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世界杯足球赛球员跨国流动特征研究*

黄 璐（华北理工大学体育部，河北唐山063009）

巴西世界杯足球赛球员跨国流动特征研究*

黄 璐
（华北理工大学体育部，河北唐山063009）

对巴西世界杯足球赛球员跨国流动规律和特征的研究表明，世界职业足球发展的核心区在欧洲国家联赛，欧洲国家联赛的核心区在世界足球四大联赛（英超、德甲、西甲、意甲），四大联赛的核心区在英超联赛。南美洲和中北美洲处于球员跨国流动“世界体系”中半边缘区的地位，非洲与亚洲足球处于边缘区的地位；并进一步指出中国足球改革发展中所面临的紧迫局势。

巴西世界杯；球员跨国流动；职业足球；世界足球五大联赛

1 球员跨国流动：一个概念分析框架

与球员跨国界流动现象高度接近的两个概念是“归化”（Naturalization）与“移民”（Migration）。球员归化可以简单理解为甲国运动员申请加入乙国国籍，并按相关国际体育组织的规定获得体育国籍（取得代表乙国参加国际体育赛事的资格）［1］。全球存在极少数的领域对国籍的审查和要求十分严格，国家间的精英体育竞争便是其中之一。运动员必须选择代表一个国家参赛，国家职能部门和国际体育组织必须确保运动员国籍的合法性。随着全球化移民时代的到来，精英体育领域国籍变更与认定的过程变得愈加复杂。为回应巴西球员申请加入德国足协事件，维护国际体育竞赛活动的良好秩序，国际足联对国籍变更条件制定了明确的规则：运动员出生地是相关协会的领土；生母或生父出生在相关协会的领土；祖母或祖父出生在相关协会的领土；至少连续两年一直住在相关协会的领土上［2］。毫无疑问，能够出现在国际足联世界杯赛场上的球员，均符合法定国籍和国际足联注册球员国籍条件（或在国籍变更新规则之前取得参赛国家国籍）。在2010年南非世界杯足球赛上，总计736名注册球员中有145人是移民归化或改籍球员，其中阿尔及利亚归化球员高达17人［3］。

需要关注的现象是，一些归化球员并不在归化国家的联赛中效力，大部分取得法定国籍的球员在国外高水平足球联赛中效力，这是全球化移民时代中球员跨国界流动普遍存在的现象。体育移民（Sports Migrants）概念更能解释球员跨国流动现象，体育移民分为开拓者（Pioneers）、定居者（Settlers）、雇佣兵（Mercenaries）、海归（Returnees）和国际游牧者（Nomadic Cosmopolitan）等五类［4］，定居者和雇佣兵类型是常见的两种体育移民类型。从移民的概念分析，移居非常住国3个月以上即可认定为移民，定居者和雇佣兵类型更大程度上在于是否具有法定国籍或永久居留证的区别，雇佣兵类型按球员效力时间也分为长期或短期雇佣关系。国际游牧者类型符合网球、高尔夫球等项目特点，为参加不同的赛事在世界各国游走。

王占坤等人［5］从运动员归化视角来理解运动员跨国流动现象，浦义俊等人［6］则从移民定居（取得法定国籍和体育国籍）的概念切入，这一移民概念等同于体育移民概念中的定居者类型，在移民定居所产生的事实和影响来看，同属于运动员归化研究视角。本文重点关注的是球员跨国界流动的事实和影响，而抛开是否取得法定国籍和体育国籍问题，也就是针对体育移民概念中的雇佣兵类型。关于球员跨国流动信息的统计方法，巴西世界杯决赛阶段比赛有32支国家代表队，每队23名球员，共计736名球员，以球员在巴西世界杯足球赛参赛期间所效力的国家职业联赛（或职业俱乐部）为统计依据，参赛球员所在国家联赛俱乐部信息来源于国际足联官网（http：//www.fifa.com/），在Excel中进行常规数理统计处理（见表1）。另外，涉及到球员所效力职业俱乐部的转会身份归属问题，例如有少部分球员的身份为短期租借，为关注球员跨国流动的事实和影响，同时便于信息统计，此类全部按照球员现效力国家职业联赛进行统计。此外，本文有关球员跨国流动的数据统计，以国际足联各地区组织会员国为依据，包括欧洲（54个会员国）、亚洲（47个）、非洲（56个）、中北美和加勒比地区（40个）、南美洲（10个）、大洋洲（16个）区域组织的所属会员国。例如俄罗斯、土耳其、以色列等国，虽然大部分领土在亚洲区域，但是基于国际足联管辖区域划分，在数据统计中则纳入欧洲国家考虑。

2 巴西世界杯足球赛球员跨国流动特征研究

2.1 球员跨国流动呈现两极分化的趋势

以沃勒斯坦的世界体系理论为解释视角，世界职业足球由核心区（世界职业足球五大联赛国家及欧洲）、半边缘区（南美洲和中美洲）和边缘区（非洲、亚洲、北美洲和大洋洲）组成［7］。也有学者将职业足球“世界体系”分为四个层级区域，目前的核心区主要为欧洲，半边缘区为南美洲和中美洲，边缘区为非洲，而外部区域为亚洲和北美洲［8］。结合上述分区标准，世界职业足球的中心无疑在欧洲，而欧洲区域的中心又聚焦在世界职业足球五大联赛。如表1所示，在巴西世界杯所有参赛球员中，有564人在欧洲国家联赛中效力，占所有参赛球员的76.6％。其中有387人在五大联赛中效力，占所有参赛球员的52.6％，占欧洲国家联赛效力球员总数的68.6％。也就是说，在巴西世界杯所有参赛球员中，每2人中就有1人在五大联赛效力。从这组简单的数据可以看出，世界体系理论有关“中心—半边缘—边缘”空间关系结构的观点，在世界高水平足球运动员跨国流动现象中获得了有力支持。

如果进一步将欧洲的情况分解为三个层级，结合表2中有关巴西世界杯球员五大联赛的流动情况，欧洲职业联赛与球员流动的中心区无疑是英超联赛，半边缘区是意甲、德甲、西甲联赛，边缘区是法甲及其他欧洲国家联赛。英超联赛无愧于世界第一联赛，有119人在英超联赛效力，占所有参赛球员的16.2％，其中欧洲球员65人，占欧洲参赛球员的21.7％。在五大联赛效力的球员中，每3人中就有1人在英超联赛效力（占30.7％），这再次支撑了世界体系理论的观点，也充分说明世界职业足球市场和球员跨国流动呈现出两极分化的趋势。

区域分布 32强国家名单 五大联赛 欧洲国家联赛 本国联赛 其他国家联赛 总计（人）欧洲五大联赛国家115欧洲 8个，荷兰、比利时、瑞士、波黑、俄罗斯、希腊、克罗地亚、葡萄牙 87 31 65 1 184中北美及加勒比海5个，英格兰、西班牙、德国、意大利、法国 33 2 80 —4个，美国、哥斯达黎加、洪都拉斯、墨西哥 21 16 45 10 92南美洲 6个，巴西、阿根廷、哥伦比亚、智利、厄瓜多尔、乌拉圭 72 17 22 27 138非洲 5个，尼日利亚、科特迪瓦、喀麦隆、加纳、阿尔及利亚 63 38 10 4 115 307 112 261 56 736亚洲 4个，日本、韩国、伊朗、澳大利亚 31 8 39 14 92总计（人）

2.2 球员跨国流动率与竞技实力的关系

结合表1对“本国联赛”效力球员的统计分析，巴西世界杯球员跨国流动率分别为：五大联赛国家为30.4％，除五大联赛国家之外的欧洲国家为64.7％，中北美国家及加勒比海地区为51.1％，南美洲国家为84.1％，非洲国家为91.3％，亚洲国家为57.6％。由于五大联赛国家有近70％的球员在本国联赛效力，加之世界职业足球的中心在欧洲的因素，“30.4％”和“64.7％”这两项指标并不能反映欧洲国家球员的整体竞技实力。五大联赛国家115人参赛球员中，仅有2人不在五大联赛效力，这2人分别是英格兰队的佛斯特和法国队的曼加拉，佛斯特效力于苏格兰超级联赛的凯尔特人俱乐部，曼加拉效力于葡萄牙超级联赛的波尔图俱乐部，这两大俱乐部都是世界著名足球俱乐部，在该俱乐部效力本身就证明了球员的竞技实力。

表2 巴西世界杯足球赛球员五大联赛流动情况

巴西世界杯四强球队中欧洲和南美洲国家各占2个，八强球队中欧洲国家占4个，南美洲国家占3个，中北美洲国家占1个，这说明欧洲和南美洲国家足球竞技水平具有绝对优势。南美洲国家球员流动率高达84.1％，近一半球员在五大联赛国家效力，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南美洲国家球员具有较强的竞技实力。根据世界体系理论层级流动与优势资源配置呈现出的正相关性，某国球员向更高层级国家联赛流动的程度越高，说明某国球员整体竞技实力越强。按照这一分析思路，亚洲国家球队在巴西世界杯比赛中竞技表现欠佳，小组赛无一出线，亚洲国家球员跨国流动率虽然达到了57.6％，但与南美洲和非洲国家球员跨国流动率相比还有较大差距。近年来亚洲足球取得的进步有目共睹，但与欧洲和南美洲国家传统强队相比存在较大差距，与进步幅度更大的非洲足球相比存在一定差距［9］。

令人困惑的是，非洲国家球员跨国流动率高达91.3％，超一半球员在五大联赛国家效力，与巴西世界杯非洲国家球队的竞技表现相差甚远，仅尼日利亚和阿尔及利亚挺进16强。结合经济、历史等因素进一步分析，由于法国与非洲国家历史上形成的双边流动关系，也就是历史遗留和当代延伸的殖民地与后殖民文化所形成的球员跨国流动输送通道，非洲国家是法甲联赛最主要的球员培养输送市场，在五大联赛中效力的非洲国家球员，每3人中就有1人在法甲联赛效力。以上述对欧洲国家联赛的三个层级划分，处于欧洲国家联赛边缘区的法甲联赛，市场竞争力和整体竞技水平方较低，依据国际足球历史与统计协会（IFFHS）发布的世界百强联赛排行榜信息，英超、西甲、德甲、意甲联赛保持了强势地位，而法甲联赛连年跌出前七，也为上述将法甲联赛列入欧洲国家联赛边缘区提供了客观依据。同时也表明，国际体坛有关“世界职业足球四大联赛”的提法，将法甲联赛排除在外并非毫无根据。

与此同时，在后殖民文化语境中，非洲国家球员的对外输出更多的作为一种“经济作物”或具有较高性价比的“出口产品”，来填补五大联赛市场的球员资源缺口。一种符合全球化时代移民机制的“奴隶”贩卖贸易，青少年球员的权利诉求无从保证，利益所得也被中介网络、营销公司、经纪人、俱乐部层层压榨。在残酷的利益竞争中，非洲国家球员对金钱和个人利益的追求高于对祖国荣誉的尊重，南非世界杯阿尔及利亚“国歌门”事件，巴西世界杯非洲球队被媒体曝光的内讧事件和“拒绝参赛”风波，都表明非洲国家球队在团结与荣誉方面的缺失，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国家队的比赛成绩。此外，非洲国家经济发展问题一直是全球治理的难题，经济不振导致非洲国家联赛市场的极度萎缩，仅有非洲足协冠军联赛以及埃及、突尼斯、南非有比较成熟的联赛，而且联赛整体竞技水平偏低。有天赋才华的非洲球员走出国门是一贯的选择，国内联赛很难留住高水平本土球员，这也是造成非洲国家球员跨国流动率居高不下的重要原因。

表2数据显示，在巴西世界杯球员五大联赛流动中，各区域国家球员流向最多的联赛分别为，欧洲国家和中北美及加勒比海地区球员首选英超联赛，这与欧美国家球员的身体条件以及英超联赛的市场地位有关；南美洲国家球员首选意甲联赛，这与南美洲球员具有细腻的技术风格有关；非洲国家球员首选法甲联赛，这与殖民史上积累形成的球员跨国流动网络有关；亚洲国家球员在选择德甲和英超联赛上基本持平，与英超和德甲联赛的市场地位有关。表2中括号里面的数字，表示涵盖了乙级或英冠联赛的球员数。巴西世界杯所有参赛球员中有9人在所效力国家的第二级别联赛中效力，其中非洲和亚洲国家球员就有8人，选择第二级别联赛一般作为年轻球员职业生涯发展的“跳板”［10］，一般未达到球员职业发展和技术成熟的“巅峰时期”，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非洲、亚洲国家球员与欧洲、南美洲国家球员竞技水平的差距。

2.3 球员洲际流动特征

表3 巴西世界杯足球赛球员洲际流动情况

表3中球员洲际流动情况显示，欧洲国家联赛毫无疑问是世界职业足球的中心，仅1名波黑队球员在亚洲中超联赛效力。亚洲国家逾一半球员在本洲联赛效力，其他四大洲球员仅有6名球员在亚洲国家联赛效力，分别为波黑队的米西莫维奇（中超联赛贵州人和俱乐部）、洪都拉斯队的查韦斯（中超联赛青岛中能俱乐部）、乌拉圭队的弗兰（日本J联赛大阪樱花俱乐部）、厄瓜多尔队的凯塞多和加纳队的吉安（阿联酋超级联赛阿尔亚吉拉俱乐部和阿尔埃因俱乐部）、阿尔及利亚队的布热拉（卡塔尔甲级联赛赫莱维亚俱乐部），亚洲国家联赛无论从市场影响力，还是从联赛竞技水平来看都处于“世界体系”边缘区的地位。非洲国家球员的洲际流动率高达89.6％，再次说明非洲国家萎缩的联赛市场，本土联赛几乎留不住高水平球员，非洲国家球员跨洲外流现象十分严重。南美洲球员的洲际流动率为73.9％，高水平球员跨洲外流现象比较严重，由于南美洲国家整体足球水平较高，足球文化氛围浓厚，国家联赛中有一些竞技实力强劲的著名俱乐部，例如巴西的米内罗竞技、弗拉门戈、博塔弗戈俱乐部，阿根廷的博卡青年、河床、圣洛伦佐俱乐部等，这些南美洲国家联赛中的老牌劲旅，在维持本土联赛水准和培养青年球员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例如巴西桑托斯足球俱乐部培养了贝利、内马尔等世界级球星，在全球化时代球员洲际流动中扮演“桥头堡”的角色愈发突显。

亚洲国家球员的洲际流动率为44.6％，中北美及加勒比海地区为41.3％，二者面临的境况十分相近。亚洲国家球员有39人在本国联赛效力，分别为伊朗14人，日本12人，澳大利亚7人，韩国6人；中北美及加勒比海地区球员有45人在本国联赛效力，分别为墨西哥15人，洪都拉斯11人，美国10人，哥斯达黎加9人。一方面，亚洲国家球员能够跻身五大联赛的较少，能够进入俱乐部主力阵容的更少，香川真司、本田圭佑、冈崎慎司、长友佑都等精英球员凤毛麟角。另一方面，美国职业足球大联盟（MLS）、日本J联赛、中超联赛、韩国K联赛作为中北美洲、亚洲区域比较有影响力的联赛系统，在锻造本土球员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球员洲际流动率与比赛成绩之间具有一定关联，但是比赛胜负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二者不具有必然的联系，同时要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具体分析。巴西世界杯最大“黑马”哥斯达黎加队，媒体评论认为大部分球员来自本国联赛，也顺其自然与国家联赛水平联系起来，而事实上，哥斯达黎加队在本国联赛效力的9名球员中，仅有2名球员可以踢上主力位置，主力球员分别效力于西班牙、德国、荷兰、比利时、挪威、丹麦等9国联赛。关于球员跨国流动率与竞技实力、比赛成绩之间的关系，还需要更多的研究来做出解释。

2.4 八强球队球员跨国流动特征

对表1、表2的数据分析表明，球员跨国流动呈现两极分化的趋势，这里选择巴西世界杯一流球队球员跨国流动状况，来进一步证实球员跨国流动两极分化的事实。将巴西世界杯“一流球队”定义为四强球队，进一步扩展为八强球队的分析，1—4名球队分别为德国、阿根廷、荷兰、巴西，5—8名球队分别为法国、哥伦比亚、比利时、哥斯达黎加。表4数据显示，八强球队中有119人在五大联赛效力，占八强球队球员的64.7％；四强球队中有65人在五大联赛效力，占四强球队球员的70.7％。结合上述表1的分析，在五大联赛中效力的所有球员，占所有参赛球员的52.6％。从32支球队的52.6％，到八强球队的64.7％，再到四强球队的70.7％，球员竞技实力越强，在五大联赛中效力的聚焦度就越高，这表明了球队竞技实力与五大联赛水平之间的正相关性，越是“一流球队”，球员跨国流动两极分化的趋势越明显。八强球队中没有球员在非洲和亚洲国家联赛中效力，进一步证实了非洲和亚洲国家处于球员跨国流动“世界体系”中边缘区的地位和事实。

这里进一步分析在五大联赛效力的八强球队球员分布情况，八强球队中在五大联赛效力的球员人数分别为，英超41人，德甲25人，意甲21人，西甲16人，法甲16人；四强球队在五大联赛效力的球员人数分别为，英超19人，德甲21人，意甲13人，西甲8人，法甲4人；5—8名球队在五大联赛效力的球员人数分别为，英超22人，德甲4人，意甲8人，西甲8人，法甲12人。八强球队中有41人在英超联赛效力，占八强球队球员的22.3％；四强球队中有19人在英超联赛效力，占四强球队球员的20.7％。结合上述表1的分析，在英超联赛中效力的所有球员，占所有参赛球员的16.2％。从32支球队的16.2％，到八强球队的22.3％，再到四强球队的20.7％，英超联赛在巴西世界杯“一流球队”球员跨国流动的目的地选择上具有主导优势，球员竞技实力越强，在英超联赛中效力的聚焦度就越高。如果排除德国、法国队在本国联赛效力的球员，八强球队中在德甲、法甲联赛中效力球员分别为9人和8人，与英超联赛相差甚远。以上数据进一步反映出球员跨国流动两极分化的趋势，球队竞技水平越高，球员跨国流动两极分化的现象越严重。也反映出法甲联赛的影响力正在逐步削弱，法国队有8名球员在本国联赛效力，有14名球员在四大联赛效力，其中有10名球员在英超联赛效力。

这里换一种数据统计思路，将巴西世界杯“一流球队”的首发球员作为“聚焦点”，受到球员伤病、停赛等因素的影响，也便于统计球员流动数据，将“首发球员”定义为小组赛第1轮比赛首发上场的11名球员。四强球队首发球员中有32人在五大联赛中效力，分别为英超10人，德甲10人，西甲7人，意甲3人，法甲2人，占四强球队首发球员的72.7％。八强球队首发球员中有65人在五大联赛中效力，分别为英超21人，德甲13人，西甲14人，意甲9人，法甲8人，占八强球队首发球员的73.9％。其中德国队有8人、法国队有3人在本国联赛效力。德国队入选球队23人名单的9名本国联赛球员大部分为主力球员，而法国队的8名本国联赛球员大部分为替补球员，一定程度上也说明了法甲联赛市场影响力的没落。

从32支球队的52.6％，到八强球队的73.9％，再到四强球队的72.7％，进一步证实了球员跨国流动两极分化的趋势。四强球队首发球员中有10人在英超联赛效力，占四强球队球员的22.7％；八强球队中有21人在英超联赛效力，占四强球队球员的23.9％。结合上述表1的分析，在英超联赛中效力的所有球员，占所有参赛球员的16.2％。从32支球队的16.2％，到八强球队的23.9％，再到四强球队的22.7％，英超联赛在巴西世界杯“一流球队”首发球员跨国流动的目的地选择上具有主导优势，也进一步说明了五大联赛乃至英超联赛处于球员跨国流动“世界体系”核心区的地位和事实。

3 结束语

对巴西世界杯足球赛球员跨国流动规律和特征的研究表明，世界职业足球发展的核心区在欧洲国家联赛，进一步聚焦可以认为，欧洲国家联赛的核心区在世界足球四大联赛（英超、德甲、西甲、意甲），四大联赛的核心区在英超联赛。南美洲和中北美及加勒比海地区处于球员跨国流动“世界体系”中半边缘区的地位，同时在国家队竞技实力方面维持在较高的水平。非洲与亚洲足球处于球员跨国流动“世界体系”中边缘区的地位，同时在国家队竞技实力方面陷入全面落后的境地。诚然，由于比赛结果受到队伍磨合、临场发挥、心理状态、运气等诸多因素的影响，球员跨国流动与竞技实力、比赛成绩方面的相关性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同时需要增加更多的球员跨国流动研究案例和分析样本，进一步对研究结论的普适性和有效性提出挑战。尤其是针对巴西世界杯四强国家球员、八强国家主力球员跨国流动数据的分析，限于样本量偏少，在结论的有效性方面还要做更多的跟进研究。

［1］辛松和，郭惠杰，赵明元.中国运动员被归化的现状、成因及对策研究［J］.天津体育学院学报，2014（1）：19-23.

［2］Carlos Henrique de Vasconcellos Ribeiro.The Experience of Migration for Brazilian Football Players［J］.Sport in Society，2009（6）：725-736.

［3］黄璐.运动员跨国流动的国家边界问题：在荣誉外包与民族情绪之间［J］.成都体育学院学报，2014（11）：27-33.

［4］Sine Agergaard.Elite Athletes as Migrants in Danish Women's Handball［J］.International Review for the Sociology of Sport，2008（5）：5-19.

［5］王占坤，黄衍存.全球化视野下运动员归化现象研究［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14（7）：25-30.

［6］浦义俊，吴贻刚.从巴西世界杯看“足球移民”现象的产生机理及其影响——以部分欧洲主要移民国家为参照［J］.体育科研，2015（1）：60-65.

［7］Martin Littlewood.Football Labour Migration：an Examination of the Player Recruitment Strategies of the‘Big five’European Football Leagues 2004-5 to 2008-9［J］.Soccer＆amp；Society，2011（6）：788-805.

［8］Thomas F Carter.Re-placing Sport Migrants：Moving Beyond the Institutional Structures Informing International Sport Migration［J］.International Review for the Sociology of Sport，2013（1）：66-82.

［9］黄璐.巴西世界杯足球赛全景时评［J］.体育成人教育学刊，2014（4）：17-24.

Transnational Flow Features of Brazil World Cup Players

HUANG Lu
（Sport Dept.，North China Engineering Univ.，Tangshan 063009，China）

The paper analyses the transnational flow features and rules of the Brazil World Cup players.The key area of world professional football development is the European National League whose key area is the four Leagues，the Premier League，the Bundesliga，La Liga and Serie A.The key area of the four Leagues is the Premier League.In the transnational flow of the football players，the South America and Central and North America are at the semi-edge position while Africa and Asia are at the edge position.The paper points out the urgent situation of the Chinese football reform.

the Brazil World Cup；transnational flow of football players；professional football；the five Leagues of the World Cup

G80-05

A

1672-268X（2015）05-0005-05

2015-02-16）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3CTY001），国家体育总局体育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2085SS14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