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论纲
2015-01-15孙德忠
孙德忠
摘要:文化与科技的高度融合是当今时代的强烈呼唤和大势所趋。文化与科技的融合发展既有根源于人类活动的主体根据,又有复杂多样的阻滞因素。深入发掘文化与科技互补共生的内在机理,积极探索一系列相互配合的外部社会支持条件,才能在更高起点上推动文化与科技的融合发展。
关键词:文化;科技;融合发展
中图分类号:C02文献标识码:A
文化与科技的对峙和制衡是人类近代思想史、社会史上的一条醒目的轨迹。这种分裂既是科技飞速发展、社会剧烈转型的内在动力,也是引发现代性困境和危机的深层根源。极而言之,当今时代的政治冲突、经济扩张、宗教摩擦、生态失衡、人性扭曲等,莫不与此相关。由是,分析文化与科技渐行渐远的根源,探寻二者互渗与融合的根据、机理和途径,就具有非常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价值。那么,文化与科技的融合发展是否可能、又如何可能呢?本文拟以纲要形式对此略作探讨。
一、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的主体根据
人是文化生成和科技发展的共同主体,人类存在的独特性、丰富性和实践活动的普遍性、客观性决定了人类生存既需要文化的意义-价值呈现,又需要科技的工具-理性支撑,文化与科技的生成、发展和融合都深深植根于人类活动的土壤之中。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的主体根据是:
(一)主体本性的存在之维
人作为主体的存在是自然性与社会性、物质性与精神性、个体性与类属性的统一。在存在论的意义上,“文化作为人类实践活动的类本质对象化,是人之历史地凝结成的稳定的生存方式和活动方式。”[1]它以弥散性、机理性、渗透性的形式存在于人类生活的所有领域,成为一切人类活动的基本图式、历史传承的内在基因和社会进步的具体表征。因此,主体存在本性的复杂性、多维性就体现在人类文化生产、文化活动和文化传承的运行之中,文化直接划定了主体本性的丰富圆周,使主体存在的本真意义得以呈现。另一方面,科学技术的本质体现于对世界的知性观念构造和实践理性改造。在发生学的意义上,科学技术并非独立自存的现象,它与人的存在息息相关:实践的历史需要往往为科学技术的起源和发展提供了最本原的动力,正是在化自在之物为为我之物的实践过程中,科学技术展示为人的存在方式,而这种需要又关联着人的文化价值世界。因此,科学技术既是人类实现自身主体本性、从自然万物中脱颖而出的工具和手段,又具有人类文化生活和价值追求的深层形上基础。马克思精辟地指出:“自然科学将失去它的抽象物质的方向或者不如说是唯心主义的方向,并且将成为人的科学的基础,正像它现在已经——尽管以异化的形式——成了真正人的生活的基础一样;说生活有别的什么基础,科学还有别的什么基础——这根本就是谎言。”[2]89因此,从主体存在的本体论视角来看,文化与科技的融合具有直接性和本原性。
(二)主体能力的德性之维
主体能力是全面的、完整的,包括自然-生命力、感知-思维力、经验-知识力和情感-意志力等若干方面,这些不同方面的互动、整合、凝练和升华最终汇聚成为主体能力的德性品质。在主体能力德性品质的积淀过程中,文化和科技发挥着相互补益、不可替代的作用。其中,文化的作用方式是濡化和涵养,它直接或间接地养护“浩然之气”,培植“刚健笃实,辉光乃新”(《易传》)的厚实而优游的自然生命和精神生命,塑造并解放特定文化境域下社会性的感性、知性和理性思维能力,因为“不仅五官感觉,而且连所谓精神感觉、实践感觉(意志、爱等等),一句话,人的感觉、感觉的人性,都是由于它的对象的存在,由于人化的自然界,才产生出来的”[2]87。同时,文化又运演无止、大化流行,它有质而无形、似静而实动,以主体能力为载体,将主体能力的历史累积、现实支点和未来走向连为一体,不断提升人类德性的整体境界;科学技术的作用方式是构造和生产,它表现为外在的、显性的力量。科学在观念上构造世界的过程中展示为人的存在方式,技术则通过利用一部分自然反对、改变另一部分自然来介入并重铸生产过程。而当人类以科学技术为中介“作用于他身外的自然并改变自然时,也就同时改变他自身的自然。”[3]“身外的自然”和“自身的自然”二者相互贯通过渡,是人和自然的相互生成,是人的自然性和自然的属人性的彻底实现,换言之,是人之主体德性的真正充实和完满。因此,只有在文化之内生传承和科技之外向掌握的有机融合中,主体能力的生成及其德性品质的提升才成为可能。
(三)主体发展的价值之维
主体本性和主体能力都处在动态的发展之中,文化和科技既是这种发展的动力,也是这种发展的具体表现和现实确证。文化的核心是价值观,它决定着主体本性不断丰富和主体能力不断发展的方向、性质和范围,是主体发展及科技进步的深层动力。主体实践活动的展开正是在人类文化价值观的指引下,凭借生产工具改造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以实现人文化成、化成“天下”的过程。因此,文化的生成、积累和演进表达着人类生活的理想追求,丰富着人类活动的意义世界,体现着人类对自身作为主体发展的价值关怀。同时,科学技术不仅是实用性的形下工具理性,而且是具有超越性的形上价值理性。作为前者,人类通过科学技术而进行的外向探索事实上指向人的存在自身,并最终成为人类自我认识的一个环节、一个部分;作为后者,科学技术所内涵的理性精神、人文意蕴和审美旨趣及其统一,确证着主体存在的丰富性和主体对于利、真、善、美、自由的不懈价值追寻,即使是科学技术每一项重大成就的取得也都能够促进主体能力和人性境界的提升。人类正是通过科学技术的发展而逐步超越时代和自身的局限性,实现并占有自己越来越丰富的本质。在这个意义上,知识形态的科学理论、观念形态的科学精神和文化形态的科学技术都是人类实现自我超越的重要途径。所以,从人类存在的整体性和人类发展的无限性来看,文化和科技共同构建了主体发展的价值之域。
二、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的阻滞因素
主体根据意味着文化与科技融合的可能性、应然性,但在实际的文化进步和科技发展中,也存在着多种阻碍二者有机融合的复杂因素。只有消除这些阻滞因素,才能化解文化与科技之间的隔膜,促进它们在积极互动中实现融合发展。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的阻滞因素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科学教条主义
发端于16、17世纪的现代科学取得了巨大成就,但从前提上看却存在一些迄今未易的教条。被誉为“英国最具创见的生物学家”、英国皇家学会研究员鲁珀特·谢尔德雷克(Rupert Sheldrake)在最近的研究中指出,现代西方科学中存在着如下教条:“机械自然观”、“物质和能量的守恒”、“自然规律永恒不变”、“物质无意识”、“生物遗传的物质性”、“记忆是物质储存痕迹”、“心灵只存在于大脑”、“只有机械医学才有效”等[4]。这些现代科学中蕴含的教条主义是西方特定文化传统的产物,它既排斥现代科学标准之外的其它文化形式的有效性和合理性,也否认非西方传统背景下地方性科学知识的可能性和合法性。这种科学观上的夜郎自大、唯我独尊,是与科学的自由精神、平等意识、公正态度和宽容胸怀相悖的,它们正在成为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的最大障碍。只有从这些现代科学教条中解放出来,现代科技才能获得新的、更大的活力,不同质态、不同地域、不同类型的文化形式才能真正相互敞开,并因对话沟通、共享探险而相互丰富和升华。
(二)科技理性的工具主义倾向
近代以来,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及其在实践上的巨大成功,使其成为人类征服和改造自然的最有效工具。人们不仅从工具主义和功利主义的角度理解科学技术、对待自然世界,而且以科学技术内蕴的对象化、实证化、效率化的态度看待人类生活本身。在这种观点看来,科学技术不仅是创造大量物质财富的工具,也应当进入生活世界和社会领域,以形式化、数学化、逻辑化、模型化的纯粹理性方法来处理心理与人格、民主与公正、平等与效率、个体自由与社会秩序等问题。这种科技理性的泛化和提升,其直接后果是工具主义的片面膨胀。它一方面敞开了世界,敞开了世界的广延性和可操作性,但又在更大程度上遮蔽了世界,遮蔽了世界的有机性和意义属性,在现代条件下日益成为重组社会秩序的手段和压制社会解放力量的意识形态。美国当代著名哲学家约瑟夫·阿伽西认为,科技理性至上的工具主义倾向是“一种危险的倒退,它甚至对科学本身产生了危害性的后果。”[5]1这种对待科学技术的狭隘工具主义立场,是对生活智慧的废黜和遗忘,对人性内涵和人生意义丰富性的过滤与净化,是形成单向度、平面化的社会结构和社会生活的深层精神背景,正在从根基处威胁着文化整体的协调与持续发展。
(三)文化相对主义和文化虚无主义
文化的地域性、多样性使其具有相对性,但相对之中也有绝对和稳定的因素。文化相对主义反对文化的实在性和进步性,否认文化比较的可能性和文化进化的规律性,主张原教旨主义的文化持守或回归所谓的原初本真状态,最终必然走向文化虚无主义。阿伽西认为,文化相对主义“看似从地方性角度支持科学,但其目的在于支持众多文化对科学的无知,——它看似宽容地将每个权威限制在自己的领域内,但却是以分裂不同领域和使每一个领域成为不受限制的地方性权威为代价的。”[5]34尼采指出,虚无主义“意味着最高价值自行贬值”[6]280,在自然科学中,因果论、机械论和规律乃是过场、剩余物,“科学的发展一再使‘已知消融在未知中——发展的目的恰恰是要相反的东西”。[6]634由此,科技被视为理智的“机巧”,对世界的科学解释和技术改造被认为是粗暴的统治欲的标志,它必然会走向自我瓦解,引发精神沉沦和社会危机,只有“绝圣弃智”才能葆有文化的本然和纯粹之境界。这种反对文化的公共性、相通性和累积性的相对主义和虚无主义倾向,不可避免地成为科技进步的逆反力量以及文化与科技融合的阻滞因素。
(四)“两种文化”的对立
文化和科技在近代以来的社会发展中出现了分离乃至对立的倾向。文化学者反思、放大了科学技术的理性化、程式化、霸道性和社会负面效应,科学技术工作者则批评文化现象和文化研究具有模糊性、抽象性、无定性,是导致社会隔膜、社会冲突的根源。英国学者斯诺认为,科学家和文学家这两个群体、“两种文化”几乎已经完全不再相通,在知识上、道德上和心理气质上也少有共同点,“非科学家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印象,好像科学家都是些浅薄的乐观主义者,他们对人类的处境毫无认识。另一方面,科学家认为,文学知识分子全都缺乏远见,在更深的意义上反对知识”[7]。科技文化与人文文化、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科技工作者与非科技工作者之间的对立,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还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这种状况既不利于科学技术及时有效地进入人类生活世界,也不利于文化整体的理性精神、科技含量的提升,是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的最为直接和明显的障碍。
三、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的内在机理
文化与科技是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这种相互影响、相互作用既有悠久的古老传统,也有崭新的当代条件,并且产生了非常积极的后果。为了有效促进文化与科技发展的融合,需要从以下方面进一步深入发掘这种互补共生的内在机理。
(一)文化科技化
这是科学技术向文化的渗透和转化。它包括两个层面:一是科学技术对于文化发展的物质条件支撑,二是科学技术对于文化发展的精神价值建构。前者是就表现形式和技术手段而言,指充分利用现代科技成果,例如声、光、电、化等技术载体,为文化生产提供更为生动直观的形式,为文化交流开辟更加便捷高效的渠道,为文化传播创造前所未有的受众,使文化发展插上现代科技之翼;后者是就精神内核和实质内容而言,指充分汲取现代科技的精神意蕴,例如自由探讨的求真精神、注重可操作性的实证精神、批判现状自我超越的创造精神、公正开放容纳歧见的宽容精神等,以理性化的科学精神补充文化精神的价值关怀。文化科技化并非追求科学的综合及科学的统一性,也不是将技术理性泛化为一种形而上学的世界图景和技治主义的程式化操作[8],而是利用科学技术的工具价值、平台效应和衍射功能赋予文化发展以现实性、普遍性的品格。通过科学技术对于文化发展的物质条件支撑和精神价值建构这两个方面的作用,文化发展将获得更加强劲的动力,文化精神也将被赋予更加健全的、具有时代性的内涵。
(二)科技人文化
这是文化向科学技术的弥漫和浸润。它包括三个方面:第一,科技工作者人文素养的提升。科学发现是一种高度复杂而又难以捉摸的创造性活动,没有固定的程序可循。科技工作者的创造性状态是在实事求是的态度、广阔的视野、谦虚的品质、强烈的创造意识等人文素养的熏染中习得和保持的[9]。所以,人文素养是从事科学研究的文化底蕴。科学史证明,缺乏深厚的人文素养,就不可能产生真正具有原创性、划时代的成果。第二,对科学知识的人文理解。科学知识是人类高层次智力活动的产物,只有对它们进行多角度的人文阐释、人文理解,深入发掘体现在科学家身上的“科学家精神”和凝聚在科学知识中的“科学精神”,如对万物的惊异感、对真理的献身热情、思维表达的实证性和逻辑性等,科学知识才能走出科学研究的“象牙塔”,并内化为普通民众的人性品质和实践能力。第三,技术成果的人文转化。技术革新往往发生在工厂、车间、实验室等特定场合,只有通过实践基础上的人文转化,才能开示技术成果与人的需要的关联、与人的利益和目的的契合、与人的价值追求的一致,即与人们的需要、兴趣、利益等紧密联系起来,从而真正进入并塑造社会生活。所以,科技人文化既彰显了科学技术产生和发展的人类学、社会学前提,也昭示了它走向社会、服务生活的最终归宿。
(三)道—技贯通
从与实际生活的角度来看,文化运行合于人类活动不可须臾分离的形上之道,科学技术则更接近人类活动日常资用的形下之器。道乃器之“魂”,器为道之“体”,道可玄览、可修齐,器可究格、可规制,修道在境界,制器求日用,道-技(器)贯通互补方可迈入自由之途,正所谓“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10]。只有在明道和制器、文化与科技的融合中,人才能不断拓展身心内外、自由和谐之境界。在中西关于文化生成和科技发展的传统中,分别存在着“道—技”贯通的不同侧重。具体而言,中国传统强调援道入技、以道观技、以道驭技,在道对技的综观统摄中体验审美的、和谐的人生况味,如“庖丁解牛”中“道”曾赋予“技”以无限性的意义补偿。而西方传统往往多中求一、动中寻静、见微知著,从对具体部门、有限领域的探究中逐步升华进入那个在先的、完整的形上界域,如爱因斯坦经物理学研究而对于“宇宙宗教情感”的体认和敬畏。这两种传统相反相成。吸取二者的合理成份,既援道入技,又由技入道,促成“道—技”之间的贯通过渡和转换升华,是当今时代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的存在论、方法论机理。
四、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的外在保障
文化与科技历来如影随形。当代中国,科技发展面临难得机遇,文化繁荣成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支撑,甚至是百年民族复兴大业的终极精神祈盼。在更高起点上推进文化与科技的融合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作为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文化与科技的融合发展需要一系列相互配合的外部社会支持条件。
(一)体制保障
要进一步加强文化管理体制改革和科技管理体制改革,改变二者原来平行并列、互不相干的模式,努力寻找并积极强化文化管理体制和科技管理体制的共同点与交叉带,形成二者相互沟通支持的动态发展格局。例如,提高文化管理的科学化水平,区别对待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健全现代文化市场体系,丰富科技管理的文化内涵,加强先进文化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对科技发展的引领等。以这种充满活力、富有效率的体制机制为文化与科技的融合提供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
(二)产业基础
构建结构合理、门类齐全、科技含量高、富有创意、竞争力强的现代文化产业体系,特别是要加快发展文化创意、数字出版、移动多媒体、动漫游戏等新兴文化产业;充分利用现代科技最新成就,发展文化产业集群,提高文化产业规模化、集约化、专业化水平;利用现代科技发掘历史和现实文化资源,发展特色文化产业,建设特色区域文化。所有这些“文化产业业态创新,无论是文化界还是科技界,都无法单独实现。文化和科技的高度融合是当今文化产业发展的强烈呼唤,也是大势所趋”[11]。这种产业门类的优化和升级既是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的基本渠道,也是当前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重要着力点。
(三)平台支撑
公共平台是文化与科技融合及推进文化科技创新的试验场、孵化器。可以依托各级各类高新技术园区、可持续发展实验区以及高等院校、研究机构、大型企业等建立各级各类文化和科技融合示范基地,把重大文化科技项目纳入国家和地方相关科技发展规划和计划,深入实施科技带动战略,切实增强文化自主创新能力;健全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相结合的文化技术创新体系,培育一批特色鲜明、创新能力强的文化科技企业,支持产学研战略联盟和公共服务平台建设。
(四)人才保证
促进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上述条件是基础,人才是关键,而且需要不同领域、不同层次人才的协力配合。为此,首先要造就高层次的、具有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视野和能力的战略科学家和文化大师。他们是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的领军人物,是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新动向的前瞻者、新领域的发现者和新思维的开拓者;其次,要注重具体推进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的基层人才队伍建设。通过加强科学普及和科学传播,塑造浓郁淳厚的人文环境,使文化与科技的融合发展成为普通劳动者的基本共识和必备素质;最后,在基础教育中强化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的意识,切实改变长期盛行的重理工、轻人文的误区,培养学生合理的知识结构、健全的人格心理和积极的社会关切。这既是向教育本质的自觉回归,也是为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提供持续的人才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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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周文彰. 关于文化与科技融合发展的断想[N]. 光明日报, 20121017(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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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The deeply syncretic development of culture and science & technology is a strong calling and main trend in modern society.The syncretic development of them is not only subjective to the basis of human activity,but also many complex obstacles.We can promote their common development on a higher level through complementary relationship and a series of outward conditions.
Key words:culture;sciencetechnology;syncretic develop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