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畜禽产品残留监控计划调整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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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兽医药品监察所，北京 100081）

美国畜禽产品残留监控计划调整的启示

王鹤佳，孙 雷，毕言锋

（中国兽医药品监察所，北京 100081）

畜禽产品残留严重威胁公共卫生安全，为完善我国残留监控工作，深入了解美国畜禽产品残留监控计划并借鉴其先进经验。本文从法律法规、残留监控计划的制定与实施、兽药清单、残留检测方法等方面全面介绍了2013年美国国家畜禽产品残留监控计划的调整情况，针对我国畜禽产品残留监控计划存在的问题提出了建议。

美国；畜禽产品；残留监控；启示

美国农业部食品安全检验署（FSIS）自1967年开始实施国家畜禽产品残留监控计划（National Residue Program，NRP），已形成了涵盖肉类、禽类及蛋制品中农药、兽药、环境污染物等化学物质的完整、成熟的残留监控模式。1999年开始，我国由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和农业部共同组织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动物及动物源食品中残留物质监控计划》。与美国相比，我国的畜禽产品残留监控工作起步较晚。深入了解美国畜禽产品残留监控计划，尤其借鉴其计划调整的依据及意义，对于不断完善我国残留监控计划具有重要意义。

1 美国畜禽产品残留监控计划概况[1]

1.1 法律依据

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根据《食品、药品和化妆品法案》，建立兽药残留限量、食品添加剂和环境污染物的行动限量。环境保护署（EPA）根据《食品质量保护法案》（之前为《杀虫剂、杀菌剂和灭鼠剂法案》），建立已登记农药残留限量。《联邦法典》第21章收录了FDA制定的限量标准；第40章收录了EPA制定的限量标准。FSIS根据《联邦肉制品检疫法案》《禽制品检疫法案》和《蛋制品检疫法案》，负责制定NRP。

1.2 监控计划的制定

NRP的宗旨是通过对国内生产和进口的肉、禽和蛋制品的监管，防止劣质和非法产品的出现，保护消费者健康和福利。NRP的成功设计与实施需要多部门的通力协作。FSIS、EPA、FDA和人类健康事务服务部（DHHS）是管理该项目的主要联邦机构。来自FSIS、 FDA、 EPA、DHHS、农业研究服务部（ARS）.农业市场服务部（AMS）和疾病预防与控制中心（CDC）的代表通力合作，根据之前NRP对肉、禽和蛋产品中化学物质的检测结果、FDA提供的通过对农场参观、调查获得的完整的兽药使用清单及EPA提供的目前重要的农药和环境污染物清单，几家机构共同提出年度抽样计划。各机构代表共同确定影响人类健康的残留化学物质、适当的产品类型，并评价FSIS实验室能力以及分析方法。FSIS将最终的抽样计划以蓝皮书形式向公众公布。

1.3 监控计划的实施

1.3.1 抽样。自2005年起，美国国内计划分为计划抽样（Scheduled Sampling）、研究评估（Exploratory Assessments）和检查员自主抽样（Inspector-Generated Sampling），进口计划分为正常抽样、扩大抽样和强化抽样[2]。这一计划经过多次修改，现有抽样计划为三级抽样体系，以适应所关注的新出现和再出现的化学物质残留，并在检测方法方面有所提升。FSIS负责NRP中肉、禽和蛋制品的抽样工作。

1.3.2 样品检测。FSIS实验室负责特定化学物质的检测工作，1967年开始检测肉和禽制品，1995年开始检测蛋制品。FSIS东部实验室主要监测氨基糖苷类药物、阿维菌素类药物、砷制剂、重金属及其他化学物质，西部实验室主要监测氨基糖苷类药物、β-受体激动剂、卡巴氧、硝基呋喃类代谢物、农药及其他化学物质，中西部实验室主要针对筛选得到的阳性结果进行确证。

1.3.3 结果通报。当FSIS实验室检测某种化学物质的浓度超过残留限量或行动水平时，会将其残留超标信息在官方网站上公布，每周更新一次，同时以证明信的方式通知生产商，FSIS还会将这些违法数据与FDA和EPA共享。FDA和与其合作的州机构调查与残留超标有关的生产商，如果调查结果不属实，可提起诉讼。每年FSIS都以红皮书形式将上一年度的残留监控结果在其官方网站上向公众公布。

2 2013年美国畜禽产品残留监控计划的调整

2.1 NRP的实施由日历年度（CY）调整为财政年度（FY）

美国联邦政府2013财政年度为2012年10月1日至2013年9月30日，为了使NRP与联邦预算相一致，FSIS将NRP的实施由日历年度调整为财政年度。根据NRP的2013财政年度计划，FSIS采用三级抽样体系，对9种动物（肉牛、肉犊牛、奶牛、鹿、小母牛、商品猪、母猪、青年鸡和青年火鸡）进行抽样，具体的动物组织类型在美国畜禽产品残留监控计划的附表中进行了描述，并允许FSIS在抽样量不足的情况下，针对同一份样品检测多种药物。

2.2 抽样计划的调整

2013年监控计划由三级抽样体系组成。一级抽样（Tier 1）为计划抽样，随机选择通过检疫的食品动物，采集组织样品，所获得的数据作为化学物质残留暴露评估的基线数值。FSIS每年通过一级抽样轮换产品种类。一级抽样对于需要检测的每种产品都需随机抽样600批，随着多残留检测方法的应用，可以检测的化学物质种类增加，发现违法行为的概率从原来的95%增至99%。二级抽样（Tier 2）与原有的检查员抽样类似，对某些产品和化学物质进行针对性抽样。三级抽样（Tier 3）是对某些畜群和化学物质进行针对性抽样。三级抽样在框架上与二级抽样的外推评估计划类似，不同之处在于三级抽样将监测目标定在畜群水平，以同一养殖场或地区为监测对象，以确定一种化学物质或多种化学物质的暴露水平。三级抽样的结果可以为NRP的决策提供相关信息。进口抽样计划采用一级和二级抽样框架，2013年检测约1100批进口样品。

2.3 更多地采用多残留检测方法

在2013财政年度计划中，一级抽样国内计划抽取9类产品，代表美国国内肉和禽制品消费量的95%，这一改变意味着将对每类产品检测更多项目。对于一级抽样，FSIS东部和西部实验室将更多地采用多残留筛选方法。多残留筛选方法的优势表现在以下几方面：第一，筛选方法除了可以检测多种抗菌药以外，还可有效地筛选和确证其他大量化学物质；第二，适用于在限量水平进行确认；第三，即使在同一样品中存在多种药物，采用质谱方法仍可明确辨别每种分析物；第四，可以降低未知微生物的抑制作用；第五，可以节省时间和人力。这里所提到的筛选方法，包括酶联免疫检测方法和液相色谱/质谱联用方法。

2.4 调整2013年监控兽药品种清单

FSIS根据关注的公众健康热点制定兽药分级清单，并从中选择药物的种类。根据FSIS实验室资源的可利用性，特别是实验室之间分析方法的可利用性，首先确定优先监控的兽药和兽药类别清单，之后再根据实际情况确定其他兽药。由于进口产品在原产国已经检测过了，因此当实验室资源有限时，FSIS将重点关注国内产品的抽样。但如果FSIS相信某种化学物质在其他国家的检测结果有误，则该化学物质和该国将被加入到进口产品复检抽样计划中。基于这些考虑和评价，列入2013年监测范围的兽药包括以下几类：氨基糖苷类、砷制剂、阿维菌素类、β-受体激动剂（沙丁胺醇、西马特罗、莱克多巴胺）、卡巴氧、硝基呋喃类药物、抗炎药（羟基保泰松、氟尼辛、保泰松、地塞米松）、β-内酰胺类/头孢菌素类（阿莫西林、头孢唑林、去呋喃甲酰基头孢噻呋、氨苄西林、青霉素G、氯唑西林、双氯西林、苯唑西林、萘夫西林）、氟喹诺酮类（诺氟沙星、环丙沙星、达氟沙星、恩诺沙星、沙拉沙星、二氟沙星、环丙沙星杂质C）、激素类（泼尼松、醋酸美仑孕酮、玉米赤霉醇）、大环内酯/林可酰胺类（林可霉素、吡利霉素、克林霉素、替米考星、红霉素、泰乐菌素、托拉霉素）、磺胺类（磺胺嘧啶、磺胺噻唑、磺胺吡啶、磺胺甲基嘧啶、磺胺甲噻二唑、磺胺甲嘧啶、磺胺甲噁唑、磺胺氯哒嗪、磺胺多辛、磺胺甲噁唑、磺胺乙氧哒嗪、磺胺二甲氧哒嗪、磺胺喹噁啉、磺胺硝苯）、四环素类（土霉素、四环素、金霉素）、氟苯尼考、氯霉素、喹喔啉-2-羧酸。

2.5 畜禽产品中兽药残留检测方法

灵敏、快速、准确、耐用的检测方法是确保检测结果准确可靠的前提条件，FSIS提供了序号为R1-R48涉及48类农药、兽药和其他化学物质的77项残留检测方法。检测方法涵盖酶联免疫法、高效液相色谱法、气相色谱/质谱联用法、液相色谱/质谱联用法。以方法R23c为例，采用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方法检测禽肉中硝基呋喃类代谢物，该方法既可用于筛选检测，也可用于确证检测。虽然都采用相同的样品前处理方法，但筛选方法和确证方法在进样顺序、计算方式、质控样品要求等方面的标准均不同，因此同一方法即可满足对大量样品的筛选检测，也可对疑似阳性样品进行确证。此外，FSIS每年根据上一年度各实验室对检测方法的实际使用情况，不断对检测方法进行调整和更新。2013年FSIS公布的兽药残留检测方法见表1。

3 我国畜禽产品残留监控概况

表1 美国畜禽产品中兽药残留检测方法[3]

序号 药物种类 组织类型 检测方法 检测限R 0 2 b 玉米赤霉醇和己烯雌酚 绵羊、牛肌肉、肝脏 G C -M S 0 . 5 μ g / k g（己烯雌酚），1 . 0 μ g / k g（玉米赤霉醇）R 0 3 a 伊维菌素、多拉菌素、莫昔克丁 猪、牛、马、绵羊、山羊肌肉、肝脏 H P L C 7 . 5 μ g / k g R 0 3 b 伊维菌素、多拉菌素、莫昔克丁 猪、牛、马、绵羊、山羊肌肉、肝脏 H P L C -M S 2 5 μ g / k g R 0 4 a β -受体激动剂（克伦特罗、西马特罗、沙丁胺醇） 猪、牛、绵羊、山羊视网膜 E L I S A 3 -6 μ g / k g R 0 4 b β -受体激动剂（克伦特罗、西马特罗、沙丁胺醇、莱克多巴胺、齐帕特罗） 猪、牛、山羊肌肉 H P L C -M S / M S 3 -6 μ g / k g R 0 5 盐酸莱克多巴胺 猪、牛肝脏、肌肉 H P L C 1 -3 0 0 μ g / k g筛选法：1 0 -5 0 μ g / k g确证法：1 0 -1 0 0 μ g / k g（筛选和确证方法涉及的药物种类不同）R 0 7 a 卡巴氧代谢物（Q C A） 猪肝 G C / E C D 1 5 μ g / k g R 0 7 b 卡巴氧代谢物（Q C A） 猪肝 G C / E I I o n -t r a p M S 确证方法3 0 μ g / k g R 0 7 c 卡巴氧代谢物（Q C A） 肝脏 H P L C -M S / M S 筛选方法1 5 μ g / k g R 0 8 a 氯霉素 禽、牛、猪、马、鲶鱼肌肉 E L I S A 筛选方法0 . 2 5 μ g / k g R 0 8 b 氯霉素 禽、牛、猪、马、鲶鱼肌肉 G C -M S 0 . 2 5 -0 . 5 μ g / k g R 0 9 a 环丙氨嗪和三聚氰胺 禽、牛肌肉和加工产品 H P L C 2 5 μ g / k g R 0 9 b 三聚氰胺 牛组织 H P L C -M S / M S 5 0 μ g / k g R 1 0 地塞米松 肝脏、肌肉 H P L C 1 0 μ g / k g R 1 1 安乃近及代谢物（4 -甲基氨基安替比林，4 -甲酰氨基安替比林，4 -氨基安替比林） 牛、猪肌肉 H P L C 0 . 2 m g / k g R 1 2 a 氟苯尼考（残留标志物为氟苯尼考胺） 牛、禽肌肉、肝脏，鲶鱼肌肉 H P L C 0 . 2 -1 . 5 m g / k g R 1 2 b 氟苯尼考（残留标志物为氟苯尼考胺） 牛肌肉、肝脏 G C / M S 牛肉：0 . 3 m g / k g牛肝：0 . 5 m g / k g R 1 3 a 氟尼辛 牛肌肉、肝脏 E L I S A 牛肉：1 0 μ g / k g牛肝：5 0 μ g / k g R 1 3 b 氟尼辛 牛肝脏 H P L C R 1 3 c 氟尼辛 牛、猪肌肉、肝脏 H P L C -M S / M S 1 2 . 5 -6 2 . 5 μ g / k g R 1 3 d 氟尼辛 牛肝脏 H P L C -M S / M S 1 2 5 μ g / k g R 1 4 庆大霉素 猪组织 H P L C 0 . 4 m g / k g R 1 5 常山酮 青年鸡和青年火鸡肝脏 H P L C 0 . 0 5 m g / k g R 1 6 拉沙洛西 牛肝脏 H P L C 2 5 μ g / k g R 1 8 大环内酯类和林可酰胺类（林可霉素、克林霉素、R 0 6 β -内酰胺类（阿莫西林、萘夫西林、头孢唑林、青霉素G、去呋喃甲酰基头孢噻呋） 猪、牛肾脏、肌肉 H P L C -M S / M S红霉素、泰乐菌素、替米考星、吡利霉素、托拉霉素）禽、猪、牛肌肉、肝脏、肾脏 I o n T r a p H P L C -M S / M S 0 . 1 -1 m g / k g R 1 9 a 醋酸美仑孕酮 牛脂肪 E L I S A 1 0 μ g / k g R 1 9 b 醋酸美仑孕酮 牛脂肪 G C 1 0 μ g / k g R 1 9 c 醋酸美仑孕酮 牛脂肪 L C -M S / M S / M S 1 2 . 5 μ g / k g R 2 0 莫能菌素 鸡脂肪 T L C 0 . 0 2 5 -0 . 0 5 μ g R 2 1 莫仑太尔和噻嘧啶及代谢物 牛、猪肝脏、肌肉 T L C 0 . 5 m g / k g R 2 2 甲基盐霉素 肌肉、肝脏、肾脏 T L C 5 μ g / k g R 2 3 a 呋喃唑酮和呋喃它酮代谢物 牛、猪、禽肝脏 E L I S A 0 . 5 -1 μ g / k g R 2 3 b 硝基呋喃类代谢物 猪、牛、鸡肝脏，鲶鱼肌肉 H P L C -M S / M S 鲶鱼：1 μ g / k g，其他：5 μ g / k g R 2 3 c 硝基呋喃类代谢物（A O Z、A M O Z、A H D、S E M） 禽肌肉 H P L C -M S / M S 0 . 5 μ g / k g R 2 4 a 硝基咪唑类（D M Z O H、I P R O H） 猪肌肉 H P L C 1 μ g / k g R 2 4 b 硝基咪唑类（D M Z O H、I P R O H） 猪、禽肌肉 H P L C -M S / M S 2 0 μ g / k g

注：R17，R33-R40，R42，R44和R48为与农药和环境污染物相关的残留检测方法，未列入该表中。HPLC为高效液相色谱法，ELISA为酶联免疫法，GC-MS/MS为气相色谱/质谱联用法，HPLC-MS/MS为高效液相色谱/质谱联用法。

为确保动物产品安全，我国于1999年由农业部与国家质检总局共同制定了首个《中华人民共和国动物及动物源食品中残留物质监控计划》。质检总局的监控品种由1999年的5种扩展到2011年的18种，监控化学物质种类由21项发展到35项[4]。2014年农业部监控计划涉及8种动物组织20类兽药和违禁添加物（蜂蜜和水产品信息未统计在内）。

除残留监控计划外，2001年农业部启动《无公害食品行动计划》，根据多年的实际经验发展成为《农产品质量安全例行监测工作》。近年来农业部还开展了一系列针对国内畜禽产品的兽药和违禁添加物残留监测工作，包括监督抽查、普查、风险监测等多种方式，其中对畜禽产品残留监测的重点仍是兽药以及β-受体激动剂和三聚氰胺等违禁添加物，不涉及农药和环境污染物。不同的监测方式各有侧重、相互补充，通过这些监测工作，我国畜禽产品中兽药和违禁添加物残留监测合格率明显提高，但也存在有些监测项目设置不合理，重复抽检的问题。

4 美国畜禽产品残留监控计划调整对我国的启示

4.1 残留监控计划的有效实施依赖于各部门间的协调配合

美国食品安全立法历史悠久，法律体系相对完善。按照职责分工不同，美国畜禽产品残留监控主要包括FDA、EPA 、FSIS、APHIS等多个部门，在监控计划设计、数据分析、结果利用等方面，各部门协调配合，资源共享。我国畜禽产品残留监控计划同样涉及多个部门，但在部门间、部门内部协调配合以及结果共享方面均未形成有效的工作机制，很多监测数据也未向公众公布。应以《食品安全法》修订和国务院机构调整为契机，进一步健全畜禽产品相关管理法律法规，解决职责模糊交叉问题，建立部门间的协调配合和资源共享的长效机制，制定以农业部门为主的多部门合作的国家残留监控计划，切实保障畜禽产品质量安全。

4.2 结合国家实际情况，不断完善残留监控计划

制定抽样计划时应综合考虑以下因素：畜禽产品中一种化学物质或一类化学物质对公众健康风险的定性结果；一种化学物质或一类化学物质对食品动物的影响；实验室分析一种化学物质或一类化学物质的能力。此外，还应根据畜禽产品消费量合理确定抽样数量，细化样品分类，区分抽样环节，并合理确定抽样计划中的动物品种、性别、年龄等。

4.3 加强残留检测方法和残留限量标准的研究

目前我国养殖户用药知识水平有限，动物发病后往往会同时使用两种、两种以上甚至多类抗菌药物进行治疗，从而导致动物组织中出现不止一种或一类药物残留。因此，应加强兽药和违禁添加物多残留检测方法的研究，一方面可以针对同一样品同时检测多种或多类药物，最大限度避免漏检，另一方面也可有效地降低抽样成本。

此外，由于农药和环境污染物残留可以通过饲料、水源或环境进而在动物组织中蓄积，因此开展农药和环境污染物在动物组织中残留限量和残留检测方法的研究不容忽视。2013年美国畜禽产品中残留监控计划中监测的农药多达56种。我国批准作为兽药使用，且规定其在动物组织中残留限量的农药仅有16种，主要用于防治畜禽体外寄生虫[5]。目前农业部畜禽产品中残留监控计划只监测兽药和违禁添加物，暂不涉及农药和环境污染物，我国对畜禽产品中农药和环境污染物残留检测标准的研究和监测尚属空白。

4.4 明确企业责任，加大执法力度

在美国残留监控计划实施过程中，肉类养殖、屠宰和加工企业负有减少或消除动物源性食品中残留的重要责任[4]。抽样前，FSIS掌握所有肉、禽和蛋制品的加工和屠宰企业信息，对于残留检测结果超标的信息将在其官方网站上公布，每周更新一次，并还向生产者和加工者提供如何避免残留的相关知识。这种做法一方面可有效地震慑违法生产者，同时也可以使FSIS、FDA等多部门更好地利用这些资源。我国分散的生产和经营 方式给残留监控带来了很大困难[6]，分散饲养、屠宰和交易导致被抽样主体数量多且分散，导致相关信息难以全面掌握，抽样覆盖范围不够。面对监控对象众多的困难，应进一步推进规模化养殖和屠宰加工，加大对养殖户、生产、屠宰和加工企业的兽药用药知识宣传和法律法规知识培训，强化法律意识和责任感。同时加大执法力度，在执法过程中严厉惩处非法使用违禁药物的行为，并通过建立违规信息通报机制和残留超标追溯机制[7-8]，不断强化养殖、屠宰、加工企业对避免和减少兽药残留的认识。

[1] UNITED STATES National Residue Program for Meat，Poultry，and Egg products 2013 Residue Sampling Plans[ EB/ OL ] .http：//www.fsis.usda.gov/wps/portal/fsis/topics/datacollection-and-reports/chemistry/blue-books/ct_index.

[2] 郑床木，刘全吉，白玲，等.美国畜禽产品残留监控计划概述及启示[J].世界农业，2011（5）：11-16.

[3] FSIS Analytical Chemistry Laboratory Guidebook[EB/OL]. http：//www.fsis.usda.gov/wps/portal/fsis/topics/science/laboratories-and-procedures/guidebooks-and-methods/guidebooksand-methods

[4] 聂雪梅，李立，方恩华，等. 世界各国动物源残留监控体系概况[J].中国动物检疫，2012，29（8）：11-14.

[5] 王鹤佳，郭筱华，安肖. 发达国家兽药残留标准对我国畜牧业的影响[J].中国兽药杂志，2010，46（11）：92-94.

[6] 冯忠泽. 我国兽药残留监控工作发展现状与思考[J]. 中国兽药杂志，2009，43（6）：1-3.

[7] 董义春，袁宗辉. 我国兽药残留监控现状及对策[J]. 中国动物检疫，2008，25（11）：19-21.

[8] 董义春. 食品安全与兽药残留监控[J].中国兽药杂志，2009，43（10）：24-28.

Thinking over the Adjustment of US National Residue Monitoring Program

Wang Hejia，Sun Lei，Bi Yanfeng
（China Control Institute of Veterinary Drugs，Beijing 100081）

Drug residues in animal and poultry products seriously threaten public health and safety. To improve our residue monitoring，it is required to understand the US residue monitoring program for animal and poultry product and to absorb the experiences. In his article，the US national residue monitoring program for meat，poultry and egg products were introduced，including the laws and regulations，the formulation and implementation of the program，the veterinary drug list，analytical methods，and the adjustments of the program in 2013. The Chinese residue monitoring plans for animal and poultry products were reviewed and suggestions were put forward to resolve the current problems.

United States；meat and poultry product；residue monitoring；thinking

D971.2

：A

：1005-944X（2015）02-005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