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域性差异视角下县域经济综合竞争力研究
——以苏浙皖地区53个县级市为例
2014-09-11赵奎,刘芳
赵 奎,刘 芳
(安徽工业大学商学院, 安徽 马鞍山 243000)
地域性差异视角下县域经济综合竞争力研究
——以苏浙皖地区53个县级市为例
赵 奎,刘 芳
(安徽工业大学商学院, 安徽 马鞍山 243000)
苏浙皖地域性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十分明显,在总体县域经济实力存在地域性差异的背景下,构成县域经济综合竞争力的内部,江苏、浙江、安徽三个地区又有所不同。要从实际出发,因地制宜,取长补短,更好地促进苏浙皖地区县域经济协同发展。
县域经济;综合竞争力;地域性差异
一、县域经济竞争力研究
县域经济是一种以行政区域划分为特征的,统筹社会、经济资源所形成的开放性区域经济,一般以县城为中心,城镇为纽带,广大农村为腹地,并吸收周边城市人才、科技、交通等优势所发展起来的具有地域特色的经济综合体[1]。与县域经济紧密联系的是对其综合竞争力的研究。
国内学者对县域经济的研究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是在探究农村经济和乡镇企业发展的背景下提出了“县域经济”这一概念,李星文认为县域竞争力是在特定的范围内,聚集区位、市场、制度、基础设施等优势资源转化为持续的吸引力、影响力[2]。王秉安将县域经济竞争力理解为对区域资源优化配置的能力[3]。孙文生从构成县域经济竞争力的8个方面选取30个指标来进行评价[4]。盛明兰以经济实力、富裕程度、发展速度三个方面来衡量县域经济发展质量[5]。刘洁等从资源与环境、社会、经济三个系统对县域经济可持续发展作定量评价[6]。
学者们对于竞争力和县域经济的理解不同,在衡量县域经济竞争力时侧重点也有所不同。大都以县域为界限,从经济、科技、社会、人文等领域选取量化指标来表现县域经济的综合竞争力,且绝对值指标较多,相对值指标较少。过多地以绝对值指标来比较各地区县域经济竞争力存在的差异性显然有失科学性和客观性,要尽可能多地选用相对值指标来探究构成县域经济竞争力内部存在的差异性[7]。
二、县域经济综合竞争力评价指标的构建
苏浙两地作为最早对外开放的经济地区,县域经济整体发展程度处于较高水平,安徽作为中部崛起战略的重要省份,近些年来经济发展迅速,市场机制、开放程度不断提高,县域经济也得到一定的发展[8]。本研究认为探讨县域经济的综合竞争力的内部差异性,选取评价指标要考虑以下几个方面的因素。第一,地域性特征。克服地域性经济存在的固有差距,尽量选用相对值指标来进行比较(如用人均GDP代替GDP)。第二,从县域经济研究范围来看,它应该是在一个特定区域内经济社会、人文与科技、参与市场竞争、开放程度等领域所形成的一种综合发展能力的体现。第三,竞争力指标要体现基本竞争力、潜在竞争力以及可持续发展能力。本研究选取以下25个指标数据作为构建县域经济综合竞争力的评价指标(见表1)。
表1 县域经济综合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
三、实证研究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所用的数据以2012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和苏浙皖中小城市城市发展报告为基础,部分相对值指标数据通过计算得到。
(二)分析步骤
本研究主要根据主成分分析和聚类分析相结合的办法,对53个县级市的综合竞争力进行测评,基本步骤如下:
(1)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将原始数据同趋化和无量纲化;
(2)对标准化后的数据进行主成分分析,提取公因子计算出的主成分特征根及累计贡献率;
(3)进一步计算出各公因子的得分系数;
(4)由各公因子和公因子得分系数以及原始变量的标准化值,计算各城市每个公因子的得分;
(5)依据各公因子得分,采用聚类分析研究构成县域经济综合竞争力各个方面的内部差异性。
(三)实证分析
表2中KMO值为0.824,Bartlett 检验的结果显著性水平较好,说明适合进一步作主成分分析。
表2 KMO和 Bartlett 的检验
数据来源:运用spss软件对数据作KMO 和 Bartlett 检验所得
表3 因子贡献率
数据来源:运用spss软件作因子分析整理所得
表3给出了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及其贡献率,5个特征值累计因子贡献率为81.796%,从数据上来看所提取的因子成分解释能力较好。
表4 旋转的因子载荷矩阵及公因子得分系数
数据来源:运用spss软件作主成分分析整理所得。
根据各变量之间的关联性和对应的因子载荷情况,对五个因子分别命名为:基本竞争力因子(F1)、潜在竞争力因子(F2)、可持续发展因子(F3)、教育竞争力因子(F4)、产业结构因子(F5)。通过最大方差法旋转使得各指标在各公因子上的载荷相对集中,同时给出了因子的得分系数,进一步计算出各县在公因子上的得分(见表5)。
表5 苏浙皖县域经济综合竞争力各公因子得分
数据来源:由表4中各公因子载荷和系数计算整理所得。
以各因子的方差贡献率占相应因子总方差贡献率的比重作为权重进行加权汇总,最后得到53个县级市的综合竞争力得分指数(见图1)。从表5来看,各城市在5个因子上的得分不同,需要进行聚类分析来更准确地反映。
图1 苏浙皖53个县级市综合竞争力的分指数图
表6 每个聚类中的案例数
表7 ANOVA检验分析表
表8 最终聚类中心表
通过不断调整分类数目,发现在将所有数据变量分为4类时,模型检验情况较好(见表6、7)5个因子在对应的聚类中都达到显著性水平,分类结果较为合理。其中第一类6个(江阴、宜兴、常熟、张家港、吴江、太仓),第二类1个(昆山),第三类35个,第四类11个(慈溪、瑞安、乐清、海宁、诸暨、上虞、义乌、东阳、永康、温岭、临海)。
通过表8可以发现,第一类县域城市(江苏6个)在公因子F1、F3、F4上聚集效应显著;第二类只有昆山市,在公因子F2上聚集最为明显;第三类县域城市(江苏18个,浙江11个,安徽6个)基本上没有明显的特征,在各公因子上聚集效应都不大,只在F4因子上聚集效应略为正;第四类县域城市(浙江11个)总体聚集效应也不明显,但在F1、F5因子上聚集效应为正。
(四)研究结论
基于实证研究,我们可以得到以下几点结论:
1.东中部地区整体经济实力的差异性特征明显
53个县域经济的综合竞争实力存在着相当大的差距,江苏省的江阴、宜兴、常熟、张家港、昆山,浙江省的义乌等市的综合经济实力位居前列,苏浙两省其他县级市经济的综合竞争力得分基本上处于中等水平,安徽省仅巢湖市位居38名,处在中等偏下的水平,其他5个市综合得分都处在末位。
2.苏浙皖三省县域经济综合竞争力内部存在差异性
在基础竞争力方面,第一类6个城市全是江苏省的,第四类11个城市全是浙江省的,安徽省6个城市均在第3类,且聚集效应为负,说明江苏省在基础竞争力方面最强,浙江其次,安徽最弱。
在潜在竞争力方面,只有昆山市的聚集效应最明显,在可持续发展能力因子上也有一定的聚集,说明昆山市经济发展潜力巨大。在潜在竞争力方面第四类县域的聚集效应最低,均是浙江省的城市,说明浙江省县域经济的未来发展后劲显得相对不足,安徽省的县域经济发展潜力处在中等水平。
在可持续发展方面,仍然是第一类城市聚集效应最好,其他几类都为负,说明江苏省(苏南地区)中小城市社会可持续发展能力较好,苏北地区相对较弱,昆山市的可持续发展水平最不理想,与其实际经济发展水平存在一定的不匹配性。浙江、安徽两地县域经济中可持续发展能力都有待提高。
在教育竞争力方面,第一、三类城市有一定的聚集,且第一类城市高于其他几类城市, 说明江苏省整体教育水平高于浙江、安徽。
在产业结构竞争力方面,第二、四类城市聚集效应较好,昆山市的产业竞争力最强,浙江一半县级市产业竞争力较强,江苏和安徽则处于相对较弱水平。
在总体县域经济实力存在地域性差异的背景下,构成县域经济综合竞争力的内部,江苏、浙江、安徽三个地区又有所不同。在社会基本建设、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水平、教育等方面江苏省占有绝对的优势,但产业竞争力和潜在竞争力显得不足;浙江省在社会基础建设、可持续发展方面处于中等水平,但部分县域基础教育竞争力、产业结构等领域有待提高和改善;安徽省虽然整体县域经济实力低于苏浙地区,但教育水平、未来可持续发展潜力与苏、浙两地比较并不落后。
四、建议
(一)提升江苏省县域经济发展思路
从实证研究结果来看,江苏省中小城市的发展状况还存在一定的问题,主要表现为县域经济可持续发展能力还需要进一步提升。首先要充分发挥社会基础建设方面的硬性优势,政府要创造良好发展环境为市场主体服务;其次要利用区位优势提高对外开放水平,以建设现代化服务业体系为发展目标,加快中小城市产业结构的优化;要保持省内的协调发展,要汲取长三角区域技术、人才竞争优势,取长补短,才能更好地促进协同发展。[9]
(二)推动浙江省县域经济发展思路
浙江省整体的县域经济发展水平低于江苏省,突出表现在潜在竞争力、基础教育实力、产业结构等方面。第一,加快建设先进制造业和特色产业步伐,采用高新技术提高传统制造业的竞争力,把高新技术与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有机结合。第二,通过基础教育、职业教育和就业培训、岗位培训等培养多层次专业技术人才,形成各层次、各领域、各年龄段的综合型人才队伍[10]。第三,要改善产业结构效益,做到三大产业在经济结构、质量、效益方面达到合理水平[11]。
(三)发展安徽省县域经济发展思路
第一,加强县域经济基础设施建设。地方政府牢固树立发展县域经济的使命感、责任感,增强服务意识,积极为县域经济的发展提供优越的政策环境[12]。第二,打造县域特色经济调整产业结构,充分利用各地区生态、人文资源发展新型农业,引导农村剩余劳动力向第二、三产业转移。第三,大力发展教育事业,形成义务教育、职业教育、技术教育和终身教育相结合的教育体系,从根本上提高人文综合素质。第四,挖掘潜在竞争优势,增强可持续发展动力。县域经济是统筹城乡发展的中坚桥梁,既要吸收农村的资源优势,又要利用城市的科技、人才等优势,把农村和城市的发展紧密结合起来,形成一元化、一体化的发展模式[13]。
[1] 谭宇,陈攀. 我国县域经济发展文献述评[J]. 经济论坛,2009,449(1):9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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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王秉安,洪文生.县域经济竞争力比较研究—以福建为例[J].福建经济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03(3):9-13.
[4] 孙文生,张丽. 河北省县域经济实力评价研究[J].统计与预测,2004(3):24-26.
[5] 盛明兰. 县域经济发展水平评价及分析建议[J].西南师范大学学报,2008(6):106-111.
[6] 刘洁,高惠君,张美英,古小东.县域可持续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构建[J].科技管理研究,2010(13):243-246.
[7] 吴建民,丁疆辉. 县域内部经济空间差异及其原因研究—以河北省无极县为例[J]. 地域研究与开发,2011,30(2):33-37.
[8] 陶根苗. 中部崛起战略下的安徽经济发展[J]. 安徽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1,34(5):480-4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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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薛嘉春. 区域基础较资源整合研究[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2011.
[11] 苏迎平. 生态文明视角下县域经济产业机构演变内在机理分析[D].福州:福建农业大学,2011.
[12] 方叶林,黄震方,陈文娣,谢慧玮. 2001-2010年安徽省县域经济空间演化[J].地理科学进展,2013,32(5):831-839.
[13] 杨军. 加快安徽城乡一体化 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发展[J].宏观经济管理,2013(10):79-80.
责任编校:汪沛
2014-05-30
安徽工业大学研究生创新基金项目(2013101)。
赵奎,男,安徽芜湖人,安徽工业大学硕士研究生;刘芳,女,安徽马鞍山人,安徽工业大学教授,硕士生导师。
时间:2014-10-28 14:19 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oi/10.13757/j.cnki.cn34-1045/c.2014.05.016.html
10.13757/j.cnki.cn34-1045/c.2014.05.016
F127
A
1003-4730(2014)05-007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