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鸦者“到此一游”
2014-10-20郝科
东方艺术·大家 2014年9期
美国版的“到此一游”,破碎的素质之说似乎与人种和国籍并无太大关系。当对于存在感和永恒的渴望超越了“规则”的限制时,那种从远古时期即留存下来的涂鸦欲望,在很多时候都会成为人类表达感情的最直接手段。
“直接”往往是犯罪的引信,但你若能将这种犯罪行为坚持不懈地进行下去的话,它也有可能变成艺术史上某个引以为傲的坐标。
如绕不过去的凯斯·哈林(Keith Haring),在“犯罪”荷尔蒙的催促下,于上世纪80年代初,不断在纽约四处违法涂鸦着他那些风格独特的单色图形:空心人、三眼怪物、重叠人、红心等等。从最初被警察四处追赶的小流氓,到作品单价被炒到2万美元的华丽转身,哈林只用了不到四年的时间,而在他身后涌现出的无数涂鸦者,却依旧逃不开被警察追赶的慌张命运。
在中国,除了刻在名胜古迹上“XXX到此一游”和写在厕所外墙上的“XX我爱你”之外,与艺术相关的、最著名的涂鸦可能要算张大力的“对话·拆”系列了。哥们儿当年费时费力地在不同的墙面上凿出一个个大大的人头剪影,上边还喷了“AK—47”几个歪七扭八的大字(对军事稍微了解的人,都知道AK47是一种苏制冲锋枪的型号,经常被各国黑帮作为火拼的杀手锏来使用,本身就充满浓浓的“犯罪”气息):铲土机对建筑“犯罪”,艺术家对残垣断壁“犯罪”,“拆上加拆”的无意义,是对“拆那”音译的调侃致敬吗?
“涂鸦”是犯罪还是艺术?就像一颗苹果能砸出万有引力,也能将亚当夏娃逐出伊甸园一样,是件很难界定的事儿:在城管叔叔眼中,你在崔各庄乡政府的外墙上复制一张凯斯·哈林的经典作品,那也是犯罪;在艺术家眼中,街头四处张贴的小广告,可能也会摇身变成可以在画廊中变现的闪亮资本。(文/郝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