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景区社区一体化中居民参与旅游发展的困境、成因与路径选择——以北京什刹海旅游社区为例

○时少华 宁泽群

(北京联合大学现代休闲方式与旅游发展研究所，北京，100101)

一引言

随着我国居民休闲旅游活动的兴起，以城市中历史文化景区为目的地的都市游逐渐成为一种重要的休闲旅游活动。而景区社区的一体化的社区也成为城市旅游中的重要的旅游目的地。而当景区与社区联为一体的时候，社区居民作为社区的一部分也理所当然地可以参与到旅游中，成为旅游发展过程中最重要的核心利益相关者，正如道格拉斯·皮尔斯 (Douglas G.Pearce)所提出的，“本地人参与程度越高，社区所获得的旅游效益就越大”［1］37。然而在社区居民实际参与旅游的过程中，社区的经济发展水平、体制、政策、居民价值观念等诸多因素制约并影响了社区参与的程度和效果［2］38－41。但上述这些影响因素大多基于乡村旅游社区参与的结果，而对于城市景区社区一体化中社区居民参与旅游发展相关研究，尤其是社区居民参与旅游发展中制约因素研究则比较少，本研究则以北京西城区什刹海社区居民为研究对象，重点考察社区居民参与旅游的现状、困境与成因，并在此基础上将城乡社区居民参与旅游的特征进行比较，并提出城市旅游社区中居民参与旅游的可行路径。

本研究之所以选择北京什刹海社区为个案，主要是因为什刹海是北京城享有盛名的历史文化旅游景区和居民社区的统一体，是城市景区和社区结合的典型代表。什刹海风景区位于北京市区的西北部，地处市区的皇城与北二环路之间，紧邻故宫博物院、景山和北海公园3个北京市最著名的旅游景点组成的黄金旅游带。什刹海景区由前海、后海、西海水域、沿岸名胜古迹和民居民俗生活组成，实际上是旅游景区、居民社区、行人街区的综合体，在空间上表现为“三区合一”的分布特点。社区内部历史文化底蕴深厚，文化古迹、胡同文化、老字号、公园景点等旅游资源丰富，社区内有31处文物保护单位，国家级3处，市级11处，区级17处，是京城内老北京胡同和历史文化遗产风貌保存最完好的地方。社区内共有29个社区居委会，居民42826户，常住人口105131人，社区内从事旅游接待业居民占常住人口的24.5%，通过调查发现社区居民参与旅游形式多样，主要包括家庭旅店、当地导游、经营酒吧、饭店/餐馆、在旅游经营场所上班、三轮车夫、卖各类特色旅游商品、经营老字号、经营旅行社和胡同游公司等。社区内每年接待游客数量约600－700万人次，其中外籍游客占到1/3以上，老北京胡同文化是其重要的特色，“胡同酒吧”、“三轮车胡同游”，胡同中的民俗接待户“北京人家”，都成为游客体验北京胡同与民俗文化的主要标志。另外，在资料收集方法上，本研究主要采取问卷调查方法，辅之以访谈研究方法。调查问卷共由三个部分构成，一是从经济、心理、社会文化、政治四个方面测量社区居民的参与旅游程度，该部分采取量表测量，为里克特5点测量，分值越高表明参与旅游的程度越低，反之，则越高。二是社区居民参与旅游情况，包括参与旅游的形式、未参与旅游的原因、旅游收入等，三是被调查人的个人人口信息特征。社区居民问卷调查和访谈于2013年3月进行，调查对象为什刹海社区的居民户，以家户为单位，采取入户调查的方式，共调查居民户151户，覆盖16个社区。访谈法则采取结构式访谈的方式，共设计了8个问题，主要针对社区内民俗接待户进行访谈，涉及参与旅游的途径、利润，与旅游者、政府、邻里的关系，是否参与培训、参与中遇到的困难等问题。

二 什刹海社区居民参与旅游的现状

从调查社区居民户参与旅游情况看，151户居民有42.1%参与到了旅游中，而57.7%的居民 (共计86户)没有参与到旅游中。参与到旅游中的居民户年均收入为18.12万元，而参与旅游的形式共有11类，参与的形式有民俗旅游接待 (家庭旅店/住宿)(16.9%)，在社区内当导游 (14.4%)、经营酒吧 (14.4%)，开饭店和餐馆 (11%)、在旅游经营场所上班 (酒吧、餐馆、家庭旅店、旅游企业等)(11%)、当三轮车夫 (10.2%)、卖各类特色旅游商品 (9.3%)、将房屋改成酒吧或饭店出租出去 (8.5%)、经营老字号 (2.5%)、经营旅游企业 (旅行社、胡同游公司等)(0.8%)。而没有参与旅游的居民户中，今后想参与到旅游中来的比例为45.3%(共计39户)，想参与旅游的形式主要为民俗旅游接待 (家庭旅店/住宿)，在社区内当导游、开酒吧、开饭店和餐馆。而今后不想参与旅游的居民户的比例为51.3%(47户)，主要原因在于缺乏资金 (33.6%)，有其它工作 (22.4%)，不会经营 (14%)及对参与旅游不感兴趣(10.3%)、没有人手 (5.6%)等。从表1可以看出，什刹海居民参与旅游的意愿比较低，除“本地居民应避免好工作被外来者拥有”选项处于中立态度外，什刹海居民对其余选项均持反对态度，表明社区居民参与旅游的意愿比较低。

表1 什刹海居民参与旅游的意愿

三 什刹海社区居民参与旅游过程中存在的困境

澳大利亚学者思切文斯 (Scheyvens)于1999年提出了社区旅游增权理论，该理论是一种强调依靠社区内部力量，通过社区内部的共同努力而增加人们参与旅游能力的理论，所谓增权(empowerment)指的是“人们在不受任何行为限制的情况下，从自身利益出发采取行动，进而提高其个人能力的过程”［3］203－215。增权是由权力、无权、去权等核心概念构建起来的［4］58－63。思切文斯从经济、心理、社会文化和政治制度四个方面具体论述了旅游社区的增权和去权表现，为社区旅游增权提供了有效的理论框架，而本文拟参照思切文斯的相关理论框架，从经济、心理、社会文化和政治制度四个层面分析什刹海居民参与旅游过程中存在的困境。

1.从经济层面看，从表2可以看出，所有题项均值居于3－4分之间，整体上表明什刹海居民户对下列八个题项处于中立和不同意之间，倾向于不同意。从题项内容上看，旅游给社区仅仅带来很少的、暂时的收益 (Q3)，并没有增加很多就业机会 (Q4)，以及许多居民并没有参与到旅游经营管理中 (Q6)，且社区并未显著提高当地居民的生活水平 (Q8)，但这些少量的收益并没有被大量外地人或少数人所占有 (Q1和Q7)，大量的旅游者的涌入也没有导致本地生活费用的提高 (Q2)，旅游收益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留在社区内并进行分配 (Q5)，旅游收益分配状况这一点与思切文斯的经济去权表现并不一致，思切文斯认为社区中经济去权表现之一就是大部分收益流向当地精英、外地开发商、政府机构等，而什刹海社区的调查却显示社区的收益大部分可以留在社区中，并未外流。

表2 什刹海社区居民户参与旅游的收益分配表现

2.从心理层面看，从表3可以看出，什刹海社区居民户从总体看对发展旅游基本上没有太大兴趣 (A1)，对社区旅游发展的现状持否定态度 (A5)，虽然社区居民户在利益剥夺方面持中立态度 (A2)，给社区带来一定的好处 (A4)。因此，从整体上看什刹海社区居民户参与旅游的心理表现大体符合思切文斯的心理失权表现，社区居民为此感到沮丧、漠然，对待当地旅游业及发展问题不太关心与持否定态度，不愿接受各类经营技能培训 (A3)，没有社区内部的自豪感和信任感。

表3 什刹海社区居民户参与旅游的心理表现

3.从社会文化层面看，从表4可以看出，什刹海社区居民户社区内部并不和谐，为了旅游利益相互之间存在一些拆台和报复的行为 (B8)，但情况不严重，同时，社区居民之间很少相互帮忙 (B4)，而且居民之间没有建立普遍的信任关系 (B3)，社区居民之间失去了对传统胡同文化的认同与兴趣 (B6)，且旅游并没有使本地的文化遗产得到很好的保护 (B10)。应该说，从社会层面看，什刹海社区居民参与旅游的情况大体呈现失权状态，虽然居民之间关系并不和谐，社区文化失去认同与保护，但由于旅游利益分配纠纷并不严重，憎恨和妒忌现象并未普遍存在。

表4 什刹海社区居民户参与旅游的社会方面表现

4.从政治层面看，从表5可以看出，社区居民应该有很多机会和权利参与社区的旅游规划与决策 (C2)，社区居民有很多机会监督社区旅游规划或决策的实施 (C3)，政府也能够尊重与征求社区居民对旅游发展的意见和想法 (C4和C5)。因此，从整体上看，社区内部和政府为什刹海社区居民户提供了一个旅游发展交流与监督的平台，旅游管理机构与政府会倾听居民的意见与想法，并愿意提供社区居民参与政策与规划制定的机会。所以，什刹海社区旅游发展过程中并不存在专制和以自我为中心的领导集体，社区整体上处于增权的状态。但从表5也可以看出，什刹海居民户自身对社区旅游发展的相关政策却了解不多 (C1)，且从社区内部政治参与状况看，见表6，什刹海社区大部分居民参与选举、社区活动和社区内部重大问题等社区政治生活方面并不积极，这也可能影响到了旅游政治参与方面。

表5 什刹海社区居民户参与旅游的政治方面表现

表6 什刹海社区居民户政治参与情况表

上述四点总结了什刹海社区居民参与旅游过程中存在的困境，和笔者之前曾在京郊调查的乡村旅游社区居民参与情况相比①笔者曾于2010－2011年曾多次跟踪调查京郊三个旅游自然村居民社区参与的情况，并从权力的视角对这三个社区参与特征进行了比较，详见《北京乡村旅游发展中的社区参与研究——基于权力结构的视角》，旅游教育出版社，2012年11月。，整体上要好于乡村旅游社区居民参与情况，尤其表现在经济和政治参与方面。笔者调查的京郊旅游社区在经济方面往往表现出去权状态，即大部分收益流向当地精英、外地旅游企业、旅游管理机构等中，而在政治上往往处于失权的弱者地位，社区中往往存在一个精英集团，控制着村落中的旅游资源，这导致社区居民对旅游发展感到失望、沮丧与愤怒，而社区内部人际关系不和谐，经常为了一些事情而相互争吵与拆台，憎恨和妒忌现象，基本符合思切文斯所描述的旅游社区去权状态。此外，在居民参与的主动性上，什刹海旅游社区在经济和政治方面的主动性要强于乡村旅游社区，什刹海社区居民在参与各方主体中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维护自身的权益，并拥有一定的话语权。而且，什刹海社区居民参与形式往往较乡村旅游社区居民多样，如前所述，什刹海社区居民参与旅游的形式共有11类，其选择参与旅游的形式整体上要多于笔者所调查的乡村旅游社区。

四 什刹海社区居民参与旅游困境的成因

从上述什刹海社区居民参与旅游的经济、心理、社会文化和政治分析可以看出，居民参与旅游的程度整体上比较低，且相对被动，通过调查的151户社区居民发现，有57.7%的居民 (共计86户)没有参与到旅游中，整体数量上参与的比重较低，而从参与的积极性方面看，在我们所调查的样本中，有47.7%的居民对社区内部参与旅游毫无兴趣，有25.2%的居民对参与社区旅游表现出中立态度，仅有27.1% 的居民愿意参与到旅游中。而在参与到旅游中的居民中，有52.4%的居民表示对参与旅游没有多大兴趣，并表示今后不愿再从事目前的行业。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出，什刹海社区居民参与旅游的意愿明显不足，这影响到了社区参与旅游的积极性。出现这些述情况的原因，主要有三点解释:

一是受经济方面客观因素的制约，从前述可知，没有参与到旅游中的原因，有近八成的社区居民户认为主要在于缺乏资金 (33.6%)，有其它工作 (22.4%)，不会经营 (14%)及没有人手 (9.3%)。而参与旅游的资金缺乏成为制约社区居民参与旅游的最重要的因素，其次是有替代性的工作也成为制约旅游参与的主要因素，这一点似乎与乡村旅游社区参与的情况不同，在乡村旅游社区中，村民作为参与旅游的主体只能选择参与到旅游中去，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因为参与旅游是村民获取收益的重要的，有时甚至是唯一的选择，除此以外，往往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笔者曾在京郊乡村社区调查时发现参与到旅游中的村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除了搞旅游还能干什么?”乡村旅游社区往往地少人多，劳动力严重富裕，村民如果不想离家外出打工，唯一的选择也只能从事旅游接待业，而城市社区则不同，城市居民获取收益的方式相比较于村民来说较多样，往往在社区以外有自己的工作，因此可以选择是否参与到旅游中来，这相比较村民来说有很大的自由选择权，而本研究所调查的什刹海景区中未参与到旅游中的22.4%居民就是因为有其他工作。

二是受到社区内部社会资本缺失的限制。社会资本是一个比较复杂的概念，直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不过，从测量社会资本的层面上看，大体上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社会资本，一是从微观层面看，可以将社会资本理解为通过人际关系或社会网络为达到某种目的而对于个体来说可用的信息、观念和支持等资源［5］18－24，二是从宏观的角度看，社会资本可以理解为社会组织的特性，包括信任、规范、网络和政治参与程度等［6］36－42，我们在这里主要将社会资本理解为宏观层次的社会资本，即社会资本的内涵可以归结为信任、网络、规范、参与及表现出的共同认同感和凝聚力等特征，社会资本有助于社区群体内部提高紧密性和内在的凝聚力，一般来说，社区内部社会资本越高，则社区参与的程度越高，反之，则越低［7］143－148。按照我们对社会资本的理解，笔者从社区信任、社区网络、社区规范和社区政治参与四个方面调查了什刹海居民户的社会资本情况，从表7可以看出，什刹海社区的社会资本整体上比较低，处于缺失状态，主要表现在社区参与程度 (包括政治参与)低、社区内部信任程度低、社区内部关系不和谐、社区规范失去应有的作用。什刹海社区内部社会资本的缺失可以解释什刹海旅游社区参与不足的原因，社区信任程度低、社区网络不和谐和社区规范的缺失导致了社区居民参与旅游过程中存在一些拆台和报复的行为，对于保护胡同文化和历史遗产周边环境问题并不关心，进而表现出对社区旅游参与不感兴趣，尤其是旅游政治参与过程中。虽然当地政府与旅游管理部门提供了参与制定旅游发展决策、监督与规划的平台与机会，但社区居民却没有太大的政治热情参与其中，而这与社区内部社会参与的环境是息息相关的，社区居民对社区内部的各种活动，包括政治活动，如选举、重大问题的讨论等都不太关心，那么对旅游政治活动也同样会表现出漠然的态度。

表7 什刹海社区居民社会资本的测量

三是受社区居民之间，及与旅游者和外来人员的关系影响。如上所述，什刹海居民之间存在着不和谐与不信任，甚至在部分居民中还存在着矛盾与纠纷，而这些问题都严重影响了社区居民参与旅游程度与积极性。除此以外，调查还显示，什刹海社区居民认为其与旅游者之间价值观方面存在冲突 (40.6%)，并且不能与旅游者建立良好的关系 (65.6%)。此外，社区居民还认为旅游者不尊重社区的传统文化 (33.8%)，在某些问题上与旅游者存在冲突 (30.5%)。而与外来参与旅游人员的关系上，有51.7%的本地居民认为从来不与如酒吧、餐馆、商铺等经商工作人员、三轮车夫等外来人员交往，有57.4%的本地居民认为无法与外来人员和睦相处，有33.1%的本地居民认为与外人人员在旅游方面有利益冲突。社区居民与旅游者和外来人员的矛盾与冲突也影响到了本地居民对从事旅游业的积极性，由于与旅游者之间存在价值和文化方面的矛盾，与外来人员存在利益上的冲突，这些都使本地社区居民对参与旅游的积极性不高、兴趣不大，甚至存在反感情绪，这也是社区居民参与程度不高的一个重要原因。

五 什刹海社区居民参与旅游的路径选择

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什刹海社区居民之所以参与旅游的程度低，一是由于客观经济方面的原因，二是在于社区内部社会资本的缺失，三是由于社区居民之间，以及与旅游者和外来者等利益相关者之间的文化和利益方面的冲突与矛盾。

因此，要改变什刹海居民参与旅游的现状，首先，当地政府要在制度上和投资环境上营造稳定的氛围，调查发现，当地社区居民之所以不愿投资旅游一个重要的原因在投入的人力或财力大，投资回报风险比较高，此外，社区居民对现有旅游政策的稳定性也比较担心。因此，从政府的角度看，虽然政府营造了良好的旅游政治参与环境，但这还远远不够，政府还需要努力提供相关旅游项目，要让参与旅游的社区居民获取持续性的、稳定的和预期的丰厚收益，而且这一收益的水平足以吸引到当地居民参与其中，这一收益足以弥补因失去其他工作所带来的损失。同时，政府还要积极创造条件，积极为当地居民户提供旅游中小额优惠贷款和定期开展免费旅游从业知识培训，破除当地居民参与旅游过程中资金短缺，不善经营的制约，并在政策上提供连续性的保障，打消本地居民参与旅游的后顾之忧。

其次，要创造和谐的社区内部人际关系，以及社区居民同旅游者、外来经营者及工作人员之间的和谐关系，要建立各群体之间的相互信任，即信任“那些我们并不认识的人或可能与我们不同的人”［8］15。从上述调查分析可以看出，什刹海社区内部之间，以及社区居民与旅游者和外来者之间均存在着不信任的问题，而社会信任的建设问题实际上就是社区社会资本的建设问题，如表11所示，社会资本包括社区信任、社区参与、社区网络和社区规范，而社区信任实际上就是社会信任，只是我们这里的社会信任不仅包括了社区居民内部的信任，还包括了社区居民与旅游者和外来者之间的信任。因此，笔者提出两点什刹海旅游社区社会资本建设的建议:

第一，加强社区居民参与旅游意识的培育，主要表现在对什刹海的胡同文化和历史文化遗产保护与认同感的培育，通过各种活动使社区居民参与到历史文化和遗产的保护中去，让社区居民增强社区凝聚力和认同感，政府在保护胡同文化和遗产方面要采取政府、居民与民间组织共建的保护措施，给予社区居民和民间组织更多的保护权力，这样就可以调动居民参与旅游的积极性。

第二，形成并践行社区的内在规范，形成社区道德、惯例与习俗等社区制度性因素，是重建社区社会资本的重要基础与保障。社区的外在规范与社区的内在规范一样，作为一种制度性因素都是社区信任产生与扩展的基础。社区信任基于社区的制度性因素，并在社区居民长期不断的交往与互动过程中形成与进一步扩展。社区信任又是社区居民进一步交往与互动，以及社区社会关系网络乃至整个社区秩序进一步形成与扩展的前提。真正“自治、独立”的社区是一种以社区内在规范为主导的社区，在这种社区中形成的社区信任是充满人性化的信任，不仅扩展了社区社会关系的网络，而且有利于社区居民的全面发展。只有在社区规范得到践行的社区中，什刹海社区居民之间才能建立充分的信任，旅游社区内部，以及社区居民与旅游者和外来者的关系才能和谐，居民之间才能形成参与旅游的动力，社区旅游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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