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1688年的全球史》中所体现的全球史观

刘漫　李帆

[摘 要]小约翰·威尔斯，一位著名的文化历史学家，以全球史观为指导思想的《1688年的全球史》是他的代表作，《1688年的全球史》用睿智的洞见和少有的平静、客观向我们展现了一个非凡的1688年，这本书体现了全球史观的整体性、宏观性、公正性，让人们不偏不倚地从中领悟真实的多彩人生和多重的文化价值观。

[关键词]《1688年的全球史》；全球史观；整体性；公正性

《1688年的全球史》是小约翰·威尔斯的代表作，小约翰·威尔斯，原名JohnE.WillsJr，中文名字卫思韩，台湾地区称之魏而思，也有人称之魏思韩，是著名的历史学家和汉学家，1936年8月出生，1956年大学毕业于伊利诺伊大学，1960年在哈佛大学取得硕士学位，而完成博士的学习则在7年之后的1967年。朱孝远教授这样评价他：“严格意义上说，威尔斯先生是一位著名的文化历史学家，一位热爱中国并以研究中国明清史和荷兰、葡萄牙殖民史见长的严格的历史学家。作为南加利福尼亚大学的教授，威尔斯出版过众多‘揭示合乎法则的美的杰出文化史著作。”[1]5

《1688年的全球史》体现了全球史观的整体性和宏观性。全书总共七个部分二十六章，作者向我们诠释了1688年是一个特别的年代，通过描写这个非凡的年度，折射出站在“现代”门槛的世界图景。书中讲到了白银帝国、非洲、奴隶、运奴船、好望角、彼得大帝统治下的俄国、康熙大帝统治下的清帝国、凡尔赛、伦敦、阿姆斯特丹、牛顿、洛克、莱布尼茨、伊斯兰世界等等。这些地名、人物、朝代等看似无关，但却都被作者巧妙地聚集到了1688年。这一年，统治清朝的康熙面临着很多困难；这一年，彼得大帝建立了将要改变俄罗斯乃至称霸欧洲的政权；这一年，路易十四在凡尔赛宫展示着法国的国力，备受欧洲人瞩目；这一年，牛顿发表了《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这一年，莱布尼茨周游列国，与孔子一样，想为天下人谋福利；这一年，约翰·洛克完成了《人类理解论》著作，并于1689年出版；这一年，修女胡安娜在写给勒古纳侯爵的诗作中，用经典著作中的句子来表达和隐藏自己的情感；这一年，幕府统治下的江户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它的城市管理水平在当时世界首屈一指；这一年，明代皇族后裔石涛送给丁鹏一副画作，表达了人即使在大自然令人生畏的力量之下，仍要求得心灵的平静；这一年，日本大诗人松尾芭蕉为了寻求顿悟而经常旅行；这一年，英国发生了光荣革命，斯图亚特王朝被推翻；这一年，荷兰的船只仍在摩洛哥、巴达维亚（现雅加达）甚至远至东方的中国和日本之间川流不息……巴勒克拉夫曾说过，“在当前世界性事件的影响下，历史学家所要达到的理想是建立一种新的历史观。这种历史观认为世界上每个地区的每个民族和各个文明都处在平等的地位上，都有权利要求对自己进行同等的思考和考察，不允许将任何民族和文明的经历只当作边缘的无意义的东西加以排斥。”[2]158全球史观是将整个人类历史看做一个整体来研究。其研究的对象不仅包括欧洲，也包括广大亚非拉地区。斯塔夫里阿诺斯认为，“它论述的是全球而不是某一国家或地区，它关注的是所有民族而不仅仅是西方诸民族或非西方诸民族。就仿佛你读者正栖身月球俯瞰着我们所在的这整颗巨大的行星。”[3]4

《1688年的全球史》体现了全球史观的公正性，公正地对待世界整个发展历史，从而让人了解历史发展的脉络和方向。《1688年的全球史》从细节出发，探寻属于历史真谛的东西，从全球出发，以公正的眼光看待世界历史的发生。巴勒克拉夫认为“在形成了今天的这样结构的世界上，印度、中国和日本的历史，亚洲和非洲其他国家的历史如同欧洲的历史一样，都是至关重要的。”[4]这就告诉我们，每个国家的历史都是值得尊重的，不能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全球史观”之所以要强调“全球”，就是针对“西欧中心论”或“欧美中心论”的“中心”而言的，要求突破西方学术界这种根深蒂固的“欧洲中心论”的限制。[5]之所以要突破这种限制，那是因为历史中没有什么必须特殊，我们都应公正对待。以前一提到德川幕府统治的日本时，我们对它的映像大多是它如何落后，如何闭关锁国，几乎没什么好的映像。但是《1688年的全球史》却给我们展现了德川家康统治下的江户的另一面。江户在1688年已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但是整个城市却被管理的井井有条，有三百多个治安官和巡夫对其进行管理，当时“北京也有户籍登记制度，阿姆斯特丹和伊斯坦布尔也有夜间巡逻，但论及城市控制的严密和和全面，1688年的任何其他大城市，都无法与江户相比。”[1]220在《1688年的全球史》中，还这样评价光荣革命的影响之一，“在威廉登上王位后，巩固成为继荷兰之后欧洲赋税负担最重的国度，而且它收取大量消费税和关税的方式，在很大程度上正是效仿了荷兰的榜样。”[1]282这句话说明了英国在光荣革命后奉行荷兰的赋税政策，让英国的赋税加重，不仅超过了以前英国的赋税水平，而且超过了荷兰。按照传统意义上讲的世界史那样，推行资本主义制度的国家应该保护资本主义经济，而保护资本主义经济的话，赋税是应该减少的。但是英国光荣革命后，赋税并没有减少，反而加重。其实，保护资本主义经济有很多的方式，降低赋税只是其中的一种而已，在一定的条件下是可以改变的，并不是亘古不变的。小约翰·威尔斯就是因为怀揣着全球史观，在历史研究中秉持着公正的态度，才没有人云亦云，才能揭示历史的真与伪，进而写出这样激荡人心的作品。

《1688年的全球史》，以全球史观为指导，将1688年这一年发生在世界上的许多发人深思的历史事件做了富有新意的比较，让我们对这一年的全球史有了更清晰的认识。朱孝远教授说过，“威尔斯教授给我们讲述的故事无疑是新鲜和纯净的，它暗示着一种自然的天真，让关爱历史艺术的学子们着迷。”[1]3小约翰·威尔斯用富有逻辑的几何构图向人们展示着1688年的全球文化图景，让人们不偏不倚地从中领悟真实的多彩人生和多重的文化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