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牦牛写意画造境中的笔墨结构特征
2014-11-17
【辽海艺苑】
徐文牦牛写意画造境中的笔墨结构特征
程义伟
在当代中国画界,徐文的牦牛写意画独树一帜,颇为世重。其画风犹如词坛上苏、辛豪放派,充满阳刚之气,镗镗大音,气象博大,令人过目难忘。司空图《二十四诗品·豪放》:“观花匪禁,吞吐大荒。由道反气,虚得以狂。天风浪浪,海山苍苍。真力弥满,万象在旁。”画面展示了中国文化的精神意蕴,具有传统品格,又有现代意识,开拓出一种审美的新境界。
笔墨是中国画的安身立命之本,舍弃笔墨不是中国画。笔墨不仅是视觉形式和技术规范,更是传统文化的延续,同时还是中国画的精神内容。由于国画不仅是一种绘画艺术,而且是借笔墨抒写心灵是画家精神世界的剖白,是个人情感的宣泄,是个人才情的彰显和学识、修养的标志,而中国画又是靠笔墨彰显魄力、灵魂和精神的,因此,笔墨也是画家个性的记录。
古今大凡有成就的画家,必然对笔墨有深刻的认识。这种认识首先体现在理论的建树上。笔墨作为中国画的基本要素,被历代画家高度重视。南齐谢赫在《古画品录》将其作为绘画六法之一。唐代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更是把用笔提高到对绘画起决定因素的位置。他认为:“夫象物须形似,形似须全其骨气,骨气形似皆本于立意而归乎用笔。”此后,用笔就成为画家和绘画理论家高度重视的一个问题。后人在此基础上,不断地研究和总结如何用笔,形成了—个有机的学术体系。五代荆浩在《笔法记》中说:“笔以分其阴阳,墨以分其浅深。”总结用笔有四势,曰:“筋、肉、骨、气。”宋代郭熙、郭思父子在《论画》中除继承前人的用笔方法之外,同时根据自己的实践经验总结了用笔要注意的具体事项。
徐文的牦牛写意画其笔墨趋向简练质朴、浑厚凝重,笔墨水法的自由驾驭,所用中锋偏锋较多,写牦牛头、颈至背脊、尾一气呵成,辅以湿淡墨的大笔写腿部位,连色带皴强调笔意与结构浑然融合而又有松动感,以焦墨勾写蹄、角以明确结构关系。因书写过程行笔中锋节奏慢中有变而笔情纵恣,笔触清晰可辨故而不失笔势韵律之致,挺拔刚毅;又因为扎实的造型能力与笔墨基本功,所以在挥写过程中既迁想妙得又临见妙裁,夸张变形恰到好处。
徐文的牦牛写意画明显有种气与势的贯穿,最能显示其气势特点处在于牦牛和牦牛之间错落有致,上下的安排,横向的安排,疏密错落微变,气势磅礴的笔势方向在左右或上下摆动时依然有一种统一性,这种湿笔水墨淋漓、生气蓬勃、流畅凝练的笔线,既可看到徐文概括物象结构的特点,又可感受其运笔挥写状态,也可领悟徐文磊落坦荡的精神境界。因此,徐文在牦牛写意画造境过程中从半自觉终自觉地将笔墨与修养有机融合,并且以这种融合化的视觉图式来呈现文心、诗情、画意,甚至于人品、修养、格调等精神层面的内涵与价值。所以说,徐文的牦牛写意画造境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其蓬勃生机的写意精神蕴含着一种超前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