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放的观众 理想的共同体还是空想的乌托邦
2014-11-20
如果说这样的艺术方式要作为一种政治参与的方式,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走上街,而还要在美术馆内分享着精英式的“自由”,心里想着艺术是如何为我们带来民主,艺术是如何许诺了一个更好的生活。“在这里,我们不只是献身于这些异见和热忱,而是像一个囚犯一样。”这也是在赫赛豪恩展场内一位观众自己制作的标语。这并没有错,从行为方式来看,观众必须先来到东京宫然后才能进入这个共同体。并且东京宫本身也是激进和精英的代表,我们可以说去卢浮宫,奥赛或是蓬皮杜是法国人的日常生活,而东京宫不是。那会不会艺术家的一腔热血与构想又变成了知识分子自娱自乐的游戏呢?但反过来想,艺术事件恰恰要发生在美术馆,因为美术馆自身便带有某种类似教堂的属性。观众会抱着得到知识的期许进入美术馆,而这也是促使他们可以认真思考的重要的心理暗示。只有自由被限制的时候,自由才称之为自由。
这不由得让我联想到国内艺术家们不断在进行的乡村改造计划,有人说这是徒劳,你玩你的,老百姓乐一乐就完了。而这些计划真正改变了谁?是老当地的居民?不是,至少暂时不是,而恰恰是关注这些计划的观众。有句话说:“艺术改造的永远是观看艺术的人。”当这些观看者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改变自然会到来。人们总批评知识分子们不接地气,可这难道不是人们用现实对理想的专制么?另一方面,大家都是群众的一部分,即使是那些理想主义者。粮食得吃,梦也得做。
艺术所带给人们的是对自由的思考,也是对自由的限度的思考。也许今天在这里谈展览,谈解放的真正意义在于它带给我们的力量,让我们相信奥斯维辛之后,恰恰更应该写诗。我想这份诗意应作用于令我们看清:“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她让我们找到“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的症结。而依旧愿意去相信“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撰文:蒲英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