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美国国际集团之奖励危机引发的伦理道德研究

黄延东，张 晶，何 峻

（1.武钢集团财务公司，湖北 武汉 400080； 2.武钢营销总公司，湖北 武汉 430080)

一、背景介绍

AIG公司1919年在美国纽约成立，是全球首屈一指的国际性保险及金融服务机构，业务遍及全球130多个国家及地区，涉及保险、金融、资产管理及相关投资等，2008年度《福布斯》世界排名第18位。

2008年华尔街金融泡沫破灭引发的金融危机，传播到几乎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为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到2008年底，美国联邦政府批准了AIG总额1733亿美元的救助，持有其大约80%股权，因而AIG暂时得以避免破产的命运。

2009年3月，也就是接受救助三个月之后，AIG管理部门宣布将依据合约支付1.65亿美元的奖励计划，其中得到100万美元以上的有70余人，最高的单笔数额达640多万美元。值得注意的是，AIG奖励的对象主要是其产品设计部门的高管人员，该部门正是将AIG推向破产边缘的“罪魁祸首”，其信用违约掉期（CDS)出现的问题迫使母公司不得不承担数十亿美元的担保责任。

作为接收政府救助最多的金融机构，AIG公司顶风发钱的举动引发美国民众的强烈不满，白宫首席经济顾问萨默斯认为这种做法“令人无法容忍”。美国财长盖特纳也于表示，财政部正与司法部共同努力，寻求“一切可行途径”，要AIG把发出去的钱“吐出来”。参、众两院讨论的新立法，就高管和高薪员工此次获得的奖金将按90%税率征收特别附加税。

一时间，美国社会群情激奋，美国国际集团的缩写AIG如今完全成了“傲慢（Arrogance)、无能（Incompetence)和贪婪（Greed)”的代名词，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二、伦理道德问题的产生

在这次奖励门事件中，AIG宣称他们必须按照事先签署的劳资雇佣合约，支付这笔总额1.65亿美元的奖励，符合美国法律要求，撕毁合约对于AIG这样依赖信用体系的金融企业而言属于严重的禁忌行为。

然而对公众而言，他们认为目前正在遭受的金融危机和困难，正是包括AIG高管在内的这些华尔街社会精英们的自私和贪婪行为所导致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AIG高管们还可以从政府援助合同中获得奖励，并继续享受奢华的生活。因此，政府和公众认为AIG高管们不应该获得这些奖金。

当然，AIG奖金门事件在政府和公众的高压之下，最终以高管们被迫主动退回所获取的奖励而宣告结束，但围绕这件事情所体现出来的伦理道德争论依然存在：在美国社会动用所有可能的高压措施从AIG高管手中收回奖励之后，一个更严重的伦理道德风险也同时出现，撕毁业已存在的合同将直接损害了现有的产权和契约精神，这正是市场经济的根基和立国之本。因此，我们进一步研究的伦理道德问题的实质是：我们如何才能通过系统性设计以改善这种伦理道德选择困境？

三、利益相关者分析

在这个事件中，存在着AIG、AIG高管、政府、公众等四类主要的利益相关者，都存在各自不同的利己主义，导致了不同的观点和争论。

1.AIG的观点：AIG应该支付这笔巨额奖励，因为这是公司在金融危机前与公司高管就已经签署的协议，而且这些高管是华尔街金融行业的顶级人才，奖金可以防止这些精英的流失并保持其竞争力。AIG新闻秘书Nick Ashooh曾经说过，“扣除奖金，或者对高管征收极高的税率，将对政府花费巨额资金正在扶持的公司造成人才流失，最终导致美国政府和公众利益的损失。”

2.AIG高管的观点：大多数的高管认为他们应该得到这笔奖励，他们已经履行了他们的职责，并且没有义务为世界性的金融危机承担个人责任。正如AIG金融产品部副总经理Jake DeSantis辞职信描述的那样，“我为AIG专注服务11年，在这种不支付薪水的不正常环境下，我不再能继续有效的履行我的职责。”

3.政府的观点：AIG不应该对其高管支付这笔奖励。政府认为这些高管对目前严重的金融体系安全是有责任的，而且政府的巨额援助是用于公司目前面临的财政困难，以稳定市场信心。如果大多数纳税人的钱进入了少数人的口袋，政府将留给公众一个负面印象，即无法对接受救助的大公司进行有效监督以保护纳税人的利益，从而失去信任。另一方面政府也认识到，如果强力迫使AIG宣布不支付这些高管的高额奖励，将有悖于美国的契约精神，带来更大的恐慌和影响美国经济。

4.公众的观点：大多数人认为自我努力会带来更多的尊重和更高的社会地位，危机的始作俑者应该从这个事件中得到了一个教训：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而不是投机取巧。因此，当面对AIG奖金门事件，公众认为，AIG高管的贪婪和奢侈会破坏“平等”的原则精神，会浪费纳税人大量的财富。

四、伦理道德原则的实证

伦理道德原则是分析伦理问题的基础，选择合理的伦理道德原则来解决AIG奖金问题，显得非常重要。在这一部分中，笔者选择了Kenneth.C.Laudon《管理信息系统》)确定的五个经典伦理道德原则，对AIG涉及的伦理问题进行识别和实证。

1.实用主义原则

定义：这一原则本质上体现一个人应当采取能获得更高或更多价值的行动。这一原则假设每个人能够在诸多行为中按照价值大小来进行优先排序。在实践方面，实用主义原则，是旨在为大多数人获取最大的利益。在这个伦理道德标准下，为了保护大多数人的权益而牺牲某些个体。

实证：AIG奖金困境涉及多个利益相关者。在面临困境时，以下这两个问题是很重要的：最合理的分配方式是什么？在雇员、股东、债券持有人和公众之间发生冲突时如何安排先后次序？如果AIG支付奖金，合同及其高管的权利得到保护。然而，该奖励是从政府获取的救助金中支付，纳税人和最大多数人的利益将受到伤害，这将违背实用主义伦理道德原则。AIG的计划也凸显了华尔街的价值取向，它过分强调对公司和少数精英的利益最大化，而不太顾及社会和公众。在实用主义原则的帮助下，AIG薪酬制度存在的问题及其管理人员的道德风险可以深入研究并优化。

2.笛卡尔重复原则

定义：这一原则本质上表明：如果一个行为活动不能重复运用，这个行为本身就不能称之合适的伦理道德准则。这一规则也被称之为滑坡理论，在实证中也很好理解。一个行为可能带来的一个小小的改变，现在是可以接受的，但如果它是重复的，这会带来不可接受的长期变化。

实证：政府在AIG奖励事件上的直接强力干预已经引起了极大的争论，虽然它在减少金融危机损失和减轻公众愤怒上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如果仅仅只是AIG奖励个案，公众的反应或许不会如此强烈，但在当时经济形势下，还有其他公司也同样面临AIG类似的困境。如果政府听任AIG奖金的发展，许多类似情况将会带来不可接受的长期变化并形成惯例，社会伦理道德和政府的信任将受到挑战。另一方面，政府直接强力阻止AIG发放奖金的行为如果能够在其他方面重复，也将引起人们对政府干预市场契约的担忧。因此，在笛卡尔重复原则的帮助下，AIG奖励引发的伦理道德争论还可以进一步分析并提出解决方案。

3.专业化原则

定义：在商业环境中，专业化原则经常被定义为谦恭有礼，忠诚和具有比普通人更高的职业操守和业界责任。按照这一原则，对于那些在公认职业岗位或者拥有专业水准的业界精英们，人们往往对他们提出了超越其最基本规范的预期。

实证：在这个案例中，即使AIG高管们被迫退回奖金，但他们的整体表现完全令人失望和愤怒。根据专业化的原则，AIG高管们最严重的错误是未能履行自己的职业责任。对于职业经理人，当公司陷入困境时，首先出现在脑海里的意识应该是为什么我们有麻烦了？谁要为我们的现状负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以摆脱目前面临的困境？然而AIG高管们目前更关心的是他们能获得多少个人待遇，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没有想到如何与公司共度难关。根据专业化原则，我们可以识别这种错误行为的原因并提供解决方案。

4.风险回避原则

定义：这一原则本质上意味着我们应该采取能带来最小危害和最小成本的行为，避免这些高成本和大危害的行为。

实证：这一原则也涉及AIG计划支付奖金的案例。但AIG奖金发放与否，其两种行为的风险可能都比较高，由于履行合同可能导致被政府惩罚或者收回援助；取消合同也可能导致高管人员的诉讼，这两种风险很难评估孰高孰低。这一原则在本案例中似乎不太适用。

5.自主性原则

定义：这一原则认为，如果一种伦理理论想要被接受，应当允许人们自主支配自己的思维，并据此做出能够适用于他们自身的决定。这意味着每个人都能够选择自己所理解的生活方式，而且这种选择是值得尊重的，因为只有自己才具有确切生活体验和理解自己情绪的能力。

实证：在AIG的案例中，是否发放奖励是由董事会所做出的决定。虽然与此有关的高管、员工或普通纳税人对这个问题有不同意见和做出自己的决定，但他们的不同意见或决定只是视为最终决策的参考。换句话说，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的决定只能影响但不能决定群体的最后决策。因此，自主性原则在本案例中也似乎不太适用。

五、伦理道德原则的分析与运用

AIG奖励事件由于牵扯到诸多利益相关者而显得情况复杂，涉及多方面，如华尔街薪酬制度，政府干预和个人伦理道德修养等。我们从上文选择三个合适的伦理原则，为我们深入调查该案例相关的事实，并提出一些可能的解决方法。

1.实用主义原则

AIG薪酬系统采用了华尔街金融系统的典型激励机制，该机制也称为不对称激励机制，是以鼓励短期回报和保护个人投机行为为基础而设计的，这一制度的建立是为了保证少数金融精英而不是大多数人的利益。该系统的一个致命问题是，高管薪酬没有与公司的长期业绩和风险责任相挂钩，导致了管理的短期行为出现了日益增加的趋势。此外，这种不限制风险的激励机制，激发了企业的高层管理者，为了追求利润的最大化而甘冒更大风险。在市场环境向好时，这一机制的消极面被暂时的繁荣所掩盖。当金融危机来临，这个制度设计开始显示出它的弊端，AIG奖金问题或许仅仅只是个开始。

为了建立更合理的薪酬体系以满足企业未来的长远发展，我们需要从治理结构和激励机制这两个方面予以解决。

（1)完善公司内部治理结构的一个重要目标是使决策更加透明。建立信息披露和综合评估机制，公司内部全面、及时、清晰的报告各分部的业务流程和执行的规章制度，由公司统一组织各方面的专业人员予以评估并定期披露，及时优化完善，堵塞漏洞。管理委员会应包括一部分基层管理者，与公司的长远发展规划相结合，避免金融或伦理道德风险的短视行为。建立一个更合理的治理结构能够有效地鼓励和规范经营者行为，减少股东与管理层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提高股东的监督权。

（2)设计激励机制的一个重要内容是确定绩效目标和支付形式。一个很好的激励机制必须结合公司的短期目标和长期规划，平衡财务指标和非财务指标，评估最终结果和操作过程。例如，瑞士联合银行（UBS)从高管的奖金中预留一部分，在一定期限内逐步支付，其绩效与公司长远业绩、风险相挂钩。如果高管未能在任期实现公司的长远目标，事先预留的这一部分奖金将会扣减，如果给公司带来损失，甚至可能被要求赔偿。这将有效的避免高管们的短视、投机行为和财务欺诈。

2.笛卡尔重复原则

即使在自由市场经济为主流的美国社会，政府的干预也是十分必要的，尤其在经济形势失去控制的时候。当AIG宣布他们的奖金计划后，美国政府全力施压予以阻止，但采取了一种低效率的方式。根据笛卡尔重复原则的规律，政府干预的关键是正确的时间，最好的方法和程度，使他们的行为能够重复和合适。

政府有两种干预方式来调整AIG的薪酬管理体系：

（1)直接干预：政府可以通过立法来阻止任何不合理的薪酬体系政策，对接受纳税人财政援助的公司制定惩罚性措施。直接干预的两个例子是，1971—1974美国实施的收入价格管制和2008年金融危机时首先针对金融机构提出的问题资产援助计划，随后拓展到汽车公司。直接干预是调节的一种有效方法，但在大多数情况下，它只能应用于特定的情形且程度有限，因为它与市场经济的自由精神相冲突而且通过政府立法来解决问题的成本太高。

（2)间接干预：政府可以授权行业协会等组织，对相关公司的薪酬制度实施监督和管理。为了降低风险，2009年7月底，众议院授权联邦银行业协会来监督金融系统、金融机构的薪酬制度。这一做法可以有效的帮助金融系统、金融机构实现更强大、更稳定和可持续发展，从而减少政府的直接干预，节省社会资源和成本。

3.专业化原则

在这个案例中，AIG高管的绩效表明了这部分人未能充分履行其职业操守，他们的社会责任和伦理道德缺位。良好的职业操守作为社会伦理道德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能促使行业更加健康持续发展，使企业与客户之间关系更和谐，也是提高产品质量和服务标准的保证。此外，具备高层次的职业操守，可以更容易的建立更为合理的薪酬体系，因为具有良好职业操守的人会更关注他们的工作业绩和贡献，而不是单纯能挣多少钱。

企业的中高层管理者和普通员工，他们的职业操守和伦理道德可以通过内外部两个方面合理引导。

（1)内部因素：首先，公司需要确立自己的愿景和企业文化，倡导员工建立与企业长远发展相适应的伦理道德价值取向，培育全体员工正直、诚实、忠贞、公正的个人道德品质，这些要求是员工处理日常事务的行为准则。其次，公司必须澄清股东、员工、客户、竞争对手和公众等利益相关者的社会责任与伦理道德的关系，尤其是对于具有专业素养的中高层精英管理者可能要求更高，对于表现优秀的行为，可以多渠道予以宣传，提高其自我满意度。

（2)外部因素：外部的引导可以在立法、监督或组织行业规则的帮助下，采用一些外部的道德标准。首先，职业伦理道德立法是外部指导的有效途径，通过立法手段为所有人设置一些基本的标准，使职业伦理道德不再是可有可无的选择而是义务。通过这种方式，人们在工作中更加注重职业伦理道德，即使有事先的契约如果违背法律，也得不到支持，类似AIG的奖励困境也就迎刃而解了。其次，由行业协会规范建立职业伦理道德信息系统，与个人信用系统资源共享。这些信息可以用于评估员工状况，对其职业生涯规划提供参考意见。

六、困境解决方案

AIG奖励丑闻只是华尔街即将发生其它奖金丑闻的冰山一角，由于这一丑闻以AIG高管主动放弃奖励而结束，继续讨论此事似乎没有意义。但从长远来看，我们如何在类似AIG闹剧发生前解决它变得更有普遍意义。

1.针对不同利益相关者的建议方案

在研究伦理道德准则的时候，我们提出了如税收，公众监督，延迟付款等几个建议，所有这些建议仅仅只是涉及了其中的某一方面，似乎都存在有利和不利的局限，不能完全解决问题。我们试图基于不同利益相关者给出我们的建议方案。

（1)对于 AIG

我们实施这一方案的目标是建立一个更为合理的薪酬体系和激励机制，下面的程序可以帮助实现这一目标。

建立公司薪酬委员会。该委员会必须能够独立工作并监督所有相关的政策和业务流程，来避免任何可能的伦理道德风险和财务造假。

强化董事会在薪酬决策过程中的职能。董事会必须仔细评估各种政策的收益和可能面临的风险，确保所有最终决定能保护所有股东的利益。

在薪酬体系中设计贯彻执行公司长远目标的内容。高管们将不再有追求眼前效益的短视行为，可以有时间来思考公司的未来，投机行为和金融欺诈不再受到鼓励。

丰富完善高官薪酬的支付形式。将高管们的个人绩效与公司整体目标相挂钩，考虑风险和收益、责任与义务匹配。薪酬可以股票和期权等形式滞后一定期限支付。

制定应急预案。没有任何薪酬制度可以完善到足以避免所有风险，一个好的应急预案在系统性漏洞突然来临时可以挽救公司立于不败之地。

（2)对于政府

对政府来说，实施建议的目的是找到干预和规范的有效途径，下面的程序可以帮助实现这一目标。

调整援助政策。将纳税人的钱投向那些需要援助的华尔街大公司、金融机构时，政府应制定规则确保这笔钱能得到合理使用，不会流到某些个人的腰包，不要使公司沉迷并依赖于这样的救助。

利用法律武器。政府可以通过立法来规范调整受到政府援助的公司的行为。然而，这个过程必须非常谨慎，因为立法成本通常会很高。

突出的行业协会的作用。当立法不是优先选择时，行业协会可以在政府指导下，在监督公司的薪酬制度方面可以发挥非常重要的作用和处理一些突发事件。

引导和利用舆论。公众舆论监督是一把双刃剑，有时候可以充分利用作为强有力的武器。如果政府能够正确引导舆论和用它来实现对华尔街大公司、金融机构的公众监督，问题就容易多了。

（3)对于高管

对于高层管理人员，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提高其自身修养和自律的职业道德来避免工作中的伦理道德风险，下面的程序可以应用于实现这一目标。

提高职业道德立法过程。如果基本的职业伦理道德原则成为法律，高管们将更多地关注他们道德行为的影响。如果违反，他们可能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制定公司内部专业伦理原则。职业伦理道德也是公司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设置一些专业伦理原则将有助于公司管理，激励、团结高管和全体员工。

建立管理人员的职业伦理道德信息系统。系统自动监测、记录和报告高层管理者的职业道德表现，激励高管遵循职业伦理原则，因为系统中的任何不良记录会打乱、影响他们的职业生涯。

2.风险分析

我们的上述方案或建议，对解决类似AIG等华尔街专业金融机构、金融行业薪酬体系所涉及的伦理道德困境是充分而富有效率的，也带来一定的如下风险：

过度干预。虽然政府干预在建立伦理道德标准体系中非常重要，如果处理不当，自由市场经济的一些基本规则如公平，契约或私有财产权精神可能会被损坏。

失去动机。上述体系建立后，个人英雄主义和自我实现将不再是公司考虑的首选，这与典型的华尔街文化冲突。金融精英和高管们已经习惯了用这种文化来激励自己的工作动机，他们可能会感到困惑和失去动机。

侵犯隐私。上述方案侧重信息的透明和公开，以降低不对称性。因此这类信息的披露可以看作是对他们隐私的侵犯，一些高管也有被监视的感觉。

七、结论

许多人推崇的华尔街文化、崇尚精英文化、个人英雄主义和自我价值实现，随着金融危机的爆发，许多人开始重新思考成功的含义：成功是非常重要的，但更重要的是要知道如何取得成功。在这种情况下，AIG奖励困境正好体现了华尔街文化伦理道德的阴暗面。我们利用三个经典的伦理道德原则对案例涉及事实进行了分析，揭示了AIG、AIG高管和政府在这次丑闻中各自应负的责任，并据此给出了一个解决类似困境可行的工作建议和方案。

金融危机最终会结束。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如何重建华尔街金融机构，其企业文化应该是什么？虽然我们暂时还不知道这种文化的样子，但我们相信伦理道德制高点一定是其突出特征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