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关于资本特权的思想述论

2014-12-13赵海洋朱庆跃

理论导刊 2014年2期

赵海洋，朱庆跃

（1.上海社会科学院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所，上海200025；2.淮北师范大学政法学院，安徽淮北235000）

所谓“特权”，是指个人或集团凭借经济势力、政治地位、身份等而在经济、政治、文化等领域所享有的特殊权利或权力。[1]28在资本主义社会，资产阶级凭借着“资本”而享有着各种特殊的权利或权力，即资本特权。对于这种资本特权，马克思、恩格斯从其历史地位、实质所在、具体内容、表现形式、消灭途径等方面给予了深刻阐释：在历史地位上，强调资本的逻辑悖论造成了资本特权的二重性，即历史的进步性和难以克服的局限性的并存；在实质所在上，认为资本特权是整个资本的持有者平等地压制全体劳动者的特权；在具体内容上，指出资本特权体现为资产阶级凭借资本支配一切领域的权利或权力；在表现形式上，揭示资本特权是以消灭阶级特权、实现抽象的自由平等的形式出现的，具有虚伪性和欺骗性；在消灭途径上，提出资本特权的彻底根除取决于以资本为中心的占有方式和运行方式的改变等。[2]17在继承马克思、恩格斯相关思想的基础上，列宁进一步深化了对资本特权的认识，对资本特权的地位进行了历史辩证的分析，对资本特权在帝国主义阶段的特征给予了全面揭示，对落后国家特别是在此国情基础上所建立的社会主义国家如何摆脱资本特权的路径作了初步探索。

一、对资本特权的地位作出历史辩证的分析

马克思、恩格斯以资本内在的逻辑悖论作为立论的基点，对资本主义社会资本特权在经济、政治和文化等层面的二重性地位和作用给予深刻揭示，所获成果也影响了列宁对资本特权的判断和分析，使其相关思想具有明显的历史辩证性色彩。如对资本特权在经济层面的历史地位，列宁一方面肯定了它的历史进步性，指出可以用两个简短的论点来概括，即“社会劳动生产力的提高和劳动的社会化”，[3]39但是又强调这种资本雇佣劳动的形式扩展到工人劳动和生活的各个方面后，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资本家榨取工人血汗的制度”。[4]78对资本特权在政治层面的地位，列宁认为它促进了人身依附与宗法关系的一切形式的崩溃，相较于中世纪制度来说资产阶级民主是一大进步，但是同样“它始终是而且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不能不是狭隘的、残缺不全的、虚伪的、骗人的民主，对富人是天堂，对被剥削者、对穷人是陷阱和骗局”。[3]238对资本特权在文化层面的地位，列宁指出资产阶级在文化方面给较高要求的人民以一定的政治权利，这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本身连同它的高度技术、复杂性、灵活性、能动性以及全世界竞争的飞速发展等等条件所造成的”,实质上是一种“更加狡猾”的政策，是在工人内部制造分歧的一种手段。[3]68-69

相较于马克思、恩格斯对资本特权地位给予的辩证性分析所呈现出更浓厚的学理性色彩，即重视从资本内在的逻辑悖论进行相关展开，列宁的分析更多带有明显的实践价值色彩，即对资本特权地位的分析较多地服务、服从一定时期、阶段的革命或建设需要，这也就使得相关论述在把握全面性的前提下具有“重点论”的倾向。这也是人们经常误解列宁相关资本特权地位的思想，将其视为自相矛盾、前后不一的重要原因之一。如19世纪末20世纪初为了使俄国的革命避免陷入“德国的社会主义”的泥潭，以及克服俄国自由民粹主义的影响，列宁对资本主义社会包括资本特权的历史地位在进行全面辩证把握的前提下，更多地表现出对其积极作用的肯定，指出其打破了俄国长期以来的经济停滞状态、动摇了沙皇的专制统治、促使俄国劳动人民摆脱愚昧落后的思想状态。[5]51“资本主义……使劳动者挣脱本地吸血鬼的支配而使他们受大资本的支配。后一种支配尽管引起种种惨状，使劳动者受压迫、死亡、粗野，使妇女儿童身心受到摧残等等，但它比前一种支配却是进步的，因为它启迪工人的思想，把隐约的和模糊的不满变成自觉的反抗，把零星的无意义的小骚动变成争取全体劳动者解放的有组织的阶级斗争，这一斗争从这个大资本主义存在的条件本身中吸取力量，因而绝对有希望获得可靠的成功。”[6]202十月革命前后，为了论证无产阶级革命和建立苏维埃制度的历史合理性，列宁对资本主义社会包括资本特权的历史地位则更多地表现出对其消极作用的批判，如在1916年的《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中揭示了资本主义由自由竞争发展到垄断阶段，由工业资本特权居统治地位演变为金融资本特权居统治地位后，资本主义更加呈现出鲜明的寄生性和腐朽性。在1918年的《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一文中，针对考茨基过分肯定、赞扬资产阶级的民主，列宁强调不管它如何完善，实际上都是对富人的民主，是资本剥削雇佣劳动的工具。“在最民主的资产阶级国家中，被压迫群众随时随地都可以碰到这个惊人的矛盾：一方面是资本家‘民主’所标榜的形式上的平等，一方面是使无产者成为雇佣奴隶的千百种事实上的限制和诡计。”[3]241-2421919年在对美国合众社记者提问的答复中，列宁再次强调，和封建制度相比，资产阶级民主制只是“改变了奴役形式，为这种奴役作了特别漂亮的装饰”，“并没有改变也不能改变这种奴役的实质”。[3]248而1921年前后伴随新经济政策的实施，列宁从苏俄的实际出发对所谓“资本主义是祸害，社会主义是幸福”的抽象论给予了批判，比较注重肯定资本主义（包括资本特权）的正功能价值，以利用资本主义来发展社会主义。“同社会主义比较，资本主义是祸害。但同中世纪制度、同小生产、同小生产者涣散性引起的官僚主义比较，资本主义则是幸福。既然我们还不能实现从小生产到社会主义的直接过渡，……所以我们应该利用资本主义作为小生产和社会主义之间的中间环节，作为提高生产力的手段、途径、方法和方式。”[3]296

二、对资本特权在帝国主义阶段的特征给予全面揭示

通过对资本特殊性的分析，即资本不仅是一种生产力，更反映了一种社会生产关系，马克思、恩格斯对资本特权的具体内容给予了揭示，指出资本特权体现为资产阶级凭借资本支配一切领域的权利或权力，如在经济层面资本特权表现为“对他人劳动产品的所有权”、“对劳动及其产品的支配权力”；[7]238政治层面体现为资本的持有者即资产阶级对社会政治生活的种种支配与控制；文化层面呈现为利用资本隐秘地推行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同时加速文化成果的资本化的权利或权力。如果说上述对资本特权具体内容的分析，马克思、恩格斯重点考察的是自由竞争阶段的资本特权；那么在继承这些思想的基础上，列宁以“资本主义的生产集中”为逻辑出发点，并吸收借鉴了一些非马克思主义思想家们的理论中的合理成分，如霍布森的“资本扩张本质论”、希法亭的“金融资本垄断论”、卢森堡的“积累规律论” 等，[8]143注重对资本主义由自由竞争阶段过渡到垄断阶段即帝国主义时期资本特权的种种现象和行为给予了全面揭示。

在对资本主义生产集中与垄断形成过程的考察中，列宁认为资本主义的发展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由自由竞争阶段进入到新的垄断阶段即帝国主义。在帝国主义阶段里，相较之前的一般资本主义，资本的运行方式至少呈现出如下鲜明性特征：其一，银行资本和工业资本的融合越来越明显；其二，私人垄断资本同国家权力的结合越来越紧密；其三，资本输出越来越突显。在这种情境下，资本特权的实质虽然没有发生根本性变化，但是资本特权的一些具体性特征发生了改变，对此，列宁给予了全面揭示。如在经济层面，资产阶级特权的主要凭借即“资本”形式发生了变化，如果说在自由竞争时期工业资本相较于其他资本形式更居特权地位；那么在帝国主义阶段，列宁强调在银行资本和工业资本两者融合过程中产生的金融资本占据了明显的特权性地位。“金融资本对其他一切形式的资本的优势，意味着食利者和金融寡头占统治地位，意味着少数拥有金融‘实力’的国家处于和其余一切国家不同的特殊地位。”[9]624“20世纪是从旧资本主义到新资本主义，从一般资本统治到金融资本统治的转折点。”[9]612在政治层面，因私人垄断资本与国家政权的结合更加明显，致使资本特权日益呈现出虚假的抽象性和广泛的强制性。“国家学说被用来为社会特权辩护，为剥削的存在辩护，为资本主义的存在辩护。”[10]26对此，列宁特别揭示了帝国主义阶段资产阶级利用民主共和政体形式来隐盖资本特权的实质这一虚假现象。“‘财富’的无限权力在民主共和制下更可靠，是因为它不依赖政治机构的某些缺陷，不依赖资本主义的不好的政治外壳。民主共和制是资本主义所能采用的最好的政治外壳，所以资本一掌握这个最好的外壳，就能十分巩固十分可靠地确立自己的权力，以致在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中，无论人员、无论机构、无论政党的任何更换，都不会使这个权力动摇。”[11]120在文化层面，表现为更加擅长用抽象的“自由”内容（即一般的“自由”）和多样的“自由”形式（如取消书报检查实行出版自由、公开报道、免费报纸等），来遮蔽资本雇佣劳动的自由以及维护金融资本的特权。列宁一方面肯定了资本特权在确立过程中运用“自由”反前资本主义社会特权的正功能价值，“全世界的资本担负过创造自由的任务，它推翻了封建的奴隶制，创造了资产阶级的自由，我们很清楚，这是一个有世界历史意义的进步”；[11]811另一方面，强调这些自由并不是人民的自由反而影响人民对真正自由的追求，是以巨额金钱为基础的自由。“只要资本还有统治报刊的权力，这种自由就是一种欺骗”，[12]438“所谓出版自由，就是富人有出版报纸的自由，就是由资本家霸占一切报刊”。[13]264在社会政策层面，资本特权在帝国主义阶段改变了之前对工人运动实施暴力和拒绝让步的策略，代之以部分改良的策略和有意地在工人阶级中制造特权阶层。对于前者，列宁认为这是由资产阶级本身地位的根本矛盾性所造成的，即“正常的资本主义社会要顺利发展下去，就不能没有稳固的代表制度”。[3]68而后者是由帝国主义的寄生腐朽性以及廉价劳动力向帝国主义输入的结果。“以‘剪票息’为生……食利者阶层，就大大增长起来”，[9]661“从帝国主义国家移往国外的人数逐渐减少，从比较落后的、工资比较低的国家移入帝国主义国家的人数(流入的工人和移民)却逐渐增加，……帝国主义有一种趋势，就是在工人中间也分化出一些特权阶层，并且使他们脱离广大的无产阶级群众。”[9]667无论是哪一种现象，列宁强调都极大地破坏了无产阶级的一致性，从而造成了工人运动内部有公开分裂的危险性。[3]69除了以上对资本特权在帝国主义国家内部表现特征的论述外，列宁还对在资本输出中资本特权往往披着虚假、狭隘的“民族特权”外衣这一现象也进行了深刻的揭露和分析。列宁认为帝国主义时期主要就是“压迫其他一切民族的享有特权的‘大’民族瓜分世界的时期”。[9]470在这个时期里主要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凭借自己强大的实力垄断、剥削着弱小国家和民族的特权，并以这种所谓的“民族特权”来掩盖资本特权侵略扩展的实质。“帝国主义就是有产阶级各阶层屈服于金融资本，就是五六个‘大’国瓜分世界。大国瓜分世界意味着，它们的一切有产阶层都从占有殖民地和势力范围中获得利益，都从压迫其他民族、因自己属于‘大’国和压迫民族而身居大有收益的职位和享有特权中获得利益。”[9]475而对于这种虚伪的民族特权所产生的危害性，列宁强调它破坏了无产阶级的民族平等原则，有造成国际无产阶级运动分裂的危险。“任何民族的无产阶级只要稍微拥护‘本’民族资产阶级的特权，都必然会引起另一民族的无产阶级对它的不信任，都会削弱各民族工人之间的阶级团结，都会把工人拆散而使资产阶级称快。”[9]398另外，这种民族特权也会加剧帝国主义国家内部无产阶级的分化，在工人内部形成特权阶层和机会主义思潮。“机会主义和社会沙文主义的经济基础是同一个，那就是人数很少的特权工人阶层和小资产阶级的利益。这些人所捍卫的是自己的特权地位，是从‘自己’国家的资产阶级靠掠夺其他民族、靠它的大国优越地位等等而攫取的利润中分得一点油水的‘权利’。”[9]521

三、对落后国家特别是在此国情基础上所建立的社会主义国家如何摆脱资本特权的路径作了初步探索

对于如何根除资本特权，马克思、恩格斯提出了关键取决于以资本为中心的占有方式和运行方式的改变的思想。因为以资本为中心的占有方式即资本的私人占有是资本主义社会资本特权所存在的基础和前提，雇佣劳动制是资本特权得以实现的手段和途径。对于未来的社会如何实现以资本为中心的占有方式和运行方式的改变，马克思、恩格斯进行了许多科学的设计，如掌握和利用国家权力实现资本的私人占有向社会占有的转变，通过社会管理、集体劳动和计划调节来克服资本主义社会资本运行的自利性和盲目性等。毫无疑问，上述的思想乃至设计，都为现实的社会主义国家如何根除资本特权提供了正确的方向指导。但是现实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建立起点与马克思、恩格斯所设想的未来社会的历史起点之间有明显的差距，前者多是建立在落后的国情基础之上的。这种国情决定了该国还不具备在全社会立即彻底改变资本特权的占有方式和运行方式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即使通过强行政治革命的手段来实现改变，也会造成贫穷落后和平均主义，甚至使前资本主义社会的特权或集权主义获得滋生。因此，在落后国情基础上所建立的社会主义国家面临着一个如何逐渐消灭资本特权的问题，特别是在逐渐消灭过程中如何使资本特权的正功能得以最大程度的发挥和利用，同时又使其负功能受到最大程度的遏制的问题。

十月革命后特别是1921年苏联新经济政策实施后的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列宁立足于苏联的国情就如何消除、摆脱资本特权的路径开展了初步的探索。如在经济层面，一方面在社会经济结构中，建立以公有制为主体的生产资料所有制，以实现在社会大范围内对资本特权赖以生存的占有方式的改变；另一方面，对一些因生产力发展状况所造成的还不能立即消灭的资本的占有方式即私人占有制，在运行方式上采用国家资本主义的形式给予控制和利用。“国家资本主义，就是我们能够加以限制、能够规定其范围的资本主义，这种国家资本主义是同国家联系着的，而国家就是工人，就是工人的先进部分，就是先锋队，就是我们。”[14]84“一切直接或间接、公开或秘密地逃避国家监督、监察和计算的行为，都要受到制裁。”[15]224在政治层面，列宁主张在运用暴力对旧资产阶级国家政权给予无情打碎的同时，积极建立一个由人民广泛参加和选举产生的、受到有效监督的苏维埃民主制度。“苏维埃民主即无产阶级民主在世界上第一次把民主给了群众，给了劳动者，给了工人和小农。世界上还从来没有过像苏维埃政权那样的属于大多数人的国家政权，实际上属于大多数人的政权。”[16]295另外，列宁也就如何遏制和克服由多种因素而造成新生的苏维埃政权建设中滋生的官僚特权和集权主义问题进行了积极的探索，提出了学习和借鉴资产阶级政权建设中一些有益经验这一重要思想。“资本主义文化创立了大生产……在这个基础上，旧的‘国家政权’的大多数职能已经变得极其简单，已经可以简化为登记、记录、检查这样一些极其简单的手续，以致每一个识字的人都完全能够胜任这些职能，行使这些职能只须付给普通的‘工人工资’，并且可以（也应当）把这些职能中任何特权制、‘长官制’的痕迹铲除干净。”[11]148-149同样资本主义技术官僚制下一些科学管理、民主决策的做法，社会主义政权建设中也可以大胆地利用。“必须弄到德国和美国的书报资料。收集一切多少有些价值的资料，特别是收集有关文牍工作规范化的资料。”[16]603在文化层面，列宁强调真正的自由、平等必须同劳动摆脱资本压迫的利益相一致，否则“那就是骗人的东西”。[16]335同样，为了改变在“资本至上”论的影响下文化也逐渐成为攫取社会资源、争夺相应社会地位的资本这一状况，列宁要求必须把文化建设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一同视为社会主义建设的三大任务，以提高全体人民的科学文化水平。“仅仅扫排除文盲是不够的，还需要建立苏维埃经济。而在这件事上，光能识字是无济于事的。我们需要大大提高文化水平。”[17]196另外，列宁也指出对资本主义社会资本特权在文化层面所创造的文明成果，包括它们在思想层面“善于保持自己的阶级统治”[18]241的经验，社会主义国家也应该学习借鉴。而对于一些凭借“文化”资本获取特权的资产阶级专家学者，列宁主张社会主义建设中在工人委员或工人委员会的监督领导下务必给予很好的“吸收”，在去除他们经济政治特权地位的同时，一定程度上赋予其在“劳动过程和生产组织”中的“特权”，使其成为只是领取高额薪金的技术专家和组织者。“提高劳动生产率是根本任务之一，……要达到这一目的，除了进行长期的工作来教育群众和提高他们的文化水平，还要立即广泛地和全面地利用资本主义遗留给我们的、在通常情况下必然浸透了资产阶级的世界观和习惯的科学技术专家。”[16]88“要不断努力造成一种环境，使资产阶级专家同觉悟的共产党员所领导的普通工人群众携手地同志般地共同劳动。”[16]89在民族问题上，列宁强烈反对帝国主义时期资本特权对外所表现出的民族特权，在十月革命后特别是苏联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始终坚持和努力实践民族平等和民族自治原则，既反对大俄罗斯民族沙文主义，也反对各少数民族的狭隘民族主义。“在民族问题上，与资产阶级民主制的宣布民族平等（这在帝国主义条件下是不能实现的）不同，……沙皇和资产阶级的大俄罗斯帝国主义时代遗留下来的对大俄罗斯人的不信任，……因此，必须特别慎重地对待民族感情，认真地实行各民族平等和分离的自由，以便消除这种不信任的基础，而使各民族的苏维埃共和国结成一个自愿的最紧密的联盟。”[11]724-725“要绝对坚持在联盟中央执行委员会中由俄罗斯人、乌克兰人、格鲁吉亚人等等轮流担任主席。绝对！”[14]216

[1]李守庸，彭敦文.特权论[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00.

[2]朱庆跃.马克思恩格斯视野中的资本特权[J].上海行政学院学报，2011，（2）.

[3]列宁专题文集（论资本主义）[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4]列宁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5]徐芹.论列宁早期肯定俄国资本主义发展思想的出发点——兼驳关于列宁追求资本主义具有讽刺意义的观点[J].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10，（5）.

[6]列宁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2.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8]刘怀玉.资本主义理解史（第三卷）——苏俄马克思主义的资本主义观[M].南京：凤凰出版传媒集团，江苏人民出版社，2009.

[9]列宁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0]列宁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1]列宁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2]列宁全集(第2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