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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后、80后、90后

2014-12-16本刊编辑部

齐鲁周刊 2014年49期
关键词:瓦当本专题一代人

本刊编辑部

五四时期,歧路彷徨的知识青年,遭受社会挤压而无力把握自己命运的小人物,被压迫被损害的弱者成为经典文学形象。郁达夫的“零余者”,实际上是对自己精神困境的一种自述,通过拷问自己来探索知识分子的精神世界。

《沉沦》中,留学生“我”,在异国的校园与社会中痛苦彷徨:

槁木的二十一岁!死灰的二十一岁!

知识我也不要,名誉我也不要,我只要一个安慰我体谅我的“心”,一副白热的心肠!从这副心肠里生出来的同情!从同情而来的爱情!

我所要求的就是爱情!

郁达夫发出的叩问,直到现在,仍笼罩在一代代青年身上。

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青春,以电影的形式呈现,70后有《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80后有《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90后则有《小时代》(虽然不是很恰当)。在文学领域,青春叙事同样是符号化的呈现。

右派一代有他们的“组织部来的年轻人”,知青一代有他们的“遥远的清平湾”,大院子弟有他们的“阳光灿烂的日子”,农村的苦闷青年也有“平凡的世界”和“人生”。任何群体的青春叙事,带有强烈的时代痕迹,并影响了他们的时代,以及我们的时代。

我们也看到,对青春和爱情的书写,是上世纪90年代以来文学的薄弱环节。恰恰是这个不大引人注意的缺失,使文学失去了大量读者。

从某种意义上说,无论是价值观还是爱情观,无论是社会问题还是心理问题,青年是任何一个时代的风向标或晴雨表。但进入上世纪90年代后,文学中的青年形象和青春气息逐渐黯淡甚至消失了,一种中年的甚至暮气的味道开始弥漫,我们很难在文学中看到青春的身影。新世纪以来,青春形象基本上是在网络写作中完成的,但网络中的青春形象大多比较模糊。这与网络文学作者大都年轻,缺乏历史记忆有关。

本专题选取70后、80后、90后的三位作家瓦当、张怡微、徐晓,分别讲述他们的青春记忆、校园记忆以及对文学和时代的思考。瓦当是当代70后作家的重要代表,魔幻与现实结合的写作道路,使他成为山东作家的一个符号;张怡微成名于新概念,书写80后一代人的青春和焦虑,近些年身处台湾,以不同的视角审视大陆和台湾;徐晓还是在校大学生,以诗人的身份写小说,或者以小说家的身份写诗,其作品触及的尖锐的社会矛盾,让人看到了90后作家的厚度和广度。

他们三人,生活状态、写作状态迥异,却有一个共同点:都生活在大学校园里,教师、博士生、本科生,三个标签显然不具备划分归属的可能,但多少可以提供一种解读的视角。

其实,代际划分本身就是不恰当的,三代人的经验有着显然的交叉,乡村和城市、70后和80后、性别的不同,一切外在因素所导致的,不过是写作经验的不同。每个人所呈现的只是他自己,正如瓦当所说,“我想为人类的童年立传,那生生不息的悟空与哪吒的精神”,文学需要尖锐和痛感,青春也是,笼罩在校园的天空之上的,不只有青涩的痉挛,还有人性的裂变、时代的崩塌。

(本专题44-47页)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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