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卫平:抗癌如弈棋

◎文/盖源源

聂卫平:抗癌如弈棋

◎文/盖源源

勇气

"癌症如昏招,我放出了胜负手"

老聂手术后首次公开亮相时,让不少认识他的人大吃一惊,他明显消瘦,体重从手术前的160多斤下降到120多斤,再见老聂时,他身体状况好了许多,现在体重有150多斤了."我从来就没想过我会得癌症,我觉得癌症是小心眼儿的人才会得,我就不是那种人."老聂将这场人生最大的灾难称之为"最大的昏招".

当时,中国直肠癌方面的顶级专家为老聂会诊,医生的意见分为两派,一是保守治疗,二是手术,但手术的风险很大,可老聂毅然放出了"胜负手"."我属于直肠癌的第四期,很晚期的一种,肿瘤有10厘米,直肠也不过四五厘米,你可以想象有多么严重.但我断然做出了要手术的决定,这就好比围棋中的胜负手.你不下出这手等于安乐死,这是我不能接受的,我宁肯战斗着死,所以这一手棋我一定要下,去博这场胜负."

神奇

还没麻醉就睡着,9次化疗竟没掉头发

当时老聂的家里人试图隐瞒病情,但最后瞒不住,便告诉他实情."我知道很严重,医生也说手术后不一定能保住命,但我仍然没有任何畏惧."老聂说,那时候的心态就是如此平静,就像他多年棋争面对大胜负的心情,"没有可以让我退步的胜负,也没有能吓倒我的灾难."做手术的时候,老聂的状态好得令医生都吃惊,还没麻醉他就睡着了, 6个多小时手术后,他还没醒,直到当天晚上10点多才从梦中醒来.从手术台回病房的时候,他在睡梦中还冒出一句梦话,"草花5",后来老聂听说后笑言,"那肯定是我做梦打桥牌了."

治疗癌症还要经历痛苦的化疗、放疗,老聂共做了9次化疗,他的皮肤因此长了不少疖子,双脚变黑,为此他还要治疗皮肤病.换作其他人,做两次化疗都比较难承受,何况他61岁了.9次化疗后老聂不仅没事,竟然头发都没掉一根.

憾事

卸任"蟹帮"帮主

老聂最爱大闸蟹,棋界皆知,老聂吃大闸蟹的纪录是13个,半斤标准大小的一个.最好季节的时候,在江南的每一顿,老聂都能吃不少大闸蟹.一次在宣城,晚饭他吃了近10只大闸蟹,回房间的时候又有人给他装了满满一盘送到房间去.

要说癌症治愈后的一大憾事,那就是老聂已经与这份最爱的美食绝缘."大闸蟹是高蛋白,医生不让我吃."后来再去江南的时候,看着桌上一盘盘黄澄澄的大闸蟹,老聂的口水只能朝肚里流, "如今我这个'蟹帮'帮主的位置只有卸任了."

喝白酒老聂的纪录可说是万人之上,最多的一次喝了4斤不醉,不过,这样的纪录也是仅有一次,但白酒的确是老聂的最爱之一.癌症手术后,老聂仍不管不顾,继续喝酒,白酒加冰,绝不减量,家人也劝不住他.直到去年年初他手术后去医院复查,医生为了让他戒酒用女儿吓唬他,"这病治好了你戒酒可以多活好多年,这样你可以跟女儿菲菲在一起更多时间,你为了女儿也要戒酒啊."菲菲是老聂的心头肉,为了女儿他才下决定戒了白酒.

不过,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酒,老聂仍未完全离开."现在我就喝啤酒,啤酒度数很低,10度上下,啤酒当饮料喝."一天晚上老聂在成都吃着火锅喝着雪花原浆啤酒,十分开心,兴奋地说:"喝饮料,一点问题都没有."

摘编自《成都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