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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生在黄州的苏东坡

2014-08-15刘开国

黄冈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4年2期
关键词:黄州东坡苏东坡

刘开国

(黄冈职业技术学院图书馆,湖北黄冈438002)

提到苏东坡,人们很自然地会联想到黄州。苏东坡是苏轼贬居黄州期间的自号。黄州期间苏东坡所创作的一词二赋与《黄州寒食帖》,在中国文艺史上具有不可动摇的标杆地位。

其为人与为文更被后世历代文人所称颂、追捧和推崇,已成为中国文人理想品格的代表和典型,已经演化为一种符号,成为中国文人心目中具有无尽魅力的文化图腾,令人景仰。

苏东坡的前生是苏轼

公元1036年,苏轼生于四川眉山。1056年,苏轼首次赴京应举,次年与弟苏澈同榜进士,深受主考欧阳修赏识。后回蜀奔母丧,期满再度赴京。26岁应中制科入第三等,授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期间苏轼针对朝政弊端写了大量策论,其政治才能与文才一样深受瞩目。凤翔任满,父苏洵于汴京病故,苏轼扶丧归里三年,1069初,服满还朝。

苏轼几年不在京城,朝廷巨变。神宗即位后,任用王安石变法。苏轼的许多师友包括恩师欧阳修,都因反对变法被迫离京。苏轼返京途中见闻新法对百姓的损害,深思熟虑后连续上书,反对变法。由于意见未被采纳,请求外放。

外放期间,苏轼踌躇满志,年轻气盛、文才横溢,直言敢谏。任职杭州通判,苏轼即景即情,随意出句,墨迹所留,遍及杭州,一副风流才子形象。而任职密州、徐州太守,惩办悍吏,灭蝗救灾,抗洪保堤,为民请命,却是一名政绩卓著、极为务实的干吏。所作的诗词歌赋与奏折谏言谢表,讽刺,尖锐,幽默,才华横溢,满朝文武争相传阅。欧阳修去世后,苏轼声名如日中天,成为新的文坛盟主,文人儒生皆以“夫子”称之。

王安石变法七八年,不见成效,神宗失去耐心,王安石被罢相出京。只是此时朝中大权尽被新晋官僚所握,媚上有方,治国无力,神宗不久还是请回王安石。而回朝后的王安石,见那些亲自提拔的旧部新贵背叛自己,并相互勾心斗角,心灰意懒,辞官归隐。

神宗常常当朝宣读苏轼的奏折与诗文,对苏轼才能赞赏不已,朝中新贵害怕神宗将其召回朝中,于是苏轼就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言官和御史就从苏轼诗文中深文周纳,罗织罪状,弹劾苏轼“指斥乘舆”、“包藏祸心”。神宗批复御史台免苏轼太守职位传唤进京调查。1079年8月18日,苏轼在湖州任上被捕,投入御史台(乌台)监狱。经过四十多天的严酷审讯,新贵们终于将罪证确凿的案子呈神宗御览。不想正赶上太后大丧,朝中大事都得让路,不仅让苏轼的朋友有时间开展救援,也让神宗有时间仔细思量。

神宗素有变革之志,然在推行新政过程中异议不断,正想拿苏轼开刀,以一儆百。然太祖“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之人”、先帝仁宗“朕今日为子孙找到了两个宰相”、太后临终嘱托“不须赦天下凶恶,但放了苏轼足矣”之言犹在耳边,自己对苏轼才能也甚为欣赏,又有许多先朝老臣本朝大臣都替苏轼求情,神宗犹豫不决。还是辞相闲居的王安石那只有一句“岂有圣世而杀才士者乎?”的奏折,让神宗借梯下台,责授因“乌台诗案”遭受牢狱之灾达四月多的苏轼为检校水部员外郎黄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但“不得签书公事”。

初到黄州的悲凉

苏轼于1080年正月初一在大儿子苏迈的陪同下,即刻出京,留下家眷给被贬江西的苏澈照顾,随后再去黄州团聚。

刚进黄州辖地,见梅花飘落,“自开无聊落更愁”。虽在麻城岐亭遇到故知陈季常,寻得几天欢乐盘桓,可夜宿破败的团风禅智寺,“佛灯渐暗饥鼠出”,心情格外凄凉。初到黄州,“僻陋多雨,气象昏昏”,幸遇黄州太守陈君式通情达理,安排苏轼寓居定惠院,随僧蔬食,甚是简便。然见杨花飞舞,“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孤坐冻吟谁伴我,揩病目,捻衰髯。”这段时间的凄凉压抑,在《卜算子·黄州定惠院寓居作》中表现得淋漓尽致。“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好在离定惠院不远,有举目可望的安国寺,苏轼第一次游览,就与寺中高僧结缘,常到寺中小阁,面对修竹,“焚香默坐,深自省察”,念佛经、读禅义,开始以佛家随缘自适开脱自己。继而研易理、习儒学,“心困万缘尽,身安一床足”,心境渐获安宁。

及至家人团聚,陈太守特殊照顾,全家迁居江边官驿临皋亭。“江山风月,本无常主,闲者便是主人”,苏轼开始将黄州当成第二故乡。只是在黄州的第一个中秋,孤寂落寞,让苏轼触景生情,“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好在来访的友人渐多,更与江西的弟弟苏澈书信来往密切,诗词相和,甚得其乐,心绪渐渐平复。

只是苏轼本就清官,为人豪爽,毫无积蓄,一家人来到穷乡僻壤,虽精打细算,利用黄州便宜的米粮鱼肉为原料,做出了许多精美的小吃,流传至今,可还是不断陷入拮据状态,养家糊口、接待友客渐成问题。

寒食节之际,恰逢阴雨连绵,而临皋亭年久失修,到处漏雨。看到锅内煮着寒菜当饭、灶里烧着湿芦苇满屋是烟这情景,苏轼百感交集,抑郁凄凉中,挥毫草就《黄州寒食二首》,记述了这令他终身难忘的窘迫之境。诗的头三行,笔迹尚有章可循,如人隐忍抽泣;从第四行起,运笔随情放纵,点画粗重,近乎信笔而为,如人泪流满面;当写到第二首时,心绪似是无法控制,点画之间、字字之间、行行之间更不守规矩,时疾时俆,时畅时涩,时提时顿,时露时藏,时紧时稀,时重时轻,时放时敛,如人嚎啕大哭。沉浸在悲戚之中的苏轼,绝不会想到他的这幅急就之章,惊天地,泣鬼神,被后世誉为“天下第三草书”。

躬耕东坡的苏东坡诞生了

仰慕苏轼、辞官追随已有二十多年的好友马梦得,将苏轼的窘境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出面向黄州官府乞求一些田地给苏轼,既可寻躬耕之乐,也可作求食之计。慕其才、怜其窘、“相待如骨肉”的黄州继任太守徐君酞,慷慨将府衙之东废弃的营地数十亩予其耕种。

未曾躬耕田地的苏轼,脱下长袍,穿上短衣,自己动手,饱尝开荒种地的艰辛。好在“四邻相率助举杵”,黄州人不仅帮助开垦,还教他如何种植管理,渐有收获,济困解难。想到自己最欣赏的诗人白居易也曾在东坡上种花,其性情与自己特相似,又与白居易一样归诚佛僧,于是苏轼就仿白居易“香山居士”,自号“东坡居士”。黄州人自此都敬称他为“东坡先生”或“苏东坡”。时隔不久,苏东坡这一雅号,也随着他于躬耕中所创作的《东坡八首》不胫而走,传遍天下。于是,苏东坡,这个富有时代烙印、饱含人生凄凉但又凸显其人格魅力、伴随他一生也伴随他千古的雅号,就这样诞生了。

诞生的不仅仅是一个名号,其人更是从此脱胎换骨。躬耕东坡一定程度上解决了拮据问题,让苏东坡在苦中作乐中寻回了往日的闲适心境,开始自在吟啸徐行,尽赏清风明月,留给后人一个个无限倾慕的剪影。

在东坡筑水坝,建鱼塘,整荒地,植蔬菜,种稻麦,打水井,栽树竹,筑雪堂,万事看开的苏东坡,似个地道的农民,顶多是“识字耕田夫”,每天除了待客访友,一心扑在东坡上。“梦中了了醉中醒。只渊明,是前生。走遍人间,依旧却躬耕。昨夜东坡春雨足,乌鹊喜,报新晴。雪堂西畔暗泉鸣。北山倾,小溪横。南望亭丘,孤秀耸曾城。都是斜川当日景,吾老矣,寄馀龄。”一个随遇而安、乐而忘忧、恬静闲适而又具有田园趣味的苏东坡,初具雏形。

春夜,醉后骑马乘月归家,不胜酒力,斜卧绿杨桥上。“可惜一溪风月,莫教踏碎琼瑶。解鞍欹枕绿杨桥,杜宇一声春晓。”“西塞山边白鹭飞,散花洲外片帆微,桃花流水鲑鱼肥。自庇一身青箬笠,相随到处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空灵的心境如空山明月般澄澈。而在一个雨后的月夜,苏东坡闲情漫步于临皋亭与东坡间的黄泥板路上,“雨洗东坡月色清,市人行尽野人行。莫嫌荦确坡头路,自爱铿然曳杖声。”超然的心境和洒脱的情怀一目了然。逐渐习惯这种农耕生活的苏东坡,勤奋耕种,收获颇丰,渐有积蓄,想再买一些田地,以便终老黄州,于是随友人到沙湖相田,归途遇雨,友人狼狈躲避,他却漫步雨中,柱杖行吟,“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一个醒醉全无、无喜无悲、胜败皆忘的潇洒逍遥的苏东坡就这样呈现在世人面前。

耕作之余,苏东坡和来访的文朋诗友、僧俗道儒或饮酒唱和或放浪山水,足迹遍及黄州及周边山水。苏东坡与名医庞安常游蕲水清泉寺,见寺前兰溪水向西流而感慨:“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与友人张偓佺游黄州快哉亭,以“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昭告世人,一个灵魂重铸、神清气爽、坦然自适的苏东坡成型了。

如果哪一天没来客人,他要么芒鞋竹杖,随性而行;要么出去看邻居,或“与田父野老,相从溪山间”,消磨一日时光;有时甚至被醉汉东推西搡或粗言相骂,醉了席地而卧;有时雇一叶扁舟,过江去看朋友,遇上风雨,便在外数日。此时的苏东坡哪是名震天下的风流才子,完全一副乡野识字耕夫做派,却偏偏赢得了士大夫与农夫的雅俗共赏。

元丰五年,公元1082年7月16初秋之夜,苏东坡与道人杨世昌等好友乘一叶扁舟在长江上品酒赏月。舟行赤壁,水光接天,半酣之际,苏东坡吟出了千古名篇《赤壁赋》。及至初冬,苏东坡对上次夜游赤壁意欲未尽,携客再游赤壁,再次挥毫泼墨,《后赤壁赋》就此问世。同年创作的旷古奇文《念奴娇·赤壁怀古》更为后人青睐,那一声“大江东去”的呐喊,至今回响在人们的耳边。

有时候,苏东坡在雪堂与朋友畅饮,醉后归家,深夜敲门门不应,一人倚仗听江声,幻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馀生”的安然和自适。此时的苏东坡,已越来越习惯于这种回归大自然的生活,吟出了“村舍外,古城旁,仗藜徐步转斜阳。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凉”的闲适心境。在《记承天寺夜游》里,苏东坡得暇领略清虚冷月,其安闲自适的心境,活脱脱一个陶渊明再世。历经风雨,再经黄州这片偏僻却美丽善良之地的洗礼,苏东坡心态上已是“也无风雨也无晴”了,大有“此处心安是吾乡”,准备从此安居黄州,做个齐安民。“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着甚干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且趁闲身未老,须放我、些子疏狂。”宠辱皆忘,超然物外。

即使是同样破败的临皋亭,在苏东坡的眼里,也已变化为“白云左绕,清江右洄,重门洞开,林峦坌入。当是时,若有思而无所思,以受万物之备。”他多次向朋友们赞叹临皋亭一带的景致,江上“风涛烟雨,晓夕百变”,“阴晴蚤暮,态状万千”,“所居江上,俯临断岸,几席之下,风涛掀天。对岸即武昌诸山,时时扁舟独往。”

黄州那没有污染过的纯净山水、那本色醇厚的竹林田园、那自然简朴的躬耕生活,使苏东坡的诗词文赋得以净化,也使他更加享受自然之美和生活之乐,心绪宁静满足,精神上完全解脱。躬耕之后所创作的诗文,没有了以前那种刻薄的讽刺、尖锐的笔锋,代之而起的是温暖、亲切、宽容、幽默,安详平和,顺时知命,酣甜而成熟,透彻而深入。这个时期他的诗词与随笔漫谈偶记,既无道德目的,又无使命作用,但总能把稍纵即逝的感受,赋予不朽的艺术形式,成了人们最喜欢的作品,也丰富了黄州的文化底蕴。

黄州,长江中游北岸的一个僻陋之地,由于苏东坡的不期而至,成就了黄州的千古美谈。而在苏东坡最潦倒之际,黄州不仅见证了他的内心波澜,也及时敞开了温暖怀抱,充分慰藉和滋养了他那聪慧、敏感却憔悴异常的心身。安国寺、天庆观为他安魂,定惠院、临皋亭、南堂为他安身,自然美丽的山水为他安神,知尊爱贤的黄州乡亲与官员为他安心,黄州更是给了他躬耕东坡的机会,让诗人的拳脚在田地间另有一番作为。正如黄州遗爱湖公园东坡问稼景区黄冈市东坡文化研究会撰写的《东坡田记》所说,“盖由于黄州一隅之余子瞻,乃再生、再立、再燿之地耳。”黄州助他凤凰涅磐,让他完成了从苏轼到苏东坡角色的转换。黄州前的苏轼,是“一肚子不合时宜”,“妄论利害,搀说得失”,强狠自用,拙于应世;黄州后的苏东坡,是“一蓑烟雨任平生”,寓意于物,超然达观,随缘自适,求合于世。难怪余秋雨说,黄州生活“使苏东坡经历了一次整体意义上的脱胎换骨”,“是苏东坡成全了黄州,也是黄州成全了苏东坡”。谁会想到这个在“乌台诗案”中倒了大霉的牢骚诗人苏轼,竟在黄州这个长江边上再荒凉不过的州府小城,得以重生为苏东坡,并唱出了自己生命之歌的最强音。

苏东坡的后世

正当苏东坡准备在黄州安度晚年时,朝廷意外颁令,调离黄州,转任汝州。告别无异于故土眉山的黄州,苏东坡难免思绪翩迁,唯有提笔挥毫,作歌《满庭芳》,抒发依依之情。“归去来兮,吾归何处?万里家在岷峨。百年强半,来日苦无多。坐见黄州再闰,儿童尽楚语吴歌。山中友,鸡豚社酒。相劝老东坡。云何,当此去,人生底事,来往如梭。待闲看秋风,洛水清波。好在堂前细柳,应念我,莫剪柔柯。仍传语,江南父老,时与晒渔蓑。”

离开黄州后,苏东坡对黄州父老乡亲的深厚情义依在,常与《东坡八首》中提及的潘彦明书信来往,每信必逐一询问黄州朋友的近况。黄州的梅花也常勾起他留恋之情,“邾城山下梅花树,腊月江风好在无?”就在他如日中天却厌烦朝堂朋党相争之时,他给当时黄州太守杨采填词二首,遥寄思念东坡故居与归隐黄州的情怀。“为向东坡传语。人在玉堂深处。别后有谁来?雪压小桥无路。归去,归去。江上一犁春雨。”“手种堂前桃李。无限绿阴青子。帘外百舌儿,惊起五更春睡。居士。居士。莫望小桥流水。”经过黄州的脱胎换骨,苏东坡的人生态度日趋沉静,旷达超脱,刚柔相济,进退自如。无论是官运亨通还是再次被贬惠州、儋州,皆能做到超然物外。人生得意时,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人生失意时,无为超脱,随遇而安。

黄州自然更不会忘记苏东坡。在他离开黄州近千年的时间里,黄州始终在端详他那沾满黄州田间泥土的双脚,始终在虔诚地阅读他那段“一蓑烟雨任平生”的随遇而安、苦中作乐的黄州岁月,黄州更以亲证的资格,用多种方式千百万次骄傲地向访客述说着苏东坡当年的人生窘困、脱变的艰辛以及蜕变后的洒脱与从容。

苏东坡这三字更是成为今天黄州的一种精神、一种象征、一个念想、一个符号、一个产业、一个品牌。在黄州,发掘东坡文化,打造东坡文化品牌,不仅仅是一句口号,而是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的行动。从赤鼻矶古韵悠然的东坡赤壁,到现代园林景色与东坡文化相生相融的遗爱湖公园,再到通过东坡文化而招商引资典范的东坡外滩,他们都成为展示东坡文化、传承东坡文化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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