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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于琢磨生活和语言的诗人
——评深耕组诗《三才胡同》

2014-11-14唐诗

天津诗人 2014年1期
关键词:手心诗作新诗

唐诗

鲁迅有一句武断的名言:“我认为一切的好诗,到唐代都已写完。”很少有人留意他后面还有一句话:“今后若非能翻出如来手心的齐天大圣,大可不必措手。”我认为,一贯说狠话的鲁迅,还是注意了说话的分寸,没有把话说绝。当然,他的后一句话,也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境界。

新诗走了近百年的历程,期间不可否认的产生了很多诗歌垃圾,但是,仍然有不时翻出如来手心的齐天大圣,运用艺术的火眼金睛,在鲁迅认为已经无法写出好诗的时空中寻找诗意,写出好的诗歌。

事实也如此,我们在不断的阅读中,会偶尔发现在新诗的领域里,还是有翻出了如来佛手心的诗人。按照这样的标准,我觉得诗友广才向我慎重推荐的天津诗人深耕,就是这样一位经过不断的苦练后,有一天,终于翻出了如来的手心,并成功的出现在我面前的诗人。

在广才推荐之前,我几乎不知道诗坛有深耕这位诗人。但是,诗人深耕凭借《三才胡同》,就让我的眼睛为之一亮。初读,觉得不同于常人;再读,觉得有诗意溢出;再细读,觉得有滋有味!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电话那头的广才,就那么底气十足且又近乎武断地说,一定要给他推荐的诗人写评。其实,很多时候,我对于很多诗友推荐的诗作呈现出一种“无语”状态。但这次,被诗人南鸥称之为“罗马王子”的广才,他推荐的诗人深耕的诗作,的确让我有话可说。

我认为,能够翻出如来的手心,成为当代新诗的齐天大圣,诗人必须至少要做到两个琢磨:一是琢磨生活,一是琢磨语言。琢磨生活就是炼意,琢磨语言就是炼句。诗人深耕的《三才胡同》就是这样一组善于琢磨生活和语言的诗歌佳作。善于琢磨生活,其实是所有成功的作家和诗人的共同特征,纵观古今中外的大诗人们,无一不是在各具魅力的生活中成长起来的参天大树。对于生活体验的深度,决定了诗人创作所能够达到的高度。诗人对于生活的体验有多深厚,其诗歌之树就会长得有多高大。只有扎根于诗人熟悉的生活,诗人才会写出让时代和读者为之动容的诗歌佳作,反之,诗人如果离开自己熟悉的生活,也会因为失去已有的生活,而对新的生活又不熟悉,其结果要么是隔靴搔痒,要么是江郎才尽,要么是写出的诗作根本不能达到应有的高度。

诗人深耕笔下的三才胡同,会因为这组诗歌在诗歌天地占有一席地位。这个明显带有诗人深耕生活痕迹,并且有着深耕诗歌气质的《三才胡同》,就这样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三才胡同,天地人,映对日月星,是哪个先人/ 志存高远,用如此好的口才,为你命名?”诗人深耕用这种简练、精确的诗歌语言,将三才胡同从旷远的时空中一把拎到了读者的面前。志存高远的先人,取出了这个令古圣先贤深思不已,但也不能穷尽其深广意义的三才胡同。正因为其立意高远,所以,“丢弃的日子,像羊,边走边拉的粪蛋/五十年后捡回来,颗颗,变成金豆子”。由此,诗人曾经熟悉并且萦绕在灵魂深处的三才胡同,活在了诗人的精神世界,活在了诗人的笔下,也活在了当代诗歌纷乱的意象之中。

这首具有古典诗歌韵律、语言老到、朴实自然的三才胡同,将叙事与抒情,历史与现实,生存与发展,追思与感怀,熔铸到一首诗歌之中,不仅能够让我们感知到诗人深耕灵魂深处那些诗意的生活,而且能够让我们感知到胡同中的老母、“熬死你”、姜老五、糖房老主人等等众多人物的喜怒哀乐,这些人物,诗人深耕用三言两语就勾画得生动可感,跃然纸上。很多论者认为,诗歌不可在叙事上大用功夫,但是,诗人深耕给我们做出了很好的实践,叙事不是小说等文学体裁的专用功能,只要运用适度,诗歌中恰当的叙事会使得诗作饱满,丰富,充实,让抒情更显真实,更有根基,更有可信度。

大诗人塔索说,只有真实的生活才会使诗歌显得真实。是的,诗人深耕真实的诗意体验,为我们奉献出了这首让我读得有滋有味的诗作。我要感谢诗歌,尤其要感谢诗人深耕独特的诗美创造。

善于琢磨语言的诗人,才是真正有诗写才华的诗人。对于语言没有感觉的诗人,或者说对于语言的感觉器官麻木的诗人,是绝对不可能写出诗句优美,文辞深刻的佳作。当今的许多新诗,之所以让读者觉得味同嚼蜡,没有阅读的审美享受,其实也是因为诗人不善于琢磨语言的结果。读者因为诗歌自身诗意的丧失而逐渐远离诗歌。有的读者公开说:给我时间选择,我宁愿读小说和散文,也不愿读毫无魅力的新诗。如此说来,似乎新诗真的没人喜欢了,又似乎真的没有诗人能够写出让人反复咀嚼的诗作了。于是有人撰文说:诗歌与其他文学样式一样,生来就是大众情人。大众不宠她,那她是一定会成为冷宫里的白发宫娥。

对语言缺乏琢磨,实际上就是诗人没有诗歌创造的情绪。英国作家戴安娜说:“若无创造性情绪,才气和技巧不会有多大用处。”诗写的情绪是驾驭诗歌语言的状态,所谓兴到笔随,事关写作之成败。我们从诗人深耕的这首《三才胡同》,可以体悟出,诗人深耕在创作这首诗时,对于语言把握的那种别具一格的忘我状态,兴会淋漓,其实就是诗人的灵魂在舞蹈,诗歌的语言在蹦跳。这种状态使得这首诗在他的这一组诗中,显得出类拔萃、独具魅力。相比而言,他的其它几首诗作在语言的琢磨上,似乎不及这首用功之深。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任何诗歌一经写出,其用功之大小,抒情之真伪,炼意之深浅,炼句之粗细,是逃不出读者雪亮的眼睛的。是的,只有做到了诗歌中的每一个字都抠不动,才是一首完美的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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