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纸张中填料含量的技术研究进展

彭金勇 刘洪斌

(天津科技大学天津市制浆造纸重点实验室,天津,300457)



·填料含量·

提高纸张中填料含量的技术研究进展

彭金勇 刘洪斌*

(天津科技大学天津市制浆造纸重点实验室,天津,300457)

提高纸张中填料含量是节省纤维原料和降低纸张生产成本的重要途径,填料在纸张中的含量一直呈不断上升的趋势。本文论述了填料在造纸过程中的目的和意义,综述了细胞加填、填料改性、填料预絮聚、纤维改性、细小纤维-填料复合填料等提高纸张中填料含量技术的研究现状和工业化程度。

填料；造纸；纤维；留着

(*E-mail: hongbin@tust.edu.cn)

造纸工业中,填料是造纸原料的重要组成部分。填料的使用可追溯到公元8世纪,那时已有用部分填料代替浆料纤维用于纸张的抄造[1]。发展到今天,填料已成为很多纸种中不可或缺的原料,甚至在一些纸张中已成为第二重要的原料[2]。近年来,如何提高纸张中填料的含量是造纸技术研究和开发的一个热点问题,引起了学术界和造纸工业界的广泛关注。同时,造纸工作者已经研究和开发了多种提高纸张中填料含量的技术,提高填料在纸张中的含量,可为纸张的生产成本和质量带来诸多益处。

1 填料在造纸中应用现状

在浆料中添加填料,首先是为了降低纸张的生产成本[3],因为填料可以替代部分价格较高的纤维。如果按照目前商品硫酸盐浆和填料的价格计算,纸张中每增加1%的填料含量,可以节约6美元的原料成本[4]。在浆料中添加填料还可以改善纸张的光学性能、表面性能和印刷适性。而且,随着填料含量的增加,纸张在成形、压榨和干燥时脱水速率加快,湿纸幅固含量提高,可以节省干燥蒸汽的消耗[5]。

基于以上添加填料带来的诸多好处,目前的趋势是在各种纸种中不断提高填料的含量,特别是书写和印刷类纸种。当前市场上拷贝纸的填料含量，北美为18%～20%,欧洲为22%～24%,中国为22%～25%,并且在中国市场某些印刷纸纸种中填料含量达30%。纸张生产商仍有动力和兴趣将纸张中的填料含量进一步提高,期望达到35%～40%的填料含量,甚至达到50%的高填料含量。

提高纸张中填料含量对纸张产品的性能和纸机的运行性能都带来了非常大的挑战。提高纸张中填料含量最大的技术挑战就是填料含量增加会降低或者削弱纤维间的结合点,从而导致纸张强度下降[6]。由于填料具有高比表面积,加填也降低了传统造纸干强剂的作用效果以及印刷过程中纸张的拉力。填料含量升高还会导致纸张内结合强度和表面强度下降,使用过程中会出现掉毛、掉粉的现象[7]。提高纸张中填料含量另外一个技术问题是填料留着。纤维、细小纤维以及大多的填料都带负电荷,因此纸张在成形时由于填料和纤维间静电排斥作用填料会部分流失[8],这会间接地增加助留剂的使用量,而且填料在纸张Z向的分布对纸张的匀度和内结合强度有较大的负面影响。如何降低由于填料含量增加带来的对纸张性能和纸机运行性能方面的负面影响,是科研人员和造纸工业界一直努力研发的一个关键技术。

2 高填料纸的填料

造纸工业中的填料主要有滑石粉、重质碳酸钙(GCC)、轻质碳酸钙(PCC)、高岭土和二氧化钛等。在书写和印刷纸中应用最广泛的是GCC和PCC,在北美市场广泛使用的是PCC,在中国市场GCC占的比例较高。近年来,由于PCC卫星厂的建立,PCC在填料市场中的比重在逐步增加。在相同的灰分含量下,GCC加填的纸张相对于PCC加填的纸张有较高的抗张强度、内结合强度、表面强度,且浆料的滤水性能较高。PCC加填的纸张有较高的白度、松厚度、平滑度。因此,为了结合两种填料的优势,多数工厂将两种填料以一定的比例混合后使用,混合填料综合了两种填料的优点,能够减少由于填料含量增加给纸张性能带来的负面影响。

3 提高纸张中填料含量的技术

造纸工作者们已经开发出来许多提高纸张填料含量的技术,其中包括细胞加填、填料改性、填料预絮聚、纤维改性和细小纤维-填料复合填料等技术。

3.1 细胞加填

早在20世纪30年代,人们通过研究发现纤维内部有大量空隙,由此研究者产生了将填料通过纤维细胞壁上的纹孔或脱除了木素和半纤维素后留下的孔隙加入到纤维细胞里的想法。细胞加填为书写纸和复印纸提供了一个提高填料含量实际可行的方法,同时,细胞加填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减少填料对纸张强度的削弱以及用于磁性纸、隔热纸等特种纸的生产。细胞加填主要分为胞壁加填和胞腔加填。Green等人[9]使用二氧化钛填料在未漂的硫酸盐浆中反应,使填料粒子进入到纤维细胞壁中。该技术包括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浸渍阶段,浆料要在一个高浓的填料混合液中搅拌使填料粒子进入到细胞腔,如果填料粒子和胞腔壁存在着吸引力,填料就会被吸附到胞腔的表面。在过程的第二个阶段,多余的填料粒子从浆料上洗去。最终的细胞加填量可以达到8%左右。Middleton等人[10]使用漂白硫酸盐针叶木浆和PCC进行胞腔加填,在最优的工艺条件下填料的加填量达到0.3 g填料/g纤维。刘晓波等人[11]采用“现场加填法”对漂白硫酸盐思茅松浆进行了细胞加填研究,结果表明,经过加填后纸浆的灰分含量达到了16.4%～23.2%。Zakaria等人[12]使用Fe3O4进行胞腔加填,同时加入硫酸铝和聚乙烯亚胺(PEI)作为助留剂。结果表明,当加了0.1 g/L的硫酸铝后,填料的留着从18.4%增加到22.8%。并且,当PEI加入量为2%时,填料留着最高,达到35%。Klungness等人[13]指出胞腔加填后,填料的留着率显然高于直接加填的留着率,比如加入了2.0 kg/t助留剂后,胞腔加填留着率高达91.3%,而直接加填为88.4%。Chauhan等人[14]用50%杨木和50%桉木组成的漂白硫酸盐浆作为原料,然后加入不同的填料。结果表明,在2.5%的灰分含量下,胞腔加填硅铝酸钠的首程留着率最高,达到了67.6%以上。细胞加填在提高填料含量的同时又可以减少填料和纤维间的接触,从而减小了填料对纸张强度的影响。但是由于细胞加填技术加填效率低、纤维表面的残留填料难以去除等技术问题,目前工业化生产还面临很大挑战。

3.2 填料改性

填料改性是如今提高填料留着方法中的研究热点,对造纸填料进行改性处理,不仅可以提高填料的留着率,还可以有效改善纸张强度性能,对现实生产有重要意义。现在,许多科研工作者们还在继续探索新工艺,以期更好地投入生产。

3.2.1 基于天然高分子的改性

某些天然高分子化合物在一定条件下可改性无机填料,且经改性处理后,相应加填纸或纸板的强度性能等可得到显著改善,并且可以提高填料加入量。目前,该改性技术主要包括基于淀粉的改性技术及基于纤维素或甲壳素的改性技术两大类。Yoon等人[15]的研究表明，填料经淀粉改性后加填,纸张的抗张强度和耐折强度在相当的条件下,加填量可以提高15%。美国特种矿物公司通过淀粉膨化改性填料表面形态和聚集体形态(如图1所示),研发出了多套Fulfill加填技术。这些技术可在原有生产条件下使纸张中的填料含量有不同程度的提高[16]。其中的Fulfill E-325技术可使造纸厂PCC用量提升3%～5%,从而使PCC用量达到20%～30%。该技术在提高填料含量的同时,还可以改善成纸的物理性能、纸料的滤水性能、填料的留着性能等。目前Fulfill技术已经和亚洲多家一流造纸厂签署工业化协议,并且得到的关注越来越高。

图1 美国特种矿物公司Fulfill系列加填技术的填料表面形态[17]

图2 采用纳尔科FillerTEK技术对填料处理前后填料粒径的变化[17]

王惠萍等人[18]用阳离子淀粉改性碳酸钙填料,当阳离子淀粉∶碳酸钙为1∶1,加填量为40%时,碳酸钙经过改性后在纸张中的留着率比未改性的高86.0%。Cao等人[19]在棕榈酸-淀粉复合物改性填料的研究中发现,填料经改性后,其Zeta电位显著增加,留着率得到显著改善。并且当加填量为10%时,与未改性填料相比,改性后的填料留着率仍可达到75%,并且纸张的抗张指数提高了15%。余洋等人[20]采用羧甲基壳聚糖和硫酸铝对造纸填料滑石粉进行表面包覆改性,结果表明，当羧甲基壳聚糖加入量一定,硫酸铝加入量为6%时,纸张灰分含量高达29.1%。Shen等人[21]用羧甲基纤维素和硫酸铝来包覆改性填料,显示当羧甲基纤维素和硫酸铝的加入量分别为12%和4%(相对于绝干碳酸钙)时,填料的留着提高了71.5%。

3.2.2 基于无机化合物的改性与处理技术

许多无机化合物在一定条件下可用于填料的改性与处理,其应用可显著改善填料的耐酸性、光学性能和留着性能等。目前许多无机化合物如氟化氢、六偏磷酸钠、磷酸、氯化钙、氯化钡等可用于造纸填料级碳酸钙的改性[22]。Zhang等人[23]单独采用Al2O3及将其与P2O5配合用于滑石粉填料的改性,发现经改性处理后填料在纸幅中的留着率可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改善,且当目标加填量为30%时,在所用的实验条件下,填料留着率可提高29.8%。Yoon等人[24]采用无机盐(NH4)2SO4和淀粉改性的高岭土填料，将高岭土和未改性淀粉悬浮液进行糊化后加入到40%(NH4)2SO4溶液中,结果发现该种改性方法可以显著提高填料的留着率及纸张的抗张、耐破以及耐折等强度性能。

3.2.3 其他技术

除了上述的改性技术外,国内外还有一些其他改性技术的报道。Chen等人[25]指出采用阴离子聚合物絮凝剂和阴离子絮凝剂共同改性碳酸钙填料可以加大填料的用量和提高纸张的物理强度。陈均志等人[22]发现阳离子铝锆有机金属络合物偶联剂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用于PCC的改性,相应加填纸可改善纸张的填料留着率和强度性能。

填料改性技术可以有效地改善填料的留着,提高填料的加填量,同时保留纸张的原有强度,将是最有潜力用来提高填料含量的方法。Fulfill技术工业化成果显著,但是总体来说填料改性由于成本较高,工业化成果较低,如何改性填料使之能够适应现代纸机的抄造是当前造纸工作者正在突破的课题。

3.3 填料预絮聚

预絮聚是指在抄纸过程中预先将填料和絮凝剂、功能助剂等混合絮聚来改变填料的粒径、分布、稳定性等属性,然后加入浆料中抄纸。与传统加填相比,填料预絮聚可以简化工艺流程,易于过程控制,并且有较好的填料留着以及能保持整个抄造系统的洁净度,具有较强的工业化可操作度,因此受到广大造纸工作者的关注。纳尔科公司[17]研发出了FillerTEK技术即通过填料预絮聚来调控絮聚体粒径大小(如图2所示)、分布及絮聚体的稳定性。该技术可提高纸张填料含量5%,同时对纸张光学性能、强度性能等重要性能没有负面影响。

Sang等人[26]指出PCC填料经过S880型高电荷的阳离子淀粉预絮聚后,其留着和滤水性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当PCC加填量为40%时,填料的留着率高达96.5%。宋中阳等人[27]用磷酸酯淀粉和高分子絮聚剂处理填料,当滑石粉填料的加入量为30%时,经处理后的填料单程留着率为76.5%,比未经处理的增加了24.3%。总体而言,填料预絮聚技术可以有效地提高填料留着、减少造纸助剂用量、简化工程工艺,其工业化程度比其他提高填料含量技术好,但是预絮聚技术在改善纸张强度方面有限,值得在以后研究中探索。

3.4 纤维改性

纤维改性是指通过提高纤维外部纤维化程度,改变纤维表面的电荷性质来提高填料的留着。在其他条件一定时,填料的留着率随着打浆度的提高而提高。Bratskaya等人[28]用水解聚马来酸酐(HPMA)淀粉来改性纤维,实验结果表明,改性后填料留着得到了改善,而且当HPMA淀粉取代度为0.6～0.7时,填料的留着达到了50%。Kang[29]在一定条件下,用日本的超精细摩擦式打浆机对纸浆纤维进行处理以控制纤维的内表面细纤维化及卷曲化,使得纤维的外表面细纤维化起主要作用。结果发现,随着外表面细纤维化程度的提高,填料留着在一定条件下可得到改善。Sang等人[30]用醋酸乙烯酯、二甲基二烯丙基氯化铵(DADMAC)以及硝酸铈铵来改性阳离子纤维,研究发现加入了改性的纤维、高岭土填料以及0.1%的阳离子聚丙烯酰胺(CPAM)后,纸张的填料留着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毛连山等人[31]研究接枝单体对接枝共聚制备阳离子硫酸盐浆的影响。结果表明,阳离子单体甲基丙烯酰氧基乙基三甲基氯化铵(MAETMAC)更容易与硫酸盐浆纤维接枝共聚,纸浆纤维的表面电荷密度达到311.17 mmol/kg,从而间接提高了填料的留着。纤维改性技术可以达到很好的留着效果,尤其是纤维的外表面细纤维化处理可有望成为调控填料留着性能的一种方法。

3.5 细小纤维-填料复合填料

细小纤维-填料复合填料是在一定条件下将填料附着于细小纤维表面而形成细小纤维-填料复合填料的技术,可以提高填料的留着。国外开展细小纤维-填料复合填料的研究比较多,国内相关研究还较少。该技术一般通过预原位沉淀反应和共混处理来制得纤维-填料复合填料。Subramanian等人[32]测量了浆料和不同种类的PCC复合填料对填料留着的影响。结果表明,纤维-胶体型PCC复合填料的留着要比菱形的和偏三角面的好。并且当加填量为20%时,纤维-胶体型PCC复合填料首程留着率达到了80%,提高了220%。姚晓红等人[33]将85°SR 浆料代替细小纤维与CPAM、滑石粉按一定比例进行混合后,经过搅拌、洗涤、拧干、通风处理后制得细小纤维复合填料。结果表明,当CPAM 用量为0.6%,滑石粉∶浆料=1∶1时，得到的复合填料在高加填纸张中的应用效果较好。Koukoulas等人[34]的研究结果表明,将含有细小纤维或填料的造纸网下白水与纸浆混合,对其进行浓缩处理,向其中引入氢氧化钙(或氧化钙)及二氧化碳,在一定条件下制得细小纤维-填料复合填料。该项技术将首程留着率从76%提高到82%,助留剂加入量减少50%,并且在相同的挺度下,填料加填量增加4%～5%。复合填料技术可以显著提高填料留着,同时可以提高纸张的强度、白度、不透明度,此类填料的应用有望成为开发高加填量高档纸种的重要途径之一。细小纤维-填料复合填料技术能够获得高留着率,并且细小纤维因其较高的比表面积能暴露出更多的氢键,因而有利于提高纸张的强度。该技术的缺陷是细小纤维的制备量要充足,对于漂白化学浆来说耗能较高。

4 展望和结论

提高纸张中填料含量是造纸业未来发展的趋势,它可以减少生产成本,改善纸张的光学性能,提高湿部滤水效率,节约干燥蒸汽消耗。同时,在拥有上述优势的基础上,提高纸张中填料含量还应该以改善纸张性能、赋予纸张功能性为目的,从而提升产品竞争力。提高纸张中填料含量主要的技术瓶颈是填料含量增加影响纸张强度性能。现在已经开发出多种提高纸张中填料含量和留着的技术,但是,大部分的工艺还处在实验室研究阶段,工业化程度较低,学术界和工业界仍需投入更多的力量开发提高纸张填料的技术。

[1] Gigac J, Kuna V, Schwartz J. Effects of fibers and fillers on the optical and mechanical characteristics of paper[J]. Tappi Journal, 1995, 78(2)： 21.

[2] Dong C X, Song D L, Patterson T, et al. Energy saving in papermaking through filler addition[J]. Industrial & Engineering Chemistry Research, 2008, 47(21)： 8430.

[3] Sheril R V, Mariatti M, Samayamutthirian P. Single and hybrid mineral fillers (talc/silica and talc/calcium carbonate)-filled polypropylene composites: effects of filler loading and ratios[J]. Journal of Vinyl & Additive Technology, 2014： 160.

[4] Cheng W G, Broadus K, Ancona M. New technology for increased filler use and fiber savings in graphic grades[C]. Paper Con., 2011, Atlanta, GA, USA, 2011.

[5] Hii C, Gregersen Ø W, Chinga-Carrasco G, et al. The effect of MFC on the pressability and paper properties of TMP and GCC based sheets[J]. Nordic Pulp and Paper Research Journal, 2012, 27(2)： 388.

[6] Seo D, Im W H, Youn H J, et al. The effects of process variables for GCC pre-flocculation on floc and handsheetproperties[J]. Nordic Pulp and Paper Research Journal, 2012, 27(2)： 382.

[7] Shen J, Song Z Q, Qian X R, et al. Modification of papermaking grade fillers: a brief review[J]. BioResources, 2009, 4(3)： 1190.

[8] Ibrahim M M, Mobarak F, El-Din E I S, et al. Modified Egyptian talc as internal sizing agent for papermaking[J]. Carbohydrate Polymers, 2009, 75(1)： 130.

[9] Green H V, Fox T J, Scallan A M. Lumen-loaded paper pulp,its product and use: US, 4510020[P]. 1985-04-09.

[10] Middleton S R, Desmeules J, Scallan A M. Lumen loading with calcium carbonate fillers[J]. Journal of Pulp and Paper Science, 2003, 29(7)： 241.

[11] Liu Xiao-bo, Liu Hui, Chen Hai-yan, et al. A study on lumen loading technique for Simao pine bleached kraftpulp[J]. China Pulp & Paper Industry, 2011(8)： 10. 刘晓波, 刘 辉, 陈海燕, 等. 思茅松硫酸盐漂白浆纤维细胞加填技术研究[J]. 中华纸业, 2011(8)： 10.

[12] Zakaria S, Ong B H, Ahmad S H, et al. Preparation of lumen-loaded kenaf pulp with magnetite (Fe3O4)[J]. Materials Chemistry and Physics, 2005, 89(2)： 216.

[13] Klungness J H, Ahmed A, Ross-Sutherland N, et al. Lightweight, high-opacity paper by fiber loading: filler comparison[J]. Nordic Pulp and Paper Research Journal, 2000, 15(5)： 345.

[14] Chauhan V S, Singh S P, Bajpai P K. Fiber loading of hardwood pulp by in-situ precipitation of aluminosilicate[J]. BioResources, 2007, 2(4)： 560.

[15] Yoon S Y, Deng Y L. Starch-fatty complex modified filler for papermaking[J]. Tappi Journal,2006, 5(9)： 3.

[16] www.specialtyminerals.com/…/Fulfill-Brochure-11-5-10.

[17] SONG Shun-xi, ZHANG Mei-yun, WANG Jian. Consideration on the Development of Highly Filled Paper[J]. China Pulp & Paper, 2014, 33(7)： 56. 宋顺喜, 张美云, 王 建. 开发高填料纸的有关认识与思考[J]. 中国造纸, 2014, 33(7)： 56.

[18] WANG Hui-ping, ZHANG Guang-hua, LAI Zhi-chao, et al. Preparation of Cationic Starch-modified GCC Filler and Its Application in High Filled Paper[J]. China Pulp & Paper, 2010, 29(1)： 5. 王慧萍, 张光华, 来智超, 等. 阳离子淀粉改性碳酸钙填料的制备及在高填纸中的应用[J]. 中国造纸, 2010, 29(1)： 5.

[19] Cao S L, Song D L, Deng Y L, et al. Preparation of starch-fatty acid modified clay and its application in packaging papers[J]. Industrial & Engineering Chemistry Research, 2011, 50(9)： 5628.

[20] Yu Yang, Xue Guo-xin, Li Shi-zhen, et al. Application of talc modified with carboxymethyl chitosan/alum in high filler content paper[J]. China Pulp & Paper Industry, 2013(2)： 48. 余 洋, 薛国新, 李师珍, 等. 羧甲基壳聚糖/硫酸铝改性滑石粉在高加填纸中的应用[J]. 中华纸业, 2013(2)： 48.

[21] Shen J, Song Z Q, Qian X R, et al. Carboxymethyl cellulose/alum modified precipitated calcium carbonate fillers: preparation and their use in papermaking[J]. Carbohydrate Polymers, 2010, 81(3)： 545.

[22] CHEN Jun-zhi, FENG Lian-xiang, ZHAO Yan-na. The Retention of Cationic Alum Coupling Agent and Its Effect on Properties of Paper[J]. China Pulp & Paper, 2006, 25(5)： 16. 陈均志, 冯练享, 赵艳娜. 阳离子型铝错偶联剂的助留作用及其对纸张性能的影响[J]. 中国造纸, 2006, 25(5)： 16.

[23] Zhang H T, Zhang Y Z, Yang R N. The study of modified talc powder on filler retention in papermaking[J]. Journal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2004(A01)： 349.

[24] Yoon S Y, Deng Y L. Clay-starch composites and their application in papermaking[J]. Journal of Applied Polymer Science, 2006, 100(2)： 1032.

[25] Chen X N, Huang R X, Pelton R. The reinforcement of calcium carbonatefilled paper with phosphorus-containing polymers[J]. Industrial and Engineering Chemistry Research, 2005, 44(7)： 2078.

[26] Sang Y Z, McQuaid M, Englezos P. Pre-flocculation of precipitated calcium carbonate filler bycationic starch for highly filled mechanical grade paper[J]. BioResources, 2012, 7(1)： 354.

[27] SONG Zhong-yang, LI Zhi-jie, LEI Yi-chao. The Application of Papermaking Filler and Polymer Flocculant[J]. China Pulp & Paper, 2004, 23(5)： 64. 宋中阳, 李志杰, 雷以超. 造纸填料与高分子絮聚剂的应用[J]. 中国造纸, 2004, 23(5)： 64.

[28] Bratskaya S, Schwarz S, Petzold G, et al. Cationic starches of high degree of functionalization: 12. Modification of cellulose fibers toward high filler technology in papermaking[J]. Industrial & Engineering Chemistry Research, 2006, 45(22)：7374.

[29] Kang T. Role of external fibrillation in pulp and paper properties[D]. Helsinki: Helsink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2007.

[30] Sang Y Z, Xiao H N. Preparation and application of cationic cellulose fibers modified by in situ grafting of cationic PVA[J]. Colloids and Surfaces A: Physicochemical and Engineering Aspects, 2009, 335(1/3)： 121.

[31] Mao Lian-shan, Liu Gui-nan. Effects of monomers on preparation of cationic kraft pulp by grafting copolymerization[J]. Transactions of China Pulp and Paper, 2009, 24(2)： 56. 毛连山, 刘桂南. 单体对接枝共聚制备阳离子硫酸盐浆的影响[J]. 中国造纸学报, 2009, 24(2)： 56.

[32] Subramanian R, Fordsmand H, Paulapuro H. Precipitated calcium carbonate (PCC)-cellulose composite fillers: effect of PCC particle morphology on the production and properties of uncoated fine paper[J]. BioResources, 2007, 2(1)： 91.

[33] Yao Xiao-hong, Xue Guo-xin, Zhou Xiang-lin, et al. Studies on retention and drainage system for high filler paper[J]. China Pulp & Paper Industry, 2012(22)： 32. 姚晓红, 薛国新, 周林祥, 等. 高填料纸张助留助滤体系的研究[J]. 中华纸业, 2012(22)： 32.

(责任编辑：马 忻)

The Research Progress of Increasing Filler Content in Paper

PENG Jin-yong LIU Hong-bin*

(Tianjin Key Lab of Pulp & Paper,Tianjin University of Science & Technology,Tianjin, 300457)

Increasing filler content in paper and board is a important measure of saving fiber resource and decreasing production cost. There is a trend of increasing filler content in paper and board is, and it has been attracting more and more attention from the papermakers and end-users. In this paper, the role and significance of filler in paper and board were described, and the main technologies of improving filler content including lumen loading, filler modification, filler preflocculation, fiber modification, fine-filler composites were summarized.

filler; papermaking; fiber; retention

彭金勇先生,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高得率浆的应用。

2014- 12- 28(修改稿)

TS761

A

0254- 508X(2015)05- 0059- 05

*通信作者：刘洪斌先生，E-mail: hongbin@tust.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