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作文应给学生更多思辨和选择空间

熊丙奇

2014年的高考作文题像往年一样，再次引来网友欢乐“吐槽”。在笔者看来，今年的高考作文继续走材料作文路线，相比以往几年的材料作文，今年高考材料作文进一步成熟，而要解决众口难调的问题，需要材料作文更进一步，其一，优化材料选择；其二，给考生自主选择材料的空间。

总体看来，今年多个省市的材料作文在给材料方面有进步，材料给考生较大的思辨空间和发挥空间，像四川“人站起来”、北京“老规矩”、上海“自由与不自由”、湖南“最美乡村”等。但也有一些省市给的材料，比较一般，像全国卷二“山羊过独木桥”、江苏“关于不朽”、安徽“剧本修改谁说了算”有一定的思辨空间，但给学生的发挥、想象的空间不大，写出来的文章很可能千篇一律，很难出彩。像安徽的“剧本修改谁说了算”，在前不久的娱乐圈就上演了一场口水战，给人的感觉是，这类题目更适合做自主招生面试题，思辨的角度可以是艺术创作规律、艺术创作和利益冲突等等。还有一些省市的材料作文比较陈旧，诸如湖北“风景”、福建“空谷”所给的材料，学生很容易走上套题、宿构的套路。

把各省市的材料作文放在一起，其中有不少材料给人似曾相识之感，比如广东和辽宁的高考作文，材料说的都是科技进步和人的关系，湖北、福建、山东的作文则都涉及看“风景”，这表明，在材料的提供上，出题者的思路还比较局限——材料作文的要义是拓宽考生的思辨、表达空间，同样给出题者提出要求，要有开放的出题思维。

另外，出材料作文，更有利于让学生思辨、表达做法，也可以提供多则材料，让学生择其一进行写作。毕竟，对于来自不同领域、不同类型的材料，学生有熟悉不熟悉、擅长不擅长的区别，如果因材料的生僻导致学生无法充分表达，实则难以评价出学生的真实水平。因此，出多个题目，让学生选择，是一个比较好的办法。近年来，网上不时传来国外的高考作文题目，这些题目和我国高考作文的一大不同，就是出多个题目，学生可选择其一写作。今年北京的高考作文，就出了三选一小作文，这是很好的尝试，希望这一尝试能推广到大作文中。

如果我来选，我可能会选四川、北京、上海或者湖南的材料作文来写，因为这些材料有思辨、表达的空间。尤其是四川的题目——“人只有站起来之后，这个世界才能属于他”，我来写的话，会谈人的权利、公民教育，只有一个人成为合格的公民，有独立人格、自由思想，才是一个获得自由的人。更可能选湖南的写，因为此前就写过类似的评论，湖南给的材料在一些关于大学生村官计划的报道中也有体现，多年前就有一个“耶鲁哥”扎根乡村，做出不错的成就，而有一些村官在乡村却无所事事，完成三年服务期就离开，这一材料作文与现实结合比较紧密。

可以说，如果从全国卷和各省市高考作文题目中，择优选择三个题目让所有考生选择其一来写，这样的作文题会更加出彩。网友的吐槽声也会减少。当然，这不但对出题者是挑战，也对阅卷者提出要求，能否用开放的思维评阅试卷，是否对不同材料的作文给不同的评分，直接影响到材料作文改革的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