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旅游发展对国有林场的影响研究

罗芬，钟永德

（1.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旅游学院，湖南长沙 410004；2.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 资源信息研究所，北京100091）

三十年旅游发展对国有林场的影响研究

罗芬1,2，钟永德1

（1.中南林业科技大学 旅游学院，湖南长沙 410004；2.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 资源信息研究所，北京100091）

森林旅游发展的初衷是实现国有林场的多种经营、综合利用与脱贫解困，但是30年森林旅游发展对国有林场的经济、环境、社会等多方面产生了综合的影响。采用结构访谈法和文献研究法，对湖南省12个国有林场和林业主管部门近80人的森林旅游发展调研的基础上，就森林旅游30年发展对国有林场的经济收入、森林资源保护、经营管理以及企业家与职工等四个方面的影响进行了深入分析。研究发现，森林旅游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其经济增长、环境与资源保护和社会文化的交流与认同，但也存在经营管理市场化水平低、地方政府的过度介入、企业家精神的缺乏、林业工人能力有限等问题。

旅游开发；国有林场；旅游影响；国家森林公园；湖南省

改革开放初期，我国林业发展呈现出森林覆盖率低、采伐多、更新少、林区道路少、森林资源利用率低等特点。大部分林场陷入资源危机与经济危困的“两危”状态，贫困林场的脱贫是林业工作的重点。因此，林业发展要调整产业结构，广开生产门路，林场要以林为主，多种经营，综合利用，以短养长。另外，国外森林旅游业的蓬勃发展也加速了国有林场以森林公园建设、森林旅游发展来促进我国林业产业的多种经营与综合利用。在国有林场的基础上，兴建了大批的国家森林公园。自1982年，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的成立，拉开了我国森林旅游业发展的序幕。据统计，截止2011年底，全国已建成国家级、省级和县（市）级森林公园共2 747处，其中国家级森林公园747处，直接旅游收入达376.42亿元，创造社会综合旅游收入超3 000亿元，森林旅游产业成为林业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森林旅游的飞速发展促进了森林旅游研究工作，其研究主要包括对森林公园发展演变[1-4]、旅游资源特征与评价[5-8]、康体保健作用[9-11]、旅游产品与产业发展[12-15]、经营管理机制[16-17]等。总结发现，在森林旅游的研究中，专家、学者一直忽视了一个森林旅游发展逻辑的问题。即，旅游是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工具之一，森林旅游的发展与利用的目的是林业产业多种经营、综合利用和脱贫致富的需要，其本质是提高林业工人的生活水平与质量。森林旅游发展30年后，出现了两幅相差甚大的景象，一边是森林公园建设飞速发展，林场职工收入稳步增长，生活质量明显提高；另一边是森林公园建立起来之后，森林旅游发展停滞，林业工人工资微薄，生活水平低下，甚至处于社会最低保障线以下。那么，森林旅游的发展到底对国有林场产生了哪些影响，又出现了哪些新的问题，又是哪些原因造成的，应该是30年森林旅游发展需要回答的一个现实问题，同时也是对我国30年森林旅游发展政策、机制等方面的反思。

1 研究地、方法与框架

1.1 研究地介绍

湖南省地处长江中游，森林旅游资源十分丰富，而且品位较高，有“华夏绝景”张家界、“人间仙境”桃花源、“生物王国”莽山、“五岳独秀”南岳等，为森林旅游发展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到2011年底，全省已经建立108个森林公园，其中国家级48个，经营总面积超40万hm2，已经成为国内外重要的森林旅游目的地。

1.2 研究方法

（1）结构访谈法在2011年4月至10月间共70d，对湖南国有林场森林旅游发展的代表性单位张家界、天门山、莽山、阳明山、九嶷山、东台山、神农谷、天际岭、金洞、云阳、五尖山、九龙江等12处国家森林公园就森林旅游发展过程、企业家与企业家精神、职工工作与福利、社区居民参与旅游、森林旅游经营理念与实践等主题进行调研，访谈了湖南省林业厅、张家界市林业局、国家森林公园领导干部与职工、所辖社区村干部与村民等约80人。单个访谈时间一般为1～2 h，深度了解访谈主题内容。

（2）文献研究法重点对林业发展政策、国有林场与森林公园政策、森林旅游统计年报、国有林场经营与管理、森林公园规划、社区发展年报等相关材料收集、整理与分析。另外，对已经发表或出版的相关论文、著作、资料进行再分析。

1.3 研究框架

旅游发展与影响的研究起步于20世纪60年代，但主要集中在其经济特征上，具有乐观主义的特征。在1980年代后，开始综合地认识旅游，综合评价旅游影响，认为其可以细分为经济、环境和社会文化三个维度[18]。紧随着对现代发展主义的反思和后现代话语的建构，逐步形成了以“人的全面发展”为中心，以“参与、赋权”为关键的反传统发展主义的分析路径。显然，这样的分析已经把旅游完全置于发展话语的框架内，把旅游和发展研究的主题紧密联系在一起来审视。另外，尽管研究影响旅游发展本质的旅游的单个成分，其特定的结果与外部影响因素是可能的，然而每一个成分与旅游-发展动态系统中的其他成分是相互关联、相互作用的[19]。具体框架如图1所示。

图1 旅游与发展分析框架Fig.1Analysis on tourism and development

2 数据分析

2.1 经济收入的影响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发展经济成为国家与地方政府最为迫切的任务。绝大多数国营林场均处于老、少、边、穷地区，如何扬长避短、脱贫致富是当前林场的共同困境。大多数国营林场立足于林场自身的资源与技术条件，调整林场产业结构，广开生产门路，扬长避短，外引内联，引进资金与技术，加强林场资源的开发利用，发展商品生产。森林公园的开发与建设对国有林场的脱贫解困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以张家界国营林场为例，自1958年建场以来，经过20年的植树造林，其森林覆盖率由当初的10%上升到97%，是当时省、州的红旗林场、先进林场。自1974年来，全省各种政府与林业会议相继在此举办，与会者一致认为这里是一处神奇独特的旅游胜地，要立即发展森林旅游业，向全国开放。例如，张家界国营林场在1979年就开始从事森林旅游的开发工作，旅游接待人数不到1万人次，旅游收入约为1万元。1982年，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成立，来张家界国营林场旅游的人数激增，达到8.36万人次，旅游收入达到55.88万元。1992年，以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为主体，与天子山和索溪峪两个自然保护区等组合一体的武陵源风景名胜区列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录，张家界的知名度进一步大增，当年旅游接待人次36.20万人次，旅游收入达到2145.51万元。2002年，以韩国游客为主体的入境旅游迅猛增加，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接待游客126.63万人次，旅游收入达到5168.43万元。从2009年开始，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的游客接待人次和创造的旅游收入与2010年呈现的变化相对较少，接待游客保持在230万人次左右，旅游收入达16 000万元左右。具体请见图2。

图2 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旅游接待人次与收入年变化（1979～2010）Fig.2Reception visitors and revenues in Zhangjiajie National Forest Park from 1979 to 2010

在森林旅游的富民上，旅游发展后，周边村民大量加入森林旅游产业，其经济收入快速增长。如张家界的袁家界村，在1983年前，村民的主要收入来自农业和林业生产。1983年，袁家界村划入张家界国有林场后，村民就开始从事森林资源看护、向导、餐饮、轿运、旅行社经营等工作。1990年后，村民又增加了宾馆经营、挑夫、运输等工作。1999年，村集体成立旅游运输公司。2001年，张家界景区拆迁后，101人以土地工身份从事旅游管理工作。2010年，袁家界村提出“山上就业保生存，山下居住求发展”为理念的生态文明新村建设，旅游收入占村集体总收入的95%以上。村民由原来地地道道的农民转变为旅游管理与服务人员、纪念品经营者或房屋租赁提供者。

但是，也应该认识到众多国有林场处于老、少、边、穷地区，其可进入性差、旅游吸引物价值不突出、旅游人才缺乏等，严重制约其森林旅游的发展。例如，在改革开放初期，国有林场的收入与其他行业相差不大，甚至稍微高出一点。但是随着国家现代化建设的进行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确立，林场机械化水平不高、林场工人多、木材采伐限制，导致林场经济收入急降，林业企业运营困难。从职工年平均工资看，大部分林场职工年平均工资低于全国和湖南省在职职工年平均工资，甚至如云阳、五尖山国有林场的工资长期维持在低水平不变，职工生活极其困难。具体如图3所示。正如五尖山林场一位退休工人所说，“工作三十载，踏遍两万七千亩；退休三年，退休金一百五十七元”。这就是众多林业产业工人生活窘迫的真实写照。

2.2 森林资源保护的影响

在改革开发初期，建设森林公园的初衷是通过开展森林旅游帮助林场实现脱贫解困的目的。但是，在其发展过程中，经营管理者意识到森林资源保护对于森林旅游的发展至关重要。因而，森林公园的发展挂的是商业开发的牌子，做的是生态公益的事。近年来，国家明确国家森林公园的主体功能是保护森林风景资源和生物多样性、普及生态文化知识、开展森林生态旅游。其核心管理目标之一是发展森林生态旅游，而森林生态旅游是以保护和可持续利用森林自然景观为前提，在客观和主观上都有自然保护的性质。从1982年建立的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面积为2 466.67 hm2，到2011年底建立757处国家森林公园，总保护面积达到1 031.47万hm2。具体如图4所示。例如永州的九嶷山国家森林公园，其规划范围是100000hm2，但林场实际面积只有30000hm2，大部分是集体山林。从2007年开始，公园管理局与政府共同出资，租赁周边村民山林13 500hm2，按照生态公益林的补偿标准，每年拿出近100万元对其进行补贴。另外，将一个约2 000人的托管少数民族村搬出山里，改变原有的靠山吃山，靠山砍树，的生存模式，有效地达到了自然保护的目的。

图3 国家、湖南、国有林场及森林公园职工年平均高工资变化（1978～2010）Fig.3Employers’ average income change among state, Hunan, state-owned forest farms and forest parks from 1978 to 2010

图4 国家森林公园兴建数量与保护面积变化（1982～2011）Fig.4Numbers and protecting squares of national forest parks from 1982 to 2011

但也应该看到，由于森林旅游发展成为地方经济发展的促推器之后，多强调对森林的获取，而对森林的保护思想有待进一步深化。在政府的鼓励与支持下，社会资本大量涌入森林公园，宾馆饭店、旅游景区、旅游基础设施等方面的开发与建设中给森林资源带来了一定的影响。例如，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接待游客从1991年的24.20万人到2001年的77.79万人，市场化操作下建设的黄石寨索道、百龙电梯、峪园隧道等基础设施项目，既方便了游客公园游览，也对自然生态环境带来了破坏性的灾难。2002年，联合国遗产委员会对张家界亮出“黄牌”，尖锐提出“其自然环境已经像个被围困的孤岛，其城市化对其自然界正在产生越来越多的影响”。2013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对湖南张家界、江西庐山和黑龙江五大连池等中国三个景区因在“向公众科学地球知识”等方面不足，被给予黄牌警告。

2.3 经营管理的影响

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后，以市场来优化资源配置为核心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的建立与完善，要求国有林场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实施战略性改革，形成优胜劣汰的竞争机制，做到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发展、自我约束，把林业产业推向市场。国有林场从“种树、砍树”到“护树、看树”的过程中，其也在不断调整内部经营管理方式，以积极有效地应对市场变化。如岳阳五尖山国有林场看到林场机构臃肿、人浮于事、与市场不对接等问题，将林场经营机构改革为旅游公司、资源公司、项目办和后勤服务公司等四个组成单位，明确了责、权、利，经济效益有一定的提升。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积极拓展园外经营范围，发展租赁经营模式，近十年约有800名职工停薪下岗，由管理处支付其基本工资，从事餐饮、宾馆酒店、旅游纪念品生产等活动，最高峰时在外托管企业16家左右。但由于对市场了解不够、经营理念落后、管理不到位、法律纠纷等原因给管理处造成了近5 000万元的损失。总之，国有林场多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多以强调内部机制改革，与市场接轨不够，职工文化水平低，创新能力不强，创新机制不完善，难以适应与满足旅游市场的需要。

另外，在党对国有林场“改革、开发、搞活”的方针指引下，林业部从1980年起，就着手兴办森林公园，开展森林旅游。1981年7月，林业部提出：开展森林旅游、狩猎，要贯彻“以林为主，多种经营”的方针，本着“积极试点，量力而行”的原则，采取中央和地方合资兴办的形势，进行科学管理，独立核算，自负盈亏。1990年代初期，在“推进国有企业改革，转换国有企业经营机制，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形式优胜劣汰的竞争机制”的精神指导下，林业部认为，要把办产业真正放开，以转换经营机制为突破口，把林业产业推向市场。因此，林业主管部门将国有林场当作“包袱”从省级或市级政府管理，下放到县级政府管理，实行企业化管理，市场化运作。但是，地方政府并没有对国有林场旅游开发进行投入，更多地是将其转变为地方政府安排“五大生”①“五大生”是指电大、职大、夜大、函大、成人教育或国家教育行政主管部门认可的其他类型教育取得国家承认大专以上学历的非在职毕业生。、复员军人和农转非户口人员的场所。进入21世纪，在“进一步发挥旅游业作为国民经济新的增长点的作用”和“要把旅游业培育成为国民经济的重要产业”的精神指引下，地方政府将森林公园发展作为地方经济新的增长点，地方形象提升的重要抓手，纷纷加大对国有林场森林旅游开发的投入，修建旅游公路、景区景点、宾馆饭店等旅游基础设施。然而，在森林旅游发展起来后，地方政府通过“人”与“财”两个途径干预森林公园的经营，使森林公园基本维持在“吃饭”财政的状态，无未来发展的建设能力。以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门票价格为例，在1997年前，其门票价格低于100元，全部为森林公园所得，1997年门票价格调整为108元，2000年为158元，2005年为245元，其实际所得分别为42.35元，48.95元和57.75元，占总价格的比例为39.21%，30.98%，23.57%（见图5）。另外，在2008年后，张家界市政府又从每张票分成中提走15元。还有，市政府将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门票收益抵押给银行借贷6亿元，年利息达到3 000万元，造成森林公园举步维艰，职工工资不能按时发放，职工怨声载道。

2.4 企业家与职工的影响

随着国有林场森林旅游活动的开展，林场职工从旅游市场的看客转变为旅游市场的参与者与管理者，其对旅游的认识也是逐步变化的。首先，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至90年代初期，认为森林旅游与森林公园是一种全新的观念，是林业经济的一个新的增长点，但是质疑、反对声不断。例如株洲桃源洞开始提议开发森林旅游的时候，地方政府的许多领导干部都不知道旅游是什么，认为外地游客来旅游是天方夜谭的事。其次，旅游使林场工人和社区居民从原来较为封闭、静止的环境转为开放、动态的环境，需要与游客进行交流，促进其思想观念、工作观念、自然保护意识的转变，对工人与居民具有一定的教化作用。

图5 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门票价格与实际所得变化（1980～2005）Fig.5Changes of ticket price and realized gains for Zhangjiajie National Forest Park from 1980to 2005

企业家精神是企业家组织建立和经营管理企业的综合才能的表述方式，是一种重要而特殊的无形生产要素，是企业核心竞争力的重要来源。现在，林场森林旅游开发一般采用的管理体制是一套人马，两块牌子，国有林场场长由地方政府任命，兼任国家森林公园管理处处长或主任。在现有的管理体制下，企业家一般是在林场工作三五年后，就换到其他单位，造成旅游发展理念、手段、政策的非连续性，甚至某些政策相互矛盾。部分林场干部官僚化严重，主要是向上级政府负责，以满足上级领导干部的喜好为第一目标，而对企业革新、职工福利待遇考虑较少，安于现状，缺乏创新精神，导致林场森林旅游发展后劲不足。

在较长的时期内，我国国有林场的机械化水平不高，依靠人海战术植树营林、砍伐林木、护林防火等林场工作，造成林场职工增长过快，林场经济收入下滑后难以维持林场的正常运营，而林业与旅游业的行业差异，导致大量林业工人难以适应或从事旅游服务与管理岗位的要求。如岳阳五尖山国有林场是一个帽子林场，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就开始大量砍伐，招聘大量职工砍伐和防护林木，到90年代初森林砍伐后，一批职工下岗，在90年代中期，林场又招进了一批工人营林生产。目前，职工的老龄化非常严重，以“40、50”人员为主体。另一方面，由缺乏现代森林旅游管理人才，包括管理人员、技术人员、导游等，林场又向外招聘专业人才。但是，国有林场特殊的地理位置、青年的活泼好动、工资待遇低、岗位无编制等因素难以留住森林旅游管理专业人员，进而影响森林旅游发展的产品、技术、市场和组织形式创新等，对森林旅游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制约。另外，尽管从事旅游业从业人员的素质要求非常高，可是社会地位确很低，对拥有“铁饭碗”的国有林场职工产生了强烈的心理冲击。

3 结论与讨论

在旅游对国有林场发展的影响上，实践证明森林旅游在一定范围内帮助了国有林场实现了林业经济发展的目的。但是，在另一部分国有林场，森林旅游难以开发或停滞不前，贫困与危机加剧。在森林资源影响方面，森林旅游的发展和森林公园的建立在主观与客观上促进了林场内的生态环境和自然资源保护。另外，大部分国有林场处于我国的老、少、边、穷地区，还承担对当地村落进行托管的责任，同时森林旅游的开发促进了社区村民的土地的升值，但土地也是成为国有林场和周边村落的一个重要关注点，也是引发两者之间社会矛盾冲突的引爆点。在经营管理方面，森林旅游的发展对原有以“砍树”为目标国有林场经营到“看书”为目标的森林公园的经营产生了重大影响，有助于国有林场现代企业制度的建设，但地方政府的不断介入，对森林旅游的发展产生了极大的推动作用，也加剧了其对森林公园的控制。在企业家与职工影响方面，企业家、职工对森林旅游发展的认识是从质疑—认同—希望的变化过程，但是部分国有林场对森林旅游发展力度支持较小，职工的期待从希望到失望，甚至认为森林旅游是可有可无的。

在当代，把旅游与发展的研究拓展到更广泛的领域，逐步形成了以“人为全面发展”为中心的发展模式。但是，现在的研究尚未谈及到森林旅游发展，到底对其涉及的人或人群产生何种影响，这个问题应该是下一步研究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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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of tourism development since 1982 on stated-owned forest farms

LUO Fen1,2, ZHONG Yong-de1
(1. School of Tourism,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of Forestry & Technology, Changsha 410004, Hunan, China;2. Resources and Information Research Institute, China Academy of Forestry, Beijing 100091, China)

Forest tourism industry was to achieve diversified economy, comprehensive utilization and relieving from poverty for stated-owned forest farms, but it had a comprehensive impact on the economy, environment, and society of stated-owned forest farms since 1982. Based on the investigations of 80managers, staffs and residents in 12 stated-owned forest farms and forestry management departments in Hunan Province, and by using structured interviews and documentary research method, the impacts of the 30-years forest tourism industry development on the economic position, forest resources protection, operation and management, entrepreneurs and workers’ income were deeply analyzed. The fi ndings show that the development of forest tourism industry achieved the economic increase, environmental and resource protection, social and cultural communication and identif i cation to some extent, but there existed some of problems such as low level of market-oriented operation and management, local government’s excessive intervention, shortage of entrepreneurship and limited capacity of forestry workers.

tourism development; stated-owned forest farm; impact of tourism; national forest park; Hunan province

S7-05；F590-05

A

1673-923X(2014)05-0107-06

2013-12-10

林业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森林风景资源管理与游憩利用技术研究（201404314）；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森林公园旅游空间生产模式演化与机制研究（2014M550887）；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三十年旅游发展对国有林场的影响与调控研究（12JD80）；湖南省情与决策咨询课题：湖南森林旅游业发展的影响与调控研究（2013BZZ51）

罗芬（1979-），男，湖南湘乡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森林公园与森林旅游；E-mail：luofen79@126.com

[本文编校：谢荣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