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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荒原与救赎之路——艾略特的 《鸡尾酒会》

2014-08-15邓小艳

衡阳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4期
关键词:莉娅艾略特利亚

邓小艳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国内对于T.S.艾略特 (1888—1965)的诗歌、文学评论的研究一直方兴未艾,而对于艾略特的戏剧研究相对比较匮乏。他一生创作的戏剧主要有 《力士斯威尼》(1926)、《磐石》(1934)、《大教堂谋杀案》(1935)、《家庭聚会》(1939)、《鸡尾酒会》(1949)、《机要秘书》(1953)、《政界元老》(1958)等,其中 《大教堂谋杀案》和 《鸡尾酒会》被公认为是艾略特最成功的戏剧。《鸡尾酒会》一上映便广受好评,获得巨大成功,先后于纽约上映了407次,伦敦上映了325次,一度被称为 “家庭喜剧”。这部戏剧发生于两个酒会之间,在一个酒会结束时开始,在另一个酒会开始时结束。场景位于伦敦,剧情在男主人公律师爱德华的家里和精神病医生赖利的诊所两个地方展开。这是一个在家庭中展开的三角关系,爱德华的妻子拉维利亚爱上了一个年轻的电影爱好者彼得,彼得却暗恋着女诗人西莉亚,然而西莉亚却是爱德华的情人。实际上,在这种情感纠葛之中,只有拉维尼亚无人所爱,而爱德华则谁也不爱,两人在精神死亡中度日。西莉亚离家出走,爱德华生活陷入困境,面对拉维利亚的感情告白,却显得软弱无能。最后,在朱莉亚、艾勒克斯和赖利的帮助下,西莉亚选择了殉道之路,在非洲当了修女,实现圣人的理想,爱德华与拉维利亚接受现实,重新开始婚姻生活。整部戏剧巧妙地展现了现代人的精神危机及困境,并为剧中人物提供了接受现实与宗教殉道的救赎道路,看似以喜收场,实则是一部现代人生存状态的悲剧。

1.精神荒原

艾略特前期的诗歌创作,尤其是诗集 《荒原》(1922)和 《空心人》(1925),展示了地狱般的景象,死亡意象大量出现,描述了现代西方人的精神空虚、道德沦丧的状态。“荒原人”遭上帝离弃,人们的大脑如同塞满稻草一样,它们发着干瘪的声音,人们就这样空虚地活着,希冀得到上帝的拯救。艾略特后期创作的诗集 《四个四重奏》(1943),这部诗集中的四个部分是一个整体,分别代表构成世界的气、土、水、火四大元素,以及一年的四季,以伊甸园人类诞生和自我毁灭开始,以耶稣受难结束,不仅宏观地展现人类困境,冷漠的深情,麻木的灵魂充斥着整个社会,而且对人性的丑恶以及丑恶的表象做了深刻的挖掘,体现出作者的哲学思考和敏锐洞察力。尽管这些都淋漓尽致地展现了现代社会主体的精神困境,但是没有为主体提供救赎的道路,任其赤裸裸地在这浑浊的世间游荡。于这方面而言,艾略特的诗歌创作历程和思想积淀,为他的戏剧理想的实现奠定了基础。

1.1 荒诞对白

《鸡尾酒会》不再描写如同 《大教堂谋杀案》里托马斯那样的英雄式巨人,而是刻画现实中的普通人物形象,剧中人物仿若街坊邻居。第一幕发生在爱德华的家里,开篇就是亚历克斯与老太太朱莉娅之间毫无逻辑的对白:

亚历克斯:朱莉娅,你根本没听明白:没有老虎。这才是关键。

朱莉娅:那你们当时在树上做什么?你,还有土邦主。

亚历克斯:亲爱的朱莉娅,我彻底服了你。你压根儿没在听!(166)

他们之间看似孩童的对话,仿佛是朱莉娅没有用心听亚历克斯说话而导致的,接下来,爱德华与朱莉娅之间的对话,更加让观众摸不着头绪,单从话语模式开看,毫无意义理性可言。

朱莉娅:我好像对这位汉普郡的姨妈了解得一清二楚似的。

爱德华:汉普郡?

朱莉娅:你不是说汉普郡?

爱德华:我没说汉普郡啊。

朱莉娅:那说的是汉普斯特德?

爱德华:我也没说汉普斯特德。(172)

这种语无伦次、没有逻辑的荒诞式对白,一个人说话,另一个人头脑空白,完全没有听,或者为了延续对话,胡乱杜撰猜测,人的思绪处于游离状态或者完全就如同 “稻草人”,脑子里塞满稻草。在短短大约不到一小时之内,爱德华询问了三次那位不明身份的客人,想喝什么酒,酒里加什么,而对方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喝每一杯酒都会重复相同的话语,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询问者与被问者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就像是第一次发生一样。与不明身份的客人倾诉时,爱德华说从早上与妻子一起吃完早饭,已经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同样,朱莉娅回来寻找眼镜时说想不起来眼镜架的颜色。这些看似极其细微的小事,反映的是现代社会人们的健忘与失忆症,透视着现代人内心的焦虑与无助。

1.2 直接倾诉

艾略特曾在他的评论 《诗的三种声音》中指出 “戏剧独白不能创造人物。因为人物只有在行动中——也就是虚构人物之间的交流中——才能被逼真地创造出来”[1]P255。这部剧中没有人物独白,全剧以对话模式展开,在人物的话语交流中,塑造人物形象的同时,也无时不流露出他们的焦虑无助、孤独感、幻灭感、负罪感、以及人与人之间的互不了解。第一幕第二场,主人公爱德华与西莉亚的交谈,爱德华显示出软弱以及对老的恐慌。第二幕,在赖利的诊所,爱德华与西莉亚在赖利的引导下,各自直白地说出他们的精神危机与困境。爱德华说自己精神失常,在精神死亡中度日,失去了自我行动的能力,把自己交给心理医生,自己再也承受不起了。西莉亚倾诉自己的孤独感、负罪感、空虚感、失败感。如西莉亚所言 “不是我想孤身一人/而是每个人都是孤身一人/他们发出各种声响,以为这就是在相互交谈;/他们做各种怪相,以为这样就能相互理解。/我敢断定他们并不能相互理解。”(255)这种直白的语言,像手术刀一样剖开现代人的身躯,裸露腐朽或者干瘪的灵魂。人们之间互不了解,甚至是亲人——夫妻之间、父母与孩子之间,都无法直言相对。

1.3 道具象征

鸡尾酒会本来是人与人之间交流沟通、扩大交际圈的良好媒介,而这部剧如此命名,并把场景设置为鸡尾酒会的形式,展示的却是沟通不畅的情景,更像是几个孤独寂寞的人聚在一起相互取暖,缓解空虚与无聊,揭示着人们之间互不了解,互相猜疑的境况,剧中的道具极具象征意味。艾略特被认为是深受19世纪法国象征主义影响,也无形流露于戏剧创作的笔端。令读者印象深刻的是,朱莉娅刚从爱德华家出去,回来寻找伞,两次寻找她那缺了一块的眼镜,她丢失眼镜后的惊慌失措,声称倘若没有眼镜她将是睁眼瞎,无论她寻找伞和眼镜的行为是否真实,描述眼镜的重要性是否夸张,都无疑展示了现代人对于客观物质的依赖,间接反映人的孤独无助之困境。中产阶级家庭,房子里却家具陈设简陋,一场酒会,冰箱里却几乎没有食物,没有双层蒸锅,没有咖喱粉,只有半打鸡蛋,一点咖啡,几片烤面包干和半瓶香槟。外在物质的缺乏,显示人内心的空虚。无论是爱德华的家中还是赖利的诊所里,都摆放着电话,并且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成为与外界相连的唯一媒介,同时门铃成为外界进入他人屋内的必要媒介。第一幕,电话铃响三次,西莉亚、亚历克斯、朱莉娅,都打电话给爱德华,爱德华拨号一次;第二幕,赖利通过电话连线与助手联系,甚至通过铃的次数对暗号,三次接听内线电话铃响,赖利按铃两次,拨号一次。第一幕门铃响八次,第三幕门铃响两次。阅读剧本时读者对文字敏锐,凭借想象在脑海勾画发生的场景,而剧院观众,对于听觉的刺激则会更加印象深刻,这部剧如此高频率的电话铃声和门铃声,可能带给了观众一定的震撼。此种热闹嘈杂的氛围,烘托人内心的孤寂。人与人之间的联系需要通过电话维系,房子的门必须叩响,方能进入,假若私自闯入则会造成恐慌与不安。当亚历克斯没有按门铃就进了爱德华的家时,爱德华立即问他是怎么进来的,然后交代他们出去时记得把门关上。电话可以听到声音,但听不到真实的心声;房子的门紧闭,可以通过门铃叩响,人心之门却无法敞开。

二战给人们带来的难以磨灭的心灵创伤,以及德国哲学家尼采的悲观主义及虚无主义观点和当时盛行的存在主义观点几乎影响了现代主义的所有流派,也无疑影响了现代人。尼采认为痛苦与无聊构成了人生的主要成分,随着上帝之死,现代人没有信仰,希望没了依托,一个个可悲的生灵活在惶惶尘世,在痛苦与无聊中度日,就像爱德华所言精神的死亡。尼采将虚无主义分为 “积极虚无主义”和 “消极虚无主义”,认为消极虚无主义是精神权力的下降和没落,代表着悲观与颓废精神,尼采也将其称之为 “悲观主义”[2]P679,悲观主义瓦解各种价值,使各种价值陷于纷争,进而分崩离析,最终导致精神力量的下降、没落甚至衰竭。存在主义哲学看来,自然界与人类社会都是残酷、杂乱和偶然的。这与赖利对西莉亚说的话 “这个世界充满疯癫、暴力、愚昧、贪婪”(260)非常吻合。艾略特自身对哲学方面颇有研究和造诣,曾在哈佛大学攻读哲学,于牛津大学完成哲学博士论文,后去巴黎大学学习哲学,他的哲学观似乎渗透于他的文学创作。存在主义哲学还持有这样的观点:人 “被出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人类无法认识和把握这个世界,永远都是一个流放者。当爱德华说自己 “精神失常”时,赖利一语再现弥漫于现代社会的精神危机,他如是说 “一点没错,这很严重。是一种常见病。的确非常流行。”(238)在这个残酷杂乱的社会,人们失去信仰、精神空虚、孤独无助的现代精神危机与困境就像一个无形的网,人们试图摆脱这种无聊空虚、堕落自私的生活,但却像爱德华那样失去行动能力,想逃而又无处可逃。

2.救赎之路

艾略特出生于一个信仰唯一神教的家庭,1927年皈依天主教,他认为 “只有在基督教背景下西方思想才有意义”,并声称 “我不相信基督教信仰完全消失之后,欧洲文化还能残存下去”[3]P205。在他看来欧洲文化与基督教有着密切的联系,甚至欧洲文化依赖着基督教而存在,他专门著书立说,写了一本 《基督教与文化》。由此观之,基督教信仰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同时,他认为文学与宗教也有着一定的联系,在他的 《宗教和文学》的评述中提到 “我要求的文学是一种不自觉地、无意识地表现基督教思想感情的文学。”他前期的作品主要是展示一幅现代人精神空虚、孤独无助的众生百态图,而他后期的作品,他试图唤醒现代人的基督教情感,以帮助人们摆脱现代社会的精神危机。在 《鸡尾酒会》中,朱莉娅、亚历克斯和赖利被称为守护者,艾略特赋予他们的职责是帮助爱德华、拉维利亚、西莉亚以及彼得摆脱情感困境与混乱状态。三位守护者同样需要救赎,他们通过帮助他人进行自我救赎。祈祷是通往救赎需要做的事情。他们为西莉亚祈祷 “旅人的庇护者/保佑道路。”为爱德华与拉维利亚祈祷 “让他们再星宿的庇护下/建造壁炉炉床吧。”“愿神灵看护屋顶,愿月亮亲自给床带来好运。”在他们看来,彼得的困境最简单,亚历克斯直接把他支走,前往加利福利亚。艾略特利用赖利这个人物,清晰地向人们展示了两条救赎之路:一条路是未知的,所以需要信念——从绝望里生发出的那种信念,目的地没有办法描述,在到那儿之前不会知道多少,将不知所终;另一条是安于凡人的境界,懂得不要抱过高的期望,宽容地对待自己和别人,在通常情况下,该给予的给予,该接受的接受。这里把这两条路分别称之为宗教殉道和接受现实。

2.1 宗教殉道

“现代时期的问题不是对某些关于上帝和人的信仰的缺失,而是缺少能力去感觉上帝和人,而这些是我们的祖先所能做的”[4]P15。艾略特持这样的观点,于是,他创造的人物便在世俗的人间追寻此路,去感知上帝,与上帝同在。这包括 “对人类罪恶的忏诲,承认上帝的权威,铭记耶稣为人类做出的牺牲,以及决心献身上帝”[5]。

诗人西莉亚在赖利的指引下 “选择了一条通向死亡的生路,而且要在不知道终点的情况下选择死亡的方式。”西莉亚 (Celia)是极富宗教蕴含的名字Cecilia的缩写,Cecilia被赋予的意思是天堂的百合。西莉亚在赖利的诊所陈述自己的负罪感,诚心忏悔,希望得到拯救,当赖利说出安于凡人的生活之路时,她拒绝接受,认为这种生活让她寒心,觉得这是一种背叛,她接着说看到了某个东西的幻象,不愿意忘记它,想永远珍藏于心,为了它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能够忍受。其实,这里的幻象就是宗教信仰,“它”就是她心中的上帝。西莉亚加入了一个护理修道会,然后前往金肯贾,那里一半的土著染上瘟疫,异教徒叛乱后,她不愿离开垂死的土著,最后西莉亚被抓走,并被带到离一座蚁丘很近的地方,给钉死在十字架上。西莉亚最终像 《大教堂》中的大教主托马斯一样殉道。但是在通往天堂的路上,她饱受恐惧、疼痛、憎恶之苦,凡人所受的苦,她都要承受。

2.2 接受现实

“艾略特后期戏剧冲突解决也往往并不依赖于放弃尘世生活和执行严格的禁欲主义,而是依赖于更世俗的解决办法”[6]P152。这里所要表达可能正是爱德华与拉维利亚所赖利和朱莉娅帮助下所选择的接受现实之路。两次世界大战,伦敦的人们饱尝硝烟弥漫,流离失所,颠沛流离的生活,二战结束后,人们渴望回归家庭,寻求安宁。“我绝不情愿世间存在着两种文学,一种为了基督徒的消费,另一种为了异教人们的需要”[7]P282。那么在这部作品中,艾略特也为非基督教观众指出了一条接受现实的道路。

爱德华从逃避现实到认清现实直至最后接受现实。妻子拉维利亚离家出走后,他谎称妻子去照顾远方的姨妈,不知道何时能回来。渐渐,他感受到妻子的离开,他的生活变得一团糟,失去了自我行动的能力;与不明身份的客人的谈话,他觉得他和妻子在一起习惯了,没觉得和别人过会更幸福;与西莉亚的交谈,他意识到老的滋味,认识到自己的软弱;拉维利亚回来后,他们的对话,重新认识了这五年来的婚姻生活和各自的角色,感觉自己在迁就对方,体谅对方,实则让对方难受,最后爱德华道出心声:“地狱是自身,地狱是孤独的,地狱里的其他形体,只不过是投影。不知道怎么逃,也无处可逃。人总是孤独的。现在我必须就这么活下去,日复一日、时时刻刻、生生世世。”(230)

拉维利亚在离家之前,已经清楚爱德华与西莉亚的恋情,也知道自己年轻的爱慕对象彼得对西莉亚的感情。当拉维利亚与爱德华在赖利的诊所,发现自己没人爱,爱德华爱不了人。拉维利亚觉得他们的共同点可能正好叫他们相互讨厌对方。而赖利则说正是这点可能作为维系他们关系的纽带,并且将疗养院描述得非常恐怖,以至于拉维利亚对爱德华说出下面的话语:

现在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那我们该怎么办?爱德华!

我们该怎么办?(250)

到此时,他们已经在向现实妥协,拉维利亚开始征求爱德华的意见,以及接下来她的三个问句,都表达了拉维利亚想重修旧好的愿望,爱德华则直接说 “我看我不如回家算了”(251)。他们就这样继续生活下去,两年后,也就是第三幕,他们举办的另一场鸡尾酒会即将开始。

在三位守护者的帮助下,彼得踏上了加利福利亚的寻梦之旅,西莉亚走上追求信仰之路,爱德华与拉维利亚重新开始了婚姻生活,看似他们都得到了拯救。然而,他们真的安于这样的救赎,内心宁静吗?彼得在加利福利亚的两年里一直想着西莉亚,得知西莉亚死去的消息,他忏悔自己一直以来只考虑自己的利益,恐怕他要活在忏悔中了;西莉亚在金肯贾饱受磨难,如何肯定她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爱德华与拉维利亚真的就幸福了吗?第三幕尾声时,在关于拉维利亚外表形象的问题上,爱德华说永远也别想学会怎么说好话,其实他无法真正做到让拉维利亚满意。“《鸡尾酒会》是艾略特商业上最为成功一部戏剧,表面上看这是一部上流社会的喜剧,然而这是一部深刻的悲剧。”[8]在这个层面上来说,这是一部现代人生存状态的悲剧。剧中精神病大夫赖利其实也知道无法 “争取自我的拯救”,不可能回到原来状态,能回去的只是 “食品柜里发霉变质的食物”和 “他们的头脑里发霉变质的思想。(264)”最后大家几乎一致认为:“每一刻都是新的开始/生活只不过是继续前行 (293)”。这部戏剧看似为处于精神荒原的现代人们,提供精神指引,解救众生,然而他们救赎之路的选择或许都是一种规避,对感情、理想、现实的规避,因为人们无处可逃,从而更深刻地揭示出现代人的生存状态之悲剧性。

[1]托·斯·艾略特.艾略特诗学文集[M].王恩衷,译.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89:255.

[2]弗里德里希·尼采.权力意志[M].张念东,凌素心,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1:679.

[3]T.S.艾略特.基督教与文化[M].杨民生,陈常锦,译.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9:205.

[4]T.S.Eliot.On Poetry and Poets,New York:The Noonday Press,1968:153.

[5]陈红.T.S.艾略特宗教观的转变对其诗歌艺术的影响[J].外国文学研究,1997 (1).

[6]张剑.T.S.艾略特诗歌和戏剧的解读[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6:152.

[7]托·斯·艾略特.艾略特文学论文集[M].李赋宁,译.南昌: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10:282.

[8]Leavell,Linda.Nietzsche's Theory of Tragedy in the Plays of T.S.Eliot,Twentieth Century Literature,Vol.31,No.1(Spring,1985):11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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