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待访录之学校篇》的“走出象牙塔”思想

屈梦阳

摘要：黄宗羲的《明夷待访录》为我国教育史上的一部重要文献，其中的部分思想观点至今对我国的高等教育产生着积极的影响。本文通过对其

与年德里克·博克的《走出象牙塔》进行比较，对反映出的“走出象牙塔”思想进行研究

关键词：学校篇；象牙塔

中图分类号：TP27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026X（2014）02-0000-01

一、引言

《明夷待访录》一书是黄宗羲先生的代表作，其所体现出的政治、法律以及哲学思想，许多都具有原创性，在同时代是无人可比，同时对后世影响深远，同时在高等教育领域，《明夷待访录》的也是极

具建树的。其反映出的种种高等教育思想，与当今西方高等教育思想相比较，亦有异曲同工之妙。特别是其中《学校篇》一文所体现出的高等教育观，更是与美国学者德里克·博克提出的“走出象牙塔

”思想不谋而合。

二、“走出象牙塔”思想与“学校篇”概述

（一）“走出象牙塔”概述

1982年德里克·博克出版了著名的《走出象牙塔——现代大学的社会责任》一书，使得“走出象牙塔”这一概念成为了高等教育研究中的热门话题。《走出象牙塔》的写作背景为现代，它是在第二次世

界大战30多年后特定的历史背景下形成的，此时大学与社会的联系已经日益密切，一方面，大学越来越依赖政府、企业、基金会和个人等外来的经济资助；另一方面，大学的发展也极大地推动了美国政治、

经济和科学技术的进步。《走出象牙塔》一书从三个部分阐述大学的发展、追求和目标问题：第一部分，分学术自由、学术自治和学术中立三方面来论述大学的基本学术原则；第二部分，分析了以学术

要素影响的角度下大学对待外界社会问题的反应与方法；第三部分则以非学术的角度分析了大学与社会的的关系。博克认为，现在社会中，大学必须要走出“固守原有领地的，自治、中立、与世无争的

象牙塔”，坚守学术自由与学术中立的融入社会，并积极承担社会责任。

（二）《明夷待访录之学校篇》概述

黄宗羲所处的时代背景中为明代中期，随着封建制度的日益腐败、僵化，学校“养士”的职能发生了异化。以黄宗羲为代表的一批思想家针对当时“学风空疏”、“士风俗薄”的现象，对学校的教育功

能提出了新的设想。因此在学校篇中对学校的教育问题提出了大量的大胆的改革建议。

黄宗羲在《学校篇》中，主要涉及的几个观点有：1、保障学校的培养人才功能，即“学校，所以养士也”这也是学校最基本的功能。2、增加学校的参政议政功能，即“是故养士为学校之一事，而学校

不仅为养士而设也”，主张学校对政治的影响要加大，3、确保学校的独立性 ，特别在人事任免上要保证学校不收行政层的直接影响，即 “郡县公议，请名儒主之。自布衣以至宰相之谢事者，皆可当其

任，不拘已任未任也。”即学校的官员不由政府决定，而是由公众议论选出，而且不必拘泥于出身。4、培养经世致用的实用型人才，即一方面在课程的设置上开设实用性的课程，“其下有《五经》师，

兵法、历算、医、射各有师，皆听学官自择。”开设的课程扩大到了军事、医学、历法等当时实用性的科目。

三、《学校篇》中的“走出象牙塔”思想

通过对《明夷待访录之学校篇》的研究，其提出的参政议政、经世致用、学校独立和参与社会教育等思想，撇去不可避免的时代差异的局限性，单从其积极的方面比较，与德里克·博克所主张的“走出

象牙塔”精神有很大的共同点。

博克的学术自由新三A原则的灵魂就在于，摆正大学与政府、学术与政治的正当关系，既加强大学与社会的联系，履行大学的社会责任，又力图使大学与社会保持适当的距离，保护学术的相对独立性、自主性

。于是其在书中通过学术、政府和社会多角度阐述了“走出了象牙塔”的大学精神。而与之相对应的是，《明夷待访录学校篇》中黄宗羲的主题思想，恰恰也是扩大学校的权利，是学校从单纯的“养士

”之所扩展到涉及政治、社会权力的机构。文章的主要内容也包含了学校的政治功能、强化学校的独立性与则强学校的社会责任。也恰恰是从政府、学术与社会三个角度走出了象牙塔。

（一）政治角度走出象牙塔

基于德里克·博克的观点，大学的政治立场同样也是政府不得不关注的，所以学校与政府的联系不断加深，大学对政治的影响也不断加强，从大学中反对种族歧视到越南战争中美国大学的态度与官方声

明，这都表明着大学与政治的联系不断加深。而大学通过其对政治活动的参与与政治事件的声明，这是一种言论自由带来的舆论上的政治参与。这两种方式使得大学与政治不可避免的联系在一起，大学

也因而从政治之门走出了象牙塔。

而学校议政思想，本身就是黄宗羲现实主张的重要的思想，学校要与政治的联系不仅要加深，而且要影响并参与政治，这是民主政治思想的典型体现。黄宗羲先生所设计的学校议政的方式一方面使得学

校直接参与到政治中。例如“太学祭酒，推择当世大儒，其重与宰相等，或宰相退处为之”便是直接的使得学校领导有了极高的行政地位。另一方面使学校充分行使其议政的权力，如“郡县朔望，大会

一邑之缙绅士子。学官讲学，郡县官就弟子列，北面再拜。师弟子各以疑义相质难。”这样的设计，使得学校可以直接面对了政府，了解并评价政府的行为并给与其压力。

（二）学术角度走出象牙塔

德里克·博克强调绝对的学术中立，大学在学术上尤其独立性，这种独立一方面是人事上的独立，另一方是学术上的独立，即科学研究的学术自由不被干涉，德里克·博克认为的学术独立的问题涉及到

高等教育的课程设置、学术研究，是否会因来自社会、企业或经济诱惑，而影响其自主性。也就是说学校的课程与社会的需求要有关联，注重教学内容额实用性。正是黄宗羲的“经世致用”。

这一部分，黄宗羲主要是通过两个方面体现了其走出象牙塔的主张：1、是保障学校的独立性教师的任免不由政府安排，即“郡县公议，请名儒主之”并且可以“共起而易之”，这种学校内部人员的安排

完全自主的思想反映出学术独立的思想。2、是教学、考核的内容注重“经世致用”，即开设“兵法、历算、医、射各有师”以及严格考核制度等。这正是与当时的社会需求所符合的。

（三）社会角度走出象牙塔

这一部分中，德里克·博克认为，一方面是随着社会的关联性不断加强，大学不可避免的在非学术层面与社会产生了交集，另一方面大学的社会责任问题是不可避免的问题，大学面对社会必须履行其必

须的义务并完成其使命。

而明清之际的中国，黄宗羲认为，学校要履行的社会责任一方面与特殊的社会状况有关（如风俗、祭祀等社会问题），另一方面更是通过扩大学校对社会的接触来提高学校的影响力。即发挥学校对风俗

历法教化等方面的优势，“学官定而付之”各类“丧服之制度，木主之尺寸，衣冠之式，宫室之制”，“ 学官之事”各种“名迹及先贤陵墓祠宇，其修饰表章”等，由此可见，黄宗羲恰是通过社会方面

使得学校“走出了象牙塔”

四、小结

虽然黄宗羲所著的《明夷待访录》距今时代遥远，但观之其教育思想，仍极具学习借鉴，特别是通过跟当今教育思想相比较，其在明清之际的启蒙民主思想萌芽之中大胆提出的教育改革理论，对今天诸

如“走出象牙塔”的现代教育思想仍是有相通可取之处。所以对《明夷待访录》以及黄宗羲思想的研究，对于当前我们高等教育发展仍不失现实意义。

参考文献：

[1]刘春华.学术原则与社会责任的平衡——德里克·博克《走出象牙塔——现代大学的社会责任》解读[J]高校教育管理，2009（11）

[2]李子江.学术自由问题研究的现状和趋势[J].高等师范教育研究，2003（7）.

[3]吴继军.明代学校教育及其功能的拓展—以黄宗羲《学校篇》为考察中心.西南大学硕士论文，2009.

[4]黄宗羲原著.明夷待访录译注.岳麓书社，2008.

[5]（美）德里克·博克，走出象牙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