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同步发展

习总书记对职业教育重要指示：一个论断、五项任务要求

问：习近平总书记对职业教育的指示传递了什么样的信号？对职业教育发展的意义又在哪里？

葛道凯：习近平总书记的指示，让我们特别受鼓舞。习总书记这次的指示是我们所见的最长的一个，我们理解习总书记的这个指示是一个论断、五项任务要求。这一个论断就是：对于职业教育，必须高度重视、加快发展。这个论断是站在为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坚实人才保障这个角度提出来的。

在“高度重视、加快发展”的论断之下，习总书记提出了五个方面的任务和要求：一是明确了职业教育的战略地位。习总书记用三个“重要”描述职业教育的战略地位。第一个“重要”是，职业教育是国民教育体系和人力资源开发的重要组成部分；第二个“重要”是，职业教育是广大青年打开通往成功成才大门的重要途径；第三个“重要”是，职业教育肩负着培养多样化人才，传承技术技能、促进就业创业的重要职责。这是我们体会的习总书记明确的职业教育的战略地位。

第二个方面的任务要求是：习总书记明确了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职业教育改革和发展的时代任务，这个时代任务就是要培养数以亿计的高素质劳动者和技术技能人才。如何来完成这个任务呢？习总书记说了五句话：一是要树立正确的人才观；二是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三是要着力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四是要弘扬劳动光荣、技能宝贵、创造伟大的时代风尚；五是要营造人人皆可成才、人人尽展其才的良好环境。

第三个方面的任务要求是：明确了职业教育的发展方向。习总书记明确说：要牢牢把握服务发展，促进就业的办学方向。怎么来把握呢？习总书记进一步说：要深化体制机制改革，创新各层次各类型职业教育模式。然后是两个坚持：坚持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坚持工学结合、知行合一，引导社会各界特别是行业企业积极支持职业教育，努力建设中国特色职业教育体系。

第四个方面的任务要求是：明确了职业教育的支持重点。习总书记说：要加大对农村地区、民族地区、贫困地区职业教育的支持力度，要努力地让每一个人都有人生出彩的机会。

第五个方面的任务要求就是：明确了各级党委、政府的职责。习总书记在指示的最后说：各级党委和政府，要把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更好支持和帮助职业教育发展。总之，习总书记一方面对职业教育的改革发展提出了具体的任务要求，另一方面对各级党委、政府，对社会各界支持关心帮助参与职业教育也提出了明确的要求，这无论对职业教育的发展还是对下一步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职业教育工作会议三特点：领导重视、改革力度、部门协作前所未有

问：此次会议与以往相比有哪些新特点？

葛道凯：这次会议的新特点在会议总结的时候教育部部长袁贵仁同志用三句话概括。

第一个特点是，领导重视前所未有。因为在会议召开的时候，习近平总书记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指示，会前李克强总理接见了在主会场参加会议的所有会议代表，差不多有700人，并且发表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讲话。这次会议的第一次全体会议是电视电话会，这个会议一直开到了有条件的县，所以估计要有几万人同时在线了。第一次全体会议刘延东副总理和马凯副总理作了重要讲话，有10个单位作了发言，最后是袁部长代表职业教育工作部际联席会议作了一个总结。所以应该说这次会议领导重视前所未有。

第二个特点是，改革力度前所未有。在会前国务院印发了《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配套这个《决定》，教育部、发改委、财政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以及农业部和扶贫办联合印发了《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把《决定》的各项政策进一步落实到规划里面。

第三个特点是，部门协作前所未有。我们粗粗统计了一下，参加第一次全体会议的中央国家机关有51个，另外有9个行业组织，加起来60多个，可以说几乎国务院各有关部门都参加了。这也体现了职业教育的特点，职业教育是要和社会方方面面都发生联系的，职业教育的发展离不开社会方方面面的支持、帮助和参与。

职业教育工作会议解决的是顶层设计问题

问：本次职教会会给职业教育的发展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葛道凯：这次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是新世纪以来国务院召开的第三次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这个会议解决的是顶层设计问题，每到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关键时期，党中央、国务院都做出了重要的决定。举例来说，2002年国务院召开了进入新世纪以后的第一次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2005年召开了第二次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这两次会议针对当时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情况，做出了非常重要的决定。一个是关于推进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决定，一个是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这两个决定引导职业教育摆脱困境、走上了发展的快车道。

从2005年至今，国家经济社会建设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职业教育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新的经济社会发展背景下，在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新的重要关头，国务院再次做出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再次召开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这在中国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历史上，甚至在中国教育发展历史上都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相信《决定》经过若干年的实施，职业教育在五个方面将发生比较大的变化。

第一，这次会议要求职业教育承担更为繁重的时代使命。会议明确提出要把建设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作为主攻方向，这也是十八大提出的“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加快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的进一步贯彻和落实。按照《决定》的规定，到2020年要形成现代职业教育体系。

第二，这次会议要求企业发挥重要办学主体作用，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突破。职业教育的基本特征是产教融合、校企合作，产教融合、校企合作要想做得好，学校和企业都必须有积极性，因此，《决定》做出了一个重要的突破，就是说职业教育办学不仅学校是主体，企业也是主体。所以相信产教融合、校企合作这项最能体现职业教育特征的改革在今后会更加全面地展开。

第三，这次会议要求全社会都要关心支持和参与发展职业教育。全社会都要关心支持和参与，重要的是要有体制机制的突破，有机制、有激励，让社会各方面能够关心、愿意关心，关心了以后能够发挥作用。

第四，这次会议要求职业教育的下一步改革发展要以服务发展、促进就业为导向。这句话的核心就是要把增强针对性作为提高职业教育质量的努力方向，不同的教育质量突出的方面不一样。对于职业教育来说质量的最重要方面就是能不能与经济社会的需要相对应、相衔接。

第五，这次会议要求强化政策支持和监管保障。我们体会会议精神里面有这么一层意思，就是说要评判各级政府的职业教育工作是否做得好的一个基本标准，就是能否把这次全国职教会的精神落实好。换句话说，“是否落实”是评判各级政府工作情况的基本标准。

职业教育工作会议的核心内容是要推动职业教育和经济社会同步发展

问：本次全国职教会的核心内容是什么？

葛道凯：这次会议的内涵非常丰富，会前出台的《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有28条，将近7 000字，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要加快发展与技术进步和生产方式变革以及社会公共服务相适应、产教深度融合的现代职业教育。这个表述是非常严谨的。如果用老百姓的话来描述这次会议的精神，就是要推动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同步发展。什么叫同步发展呢？我的体会所谓要推动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同步发展：第一层意思，就是要推动实现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同步规划；第二层意思就是，职业教育要和产业升级同步实施；第三层意思就是，职业教育和技术进步同步升级，如果技术进步了，我们的产品升级了，职业教育也要同步。

为什么要实现职业教育和经济社会同步发展呢？这是因为职业教育不仅是教育，更是经济，还是民生，所以说要实现同步发展。

对于从事职业教育的工作者来说，我们要建立这么一个观念和理念，只有与经济社会发展同步，职业教育才有生命力。从事经济社会各个方面的工作者也要确立一个观念，就是我们的经济发展、我们的社会进步要想走得稳，要想走得远，必须有同步发展的职业教育相伴相随。

所以，这次会议的核心内容就是要推动职业教育和经济社会同步发展。

《决定》明确提出了企业是职业教育的重要办学主体

问：刚才你提到的企业要发挥重要办学主体作用，应该是首次提出吗？

葛道凯：是的，改革开放以后第一次明确提出了企业是职业教育的重要办学主体。

问：那这个办学主体我们怎么去理解呢？尤其现在提出来不光是学校，企业也是办学主体，一个办学主体肯定有一个较好地贯彻办学思路、课程设置等之类的套路，如果有两个主体怎么平衡两者的关系，怎么去落实呢？

葛道凯：这个问题问得很好，肯定也是企业界关心的。那什么叫办学？说到这要稍微说一点教育的利益相关方了，有五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举办者，举办者就是拿钱的人，谁出钱来办事这是举办者，是第一个利益相关方；第二个方面是管理者，管理者是各级教育行政部门，国务院层面就是教育部、省的层面就是省教育厅、以及各市、县的教育局，这是第二个利益相关方；第三个利益相关方叫办学者，就是校长具体组织教育教学活动的人，大家说这个学校办得好不好，和校长有很大关系；第四个利益相关方就是教师、教育者，是教书育人的人；最后一个利益相关方当然就是我们的学生、学习者。

我体会这次《决定》提出要发挥企业的重要办学主体作用，这个办学有两层含义：第一层含义就是举办学校；第二层含义就是组织教育教学活动。

对此社会上可能会出现两种理解上的偏差，一种理解是：要发挥企业的重要办学主体作用就是要企业举办学校，或者就是说企业掏钱独立办一个学校，这是一方面但是不全面。有人说发挥企业重要办学主体作用就是企业参与教育教学过程，这个也对，但也不全面。

我的体会就是要根据企业自身的情况，根据经济社会发展的情况，以及根据本行业或者企业相关行业职业教育发展的情况，来选择企业发挥主体作用是举办还是参与举办，是独立地组织教育教学活动，还是参与组织教育教学活动。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们已经把产教融合、校企合作作为职业教育很重要的办学基本特征来推进，但在实施的过程中，很多学校说都是“一头热”，哪一头热呢？学校热，企业不热，就是学校相对主动、企业相对被动，要发挥企业办学主体作用，企业的积极性怎么调动起来呢？

这次《决定》从四个角度对调动企业的积极性进行了部署。一是号召鼓励。《决定》提出：鼓励行业和企业举办或参与举办职业教育；鼓励中央企业和行业龙头企业牵头组建职业教育集团；支持企业通过校企合作共同培养培训人才，来不断地提升企业的价值。

二是激励。不光是鼓励和号召，要有具体的政策去激励企业发挥主体作用。举两个例子，比如《决定》里面说：企业接收实习生所实际发生的费用，可以在计算应纳税所得额时予以扣除；还比如对于举办职业学校的企业，如果符合发展规划，各地可以通过政府购买的方式予以支持。诸如此类，还有一系列的激励政策。

三是要求。《决定》提出：规模以上企业要有机构或者人员组织实施职工教育培训，对接职业院校，设立学生实习和教师实践岗位，这就是对企业的要求，是企业的社会责任。《决定》要求：企业开展职业教育的情况，纳入企业的社会责任报告。因为发展职业教育也是企业自身发展壮大的一个基本保证。

四是要建立法规的保障。《决定》提出，要研究制订促进校企合作的有关法规。

我相信有鼓励、有激励、有要求，将来立了法，我们企业参与或者是举办职业教育的主动性，或者是内在动力应该能够逐步地得到释放。

通过体制机制突破调动社会参与职业教育

问：本次职业教育会议提出了职业教育的时代使命，也将形成全社会都来关心和支持职业教育的环境，那么职业教育发展将在体制机制上有哪些突破呢？

葛道凯：体制机制突破一直是职业教育这些年致力于要推动的事情。在国务院的《决定》里，有五个基本原则，其中一个原则就是要政府推动、市场引导。政府推动什么？政府要推动的是要在保基本、促公平方面发挥作用；市场引导什么？市场就是要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我的体会：一是要引导社会力量参与到职业教育里面来；二是要扩大优质职业教育的资源；三是要通过市场的机制把学校的发展活力激发起来；四是要使职业教育和社会的需求更紧密地衔接起来。这些方面都需要体制机制的一系列突破。

在引导社会力量兴办职业教育方面，这次《决定》在体制机制上做了具体的部署。比如《决定》说要积极支持各类办学主体，通过独资、合资、合作等形式，举办民办职业教育；《决定》还提出可以探索发展股份制、混合所有制的职业院校；要探索公办和社会力量举办的职业院校相互委托管理和购买服务的机制。从而，汇聚更多的社会力量参与到职业教育里面来。

在鼓励多元主体组建职业教育集团方面，《决定》也在体制机制上有很多突破性的表述。比如《决定》提出要研究制订院校、企业、社会组织、科研院所等方面的主体共同组建职业教育集团的支持政策；要开展多元主体依法共建职业教育集团的改革试点。这些如果突破了，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也会前进一大步。

说到体制机制就离不开行业，这次《决定》在发挥行业的指导、评价和服务方面，也有一些重要的突破性表述。比如《决定》说要通过授权、委托、购买服务等方式，把适宜行业组织承担的职责交给行业组织。行业组织要做什么呢？行业组织要履行好发布人才需求、推动校企合作，参与指导教育教学和开展质量评价等方面的职责。如果这个机制突破了，就解决了职业教育在发展过程中行业的作用，也就是说通过行业这一条线使我们职业教育的办学和相关领域有更紧密的联系。

在学校制度方面，《决定》也有一些重要的表述，除了要进一步扩大职业院校的办学自主权之外，也提出要建立学校、行业企业和社区等各方共同参与的学校理事会或者董事会。

所有这些体制机制的重要的突破性表述，如果做一个概括，基本点就是如何调动各利益相关方的积极性，积极性调动起来了，那么全社会关心支持就成为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当然，这也需要一个非常艰苦的、长期的过程。

职业教育要把提高就业质量作为努力方向

问：我们看过很多关于职业教育的报道，里面提及率最高的一个词，或者大家最关心的一个词就是“高就业率”，我们也想知道这个“高就业率”现在维持得怎么样？而且特别想知道这个高就业率背后是否是高质量的就业？

葛道凯：从我自己的体会来看，比如十几年以前，我们是学历越高就业率越高，就业质量越好。但这几年这个情况在发生变化，不一定学历高就业率就高，中等职业学校和高等职业学校的就业率异军突起。

刚才你说职业教育的高就业率社会已经讨论了很久了，也提出了一些疑问，我觉得这也很正常。对于中职来说，就是高中阶段的职业教育来说，就业率已经多年保持在95%以上，实际上2013年我们的就业率是96%还要多一点，但是最近几年我们又强调，对于中等职业教育，把就业率从95%提高到96%、97%不是我们努力的方向，我们努力的方向是怎样提高我们学生的就业质量。

这两三年，我们中职在实现高就业率的同时，也表现出一些特点，这些特点还比较稳定，具体有四个方面：一是加工制造领域的毕业生最多、就业最好，多到什么程度呢？占五分之一，准确的是19.99%，就业率达到98%以上。

二是在本地就业的学生最多，就是在户籍所在地上学，上学以后还在本地就业的学生最多，而且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就是，在本地就业的人数所占比例逐年提高，我们分析这是一个非常积极的指标，说明我们国家经济东中西部、城市和乡村逐渐走向平衡。就是说，西部的孩子选择了职业教育，绝大部分就可以在本地找到一个比较理想的工作，没有必要再不远千里到东部地区找工作了。这对我们国家区域协调发展来说是一个非常积极的指标。

三是在第三产业就业的人数最多，第三产业就业的学生比例也在逐年提高，这和我们国家三次产业结构发展的态势是一致的。

四是中职的孩子绝大部分来自农村，但是绝大部分在城市和城镇就业。这意味着我们有许多农村的劳动力到了城市，但到了城市并没有给城市带来负担，其实职业教育是我们农村劳动力有序地进入城市、融入城市的一个非常稳定可靠的途径。

高职就业也很好，十几年前我在高教领域工作，说到高等职业教育，就是我们现在说的专科层次教育，当时的评价是高职动手不如中职，理论不如本科，所谓高职就是“本科的压缩饼干”，这是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很长一段时间内大家对专科教育的评论。但是经过十几年的发展，现在的高职毕业生，在高等教育里面应该说是最受欢迎的就业群体之一。

除了高就业率之外，高职就业有另外两个特点，都来自第三方机构：第一个特点是，高职学生毕业3年后收入水平翻一番。拿2010年毕业的学生来看，2010年的学生到去年毕业3年，去年底的收入水平是2010年底的收入水平的2.17倍；另外高职学生毕业3年后有58%的人职务上得到了晋升，这说明我们的高职学生不仅是适应岗位需要的，而且是被企业老总们提拔重用的，是认同的，所以给他们涨薪、晋级。

第二个特点是，理工农医类高职毕业生的对口就业率达到64%以上，而且逐年有提升的趋势。当然，第三方机构在做统计的时候是选择的理工农业类专业的对口率，文科学生就业统计会稍微复杂一些。

如果把中职和高职加起来，总的态势，刘延东副总理这次在全国职教会议上用了四个词概括：第一个词是“去向多元”，职业教育的毕业生有当公务员的，有到大型国有企业，也有到中型企业、民营企业的，各种情况都有；二是“渠道多样”，可以是学校推荐的，也可以是企业自己找上门来要的，各种情况都有，不是非要通过哪一种渠道来实现；三是“实体经济供不应求”，刚才说了像中职的加工制造类专业毕业生最多，就业率最高；四是“区域差距明显缩小”，城市和乡村、东部和西部的差距明显缩小。这也反映了过去几年我们职业教育的发展，总的来说是适应了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

其中，最明显的是早些年职业教育比较多地注重规模的发展，从2009年前后我们就提出要推动职业教育从比较多地注重规模发展转向更加注重内涵建设和质量提升。

应该说过去这些年我们基本实现了这个转变的目标，通过转变实现了质量发展。质量有个体质量和群体质量之分，这在职业教育领域表现得还比较理想。个体质量指的是每一个人的思想道德、业务水平是不是能够满足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群体质量指的是整个毕业生的结构和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是不是相适应。如果每一个个体质量都很高，但结构和经济社会发展不能够很好匹配的话，也会造成失业。所以职业教育无论从个体质量还是群体质量都和经济社会的发展比较吻合。

职业教育是教育领域国际交流合作最活跃的领域之一

问：现在说到教育大家经常会问国际交流方面的情况怎么样，那么职业教育国际交流方面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我们的学校、老师、同学们有没有出国交流的机会呢？

葛道凯：相信这也是孩子和他们的家长比较关心的问题。过去这些年，职业教育是教育领域国际交流合作最活跃的领域之一，可以从几个方面来说明。一是我们国家和30多个国家、十几个国际组织都有非常密切的国际交流和合作，比如中德、中瑞、中荷、中意以及中国-东盟等一系列的合作平台。合作内容既包括政策对话，也包括人员互访，还包括课程开发，等等，涉及交流的内容很多。二是2012年职业教育领域的国际交流合作项目是633个，占整个高等教育中外合作办学项目的46%，可见几乎差不多有一半是在职业教育领域。三是在过去几年里，我们国家选派了7 000多名职业学校的教师和管理干部到国外学习考察。这个数据在其他方面也是很难看到的，因为国家非常重视职业教育，职业教育的发展是需要与国际进行交流的。可以说，过去几年我们国家职业教育的发展是在开放的环境中进行的，既借鉴世界各国职业教育的有益经验，也为国际职业教育发展贡献自己的一分力量。

这次全国职教工作会议对国际交流与合作也进行了重要部署，在继续做好已有工作的基础上，在三个方面进一步加大力度。一是加大力度支持引进国（境）外的高水平专家和优质教育资源，鼓励我们国家的职业学校和其他国家的职业学校教师互派、学生互换。二是要探索和规范中国职业学校到国（境）外办学。为什么要到境外办学呢？因为我们国家的企业走出去的越来越多，中国产品走出去的越来越多，我们要发展和中国企业以及产品走出去相配套的职业教育发展模式，使我们的国际市场能够更加巩固，能够更加高效和有更大的发展潜力。三是要加大职业教育国际标准制订工作的参与力度，积极参与到职业教育专业标准、课程体系的开发和合作中去，使我们国家的职业教育在实现自身发展的同时也能够对世界职业教育有所贡献。 （来源：新华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