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青少年体质下降的伦理思考

李培超　李龙

摘 要：近年来，我国青少年体质下降问题已经成为社会关注的核心问题之一。青少年体质的测量尽管要通过科学地研判，但是青少年体质问题并不纯粹是一个技术性的问题，它也蕴载着非常丰富的价值内涵。拟从伦理学的视角反思我国青少年体质下降的原因、危害以及应对的方略。

关键词：青少年；体质下降；伦理思考

一、青少年体质：一个广为社会关注的问题

青少年的体质问题不是一个生理学的问题，也不仅是体育的问题，而是关乎家庭幸福乃至民族生存和发展的重大问题。当我国步入改革开放的发展轨道后，青少年的体质这样一个恒常性问题就演变成为了在具体历史背景下被广泛关注的“陡然升值”的重大问题了，这主要取决于这样几个特殊性的时代因素：

首先，中国改革开放的迅速发展对青少年健康成长的需要成为了社会的优势需要。前文已述，任何一个历史时代都需要青少年健康成长，但是中国改革开放以后使这一问题的现实意义被空前地放大。因为无论是经济的快速发展、政治体制的改革推进、文化的发展和繁荣、社会的公平与和谐……这些目标的实现归根结底都是建立在人的发展的基础上，而且这些目标的实现也都是要体现“以人为本”的价值圭臬。毫无疑问，青少年必然成为这些目标实现和价值满足所面对的主体力量。

其次，改革开放把中国置于“全球化”的进程中，因而获得了一种与世界进行比较的广阔视野，国民的成长发展特别是我国青少年的成长发展问题也就获得了一种世界性解读的现实内涵。这种世界性解读的现实内涵很容易在现实生活中引发出社会普遍关注的效应，尤其是当我国的青少年体质与世界历史进程或全球化发展需要产生一种错位时，必然激发出全社会的普遍忧思。

再次，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社会结构和社会生活各个层面都在发生着变化。在社会结构总体框架中的家庭，由于计划生育政策的长期推行，使得青少年在家庭生活中的地位较之于传统社会而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青少年成为家庭的核心——被家庭关爱的核心，家庭希望之所在，因而也常常成为被“苛责”的核心角色。在这样一种生活情境中，青少年的体质问题就转化成了一个非常容易吸引社会关注的现实问题。

上述这几方面原因虽然不能说是我国青少年体质问题之所以成为社会广泛关注问题的全部背景性条件，但是对此问题上还是很有解释力的。

从20世纪80年代起，关于我国青少年体质问题的检测和研究频繁地展开，这些研究揭示了一个客观的事实是，我国青少年体质下降的情况是比较明显的，也是比较严重的。

2014年8月5日国家体育总局群众体育司、北京体育大学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发布的我国首部群众体育蓝皮书（《中国群众体育发展报告（2014）》）显示：我国自2007年以来，学生体质健康持续下降的趋势有所缓解，但体质健康状况并没有得到根本性好转。还有专家将我国青少年体质下降的突出表现归纳为这样三个方面：第一，肥胖率日趋增加，已超过“安全临界点”。与1985年相比，2010年我国7至18岁城乡学生身高、体重显著增长，但肥胖率也增长了7.9%，尤其是城市男生肥胖率已达14.2%，“小胖墩”越来越多。目前，我国城乡学生的肥胖率超过了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10%“安全临界点”。第二，心肺功能下降，运动能力趋低。与1985年相比，2010年我国7至18岁城乡中小学生肺活量下降了11.4%，大学生下降了近10%。小学生50米×8往返跑，初中、高中、大学女生800米跑，男生1 000米跑的成绩，分别下降了8.2%、10.3%和10.9%。中小学男生引体向上最大降幅达到40.4%。第三，视力不良检出率不断攀升，位居世界前列。2010年，小学生视力不良检出率为40.9%，初中生为67.3%，高中生为79.2%，大学生为84.7%。{1}我国“眼镜娃”的比例高、增幅大、低龄化，已居世界前列。与亚洲发达国家相比，我国青少年体质也有不小的差距。过去25年，韩国青少年的肺活量、运动能力等体质指标一直在提升中；日本青少年的体质也一直处于上升势头，其中身高25年间平均增长10多厘米。《人民日报》2011年11月25日也给出了这样的结论：“我国青少年身体形态方面比日本韩国存在差距；身体素质方面，我国青少年明显落后于日本青少年，和韩国不相上下，但有些项目，不如韩国青少年。”{2}

对于青少年体质下降这个现实问题，我们可以从多重视角来聚焦，但是一个不容忽视的视角就是：青少年体质下降暴露出了社会价值和道德领域中的某些错位或冲突。这些错位或冲突很容易引发社会普遍的“道德焦虑”或“伦理紧张”，而只有正视这些问题才能找到解决这些问题的“钥匙”。

二、青少年体质下降引发的“道德焦虑”

“道德焦虑”作为一个道德心理学的概念，通常是指由于现实的矛盾、冲突或挫折在个体道德认知、道德情感、道德信念等方面所带来的一种困惑、紧张、无奈的心理体验。而这种本属于个体的道德心理体验若产生一种整体或普遍的心理效应，即许多个体都共同患有这种焦虑，从社会的层面来说就造成了一种普遍的“伦理紧张”了，其所造成的负面影响或传播的负能量就更大了。

就目前而言，由于青少年体质下降而引发的道德焦虑主要表现在如下三个大的方面：

1. 对体质与规范游离的焦虑

青少年体质下降在一定的层面上暴露了社会现有的制度规范的缺失或不足，或者说在现有的社会规范体系中并没有很好地体现或落实提高青少年的体质的意义。

（1）青少年体质与相关法律制度的游离。青少年体育制度从内容上看主要有体育法律制度、学校体育制度以及政府体育管理制度等。从现实来看，我国体育法律制度刚性不够，法律法规条文中规范性约束内容多，强制执行内容较少；学校体育制度互补性制度缺失，在体育场馆对外开放、学校体育资金投入保障等方面缺乏相关配套制度的支持；政府体育管理制度混乱，教育部和国家体育总局两条线管理青少年体育，造成责权不清、分工不明，致使出现青少年体育“说起来重要，做起来次要，忙起来不要”尴尬局面。从制度形式的规范性来看，涉及我国青少年的体育制度修正明显不足，而且严重滞后于时代的发展。{3}比如：我国《体育法》颁布于1995年，它的指导思想已明显滞后，在实施中暴露出法律法规刚性效率明显不足，权利与义务不明确等问题，缺乏必要和及时的修正。我国政府体育制度以及学校体育制度评价过程中存在评价主体既是“考官”又是“学员”的双重身份现象。而这些问题的存在从实质上说反映出了政府在促进青少年体质方面没有很好地履行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增强青少年体质的紧迫性要求政府保障青少年的体育权利、实现他们的体育权利。青少年体育权利的实现是其体质健康的重要保障，当他们的体育权利得不到实现时，体质下降也就在所难免。

（2）青少年体质与社会道德规范的游离。从规范伦理学的视角来看，社会道德规范是指判断善和恶、权利和义务等问题所依据的道德准则。道德规范是道德意识现象的内容之一，是人们的道德行为和道德关系普遍规律的反映，是人们的社会关系在道德生活中的体现。青少年体质下降与社会道德规范的游离从表面来看体现在两方面上：其一，在社会道德规范系统中，较少把青少年身体健康的要求通过社会道德规范明确地加以规定或普标渗透。其二，社会道德规范由于较少体现青少年的体质特征，即缺乏“时年道德”{4}视角，因而难免有形式化的缺失。而青少年体质与社会道德规范的游离从深层上则反映了现实道德生活的“贫瘠”或“单薄”。因为，从归根结底的意义上说，青少年体质下降不符合人类对善的追求。爱惜自己的身体是善的积极表现，运用健康的体魄是人们追求幸福的条件。亚里士多德将人生幸福的条件归结为：健康的体魄，中等的财富，宁静的灵魂，健康、财富、心灵是幸福的三个基本要素，那么完满的人生应该首先要有健康的体魄。{5}

2. 对体质与能力紧张的焦虑

青少年成长阶段属于个人能力培养和发展的“黄金时期”，其体质的好与坏不仅关系到个人的前途还关涉到家庭的幸福。青少年群体是社会大家庭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个体的生存与发展都要以体质为依托。

（1）青少年体质下降造成与个体机体能力之间的紧张。青少年体质下降会导致其身心协调发展的失衡。人体的健康是由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两方面动态平衡发展构成的。首先，生理健康是心理健康的根本。身体上的疾病和缺陷会导致人的个体行为和社会行为的力不从心，从而让人缺乏自信心，产生各种烦恼、焦虑，带来心理上阴影，严重的还会造成心理疾病。其次，心理健康同样也影响着生理上的健康。愉快的心情、开阔的情怀，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等这些健康的心态会对身体的健康产生积极的影响。反之，压抑、狭隘、愤懑等消极的心态使人容易患生理疾病。而青少年要保持身心健康，就必须加强体育运动。青少年体质下降会使青少年的生活方式产生由“动”到“静”的巨大变化，让更多的脑力劳动代替体力劳动，长时间就会造成代谢低下、肌力衰退、神经衰弱、心肺功能差、适应能力降低等一系列问题，使正处在成长阶段的青少年产生疲惫感觉，丧失青春的活力，降低生命质量。{6}

（2）青少年体质下降造成与个体社会生存能力之间的紧张。体质下降会造成人与人之间的不和谐。容易引发青少年群体的生存焦虑，使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期待落空。青少年自我意识的发展、同伴关系的培养、社会认同感的确立都和自身拥有健康的体质密不可分。相反，当青少年体质处于不健康状态时就会产生消极的情绪体验，阻碍人际间和谐关系的确立。造成人与社会之间的不和谐。一方面，青少年体质下降会使青少年与社会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甚至产生断裂，从而与社会产生隔膜。另一方面，青少年体质下降会造成创造青少年社会财富能力的降低，适应社会发展的综合能力弱化，从而影响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3）青少年体质下降造成与个体发展能力之间的紧张。人的发展所展现出的是一个动态的价值实现过程。价值实现是要以一定的体质条件为前提，如果没有一定的身体素质和体质条件，人的发展能力就会及大地减弱。发展能力是个人与不断变化的环境互动过程中表现出来的适应性和改造性其自身也包括身体素质条件。我国青少年体质的下降必然会影响到其发展能力的提升。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过程中，我们必须充分重视青少年发展能力的培养和提升。

3. 对体质与价值目标背谬的焦虑

“幸福是人的一种存在方式，因而人的生命存在是幸福存在的前提，所以保持生命的健康延续本身也就具有了实现幸福的重要意义。就像有人所说的，幸福可以是10、100、1 000、10 000……你可以根据你的感受任意增加‘0的数量，但是一旦前面的“1”失去了，后面再多的“0”所代表的都是虚无，而身体的健康就是前面的“1”。”{7}而其实，幸福也就是对人的价值实现的体验。若没有一定的身体条件为基础，人的价值目标的实现都是枉然。

第一，青少年体质下降背离人的价值实现方向。人的价值实现方向既包括自我价值，也包括社会价值。人的自我价值是指个人作为价值客体对自身作为价值主体需要的满足。比如：青少年锻炼身体就是为了自身身体健康的需要，当锻炼身体适当，满足自身体质发展需要程度越高，自我的价值就越大。人的社会价值是指个体作为价值客体对其他价值主体需要的满足。青少年作为价值客体，与之相关的价值主体有很多，主要有：国家、政党、民族、家庭等。就我国青少年群体来说，他们担负着国家富强、民族振兴、社会发展等责任。具体来说青少年的价值主要靠对国家、对民族以及对社会的贡献来体现。在我国社会主义条件下，贡献与获取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青少年应当为国家、为社会做贡献，但国家和社会应当对青少年体质发展的正当需要给予尊重和满足。

第二，青少年体质下降动摇人的生命价值实现基础。人的生命价值又是人的价值的基础。生命价值是一切价值形成的基础和逻辑起点。人的生命价值不仅在于活着，而且在于健康地活着。个体生命存活的意义在于能提升生命质量和创造社会价值。人的生命对于人类历史而言意义重大。同时，人的生命也是个人一切价值的载体，没有生命的存续，也就无所谓个人的价值。对于每个人来说，生命都是美好的。面对美好的生命，我们不能漠视，更多的是要懂得尊重和珍惜，只有珍惜生命的美丽，才会懂得生命的意义。车尔尼雪夫斯基说过：“生命是美丽的，对人来说，美丽不可能与人体的正常发育和人体的健康分开。”人的发展不仅有赖于人的生命的存在及延续，还有赖于健康的体魄，身体不健康对人的发展也会产生极大的影响。因为，人的发展及价值的实现是一个历史过程，人是生活于社会实践之中的人，人的价值也只有在社会实践过程中才能实现。可见，增强青少年体质是青少年自我身体发展的需要，是社会发展的需要，也是生命价值实现的重要前提条件。因此，只有不断增强青少年的体质，让其自身的需要不断得到满足，其价值的实现才能成为可能。

青少年体质下降所引发的道德焦虑从深层次上反映了这一现象出现所带来的严重后果或所传播的“负能量”，因而必须引起全社会高度的关注，并要寻找解决的途径和方法。

三、青少年体质下降的“道德治理”

青少年体质下降是一个综合性的社会问题，而解决这一问题也是一项社会系统工程，既要从多方面来“齐抓共管”。而从伦理学的视角来看，解决这一问题，不仅需要社会价值观的矫正、政府责任的落实，还需要家庭的陶冶内化来对青少年体质发展进行伦理关怀。

1. 社会价值观的矫正

这里所说的社会价值观主要是指社会对青少年体质问题的价值认识和判断。尽管改革开放已经推进了几十年，但是我国还处在社会转型时期。随着市场经济的进一步发展，社会利益主体多元化很容易造成道德和利益上的冲突。社会结构和利益分配方式的巨大变化会带来社会价值观发生深刻变化。尤其是在利益观念的调整对传统道德观念造成冲击，形成传统观念与现代意识混杂的格局条件下，往往容易导致社会价值观念秩序发生混乱，道德水平下滑，造成社会的不和谐发展。具体表现在对青少年教育的片面化追求，工具理性泛滥导致青少年教育功利化趋向明显。因此，青少年体质发展的社会价值矫正是适应我国社会以及教育改革的需要，更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内在要求。

（1）引导青少年树立可持续发展的生命价值观。从社会的教育导向来说，可从哲学伦理的高度，让他们获知对生命的尊重与崇敬；从美与艺术的角度，让他们感知生命的伟大与肃穆；从现代科学的角度，使他们了解生命的真正奥秘。这种教育的高度，会让他们感知生命的美好，从而珍惜生命，感念于生存于世的不易。具体到青少年个体的教育，既要让他们领略自然与生活的美好，同时也要让他们接触大千世界的形形色色，尤其是处于社会底层劳动大众的艰辛生活。开阔的眼界带来开阔的心胸，而不会囿于个人的狭小世界，钻牛角尖，做出伤害自己、伤害他人的傻事，真正把人的发展和社会需要有机地结合起来。

（2）重塑社会公平的青少年体育价值观。政府要充分认识到青少年体育权利公平、机会公平以及分配公平在社会道德基础建设中的作用，明确社会公平在构建和谐社会中的巨大价值。一方面，政府要通过制定法律法规来保障青少年体育权利公平；承认并保证青少年享有平等身体发展权利，并且通过合理的制度设计和实施为青少年创造平等的体育锻炼机会；确保青少年参与体育锻炼的机会均等。另一方面，政府要建立合理的体育资源分配机制，通过分配制度和分配政策调节青少年应享有的体育资源。此外，政府要建立健全覆盖全社会的青少年体育保障体系，减少和消除城乡以及区域之间的体育资源分配差异，为偏远地区、落后地区青少年体育锻炼提供必要的保障。

（3）贯彻以人为本的青少年教育价值观。全社会要把体育教育融合到科学教育过程中，充分认识体育教育在促进青少年全面发展中的重要性，促进其德、智、体协调发展。尊重教育规律，淡化教育功利色彩。以人为本当然包括以人的全面发展为本，一切教育，包括体育都应服务于此目的。

2. 政府责任的落实

党和政府始终贯彻“以人为本”的执政理念，强调人人共享社会发展成果，全面深入地贯彻公平正义，保障青少年的体育权利和机会公平。{8}而尊重青少年的个性发展，重视青少年身心潜能的开发，注重形成青少年健全人格的教育，不脱离青少年发展的实际情况，关心青少年群体的健康成长，就是体现和实现社会正义的现实举措。

要强化政府增强青少年体质的责任。政府要把提高青少年体质的发展作为制定方针政策的着眼点，有效保障青少年体育权利，这也是政府切实维护和实现社会公平正义的重要体现。一方面，政府要通过制定体质促进政策来体现对青少年体质提升的支持。制定青少年体质促进政策是政府发展青少年体育的一种价值取向，这种价值取向蕴涵着制度伦理精神，也是政府政策的合法性的重要支撑。现阶段，我国青少年体质促进政策主要是对促进青少年体质给予宏观指导和价值引领，为制定促进青少年体质相关制度规定提供政策支持。我国青少年体质促进政策的制定要充分发挥《教育法》、《体育法》等法律法规的独特作用，挖掘它们有利于促进青少年体质的内容，为政策的合法性提供支撑。增强青少年体质促进宏观与微观政策的协同性和互补性，发挥政策合力，共同促进青少年体质健康。另一方面，政府要制定促进青少年体质的相关配套制度，保证政策的落实。从纵向层面保证配套制度的多样性，增强青少年体质促进政策的针对性。从横向层面保证配套制度的广泛性和全面性，提升青少年体质促进政策的有效性。

3. 家庭的陶冶内化

家庭是青少年体育价值观形成的基础环境。在家庭中，父母与子女之间的亲子关系是最稳固的关系，因为具有这种关系，必然会产生父母与子女之间频繁而密切的互动，以家庭为单位的健身活动会直接影响子女对体育的认知和评判，从而形成自我的体育锻炼价值取向。

家庭体育理念教育注重青少年的体育应用与实践，并且形象、具体、看得到摸得见。父母要针对子女的年龄特点来安排相应体育锻炼内容，在体育实践中与子女形成有效互动。实践体验是家庭中对子女的道德养成教育的基本特征。父母要通过引导，帮助子女养成体育锻炼习惯，让他们了解和掌握体育锻炼的行为准则，养成主动的、自觉的且健康的体育行为方式。家庭教育就是要实现子女体育锻炼由他律到自律的转化过程，并有效地将社会主流体育价值观内化为子女的个体体育价值观，从而对体育锻炼做出正确的价值选择，使积极促进青少年体质健康的价值理念成为全社会共同弘扬的“家德”或“家风”。

注 释：

①杨桦：《增强青少年体质刻不容缓》，《全国政协十一届五次会议第四次全体会议大会发言稿》，2012年3月11日。

②郑轶、杨柳：《他们为啥这么皮实》，《人民日报》，2011年11月25日。

③董静梅、陈佩杰、欧阳林：《我国青少年体质健康促进的社会学归因与策略》，《首都体育学院学报》2014年第3期。

④“时年道德”指人一生中不同时期所对应的道德要求。参见曾钊新：《时年道德与场合道德》，《宁夏教育》1986年第9期。

⑤冯俊科：《西方幸福论》，中华书局，2011年，第89页。

⑥杜发强、樊晶晶：《我国青少年学生体质健康致因探析》，《体育与科学》2014年第5期。

⑦李培超：“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幸福观”，《中国教育报》2006年2月7日第三版。

⑧泰香、张厚福、姜劲晖：《试论我国学生体育权利制度与不足》，《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09年第4期。

（责任编校：文 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