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东方艺术大家:难辨城市有用和无用的阅读
2015-01-04白江峰
白江峰
编者按
阅读是一个宽泛的概念。阅历是一种阅读,创作是一种阅读,学习也是一种阅读,包括传统意义上的纸质阅读。从吴昊视角看,阅读必须建立在身份之上,并且无法与艺术家的身份脱离关系。而吴昊的“读图识字”正是童年在设计师父亲的藏书中开始的,这种“极简”的阅读理念在以后的阅读经验中占据了很大的比重,以至于后来的艺术创作和对城市阅读的敏锐嗅觉和独特视角,都与之产生了关联。一张图像、一幅油画、一扇门和一张广告,都是以独立姿态进入视野的,由独立活页组成了城市的阅读组码。
阅读 蓬皮杜和卢浮宫
蓬皮杜二十世纪的艺术比较丰富,把内心拉回到二十世纪,之后再去阅读这些的作品,这样才会觉得这些作品是有意义的;现在的视角去阅读,可能会与现实生活和“意识”里的视觉性效果产生一个较大的反差。
卢浮宫趋于古典,置身其中,上学时的图式从记忆里抽离出来,处在古典的情景和视角去阅读,文艺复兴的强盛可见一斑;但转换成现实视角,阅读一个天堂、两个天堂和三个天堂,之间不存在什么差异性,你很快会厌倦它们。
不管是卢浮宫还是蓬皮杜,自我抽离、自我设置、自我制式的阅读方式是存在隔膜的。
阅读对象是公共的,区别在于对其层次的理解和想象空间的开发。我关注、观察、专注于一种阅读,目睹它发生变化;一段时间之后,这种阅读会进入到一种想象的状态,近似于佛家的“沉淀”一样。其实,这种阅读对我来说是一种沟通。
城市 卷帘门
武汉步行街,区别于北京或其他城市的步行街,两旁都是德国或意大利式的老建筑,这里曾经是租界,在步行街游荡犹如行走在国外。卷帘门和广告牌,与周边建筑形成明显反差:一边是城市历史的遗迹,一边是现代商业的推销。
卷帘门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从主观角度出发,它仅仅是一扇廉价肮脏实用的门。对它产生阅读之后,贴小广告的人疯狂地盖章、贴小广告、变更上面的电话号码;环卫工人迅速地无意识或有意识地刷掉和清理。这是一个重复几十次、甚至上百次、上千次的过程,这是绘画的技法和一层层的叠加、覆盖。这种覆盖会让我联想到如今的网络界面,它同样在重复着这样的一个覆盖。
有时,各种被覆盖的信息对我们的生活是有帮助的,我们会根据需求按图索骥地去寻找对自身有用的信息。但无用信息对有用信息的覆盖是纯粹的“宣传”。卷帘门是政府、环卫工人、商家、贴小广告的和店主等互相影响、干扰而无用的行为结果。
卷帘门丰富的痕迹效果与很多大师的抽象画相似。大师在创作中会进入到一个绝对癫狂的境界中去,在一种很敏感的状态之中游走;贴小广告的工人在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中把“抽象性”创作了出来,同样拥有一种绝对迅速力度的痕迹效果。
PS:狭义的阅读
阅读习惯的单一性来自于对快速准确获取知识的渴望。阅读中偷工减料,只看图片和前言、感兴趣的文字,之后在脑海中串联、建立联系、思考和想象,这种阅读方式可能有点囫囵吞枣,但对思维可能会有帮助。多年之后,与其他艺术家交流,发现很多艺术家的阅读方式都很类似—读图的阅读方式。但文学和历史方面的书籍反而会“求甚解”,艺术类的书籍反而“不求甚解”,看图识字,因为艺术类书籍大多是外文书,学艺术的英文好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