,占领山地,灵活机动,伏击袭击,出奇制胜是游击战争的基本原则。”并根据中央苏区过去的教训,指出“蛮打硬干,过分损伤自己是错误的。分兵抵御是没有结果的。突击运动及勉强使用纸币目前都不适宜了。”其五,要求切实进行瓦解敌军工作,“把这一工作放在支部及游击队工作的头等地位。”其六,派干部到白区开展工作,“汕头、厦门、香港、上海及其他地方的工作”,中央局“都应设法去建立。”[16](P85-87)

中央这个指示电,既精要地贯彻了遵义会议的决议精神,又总结了中央苏区过去的经验教训,批评了项英存在的错误,同时明确指出了在中央苏区坚持游击战争的原则、方法;既简明扼要,又有很强的可操作性,对项英的触动很大。2月19日,项英给博古、朱德、周恩来回电,表示:“我们已执行中央指示并彻底检查了工作与错误。”[17](P101)并报告了组织部队突围的计划。2月21日,项英再次致电朱德、张闻天,就突围前的各项工作作了综合报告,表示“一二日后要行动”。[18](P3561)两日后,中央书记处给项英及中央分局发出指示电,特别强调在部队突围前,“必须将行动的任务及目前的形势在干部中、在指战员中进行充分的解释与动员。”“所有出发游击的部队,必须绝对轻装,任何笨重的东西、行李都不应拿,以便利于迅速行动。”[19](P3563)很明显,这是中央书记处根据中央红军长征初期遭受严重损失的教训而提醒项英等人的。遵义会议精神在中央苏区的贯彻,对于各部队坚定信心,轻装突围,是有着非常积极意义的。

3.遵义会议精神在红二、六军团中传达贯彻

遵义会议决议通过后,中共中央、中革军委即于2月11日按照决议精神给中共湘鄂川黔省委和红二、六军团发出指示电。指示电一方面指出敌人对红二、六军团的“围剿”是用了湖南何健的全部兵力及湖北徐源泉郭汝栋等部,“情形是严重的”;另一方面又认为“但在你们正确与灵活的领导下是能够打破的。”要求红二、六军团领导人任弼时、贺龙等“应利用湘鄂敌人指挥上的不统一与何健部队的疲弊,于敌人离开堡垒前进时,集结红军主力,选择敌人弱点,不失时机,在运动战中各个击破之,总的方针是决战防御而不是单纯防御,是运动战而不是阵地战。”并指示“为建立军事上的集体领导,应组织革命军事委员会的分会,以贺、任、关、夏、萧、王为委员,贺为主席,讨论战略战术的原则问题及红军行动的方针。”[20](P80,81)

由于这个指示电所体现的指导思想和过去大不一样,红二、六军团领导人一时还难以吃透。因此,2月18日,中共湘鄂川黔省委书记任弼时致电中共中央:要求“对粉碎五次‘围剿’战争和目前政治形势的估计与分析,及最近重要决议盼电告。”[21](P380)2月28日,中共中央书记处给红二、六军团发来长电——《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总结五次“围剿”战争经验教训决议大纲》。恰在这时,敌人4个纵队向湘鄂川黔根据地进攻,军情紧急,红二、六军团领导人没有及时学习贯彻遵义会议决议大纲。由于红二、六军团作战仍未摆脱消极防御思想,因而未取得理想战果,根据地处境非常困难。因此,3月22日任弼时致电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万一二、六军团被逼转移,就目前情况只有渡长江到(南)漳、兴(山)、远(安)边为便利”,请中央给予指示。[21](P382)4月5日,中共中央书记处给任弼时来电指示:“目前你们那里胜利的可能还是存在着的,仍应尽力在原有地区争取胜利。”对于任弼时提出的渡江转移问题,书记处的指示电表示同意,但指出:“这只是你们认为原有地区不利于作战,且红军主力非转移地区不足以保存有生力量时才可实行。”[21](P382)中央书记处电报明显要求红二、六军团在根据地内打破敌人的“围剿”,转移只是在无法打破敌人“围剿”时采取的为保存红军实力的办法。

接到中央书记处的电报后,任弼时、贺龙等决定放弃根据地的核心区,集中主力转移到外线,采取积极防御的运动战、游击战的战术,开展新的胜利局面。接着,任弼时向红二、六军团团以上干部传达了遵义会议精神和省委、军委分会的决定。由于贯彻了遵义会议精神,制定了正确的作战方针,红二、六军团先后取得了陈家河、桃子溪、忠堡、招头寨、板栗园、芭蕉坨战斗的胜利,于8月上旬粉碎了敌人的“围剿”。之后,红二、六军团又进行反攻,不但扩大了根据地,而且红二、六军团也发展到2.1万人。

上述说明,遵义会议精神在中央红军、中央苏区和红二、六军团传达贯彻后,中央红军士气高昂,中央苏区和红二、六军团转变了斗争方式和作战方式,扭转了过去的被动局面。

(三)确定红军进军方向、作战方法和精简部队

遵义会议决议中已决定在云贵川建立根据地,这时部队集中在扎西地域,把进军方向选在哪里?如何才能扬我之长,克敌之短,求得消灭敌人的胜利?2月9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扎西镇老街江西会馆举行会议,讨论红军下一步进军方向和部队缩编等问题。毛泽东在会上提出回师东进、再渡赤水、重占遵义的方针。认为应利用敌人的错觉,寻找有利战机,集中优势兵力,发扬我军运动战的特长,主动地消灭敌人。为此,毛泽东提出部队要轻装,精简机构,充实连队。[22](P446)会议接受了毛泽东的主张。

这是遵义会议后毛泽东重新走上红军指挥岗位下的一着妙棋。由于蒋介石判断中央红军要强行渡江,因此在川黔边界集结重兵。如果红军从这里一直向西,一定会遭受严重的损失。而这时黔北敌人兵力比较空虚,红军回师黔北,给王家烈黔军以及薛岳部以沉重打击,则可以扭转被动的局面。

根据政治局会议的决定,2月10日,朱德、周恩来、王稼祥发布各军团缩编命令,中央红军在扎西地区整编,其中,红一军团保留两个师,第一师辖第一、第二、第三团,第二师辖第四、第五、第六团;红三军团撤销第四师、第五师师部,改编为军团直辖第十、第十一、第十二、第十三共四个团;红五军团保留三个团,即军团直辖第三十七、第三十八、第三十九团;红九军团保留三个团,即军团直辖第七、第八、第九团。2月16日,中共中央、中革军委发出告全体指战员书,指出:”由于川滇军阀集中全力利用长江天险在长江布防,拦阻我们,更由于党与中革军委不愿因为地区问题牺牲我们红军的有生力量,所以决计停止向川北发展,而最后决定在云贵川三省地区中创立根据地。”“只有消灭贵州四川云南以及蒋介石的‘追剿’部队,我们才能在云贵川区域内创造新的苏区根据地。”为了此目的,“我们必须寻求有利的时机与地区去消灭敌人,在不利的条件下,我们应该拒绝那种冒险的没有胜利把握的战斗。因此红军必须经常的转移作战地区,有时向东,有时向西,有时走大路,有时走小路,有时走老路,有时走新路,而唯一的目的是为了在有利条件下,求得作战的胜利。”并强调“充实连队与加强连队的战斗力,是我们目前的迫切任务。缩编我们的战斗单位,也正是为了达到这一目的。”[23](P92,93)

扎西镇中央政治局关于中央红军新的进军方向、新的作战方法的决策很快就见成效。2月18日至21日,中央红军由太平渡和二郎滩等渡口二渡赤水河。在过赤水河时,红军为了轻装,“增加部队的机动,甚至把一些累赘的火炮和辎重也都沉到赤水河里去了。”[24](P200)2月24日,红一军团部队再占桐梓城;26日,红三军团部队再占娄山关;27日,红一、三军团再取遵义新城;28日,红三军团重占遵义老城。在遵义战役中,中央红军取得了歼灭和击溃王家烈黔军、吴奇伟中央军两个师又八个团,俘敌3000人的胜利。3月4日,《红星》报的社论《准备继续作战,消灭周纵队和四川军阀》高度评价了遵义战役,指出:“这是我中央红军从反攻以来空前的大胜利。”“这一胜利是在党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反对了华夫①即李德。同志的单纯防御路线,采取了正确的军事领导之后的胜利。”并号召红军“在党中央和中革军委战略战术正确领导之下最高度发扬运动战的特长,让敌人尝一尝我们铁拳的滋味!”[25]陈云在向共产国际报告中央红军长征情况时,曾特意称赞红军会师黔北是“一次漂亮的机动战”。遵义战役的“胜利大大鼓舞了红军的士气,提高了红军在湘、川、滇、黔四省老百姓心目中的威望。”[26](P9,10)

中革军委2月10日发布中央红军缩编命令,规定各军团部按照命令规定的新编制改编时,“其一部经过宣传与选拔,可成立游击队,在地方活动”。[27](P78)据此,中革军委抽调了一部分干部成立中共川南特委,由红三军团第六师政治委员徐策任书记,并抽调200余红军干部、战士,与地方游击队合并,成立红军川南游击纵队。川南游击纵队坚持了近两年,活动于云贵川20多个县区,有力地配合了中央红军和红二军团的长征,扩大了党的影响,播下了革命的火种,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三、扎西会议的历史作用和地位

扎西会议的历史作用表现在哪里?笔者认为:

第一,巩固和发展了遵义会议的成果。

具体表现有二:

一是完成了遵义会议所没有完成的任务也是最主要的成果,即《中共中央关于反对敌人五次“围剿”的总结的决议》。这个决议是此后的长征期间党和红军纲领性的文件。文件系统批评了博古、李德军事指挥错误,总结了第五次反“围剿”以来的经验教训,并以中央红军、红四方面军和红二、六军团等三大主力部队的状况和所处的地域为基础,结合九一八事变以来国内民族矛盾上升,全国人民对国民党政府对日妥协退让、坚持“剿共”政策的不满日益增长的政治局势,站在全局的高度,对遭受严重损失后的革命如何坚持、如何恢复和发展、如何打开新局面,进行了顶层的、总体的设计。这个决议是遵义会议后新的党中央领导集体首次公开发表的宣言书,意义深远而重大。

二是决定并迅速向中央红军各部队和各苏区的党组织与红军传达贯彻遵义会议精神。中共中央政治局在扎西通过遵义会议决议后,立即决定迅速向中央红军和其他苏区传达贯彻会议精神。自扎西会议开始,遵义会议精神以中央常委作报告、给红二、六军团和中央苏区发指示电,最后给红二、六军团、红四方面军和中央苏区发长电——遵义会议决议大纲等等形式、途径,最快地在各苏区各支红军中得到传达贯彻。随着遵义会议精神的贯彻,全国革命形势急速下滑的态势得到遏制,革命力量在有的地方得到保存,有的地方还有所发展,为此后开展新的局面打下了基础,产生了极其重要的影响。

第二,初步形成了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集体。

扎西会议,是遵义会议后新的党中央领导成员开始合作共事解决党和红军重大问题的会议。从会议的结果及决策实施的情况看,这个新的党中央领导集体向党和红军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扎西会议召开时,中央常委的分工是:张闻天在中央负总的责任,周恩来负责指挥军事,毛泽东协助周恩来指挥军事,博古这时是红军总政治部代理主任,陈云为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长兼总政治部地方工作部部长。朱德虽是中央政治局委员,但是中革军委主席,遵义会议确定的“军事指挥者”之一。[1](P43)因此,在新的党中央领导集体中,朱德是一个重要成员。这是符合当时党内、军内情况的一个优化的分工。张闻天主持党中央的日常工作,受遵义会议的委托起草决议,发挥了政治理论方面的优势。周恩来、毛泽东、朱德负责军事。当时党的主要工作是军事斗争,周恩来、毛泽东、朱德长期从事军事工作,曾领导中央苏区连续取得四次反“围剿”战争的胜利,有丰富的军事斗争经验和杰出的指挥才能。让博古作红军政治工作,也是发挥他过去做过团中央宣传部长的特长,团结他一道工作。陈云长期做白区工会工作,在中央苏区时任过中央白区工作部部长。遵义会议后中共中央加强了白区工作,陈云任中共中央组织部长,也是发挥其特长。这也是后来陈云被派到上海恢复白区党组织的原因。从职务上看,毛泽东当时在党内、军内都不是一把手。张闻天负中央总的责任,他的作风民主,能够听进正确的主张。周恩来负责军事,向来尊重毛泽东的意见。毛泽东是新的党中央领导集体中实际上的核心领导者,大主意都是由他来拿。在扎西会议通过的决议和决策中,都体现了毛泽东的主张和建议。当时,党的中心工作是领导军事斗争,“军事指挥是党的总的政治路线的一个主要的部分”,[1](P37-38)毛泽东、周恩来、朱德三个是党和红军中有很高威望的领导人,构成了新的党中央领导集体的基础。应该说,新的党中央领导集体之间工作是相互配合的,也是顺利的。陈云曾指出:遵义会议“推选毛泽东同志担任领导”,“建立了坚强的领导班子来取代过去的领导人。党对军队的领导加强了。”[26](P9)“党与军委的威信更加提高”。[1](P42)陈云在向共产国际汇报红军长征和遵义会议情况时强调指出:“毛泽东、朱德等军事领导人已经成熟起来”,“我们党真正成熟起来了”,“我们党能够而且善于灵活、正确地领导国内战争。”[26](P27,34)扎西会议的情况表明,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集体初步形成,这是红军长征胜利的坚强的组织保证。

第三,形成了高度机动的红军作战新战法。

扎西会议确定的红军轻装、高度机动的新战法,被中央红军二渡赤水,重新占领娄山关、遵义,取得遵义战役的胜利证明是正确的战法。陈云曾指出:红军这个战法的成功是“十分灵活机动,敌人很难模清我们的行踪。敌人以为我们在西时,而我们偏偏在东面出现;敌人以为我们在东时,我们却已挥师西进。”[26](P11)为什么采取这样的战法?因为中央红军是无根据地作战,敌人依仗优势兵力,分几路向红军进攻,红军兵力处于劣势,不足以同时击溃四五路敌人的进攻,又不能与敌人作持久战。同时,云贵川三省的地理环境,多小路、山路,交通不便,一方面敌人无法构筑堡垒来阻挡红军,另一方面敌人也无法快速调动,迅速构成对红军的包围圈。而红军在人民群众的支援下,却可以通过走山路、小路,迅速摆脱敌人,跳出其包围圈。这个战法符合敌情、我情,又充分利用群众条件、地理环境条件,是高超的作战艺术,不仅是此后中央红军三渡、四渡赤水,巧渡金沙江,摆脱国民党重兵围追堵截的致胜之道,而且也是中央红军取得长征胜利的致胜之道。

总之,扎西会议是继遵义会议后非常重要的会议,其历史经验是中国共产党的宝贵财富,其历史功绩永不磨灭。

[1]陈云.遵义政治局扩大会议传达提纲(1935年2月或3月)[M]//陈云文选: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中革军委关于渡江的作战计划(1935年1月20日于总部)[M]//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红军长征·文献.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5.

[3]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传(1893-1949)(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6.

[4]项英致朱德、周恩来电[G]//中共中央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编.中共党史资料:第22辑.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7.

[5]项英关于中央苏区情况的综合报告[G]//中共中央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编.中共党史资料:第22辑.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7.

[6]项英致中央、军委电[G]//中共中央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编.中共党史资料:第22辑.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7.

[7]中央分局致中央电[G]//中共中央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编.中共党史资料:第22辑.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7.

[8]中共中央关于反对敌人五次“围剿的总结的决议(1935年2月8日中央政治局会议通过)[G]//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2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9]朱德关于红一、三军团应向扎西靠近致林彪、彭德怀、杨尚昆电(1935年2月6日)[M]//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红军长征·文献.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5.

[10]中革军委关于我军改为以川滇黔边境为发展地区的方针给各军团的指示(1935年2月7日)[M]//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红军长征·文献.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5.

[11]刘英.难忘的三百六十九天(1986年9月)[M]//刘英纪念文集.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5.

[12]军委纵队党的干部会议决议案[N].红星,1935(10)-02-19.

[13]张震回忆录[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3.

[14]宋任穷回忆录[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7.

[15]中共中央书记处关于中央苏区及邻近苏区坚持游击战争给项英等的指示(1935年2月5日)[G]//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2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16]中共中央关于坚持游击战争给中央苏区分局的电报(1935年2月13日)[G]//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2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17]项英关于部队主要分布于赣南闽西给秦邦宪等的电报(1935年2月19日)[G]//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2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18]项英关于当前工作情况给朱德、张闻天的综合报告(1935年2月21日)[G]//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党的系统:第5册.中央文献出版社,江西人民出版社,2011.

[19]中央书记处给项英及中央分局的指示(1935年2月23日)[G]//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党的系统:第5册.中央文献出版社,江西人民出版社,2011.

[20]中共中央、中革军委为粉碎湘鄂敌人“围剿”给湘鄂川黔省委及红二、六军团的指示(1935年2月11日)[G]//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2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21]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任弼时传[M].2版.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

[2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年谱(1893-1949)(修订本)(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

[23]中共中央、中革军委告全体指战员书(1935年2月16日)[G]//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2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24]聂荣臻.聂荣臻回忆录[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7.

[25]准备继续作战,消灭周纵队和四川军阀[N].红星,1935(11)-03-04.

[26]陈云.关于红军长征和遵义会议情况的报告(1935年10月15日)[M]//陈云文集:第1卷.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

[27]中革军委关于各军团缩编的命令(1935年2月10日)[G]//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编.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2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责任编辑郭彦英]

A New Study on Zhaxi Conference

WANG Xin-sheng
(Party History Research Center of the CPC Central Committee,Beijing 100080,China)

In early February 1935,the CPC Central Committee held a series of conferences in Zhaxi,consolidated and developed the results of Zunyi conference.Taking Mao Zedong as the core,the CPC central committee collective leadership was initially formed.A new highly mobile army combat tactics was formed for Red Army.After the implementation of Zhaxi conference’s decision,the rapid decline trend in revolution situation has been curbed.The revolutionary forces were kept or developed,which helped to carry out the new situation.Zhaxi conference was a very important conference after Zunyi conference.The history experience of Zhaxi conference is the precious wealth of the CPC and its historical merit will be eternal.

the CPC Central Committee;Zhaxi conference;historical function;Central Red Army

D231

A

1674-0955(2015)03-0049-10

2015-03-28

王新生(1954-),男,河南郏县人,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原副巡视员、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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