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员安全视角下的处境意识研究

连旦军

(武警学院 科研部，河北 廊坊 065000)

消防员安全视角下的处境意识研究

连旦军

(武警学院 科研部，河北 廊坊 065000)

从提高消防人员执行灭火救援任务安全性的角度出发，分析了处境意识应用于灭火救援领域时应采用的概念及其三个层面的具体含义，指出处境意识在消防文化背景中的意义和作用，对影响消防指战员处境意识的形成、维持、丢失、恢复的多种因素进行了归类分析，提出了强化消防人员处境意识的对策和建议。

消防；处境意识；阻碍因素

为了正确解读和有效降低消防员在执行灭火救援任务期间伤亡事故的发生，提高消防部队对各类灾害的响应能力，消防人员履职安全与处境意识之间的密切联系越来越得到相关研究人员和实践工作者的关注，传统的消防训练模式和观念也将随之面临挑战和变化。

一、处境意识的概念

处境意识一般是指人们对自己所处环境因素的认知。Endsley将处境意识描述为“在一定的时间和空间范围内，对所处环境内的元素的感知，对它们含义的理解，以及对它们的状态在很迫近的未来的投射”[1]，这个定义较为详细并得到了普遍认可。处境意识的概念可分解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感知，即捕捉环境中的各种线索。如果无法准确地感知正在发生的事件，则基本上没机会取得良好的处境意识。第二个层次为理解，即对通过感知所获得的线索和数据做出恰当的理解，发现其意义。完成这个层次必须将各元素置于动态的作业环境下，从它们之间相互依赖的发展关系的角度进行理解，并将信息整合为一个汇集了组织目标或作业目标的有效行动方案。第三个层次是投射，即根据前两个层次所形成的概念对未来的事件做出结论和预测的能力。在处境意识的形成过程中，经验丰富的人员具备准确投射发生在未来的结果的能力。即便所投射的结果与实际发生的结果不符，他们也能凭借纯熟的技能做出恰当反应，制定出新的应对方案。

传统的处境意识概念主要强调应用处境意识的组织及其作业环境，这个部分可以视为定义中关于“处境”的一面。消防实践工作者的关注点略有不同，将处境意识视为消防人员对于自身所处的救援环境时刻保持注意，对于作业过程中所有正在和可能发生的危险场景的一种警惕和清醒认识。这样的定义没有局限于任何具体的环境或状态，而只是一种对正在发生的情况的总体的警戒。具备处境意识要求消防人员在特定的时期能敏捷、准确地感知和理解所处环境中影响灭火救援处置的因素和条件的变化，能对即将面临的局面做出全面推测和正确计划，能及时与团队成员交换信息，具备识别失误链并努力在事故发生前将其打断等方面的能力。

二、强化消防人员处境意识的意义

形成和保持处境意识，有助于预防和减少消防人员伤亡事故的发生数量，提高总体安全水平。处境意识概念是作为保护参与高风险、低频率事件处置人员安全性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从其他行业移植到消防领域。美国国家职业安全与健康研究院的消防员殉职事件调查工作显示出，处境意识缺乏或不足问题是造成美国消防员在执行公务期间伤亡的一个最常见和重要的影响因素[2]。一项对于955份“侥幸脱险信息报告”进行分析的研究表明，其中有91%的报告中确认处境意识在消防人员伤亡未遂事件中是促成事故的一个主要因素[3]。

在灭火救援作业过程中提高处境意识的必要性，主要在于形成可靠的、持续的处境意识是良好决策的基础，尤其是它对救援人员在风险性、时间敏感性极高的事故环境中，在心理压力大的条件下快速做出更好决策具有非常关键的影响力。

处境意识涉及应急现场的多个环节，具体对于灭火救援而言，贯穿接警到场、初期以及不间断的火场风险侦查、灭火作战以及火场清理和恢复阶段。提高消防部队各层次决策者和执行人员的处境意识，有助于指战员及时发现现场状态的恶化，提高救援处置效率和领导力，更加快速地实现应急救援现场平稳有序过渡。

要准确理解处境意识的意义及其发挥作用的机制，需要将其置于消防文化的语境下进行剖析，这样才能真正有利于将数目众多但内容零碎的研究主题有效整合起来，构建一种强化灭火救援过程中的处境意识和有效决策的作战或训练模式。消防文化中固有的一些基础性因素包括：(1)依赖性强的履职环境。灭火救援是一种对不可预知和变化迅速的处境高度依赖的行为和连续过程，在此条件下理解处境意识的意义需要研讨的问题涉及消防员以现实事件为基础的即时风险评价技能，指战员之间的信任对行动成员个人压力水平的影响等。(2)刚性化的男性气概。过度男性化的趋向造成了一些非正常观念的正常化，比如消防人员将有些风险的意义降低至正常工作内容而对其免疫。在主流的消防文化内，认为主要通过体能、专业技能和心理素质的构建，建立消防员的自我价值判断。消防员通过长期耳闻目睹或经验积累将这种行为方式和观念内化为能力和男性气概之间的关系，同时又进一步分化出“消防员看重体力远胜于脑力”的观念，这个现象无疑使消防训练立足于先进理论及技术、改进循序训练模式的难度增大。尽管消防员所秉承的“无论面临怎样的危难我们都能够战胜”的态度对于他们不畏挑战起到重要作用，但同时也表明在这种融合了男性气概和冒险精神的氛围中，必须建立一种明晰的管理体制、落实风险评估的运作方式来进行制约，否则这种态度极有可能造成消防员的过度自信、不思改观，自认为某种战术绝对有效且安全。(3)英雄主义倾向。在某种程度上，由于灭火救援缺乏资源，不得不压缩了某些作业步骤和安全警戒，而主要依靠极端的个人努力和英雄主义体现了消防作战的文化示范。多个文献考察了社会化驱动力在形成消防员英雄形象过程中所起到的作用。在一项消防员冒险倾向评估研究中，研究人员发现那些被告知为目标环境下的英雄人物的消防员，相对于被告知为秉承提供公共服务态度的消防员，会表现出更高的冒险倾向和企图[4]。在新兵适应消防组织的过程中，以及在消防员训练、积累经验或者老兵对新兵的接纳等方面，消防文化固有的价值观以各种概括判断性的、充满期许的方式传递，继而也框定着社区群众对于消防员的期望。在构建极端易变条件下的复合型处境意识框架的过程中，需要在一定程度上，用以安全为中心的文化部分替代英雄文化，这就会产生一种微妙的立场，在研究理解上要特别注意界限的拿捏得当。(4)以老兵为中心。与以老兵为中心并行的因素包括消防部队的职业化趋势、军事化结构和论资排辈结构。技术知识和经验对于处境意识的建立而言呈并重的意义。如果认为具备更多经验的消防员更有价值，则通过其他途径获取专业知识的价值就会被低估，继而经验优于专业知识的文化设定就会被强化。实际上这种并重的局面经常会被打破，比如在高风险事故应对的处境意识中，专业知识会变得比较重要。同时技术专家经常处于与高级别领导直接对话的地位，这就会对一些即便在不具备对于事件的状态或专业知识理解的情况下也不愿放弃证明自己作战能力的消防人员，产生影响。

消防机构作为独立的、统一性很强的实体，其文化的形成无疑与危险事件的处置相关。一种强烈的文化范例可能会造成从业人员行为思路的局限性，而这正是处境意识的相对面。所以，与消防员伤亡相关的某些安全主题是否有可能会对传统的消防文化产生一定的冲击，在我国的消防业界无疑会产生一定的争议。

三、处境意识的影响因素

对处境意识产生影响的因素包括特定处境中的个人以及他们对特定处境状态的个人反应。这些反应又受到个人经历相同或者类似环境的历史以及他们总体能力和技术的影响。同时，团队的不同组成以及团队成员之间的个体动态发展都可能对行动后果产生影响。因此，处境意识的研究涉及了心理学、认知学、决策学等多个领域。本文以灭火作战环境为例，认为可从以下主要类别着手研究。

(一)狭隘视野

在事故后调查分析过程中，经常会看到已经出现了很多线索、征兆以及现象表明事故正在向灾难转变，而身处现场的消防人员对这些明显情况急剧恶化的迹象似乎视而不见，他们有时似乎对其周边正在发生的事情闭目塞听。这是由于消防人员的注意力因聚焦于现场的某一个局部区域或者某一项正在执行的任务而变得狭窄，这种“狭隘视野”现象在高风险事件处置开始后通常很快就会显现出来，消防人员的处境意识会因此而受到极大影响，甚至丢失，继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二)人员

包括现场的或正在赶赴现场的可用作战人员，这个因素对处境意识产生影响的主要原因有人员不足，人员过多，人员技能的不可预测性，调度了缺乏训练或者经验的人员，无法有效完成分配给他们的任务，响应时间延误，等等。

(三)通信

通信是处境意识的一个关键元素，涉及语音和非语音通信，主要的障碍因素包括用词的误解、无线电信号错漏、装备故障、无线电装备不兼容、通信拥堵等。从战略层面到战术或者执行任务层面之间的通信中断问题，是几乎所有的因灭火战况恶化而产生负面结果的共同事故特性。在灭火救援期间如果关于各项作业的通信缺乏或者不足，则多种潜在的问题就会浮上水面，比如某一环节的责任缺失、人员自行其是、决策低下、作业效果不力等[5]。

(四)信息或数据管理

主要体现在火场处境评估方面，比如初始阶段和持续的火场侦查、在整个作战期间对风险-收益效果进行连续的评估，从而决定是否改变战术。如果没有观察理解火灾所产生的烟气和火灾状态，没有对建筑结构和构件在火场中的削弱状态进行评价，没有对可救援的人员生命状态进行评价，会使指战员的处境意识受损，造成对事故险情预估不足。

(五)生理和心理压力

消防指战员的压力反应是不确定的和危险的救援环境为决策者带来的首要问题。随着压力水平的增加，人的认知能力趋于下降，产生感官失真，保持处境警惕性的能力下降。另外，消防人员由于必须采取进攻战术的责任感而导致压力。这种压力可能来自于消防文化或消防组织外部，以及消防服务的对象，他们对消防员为了减少自己的危机状况而能够或者应该采取什么样的行为怀有不现实的期许。消防员的生理和心理压力迫使他们表现出个人英雄主义行为，导致他们不得不忽视处境所显示出的高度危险性，而承受合理范围之外的更多风险。

(六)注意力管理

维持处境意识需要身体、心理以及情绪全力以赴去集中注意力，而注意的对象却经常并不明显。注意力方面的问题主要是对消防指战员处境意识的感知层面造成负面影响，从而使警醒和专注的状态分散于不重要的或者无关的信息上。注意力会受到的干扰来自：紧张、大的声音、明亮的事物、向自身所在处移动的物体等。

(七)工作量管理

个人承担的任务量饱和是对事故指挥员的处境意识造成影响力最大的因素。如果他们不得不承担过多的指挥职能、处理过多的信息、听清楚和理解同时进行的多个对话、或者一边关注灭火作战人员的安全一边又要进行火场情况了解，就会被各种问题淹没而导致忽视了关键的线索，中断了对事件形势变化的连续追踪。这是因为人类的大脑在集中注意力时一般只能同时记住7(+/-2)项互不关联的信息，而且压力可能将这个数字降低到5[6]。

四、提高处境意识的对策和建议

(一)加强处境意识相关的基础理论研究

消防行业对于处境意识的研讨大都基于相关概念在其他行业的成功，但将这个术语应用于消防领域应该结合广泛的灭火救援经验，增加对于相关基本理论的理解，才能开发出健全和操作性强的消防员处境意识强化方案。

加强处境意识相关的基础理论研究，主要应该关注一线消防指战员如何从处境意识的三个层面出发，在灭火救援环境下建立、保持处境意识，及时察觉其丧失并迅速重建。在信息感知层面上，为了提高消防指战员评价压力来源的含义、有效地对没有预测到的事件进行响应的能力，应开发任务管理项目，帮助他们对其任务和所接收到的信息流实施积极管理，以免最后将自身置于一个未消化的信息过量，反而错漏了重要信息的境地。第二步是发展理解力水平。消防人员应具备可以对其遭遇的新场景进行匹配的经验数据库，能够用以判断某个问题或状况的存在、采取纠正行为。获得处境意识投射层面的能力是以事故处置期间高质量的通信为基础的，实时共享相关联的信息能促使各灭火作战单位之间更好的协作。其中，理解与投射的过程与计划的能力密切相关，针对各种可预期的事件以及突发状况所做出的计划，应依据处境的变化而不断进行订正和改变，在救援现场，置计划于不顾的能力应与计划本身同样重要。同时，处境意识并不是万能的，一个具备很好处境意识的消防指战员仍有可能做出不好的决策。因此，对处境意识的理论研究和应用必须与其他概念相互融合，包括灭火作战风险管理、预认知快速决策模式、信息导引循环决策模式等。

(二)开发多种真实性强、可操作的训练模式

消防部队应该开展以场景模拟为基础的实战训练、实体火灾训练、火场逃生训练、安全技能重复训练等训练，这是有效提高消防员处境意识的关键。通过这些训练过程中的重复心理模拟和实践，能实现各种预期效果并留在指战员记忆中，从而使其具备可以参照的经验，提高决策和处置水平。

针对同样静止场景的重复训练，可以提高完成具体课目的熟练程度，却不必然会提高处境意识。因此训练模式的构建应该更加细微化，能体现出各项救援任务的复杂性和难以预测性，比如可以提供复杂程度和变化速度不断增加的场景、在场景中插入受训者始料未及的部分。目前需要加强挑战性训练场景、火灾训练模拟器、基于计算机的多站模拟等真实场景驱动的训练模式的研究，同时也应不断考察与这些技术途径相关联的模拟重现性。对于这些训练基础设施或仿真设施重要性的评价，应主要集中于它们给受训者所带来的真实感。

(三)建立客观的评价方法或手段

应该设立一种定量或准定量的评价方法或手段，对消防训练前和训练后处境意识的增长进行考察和度量。通常，问卷调查法可用于考察消防指战员对于处境意识概念的理解、对于自身能力的自我评分。该方法的局限性主要体现在一些人因为不具备认知自身处境意识缺陷所需的能力而高估自己的履职表现，造成统计数据不切实。在客观的测试方式中，客观数据由观察者或观察器独立地生成，人类观察员并非该测试系统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因而比较可靠、较少主观偏见，但不具备主观测试的灵活性，不能反映出人类行为的巨大差异性。

应在此基础上建立一种适用于消防机构的处境意识总体评价技术。这种综合性的方法主要包括一套处境意识的测试指标，设计大量涵盖处境意识三个层面的问题；采取过程模拟的形式，在向操作员提问题的同时，模拟器能够稍作停顿，对操作员的表现提供即时反馈。这类对处境意识直接测量的方法，应给出一个以时间为特性的测量环境，明了地反映出履职表现较强的领域和需要提高的领域，最终产生一个以操作者的感知为基础而非以一个评价者的行为评估为基础的客观评价结果。

(四)加强事故后分析和战例研讨制度

对处境意识的阻碍性因素的理解，以及相应地采取何种提高处境意识的对策，都应该以各种事故数据的系统分析为依据。事故后分析应主要在战例研讨、重要火灾和处置灾害事故信息报告系统、消防员伤亡事故和侥幸脱险事件调查等基础上进行。相比于对处境意识的狭义定义，事故后回顾性研究有助于明确潜在的问题、落实被实践证明为有效的方法，有利于从更大的外延更加具体地认识、总结具有普遍意义的处境意识相关因素。尤其是灭火战评的过程还应显示出认知否定的发展过程，能体现出来自多方观点的价值。另外，案例研讨和反复观看事故录像，也是消防人员基于他人的错漏和经验，不断加速学习和提高专业技能的有效途径。

消防人员进行事故后战评，在反思、讨论他们的弱点和缺点时必需一个坦然、放松的环境和心态。这就要求消防文化改变其中侧重于惩罚性的部分，转变为促进从失误中学习经验的文化。尽管消防机构顶层在指引着这个方向，但这个改变尚未为基层完全认识和接受。至今为止，消防基层单位仍然倾向于把失误和缺点视为需要加以掩饰的问题，而非一个促进个人和集体得以成长和发展的机会。

(五)强化处境意识在团队协作和班组资源管理方面的应用

对消防救援而言，除了将处境意识理解为一种个人的经验和技能，它还应该是一种通过团队认知而获得的综合经验的合成。团队认知涉及可靠健全的通信手段，这是现场所有人员都获得强化处境意识的关键。团队协作和班组资源管理的目标都是通过提高个人和团队的行为认知而减少人为误差发生几率，应该视为实战化训练的主要内容。这方面训练的前提条件是：所有成员都必须是技术上称职的，通过了消防部队士兵职业技能鉴定考核。这方面的工作方案应该关注的问题包括：保持处境意识所采用的技术；当主要作业人员或者整个团队的处境意识正在减弱或已经丧失的时候，会显示出什么样的信号；如果班组成员知道指挥员丧失了处境意识，应该有预设的关于重新赢得处境意识的程序。

处境意识丧失非常常见，重新拥有处境意识的最佳解决方式是快速地确认这种丧失以便于能及时采取纠正行为。可采取的选项主要是指挥代理，指挥代理一方面会强化对班组成员的授权，赋予班组长表达对现场状态或采用的救援技战术的看法的机会，使所有成员维持执行任务期间的处境意识的责任普遍加深；另一方面也要求必须制定与作战纪律相配合的代理程序详尽说明。

(六)指挥员应形成和维持全局意识

事故指挥员应该着意于超越一般的处境意识，将其扩展到建筑物整体、天气、火场条件和人员履职性能等更大范围，以形成和维持一个聚焦于事故整体的概况图。为此，指挥员首先应控制其管理幅度，尤其不应参与非指挥性的需要自己实际动手操作的具体任务。其次，指挥员应善于指派下属人员分担特定的指挥支持任务。指挥员还应该选择最佳的指挥位置，采取措施控制外部的干扰因素，以方便他们运用所有的感官去捕捉现场的各种线索，能使他们平静地行使指挥，使注意力所受打扰和被迫中断的情况降到最少。

五、结束语

总之，处境意识不完备是造成消防人员处于极度危险状态和伤亡事故的主要因素之一，但大多数人员对其都知之甚少。因此应该通过各种途径的训练和学习，使消防指战员更好地理解和落实处境意识的建立、维持、恢复。与灭火救援有关的处境意识研究，应该贯穿一条实践性很强的从处境意识到战术、现场领导力的主线。

[1] ENDSLEY M R,etal. Theoretical Underpinnings of Situation Awareness[EB/OL].http://www.statechnologies.com/SATheorychapter.pdf.

[2] National Institute of Occupational Safety and Health. Career Fire Fighter Dies in an Unexpected Ceiling Collapse[R].2012.

[3] PEGRAM S. A Common Theme: Situational Awareness often Listed as a Contributing Factor in Near-Miss Reports[J]. Fire Rescue Magazine,2008,26(12).

[4] Reinhardt-Klein J. Firefighters: Attitudes, Beliefs, and Behaviours that Contribute to High-Risk Behaviours [J]. Dissertation Abstracts International: Section B: Sciences and Engineering,2011,71.

[5] BRENNAN C. The Link Between Disorientation and Situational Awareness[J]. Fire Engineering,2011,164(6):79-88.

[6] STANLEY E A,etal. Mindfulness-based Mind Fitness Training: A Case Study of a High-Stress Predeployment Military Cohort[J]. Cognitive Behavioural Practice,2011,18(4):566-576.

(责任编辑 李 蕾)

A Research on the Situational Awareness in the View of Firefighter Safety

LIAN Danjun

(DepartmentofScientificResearch,TheArmedPoliceAcademy,Langfang,HebeiProvince065000,China)

In the view of improving the firefighters’ on-duty safety, the article analyzes the definition of the situational awareness (SA) and its three levels of perception, comprehension, and projection in the field of fire-fighting and rescue. It provides a meaningful discussion of SA within the context of fire services culture, classifies the related elements and barriers, and also puts forward the countermeasures to strengthen the mental and physical SA training for firefighters.

fire protection; situational awareness; barrier

2015-05-22

连旦军(1969— )，女，山西运城人，教授。

D631.6

A

1008-2077(2015)08-007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