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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皖南事变前后川军的政治倾向

2014-09-15吴云峰

文史杂志 2014年5期
关键词:皖南事变川军新四军

吴云峰

摘 要: 川军对抗战态度的是比较积极的。皖南事变之前,川军与新四军进行了亲密地合作。川军参加皖南事变,在很大程度上是被蒙蔽和胁迫的,但与川军的阶级属性也有一定的关系。川军在皖南事变前后都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所以事变后调整了态度,停止了与新四军的敌对状态。在皖南事变中,川军政治态度的重大转变,是由川军本身的软弱性决定的;与皖南顽固派势力强大,以及新四军统战工作的某些偏差也有关系。川军被卷入这场内战,这是历史的遗憾,使得中国抗战力量受到了重大损失,但我们不应该抹煞川军与新四军团结抗战的历史功绩。

关键词:皖南事变,川军,政治态度,新四军

Abstract:The attitude of Sichuan Army to the War of Resistance Against Japan was positive. Before the South Anhui incident, Sichuan Army cooperated with N4A intimately. In the South Anhui incident, Sichuan Army was deceived and forced, but it had some connection with the class nature of it. Around the South Anhui incident, Sichuan Army received unfair treatment, so they adjusted the attitude, stop the hostile state to N4A.The great change of Sichuan Army is determined by its weakness, it also related with the powerful force of diehards and the err in tactis of N4As united front work.. Its a pity that Sichuan Army was involved in the civil war, this made a great lose for Anti-Japan power, but we cant blot out the merits and achievements of Sichuan Army operated with N4A.

Keywords :South Anhui incident, Sichuan Army, political manner , N4A

参加皖南事变的国民党军队,除了中央军、桂军之外,还有一些地方实力派和杂牌军,如东北军、川军等。学术界对中央军、桂军在皖南事变中的表现已经有了一致的认识(如皖南事变是由中央军顽固派挑起的,桂军在皖南事变当中也充当了帮凶),但对川军在皖南事变中持什么态度,川军与新四军关系如何,为什么被卷入皖南事变,在皖南事变后有何得失,还很少有人论及。因此,对这一问题进行考察是有必要的。川军出川后,开赴全国各抗日战场,本文考察的核心是驻皖南川军,也就是以第二十三集团军为主体的川军。

一、皖南事变前川军与新四军的合作

(一)川军对抗战的态度及其在皖南的地位

抗战爆发以后,中日之间的民族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国民党地方实力派也逐步放弃门户之见,投入抗日救国的洪流。四川省主席刘湘命令部下出川为国效命,先后派了12个军分批出川抗战。川军在皖南担负着重要的战略任务。国民党设第三战区总部在屯溪,其中包括川系第二十三集团军,是第三战区的主力。川军将领唐式遵担任副司令长官。在皖南的川军配合中央军进行了多次战役,如广德、誓节渡之战,青贵战役,积极打击敌人。“从此,唐式遵即统率川军两军与日寇作战于皖南、浙赣之间,前后八年,大小战斗不下数百次,官兵伤亡,难以统计。”[1]总体上讲,川军在抗战方面还是积极的。连被俘的日军士兵也承认:“中国的草鞋兵(指川军)很勇敢。”[2]

(二)川军与新四军的合作

首先,在战场上进行了多次配合。湾沚战斗中,川军将领郭勋祺亲自指挥第144师同新四军第3支队紧密协作,取得了重大胜利。战斗之后,郭勋祺电谢新四军第3支队,并令第144师补充第3支队步枪子弹3万发、黄军服和白衬衣各500套。川军第二十三集团军在长江担任布雷任务,由于日军防范甚严,都靠新四军游击队和人民群众的掩护。“新四军支队长陈毅就经常派游击队帮助川军布雷,解决布雷队的食宿和掩护问题。”[3]

其次,川军多次给予新四军物资方面的援助。当时国民党顽固派对新四军的枪支弹药、粮饷军需补给,经常克扣、拖延甚至不发。郭勋祺对此感到十分气愤和忧虑,于是主动给予支援,曾数次赠送枪支弹药。其中一次是在1938年秋,由管理武器库的军械员李文光经手,送给步枪30支,子弹1万发。

再次,两军经常进行文娱活动交流。新四军东进后,“周恩来、叶挺后来均到过岩寺;开展统战工作,和二十三集团军(川军)保持友好关系,利用打球、参观、联欢的机会了解情况和争取他们的进步官兵。”[4]应第50军的邀请,新四军战地服务团的领导人曾经率领文工团和篮球队到第50军进行演出和比赛,军长郭勋祺殷切接待,并观看了新四军文工团演出的戏剧以及篮球比赛。随后,郭勋祺也派第50军的战地服务团到新四军驻地回访,受到新四军首长和广大官兵的热烈欢迎。新四军曾在自己的油印刊物上刊出一幅体现两军密切合作的画面:两只巨手紧握,一只手上写着“新四军”,另一只手上写着“五十军”,生动地表现了两军的友谊。新四军的同志还为第50军拍了一组照片,共13副,其中一副是郭勋祺全身戎装立像。后来这组照片被刊登在美国的一家报纸上,题为《川军保卫皖南》,并附有英文说明。

(三)川军与新四军合作的原因

首先,是由中日民族矛盾和抗战的大局决定的。随着中日民族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中共中央曾对新四军指示:“对各种不同的友军,除宣传抗日团结大道理外,必须特别强调与他们有切身利害的问题。例如对川军须特别强调八路军、新四军与川军之友谊,强调蒋介石侵占四川和消灭川军之阴谋”[5]。新四军按照中央指示,积极开展对川军的统战工作。“七七事变”以后,中共长江局通过中间人士沈钧儒以“全国救国会”的名义,介绍黄诚、谢云晖、刘烈人、方休等共产党员到国民党第七战区司令长官刘湘处做川军的统战工作,成立了由黄诚负责的党的特别支部。

其次,也是由川军与中央系的矛盾决定的。因为新四军和川军都非蒋介石嫡系,有着共同的遭遇。川军出川抗战时“各省应调部队所有开拔作战诸费,多由中央补助。川省则责成本省自筹”。[6]驻皖南的川军第50军,一贯受到国民党的歧视。据美国记者史沫特莱回忆:“一年半以后,郭将军被解除了他对五十军的指挥权,因为他过分进步而难以得到政治部主任的赞同。他和他的作战部队中的一些年轻军官曾试图不让这个军把枪口转向新四军而不是对准外国侵略者。”[7]再比如“刘湘部陆续到达太平之后,蒋介石下令任命陈诚由第七战区副长官为代理长官,又令川军部队开往南陵、繁昌、铜陵、大通、青阳、贵池一带,担任对芜湖、湾沚的日军和守卫江防的任务。这是蒋介石趁刘湘患病住院之际,派陈诚夺了刘湘对川军的指挥权。”[8]川军只有跟新四军保持合作关系,才能抵制蒋介石削弱川军实力的政策,保全自己。新四军充分利用矛盾,得到了川军的配合与支持。

二、川军对皖南事变的态度

(一)川军参加皖南事变在很大程度上是被蒙蔽和胁迫的

国民党发动皖南事变,仅仅依靠中央军是不够的,所以把川军也绑在反共战车上。参加皖南事变的七个师中有三个师为川系,即第144师、新7师、第146师。据唐式遵的驻渝办事处长沈重宇回忆:“从后来了解的情况看,驻皖南的川军部队被卷入皖南事变,在颇大程度上是被蒙蔽、被驱迫的。战斗开始以前的秘密军事会议,唐式遵集团军只有唐本人及一名师长出席。”[9]很多川军战士对这次事变是不知情的。唐式遵没有把会议的内容与作战意图原原本本向部属传达。据第三战区长官部少将参谋处长岳星明回忆:“出席这次会议的,记得有第23集团军总司令唐式遵和参谋长,第50军军长范子英,第25军军长张文清,第52师师长刘秉哲,第40师师长方日英,第79师师长段霖茂,上官云相的参谋长陈以忠和兵站分监李锡庆,第23集团军兵站分监郭叔皋等人。第108师师长戎纪五在宁国前线,第144师师长唐明昭在南陵前线,新7师和川军第21军因关系不大,且途程太远,均未邀出席。”[10]为了逃避社会公议,国民党当局对徽州秘密军事会议采取了一系列绝对保守机密的措施:“参加会议的师长,由军长审定集中后同来徽州,并严格限定参加会议的人员,不携带随员,不作记录。”[11]唐式遵部的一个下级军官邓克仁回忆:“他和其他下级官兵在围攻新四军的战斗开始后,并不知道自己是在跟新四军打仗,还以为这是对日本人作战。那时由于皖南战场山峦、树林、雾气、夜暗的障碍,许多士兵用肉眼不能把对方人员的面目和衣着看清楚。几天以后,战斗结束,川军士兵们看见一辆辆汽车运载着俘虏往后方送,才吃惊地发现被俘的都是新四军战士。”[12]所以,川军参加皖南事变在很大程度上是被蒙骗的。

川军参加皖南事变,也是被胁迫的。据在战斗中被我军俘获的国民党军队回答:“他们只说此次冲突终不能免,我们完全奉命而行,没有办法。”[13]在皖南事变战斗中,上官云相命令各参战部队:“总部已命令西北方面的新七师和五○军一四四师、一四五两个师,于八日确实占领茂林西北之各要点。各师要确实注意左右间的联络,夜间多派小部队不断袭击,扰乱新四军的阵地,使之疲于应付。最后,他还严厉地说:‘如果新四军从哪个师的阵地上突围逃跑了,就惟那个师师长是问。”[14]也有的川军将士在皖南事变战斗中主动向新四军投诚。当叶挺军长问他们为什么不愿意打新四军,他们回答:“因为新四军抗日的。我们同你们共同打过日本兵。”[15]在《论军事建设——在华中局第一次扩大会议的报告》一文中,陈毅曾经指出:“在这里我们要认识友军的内部,不都是顽固的。比如唐式遵、王缵绪、孙震是川军,他们从四川调出来抗战,是不愿内战的”[16]。这就说明,包括川军在内的地方实力派很多是不愿意参加内战的,但是在顽固派的胁迫之下又不得已而为之。因此,可以看出,第三战区和中央军在皖南事变战斗中给川军施加了很大压力;如果川军不尽力作战,则不能自保。

(二)与川军的阶级属性及其内部的复杂性也有一定关系

川军参加皖南事变,除了受到蒙蔽以及国民党嫡系的胁迫外,也包含了川军与新四军之间阶级属性的差别。川军毕竟是旧军队,跟新四军之间还是有一些利益冲突。皖南特委的江天辉在工作报告中讲到:“反对川军(56军)之劫夺群众对新四军慰劳品,反对其路上拦劫新四军所动员的伕子。”[17]而且川军内部的情况也比较复杂,再加上国民党顽固派的反动思想灌输,对鼓动他们起来参加内战是起到一定影响的。1940年8月9日,曾山《关于顽固派在皖南迫害捕杀我人员及我之对策之报告》:“7月21日太平泾阳乡,发生一四四师特务连围捕共产党事件,区书叶明余当场被杀,同志及群众10余人被捕。”[18]这说明川军部分顽固分子在暗中从事破坏我党组织的活动。中间派与顽固派,随着时局和条件的变化,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三、皖南事变前后川军的得失及对新四军态度的转变

(一)皖南事变前后川军的得失

首先,川军受的待遇不公正。“川军出川抗战,系大部队千里行军,面临给养、经费、交通等重重困难。每个士兵仅有粗布单衣2件,绑腿1双,单被一条,小单席1张,草鞋2双,斗笠1顶,所用步枪80%系川造,质量差”[19]。装备和待遇远远不如中央军。“唐式遵在1939年被提升为第三战区副司令长官,其集团军总部亦兼挂副长官之招牌,但部队粮饷、械弹补给供应均差,官兵待遇远逊于蒋嫡系部队。”[20]

再比如,“顾祝同对驻屯皖南的川军唐式遵第二十三集团军很不放心,1940年夏秋之间即将原集团军的参谋处长加以共产党的罪名枪杀,五十军军长郭勋祺因有亲共嫌疑,调离部队去重庆陆大学习,派黄埔系军官接任原集团军和五十军参谋长,掌握川军的作战指挥中枢。”[21]

其次,军队被分化瓦解。皖南事变后,川军并没有获益,反而进一步受到削弱。中共《皖南事变要报》记载:“一四四师与我激战一日,伤亡甚大。”[22]川军与新四军在皖南事变中两败俱伤。在新四军部队从北向西突围过程中,设于茂林的第144师指挥所,曾被新四军部队击毁,师长唐明昭几乎被擒获。为此,上官云相必欲将唐明昭正法,以振军心。但战区长官部因考虑到唐明昭是唐式遵的弟弟,怕惹起麻烦,仅将唐明昭撤去师长职务了事。唐明昭被撤职后,144师也被分化瓦解。所以,川军在皖南事变中并未得到好处,反而受到打击。

(二)皖南事变后川军态度的再次转变

驻皖南川军对蒋介石吞并异己的做法极为不满。在这种情况下,新四军军部指示七师做好川军的统战工作:“皖南工作基本上应切实坚持完整的统一战线原则……切实研究争取国民党军队同情的工作,特别是争取川军工作。”[23]新四军七师皖南部队提出“争取川军,打击土顽,坚决与敌伪斗争”的口号,编印散发《告川军同胞书》,宣传团结抗日。通过释放俘虏、建立经商关系,使双方处于休战状态。皖江抗日根据地在皖南事变以后成立了长江游击总队。“总队的任务是做好敌伪军和团结川军的工作,使沿江一带的统战工作得到健康发展。”[24]曾希圣曾对皖南军部的友军工作进行评价:“有人说,皖南交朋友工作没有做,还是不对的。川军所以不能不调走,就是因为与我们有来往。”[25]在皖南事变以后,川军逐渐认清了蒋介石吞并异己的真实面目,一直到抗战结束,川军与新四军基本上没有发生大规模的磨擦。

四、对皖南事变中川军政治态度变化原因的分析

(一)是由川军本身的软弱性决定的

川军内部派系林立,在安徽又没有地盘,因此很软弱,没有兵员、饷源,处处要依赖于中央。在皖南事变中,川军、东北军都在第三战区的胁迫下进攻新四军。项英说:“川军素守中立以自保,但受迫还必进攻我,企图自保;东北军一部,下层依赖上层,避免往来,川军亦如此;中央军向来拒绝与我接近,更没有掩护我及与我一致行动的可能。此间统战仅能消极工作,因他们均不愿往来,一贯如此。”[26]项英的说法反映了在安徽的杂牌军政治态度的软弱:他们为了图存,不得不屈从于蒋介石的意志,对我军的态度发生动摇。

(二)皖南顽固派势力强大

皖南是第三战区司令长官总部所在地,战略位置十分重要。以顾祝同为代表的顽固派的势力相当强大,而且又代表着国民党中央军,所以川军在影响力方面与中央系相比是较小的。

顽固派通过派遣联络参谋、撤换进步将领、威胁等手段离间川军、东北军等友军同新四军的关系。“郭勋祺同陈毅等新四军领导人的交往,第50军与新四军的联防、配合作战以及频繁的友好往来,均被第50军内的反共顽固分子告密。”[27]1939年冬,在国民党第3战区向日军发动的冬季攻势结束不久,蒋介石竟给郭勋祺加上“作战不力”的罪名,撤去了他的第50军军长的职务。“第二十三集团军司令部参谋处长周某,有人检举他系共产党的地下工作者,竟被抓去枪杀。”[28]顾祝同还在徽州秘密军事会议上极力推荐上官云相担任皖南军事指挥,以架空唐式遵。“唐式遵、张文清等将领虽然对顾祝同歧视杂牌军不满,但慑于蒋、顾的声威,也未敢表示异议。”[29]

顽固派的压迫使得皖南川军与新四军关系受到影响。

(三)与新四军统战工作的某些偏差也有关系

首先,没有注重统战工作的隐蔽性。皖南属于半敌后地区,既不是国统区,也不是完全的敌后,统战活动采取谨慎的方式比较合适,不宜大张旗鼓。《中共中央关于南方游击区域工作的指示》指出:“不必公开的干部与党员,不应在群众中以共产党员的面目出头。对于党要注意秘密工作的教育和执行。”[30]项英在《关于江北工作的建议》中提出:“今天江北不在张扬而在求实利与实效,以便发展与强大。”[31]党中央和新四军的领导同志都认为在特定的环境下,统一战线的隐蔽性是十分必要的。“郭勋祺与陈毅将军相处甚睦,对新四军整训备战和向苏南敌后开进给以方便。他还邀请新四军参谋处长到五十军内讲授游击战术。此事被蒋介石特务告密,郭受到猜忌、监视。”[32]但后来军长郭勋祺被调走,对新四军是不利的。如果两军能心照不宣地相互支持,那更有利于长期合作。

其次,统战工作不够全面细致。参加皖南事变的川军第79师原来驻在浙江诸暨,第146师驻在赣东,这两个师与新四军没有多少统战关系。新四军开展统战主要是针对驻皖南的川军。虽这两个师平时与新四军无多少往来,但如果也能进行沟通与交流,就可以增进了解,减少摩擦。在皖南事变中,川军参与了对新四军的进攻。如果说其上层军官为了自身的官衔或利益受到顽固派的制约,但其下层却是可以进行争取的。如果新四军对川军的下层统战工作能够深入细致些,那么损失也就可以减少一些。

再次,没有充分地利用中间势力。叶挺在新四军北移之前,曾到第三战区进行谈判。唐式遵希望叶挺到真动手时手下留情,还提醒叶挺尽快安排转移,以免夜长梦多。“叶挺判断其意必有所指,在他的追问之下,唐式遵被迫说出了在三战区已看到了军令部进袭皖南新四军军部的计划,还介绍了他属下一四五师因战斗力弱已南调,七十九师从浙赣路进抵休宁,四十师已从溧阳西移至郎溪以南,调动尚未完成仍在进行中。”[33]唐式遵所提供的这些情况是非常宝贵的,然而这一信息被项英武断地否定了。“叶挺从三战区回来向项英报告了这个情况。项英说,杂牌货做不了主,只会两面三刀,拿些捕风捉影的东西讨好,拒绝讨论。”[34]陈毅在《华中六年工作总结报告》中指出:“项、袁在皖南事变前则不懂得利用川军与顾祝同之间的矛盾,堕入顾祝同挑拨川军与我之恶感的奸计中,造成孤立,也是皖变中失败应得教训之一。”[35]事实证明,项英对中间势力川军的政策太左,没有认识到中间势力是可以利用的。

五、结论和启示

皖南事变之前,川军与新四军在皖南进行了亲密地合作。川军参加皖南事变,在很大程度上是被蒙蔽和胁迫的,受到顽固派的挟持,但与川军的阶级属性也有一定的关系。川军在皖南事变前后都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并没有得到任何利益,反而受到削弱和打击。这就决定了川军与新四军不可能长期敌对。在皖南事变中,川军政治态度的重大转变,归根结底是由川军本身的软弱性决定的;与皖南顽固派势力强大,以及新四军统战工作的某些偏差也有关系。皖南事变使得中国抗战力量受到了重大损失,但对于川军与新四军团结抗战的历史功绩,我们则不应该抹煞。站在民族的高度来看,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抵御外侮,维护祖国的主权和统一。

注释:

[1]胡世杰:《蒋介石并吞川军记实》,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安徽省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安徽文史资料》第二十辑,安徽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211—212页。

[2]四川省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四川省人民政府参事室合编《川军抗战亲历记》,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139页。

[3][8]马宣伟、温贤美:《川军出川抗战纪事》,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6年版,第199页,62页。

[4]中共黄山市委党史工作委员会编《黄山红旗》(续集),安徽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44页。

[5]《毛泽东、朱德、王稼祥关于做好争取友军工作致叶挺等电》,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编《新四军文献》(1),解放军出版社1988年版,第193页。

[6]李仕根主编《四川抗战档案研究》,西南交通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94页。

[7]艾格尼丝·史沫特莱:《中国的战歌》,江枫译,作家出版社,1986年版,第302页。

[9][12][20][32]沈重宇:《国民党川系军队在安徽》,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安徽省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安徽文史资料》第十七辑,安徽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134页,135页,130页,131-132页。

[10][27]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编《新四军参考资料》(2),解放军出版社1991年版,第813页,719页。

[11]叶良彪:《策划皖南事变的徽州秘密军事会议》,黄山市新四军历史研究会编《思源》,安徽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182页。

[13][14][15]《皖南事变》编纂委员会编《皖南事变》,中共党史出版社1990年版,第316页,468页,325页。

[16]马洪武:《新四军和华中抗日根据地史料选》,第四辑,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84页。

[17][18]《中共中央东南局》编辑组编著《中共中央东南局》(下卷),中共党史出版社2006年版,第922页,869页。

[19]四川省档案馆编《川魂——四川抗战档案史料选编》,西南交通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217页。

[21][29]姜克夫编著《民国军事史》,第三卷(下),重庆出版社,2009年版,第353页,345页。

[22][23]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编《新四军文献》(2),解放军出版社1991年版,第126页,803页。

[24]《皖江抗日根据地》编审委员会编《皖江抗日根据地》,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90年,第254页。

[25]曾希圣:《关于第七师一年来的工作总结》,《皖江抗日根据地》编审委员会编《皖江抗日根据地》,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90年版,第48页。

[26]项英:《项英关于皖南部队应付突然事变的准备情况致毛泽东电》,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编《新四军文献》(1),解放军出版社1988年版,第153—154页。

[28]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江西省上饶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上饶市文史资料》,第6辑,内部资料,1986年印刷,第181页。

[30]《新四军和华中抗日根据地史料选》第一辑,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17页

[31]项英:《关于江北工作的建议》,《项英军事文选》编辑委员会编《项英军事文选》,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3年版,第625页。

[33]俞申:《项英为什么南走茂林》,《大江南北》,1988年第5期。

[34]童志强主编《皖南事变研究与争鸣》,安徽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324页。

[35]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编《新四军文献》(3),解放军出版社1994年版,第1068—1069页。

项目基金:2012年安徽省教研项目:2012jyxm505

安徽省高等学校思政理论课建设工程委托研究项目:20122013SZKJSGC11—5

作者:黄山学院思政部副教授,

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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