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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对立疏离到融合超越:论族裔背景对E.L.多克托罗女性人物创作的影响

2014-08-15王丽艳

浙江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4年1期
关键词:托罗多克犹太

王丽艳

(上海立信会计学院外语学院,上海 201620)

从对立疏离到融合超越:论族裔背景对E.L.多克托罗女性人物创作的影响

王丽艳

(上海立信会计学院外语学院,上海 201620)

E.L.多克托罗小说中的女性人物创作与其文化背景紧密相关。他早期小说中的女性人物明显地分为两类:一类是受难的犹太女性,另一类是美艳的美国WASP女性。在其后期作品中,作家对女性道德评判的意味逐渐减少,侧重描写不同文化背景的女性互相交流和逐渐融合的过程,苦难的犹太女性逐渐摆脱了暗沉的生活,美艳的美国WASP女性也逐渐体现出了独立自信的新式女性风采,《上帝之城》中犹太女拉比的形象尤其体现了两种文化的完美融合。女性人物在多克托罗小说中成为犹太文化和美国文化的载体,她们之间从对立疏离到碰撞交流,再到融合超越的关系表现了作家逐渐融入美国社会的思想轨迹。

E.L.多克托罗;美国WASP女性;犹太女性;融合

E.L.多克托罗(E.L.Doctorow,1931—)是当代美国文坛的重要作家,已经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国家图书评论奖、福克纳笔会奖等诸多奖项,至今仍不断有新作问世。多克托罗是学者眼中的“后现代作家”“新历史主义者”和“激进的犹太人文主义者”,激进的政治意识和后现代叙事手法使得他的创作风格呈现出海明威式的“硬汉”特征。正因为此,多克托罗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在一定程度上被忽视。自20世纪70年代开始,国外就有文章对多克托罗小说中的宗教问题、犹太大屠杀及犹太身份等主题进行研究,研究的视角主要有政治性研究、新历史主义研究、现代主义研究、心理分析等;国内多克托罗研究近年来发展迅速,学者们从后现代主义、社会政治、宗教问题、生态主义及新历史主义等多角度解读多克托罗的作品。国内外多克托罗研究的角度虽然异彩纷呈,但共同的缺陷是对他笔下的女性人物的评论不多。笔者利用知网检索发现,国内仅有一篇期刊文章评论了小说《比利·巴思格特》(Billy Bathgate,1989)中的女性人物[1]82-85;国外对多克托罗笔下女性人物的研究也寥寥无几。事实上,多克托罗小说中的女性人物形象饱满、性格鲜明突出,在他的作品中占有重要地位,值得深入解读。本文将探讨多克托罗小说中的女性人物,并从中分析多克托罗的创作思想轨迹。

在一定程度上说,多克托罗小说中的女性人物是犹太文化和美国文化的载体。在他早期的作品中,女性人物非常明显地分为两类:一类是盎格鲁-撒克逊族裔的白人新教徒(White Anglo-Saxon Protestant,下文简称WASP)女性,她们倾倒了小说中的男性,但大都是妓女或情妇;另一类是生活色调暗沉的犹太女性,她们历尽了犹太人所熟知的苦难,生活压抑。“性的分裂症……使男性把女人分成两类,一类是优秀的、无性的,但情感丰富,例如他的母亲;而另一类则是堕落和性感的,比如大多数其他女人。”[2]对多克托罗来说,犹太文化便是他的“母文化”,犹太女性被塑造成有着传统美德的母亲形象;而美国WASP女性在他的早期作品中则是游戏人间的妓女或情妇。这两类女性同时出现,相互对照,反映了多克托罗作为犹太裔美国作家对美国文化既向往又拒斥的态度。不过,在他后期的作品中,多克托罗更倾向于两种文化的相互借鉴和融合,尤其是《上帝之城》(City of God,2000)中融合两种文化的女性人物表达了作者的美好构想,也是作者为逐渐消弭于美国社会的犹太文化开出的一剂良药。不同时期对美国WASP女性和犹太女性的描写表现了犹太文化和美国文化从对立疏离到融合超越的变化。

一、对立疏离:美艳WASP女性与受难的犹太女性

(一)妖魔化的美艳WASP女性

妖魔化的WASP女性形象是多克托罗创作初期的一个典型特征。他的第一部作品《欢迎来到艰难时代》(Welcome to Hard Times,1960)中的女性除了一个疯女人之外都是妓女。这部小说奠定了多克托罗创作初期对WASP女性的描写基调,即对WASP女性的妖魔化。多克托罗之后的小说创造了很多类似的美女形象。《拉格泰姆》(Ragtime,1975)中的绝色美女伊芙琳·内斯比是一个妓女,婚后一直遭到丈夫鞭打虐待。伊芙琳转向情人寻求安慰,引发了丈夫杀死情人的血案。在《鱼鹰湖》(Loon Lake,1980)中,主人公乔被疾驰而过的火车中一个金发美女深深地吸引,终于在“鱼鹰湖”见到了美女克拉拉。但是,克拉拉是此地主人的情妇,同时还是寄居此处的诗人本菲尔德的秘密情人。《比利·巴思格特》中的美女珠也是男性争夺的尤物。小说开篇便是一场血腥的杀戮场面,杀戮的原因之一便是黑帮头目对珠的争夺。

妓女或者情妇的形象透露出多克托罗对美国WASP女性的道德评判:她们纵然美丽动人,却缺少传统女性的美德,沦为妓女或者情妇。如《拉格泰姆》中伊芙琳·内斯比在丈夫枪杀了她的情人之后,很快就投入一名迷恋她的青年的怀抱,后来又跟着一个拉格泰姆舞演员跑掉,多克托罗将她塑造成一个天生的妓女。多克托罗早期作品中的美国WASP女性似乎都乐于周旋在不同男性之间,从中获得了虚荣心的满足和乐趣,这体现出多克托罗对女性的自由和性开放的揶揄。这一阶段的创作中,多克托罗对美女形象的描写大都是采用男性的视角远距离观看,并没有深入她们的内心,探讨她们游戏人生的心理历程。

出生于1931年的多克托罗对美女形象的描写不仅体现了他对异性的距离和审视,更重要的是体现了对美国文化的疏离感,表现了20世纪60年代犹太后裔对美国文化既向往又质疑的态度,体现了未能被美国社会完全接受的移民的心态。二战结束后,虽然反犹主义在很大程度上被抑制,但是反犹主义从未销声匿迹,而是以各种形式存在着。表现在战后的美国,便是美国国内对左派势力的压制,而来自东欧的犹太移民很多都是来自苏联占领的“红区”的“激进分子”。对于犹太移民来说,要想真正地被美国社会接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多克托罗小说中的美女颠倒众生,甚至引发血案,占有她们的男性稍不留意便会失去“她”。这样的美女形象代表了美国社会的诱惑,但这诱惑又是移民难以掌控的,可以说,美女形象表现了犹太作家既感美国文化光鲜美丽,又叹其难以捉摸的移民心态。

(二)苦难的犹太女性

与多克托罗笔下的美女形象相比,犹太女性形象大都生活压抑、艰难。如果说美女形象代表了美国社会的诱惑,多克托罗同时期对犹太女性人物的书写可谓是对这种诱惑的一种抵制,是民族自豪感的下意识流露。多克托罗早期小说中的非犹太女性往往是徒有美丽外表却没有坚强内心的花瓶,但同一时期的犹太女性人物却大都具有美好的品德,或者是令人叹息的受害者、牺牲者,从中可以看出多克托罗对传统犹太女性的深厚感情。

多克托罗笔下的犹太女性是犹太人苦难的象征。《但以理书》(The Book of Daniel,1971)中的女性都蒙受着苦难。多克托罗谈起其中的女性人物时,说“除了受难的化身,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形容《但以理书》中的女性”[3]。的确,小说中普通犹太家庭中的女性都历经磨难:外祖母背负着艰难的移民经历,不堪生活的折磨精神失常;但以理的母亲是一位勤劳质朴的犹太女性,她成为20世纪60年代麦卡锡主义和新反犹主义的牺牲品,在狱中也出现了精神问题,“法庭每周提供心理学家对她进行治疗”[4]342;但以理的妹妹苏珊因父母的案件遭受心理创伤,多年来接受心理治疗,自杀未遂后精神失常。但以理家族中的三代犹太女性都陷入不同程度的疯癫,意味着犹太人经历的苦难并不能轻易地化解,它将在很多年里困扰着犹太人。

犹太女性还是犹太文化的载体。多克托罗的作品中反复描写犹太疯祖母的形象,疯祖母不仅出现在《但以理书》和《世界博览会》(World’s Fair,1985)及一些短篇小说中,在《上帝之城》中也有提及。疯祖母是第一代犹太移民,她的疯癫代表着犹太人苦难的历史,也代表了犹太传统。多克托罗小说中的疯祖母都是虔诚的犹太教徒,坚持每日祈祷和每周的礼拜仪式。《但以理书》中但以理梦见外祖母告诉他,“将重担交给孩子是家庭的传统”[4]87。但以理从彷徨到回归犹太家庭,外祖母是不可缺少的影响者。《世界博览会》中,母亲罗丝延续了外祖母每周五晚上的安息日仪式,并开始固定地参加犹太会堂的活动;《上帝之城》女拉比萨拉就是“希望像我妈妈那样说意地绪语,想说她和她母亲说的话”[5],才学习犹太文化,成为一名女拉比。所以,多克托罗小说中反复出现的犹太老祖母是犹太文化传统的象征,传统文化正是通过她们传递下去。

在这一时期,多克托罗笔下的犹太女性和WASP女性共同生活在美国,她们之间的距离却非常遥远,不仅在空间距离上,在心理上和生活方式上都有着巨大的差异。《拉格泰姆》中的美女伊芙琳被一个犹太小姑娘吸引,与这个犹太家庭有着短暂的接触,当犹太父亲发现伊芙琳的身份后,立即与她决绝,“我的生活就是被你们这些婊子亵渎玷污了”[6]。美国WASP女性和犹太女性在这里没有交集,她们之间更多的是陌生和仇视。美国WASP女性拥有较多的自由,犹太女性却被禁锢在礼教中。但是,总的来说,不管是美国WASP女性还是犹太女性,她们都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二、碰撞交流:犹太母亲与WASP母亲

金发美女和苦难的犹太女性在多克托罗早期小说中形成了对比之势。总的来说,多克托罗早期的小说突出了犹太女性的苦难和犹太人道德戒律的严肃,美国WASP女性在道德上明显落了下风。发表于1985年的小说《世界博览会》中,作者仍然描写了两个形成对比的犹太家庭和WASP家庭,但在这部小说中两种文化有了一个交点,那就是犹太家庭中的少年埃德加。这一时期的多克托罗改变了对待美国文化雾里看花的远距离审视,而是让小主人公直接走进了WASP家庭感受美国文化的魅力。20世纪60年代以后,种族歧视制度瓦解,犹太人也从中受益,拥有了更多的自由和权利。随着犹太人更多地融入美国社会,两种文化之间的交流和理解也相应地深入。

对于美国WASP女性,多克托罗这一时期摒弃了道德评判,而是描写她们作为女性的坚强和不易。《世界博览会》中单身母亲诺玛仍然是一个金发美女的形象,在某种程度上说,她是多克托罗小说中美艳女性形象的延续,她所从事的工作也是带有色情意味的水下舞蹈演员。但是,她颠覆了多克托罗笔下负面的“情妇”形象,被描写为一个对女儿呵护备至的母亲,体现了美国WASP女性特有的独立、自信和面对生活的洒脱态度。多克托罗早期小说中的美艳女性都是妓女或者情妇,但他后期的作品着重探讨美丽女性内心的心酸和无奈,人物形象的刻画变得更加饱满、立体。

《世界博览会》在对比犹太家庭与WASP家庭的同时,对犹太女性冲破传统束缚提出了期待。埃德加的外祖母是虔诚的犹太教徒,每日祈祷并坚持每周五晚上的安息日仪式。但在埃德加的眼里,母亲和外祖母生活中充满了忧虑,外祖母陈旧的服饰和宗教仪式在埃德加的眼里呈现出一片灰暗的颜色。埃德加小伙伴的美国家庭是一个单亲家庭,虽然也很贫穷,却充满了快乐和无忧无虑的气氛,诺玛“脑海里似乎一直在倾听欢快的歌曲”[7]。小说对两种文化的描写更加客观,对犹太文化有所反思,对美国文化则表现出了向往。

来自两个不同文化的母亲从相互戒备到有所交流,连接她们的便是逐渐融入美国社会的少年埃德加。埃德加的母亲罗丝对诺玛心怀戒备,因为诺玛作为单身母亲的生活及她的职业为正统犹太文化所不容,然而当埃德加终于得到机会跟随诺玛进入“世界博览会”的时候,罗丝主动给诺玛打来电话。这个电话开始消融两位母亲心中的坚冰,使她们有了更多的互相理解。或者说,是孩子让两个没有交集的母亲连接起来。

以少年和孩童为叙述者是多克托罗小说的一个重要特点。如果说辛格使用老年叙述者视角表明了辛格“对犹太人命运的悲观态度”[8],那么,多克托罗以少年和孩童作为小说的叙述者则表明了他对美国犹太人前景的乐观态度。在文化冲突面前,少年和孩童能够突破传统的束缚、成功地融合两种文化。《拉格泰姆》的结尾中,三个不同种族背景的家庭在历经坎坷之后组建了一个全新的、多种族的家庭,表现了多克托罗对移民后裔与美国文化相融合的愿望。

三、融合超越:现代犹太女拉比

经历了隔阂、猜疑和交流之后,多克托罗2000年发表的小说《上帝之城》塑造了一个融合美国和犹太文化的完美女性。犹太女拉比萨拉融合了两种文化的精华,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二战集中营的幸存者后裔,也是一个独立的现代女性,在丈夫被反犹分子打死后,独自主持犹太会堂。

这位女拉比不再是逆来顺受、苦难重重的犹太女性形象,而是一名代表了知识和智慧的拉比。犹太教中女性的地位远远低于她们的丈夫,“在他们《托拉》正确的宗教中,妇女依然被迫扮演从属者的角色。上帝宣称,‘他[丈夫]必管辖她’”[9]。萨拉突破了犹太教的束缚,接受高等教育,成为一名代表学识和权威的拉比。同时,她具有美国WASP女性特有的坚强、自信的特质。虽然她的生活屡遭打击,丈夫被活活打死,但她依然坚强地面对生活、抚养孩子,并能够突破传统重新开始新的婚姻生活。

《上帝之城》运用拼贴、文类杂糅等后现代叙事手法描绘了迷失在精神荒漠中的当代纽约社会,小说中的故事充斥着暴力、谋杀及两次世界大战和越南战争的罪恶。小说中的人物或通奸、或谋杀、或行将就木、或彷徨无依,女拉比的形象不啻精神荒漠中的一片绿洲,她引导着犹太会堂里的人探讨宗教和人生的意义。将女性置于如此重要的位置,体现了多克托罗对女性的赞赏和信心,但更重要的是体现了多克托罗融合两种文化的理想。

此时,作为移民后裔的多克托罗展现出了更多的自信。女拉比再婚的对象是脱离了基督教的前牧师。让基督教牧师皈依犹太教后与女拉比结合,既体现了两种文化的融合,也泄露出作者对犹太文化的偏爱和对犹太文化的信心。他坚信精神危机中的当代美国社会需要吸取犹太文化的道德自律,坚信两种文化的融合能够为当代美国社会带来更多的精神启迪。

女性人物在多克托罗小说中是文化的载体,其发展变化与犹太人的生存环境有着紧密的联系。二战后,反犹主义在美国社会依然存在,尤其是20世纪50年代麦卡锡主义盛行时期,犹太人遭到了审查和猜疑,在这一时期的多克托罗小说中犹太女性和美国WASP女性并行却相互仇视。20世纪80年代之后,包括黑人和犹太人在内的弱势群体赢得了更多的关注和权利,此时多克托罗笔下的犹太女性和美国WASP女性启动了破冰之旅,开始接触、沟通。到了20世纪末,美国犹太人更多地融入到美国社会中,“二十世纪末期,威胁美国犹太人不再是反犹主义,而是对犹太教的疏离、生育率的下降和高度同化环境中的高通婚率”[10],多克托罗笔下融合美国WASP女性独立自由和犹太女性道德自律的犹太女拉比形象既是对犹太文化的超越,又是对犹太文化的承继。两类女性从对立疏离到碰撞交流,再到融合超越的变化历程表现了作家逐渐融入美国社会的思想轨迹。

[1]魏婷.颠覆与重构——福柯权力话语理论视角下《比利·巴思格特》中的女性形象解读[J].哈尔滨学院学报,2012,33(11):82-85.

[2]约瑟芬·多诺万.女权主义的知识分子传统[M].赵育春,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205.

[3]Morris C D.Conversations with E.L.Doctorow[M].Jackson:University Press of Mississippi,1999:178.

[4]Doctorow E L.The Book of Daniel[M].New York:Ballantine Books,1971.

[5]E.L.多克特罗.上帝之城[M].李战子,韩秉建,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5:172.

[6]埃德加·多克托罗.乱世之恋[M].雷立美,译.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8:48.

[7]Doctorow E L.Three Complete Novels[M].New York:Radom House Value Pub,1994:365.

[8]Qiao Guoqiang.The Jewishness of Isaac Bashevis Singer[M].Bern:Peter Lang AG,European Academic Publishers,2003:54.

[9]雅各·瑞德·马库斯.美国犹太人,1585—1990年:一部历史[M].杨波,宋立宏,徐娅囡,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277.

[10]Bernard M.Movements and Issues in American Judaism:An Analysis and Sourcebook of Developments since 1945[M].Westport:Greenwood Press,1978:243.

From Alienation to Integration:The Evolution of E.L.Doctorow’s Women Characters

WANG Liyan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Shanghai Lixin University of Commerce,Shanghai 201620,China)

Women characters in E.L.Doctorow’s novels are closely related with his Jewish background.There are two typical women characters in E.L.Doctorow’s novels:the suffering Jewish women characters and sexy American WASP women.In his later works,moral judgment of women characters becomes less and their virtues are gradually explored,with Jewish women shaking off the distressful life and American WASP women displaying their freedom and confidence.City of Goddepicts an ideal woman character who integrates both A-merican and Jewish virtues.The women characters in Doctorow’s novels are representatives of cultures,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Jewish women and American WASP women reveals the living situation of American Jews and the evolution of Doctorow’s views.

E.L.Doctorow;American WASP women;Jewish women;integration

I712.074 < class="emphasis_bold">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2095-2074(2014)01-0076-05

2013-12-28

王丽艳(1979-),女,山东青岛人,上海立信会计学院外语学院讲师,文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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