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计划:七位艺术家的自我演绎
2014-12-23陈灵
陈灵
当代艺术由于多半“不水墨”、“不工笔”,所以总让一些年轻人和老先生觉得是在“乱搞”,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UCCA)于2014年9月13日推出的大型展览“洛杉矶计划”,更是将这种质疑推向了高潮。笔者不愿意煮一锅“艺术家也是普通人”的心灵鸡汤,但作为一个“圈内人”,却少见“奇装异服”和“清高的白眼”,酒会Party上,他们也穿“Armani”、“Gucci”或“Chanel”,熟练地交换名片,然后在某个不知名的早晨大口咀嚼煎饼果子。
雇佣小时工来画画,用霓虹粉彩、雷朋太阳镜装模作样地搞实业公司,用喷绘颜料在艳星身上涂画以吸引媒体注意,请“明日黄花”的明星录网络视频,拍好莱坞式公路电影,因不会画画而被质疑其艺术家身份,却又尽情玩弄体制并名利双收—Alex的故事充满传奇。
Alex总是如同一个活动广告牌一样,戴着自己实业公司生产的墨镜,他说戴墨镜的心理非常“洛杉矶”—想低调,又想被注意。在他的墨镜网站首页写着如下字样:高速公路墨镜适用于国际船舶大佬、骚情小妖精、美式小白脸、金发大咪咪、矫情又绝望的摇滚乐手、后现代建筑师、心灵鸡汤散布者、接不到活儿的演员、走心的朋友和你:眼见为实。
Alex的父母是收藏家,他从耶鲁大学毕业后的5年时间先后做过拍卖、画廊和艺术家助理,对艺术体系的“游戏规则”了如指掌,今年9月,《拍卖场上前36位“推特一代”艺术家》,Alex以80.3万美元的平均成交价格遥遥领先于其他同时代艺术家:消费文化与市场里最冷的笑话,莫过于买卖世界上最不可能的商品之一—当代艺术。
建在华纳兄弟库房里的工作室变成了一个一语双关的词(studio既可指电影片场,也可指艺术家工作室),Alex请来一帮电影背景版画师(现多半已经失业),将“装模作样”的道具车、棕榈树、奥斯卡小人画在尤伦斯中央甬道的两侧,像科技落后时代电影中车窗外“假惺惺”的美景。
对美国超级监狱有浓厚兴趣的Sterling的作品像是一种毒品。展厅变成一个“被制造”出的平行世界,两面巨型旗帜宣誓权力,本应自然流淌堆积的石笋变成黑红硅胶反复覆盖的吸血怪物。站立在其中,笔者突然领悟到:这不是乌托邦,而是一个平行的世界。Aaron的工作室在著名的好莱坞山下,是建于20世纪初期的典型豪宅。为了不把地板弄脏,Aaron会在地板上铺很多张卡纸,这些卡纸上或沾满鞋印、颜料,或纯洁无瑕,工作人员将238张纸板运到了北京,变成了一种特殊的“情景再现”。Aaron的作品被引入UCCA Creative Studio的儿童手工课程里,因为这些“身心机枪先生”实在太像儿童玩的立体泡沫塑料拼图游戏,于是放置着红、黄、蓝、绿的巨型版“毕加索”、“卡尔达”的展厅,便成了熊孩子的尖叫现场。
此次Kathryn展出了其知名作品《XYZ》。XYZ三条坐标轴撑起肉欲、欢喜、骗局的“假和谐”静谧空间,在铬金属的强反光下纵横交错。没错,这是个既无聊又根本看不懂的展览空间。
X、小丑
一个铬金属,覆盖有乙烯材料印刷的“小丑波索”。波索是最受美国儿童欢迎的角色之一,自20世纪40年代晚期开始特许经营,任何人都可以购买其肖像使用权。现场的波索是低成本设计出的伪劣图像,发胖、无神、笑得不真诚。波索马上就要下印,成为一包山寨薯片上的图案,遭此“劫难”的还有它的小伙伴哪吒、机器猫和白雪公主。
Y、毕业生
墙上覆盖着一件大型壁纸,再现20世纪60年代的电影《毕业生》中经典的诱惑场景,演员的头发被剪去变成一个亚裔的面孔,黑色的丝袜也变成了艳粉。
Z、汤姆克鲁斯的收藏证书
一张证明汤姆·克鲁斯在电影《Mission: Impossible II》里面穿的黑T恤收藏证书,而证书上印的却是一件白T恤,这不禁让人联想到经典作品—《这不是烟斗》。
Kaari Upson,严重的偏执症患者,如果她不去当艺术家,或许可以加入美国情报组织。
Monahan的雕塑远看是古典的,但事实上他是在历史、古典主义、宗教图像、现代主义、科幻中随意碰撞,使用玻璃、泡沫材料,对制作的纸浆进行黄金分割式或“艺术家自由式”分割,再进行重组,形成一个不可能的人体模样。而那些插在石膏上的钢条,便是电流经过的地方。
“时尚小姐”吃素死,“著名兽医”被猫杀,还有瘦成竹竿的“伟大妈妈”,在后网络时代里,Ryan轻轻地向一个又一个陶醉在互联网上的变态耳朵里吹气。
放在展厅里的四段影片讲述四个没有逻辑的故事,从影片“拽出”飞机经济舱、红黄绿沙发、白色会议桌以及没有铺床单的床作为展厅的装饰。漆黑的房间,不经意的角落粘着几面镜子,向闪着亮光的你低声“Say Hi”。笔者站在尤伦斯门口,询问观众的感受以及最喜欢哪个展厅,Ryan Trecartin的作品被冠以以下标签:恶心、恐怖、触动、震惊、酷!但无论指向性是褒还是贬,Ryan的作品却是朋友圈里被点赞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