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空间句法引发对参与式空间组构优化方式思考★

魏宇茜 宫艺兵

(东北林业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40)

由空间句法引发对参与式空间组构优化方式思考★

魏宇茜 宫艺兵

(东北林业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40)

通过对已存在空间的拓扑关联，判断空间整合度的深浅以及进行相关的量化分析，从而判断一个空间的可理解性好坏，指出在实际的空间设计中，可以反向思考其分析方式，利用空间句法的方法建立空间关系，达到空间组构的最优化设计。

空间句法，空间组构，拓扑关系，优化设计

1 空间和空间属性

博览古今，人们感知空间，使用空间，营造空间，但对空间的理解和阐述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人们对空间的理解更多的是停留在“空间是由实体围合”的范围上。但是空间是很难像实体那样被辨认以及被命名的。“空间”更多的是各种我们具体感知的空间的统称[1]。就像是我们说的“人”这个概念，是以不计其数的不同性格、不同地域、不同文化等不同的人复杂组合在一起的统称。

空间很容易被我们感知和使用，但却很难用语言表达清楚，其主要的原因是空间还附加了各种各样的空间属性。当人们谈论空间时，更多的会把对空间的描述转移到“空间的尺度”上，又或者转移到“空间的制造”上，再深入点就是空间与人的行为、领域范围的关系，而没有把空间作为一个独立元素来看待。简单点来说，人们总是把空间简化成为某种社会人文发展的过程或者人文研究对象的空间属性，把空间抽象化，而没有把空间与空间的关系进行深入研究，缺少对体验空间的关注。

2 空间句法对空间组构的分析方式

19世纪晚期，建筑学开始关注空间这一概念，并上升到理论的高度。到了20世纪，空间逐步成为一个方向，并在20世纪末的时候出现在大部分的建筑和城市理论中。但是，纽曼的“人的领域感”和梭玛的“个人空间”甚至于社会学家安东尼吉登斯的社会学理论，更多是研究空间的属性而非空间本身[1]。那么空间到底是什么，它是如何组织起来，对我们的生活有什么影响，这些问题接踵而至。20世纪70年代末，伦敦大学巴特利学院的比尔·希利尔、朱利安尼汉森等人提出了“空间句法”理论和方法，通过对建筑、聚落、城市景观甚至景观在内的人居空间结构的量化研究，来研究空间组织之间的关系[2]，之后被广泛的运用到研究建筑空间的关系上。

2.1 空间句法的原理

空间句法理论关注的是空间与空间、空间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数学理论而言，空间句法试图用数学公式去阐明我们直观空间组构的特征。所谓的空间组构，指的是相互关联的空间构成整个建筑或者整体城市的空间布局[2]。因此，空间句法更多的注重于各个布局之间能构成整体的关联性。关联性则可以被看作空间获得真实客观存在的手段。通过量化的描述转化为有逻辑的拓扑关系。

2.2 空间句法的应用

在比尔·希利尔发表的《场所艺术与空间科学》一文中，利用拓扑关系图解的方式通俗易懂的为我们解释了分析空间组构的方法。关系图解为空间构型提供了有效的描述方法，同时也是对构型进行量化的重要途径。关系图解是一种拓扑解构图解，不强调欧式几何中的距离，形状等概念，重在表达由节点间的连接关系组成的结构系统[3]。

由图1可以看出，每个圆圈代表一个房间，房间与房间的关系则概括的用线表示，以此来表示此居住空间的分割模式，不同的空间分割产生不同的空间关系。

由图2，图3可以看出，在同一空间布局中，从不同的房间出发，关系图显示方法完全不同。虽然是同一张图，但是拓扑关系图都给出了从不同的特定空间看待整体空间的图示，表达的都是对此空间的理解。在空间句法理论中，图2中空间5距离其他房间近些，称为图浅，而空间10距离其他房间相对远些，称为图深。在图3里这种空间之间的关系得到了很好的表现。空间句法里根据这些图的形状给每个空间赋予数值，得到的图的深浅会影响数值随之变化。如果得到的图是浅，则称之为整合，如果是深，则称之为隔绝。这种定量的描述空间的方法就是“组构”。

希利尔还用色彩来区别不同的数值，以此来图解空间模式，红色表示整合度最高，蓝黑色表示整合度最低。这种彩色图解方式是空间句法研究的重要组成，它使得我们能够直观地研究各种模式图像，也可以运用简单的数学工具来分析。我们还可以运用空间句法来研究空间构成对功能的影响。

英国伦敦泰特美术馆的经典案例既说明了空间构成对功能的影响，也展现了空间句法理论对室内空间组构优化的指导作用。统计结果表明展室中大约68%的不同流线分布是由视域构成决定的，这就说明了游客是根据美术馆的空间构成而不是参照特殊展品的吸引力来引导他们在美术馆中参观的[4]。理解了美术馆的空间和功能之间的关系，为后期美术馆的扩建起到了很好的指导作用。在扩建的三个方案中，方案c的量化分析图赢得了大家的肯定。方案在原建筑的基础上，在建筑右上方扩建了空间。它在设计中加强了空间组构的全局整合度，在美术馆左侧引入了一个重要的新节点，使展厅主体与新的空间综合体在新结构中成为主要人流分布的轴线。此外，方案为现状中整合度很低的克洛尔画廊创造了一个新的通道，因此大大改善了克洛尔画廊在整座建筑中的空间整合度[5]。

从泰特美术馆的案例分析可以看出，空间组构对人流的影响，不同的空间组构决定了不同的人流动向，体现了空间构成和其功能之间的关系。很多时候，设计师觉得对于一个复杂的参与性公共空间分割无从下手，空间句法的出现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图1是希利尔根据空间句法对已有空间组构的分析，通过已存在的空间关联判断空间整合度的深浅以及空间的相关量化分析，从而判断一个空间的可理解性好坏。

而在实际的空间设计中，我们可以反向思考其分析方式，通过空间的联系建立拓扑关系图，再利用空间句法的相关量化分析完善拓扑关系，进而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达到空间组构的最优化设计。我想这就是空间句法模型的最大优势，经过分析后的关系图解甚至可以不用修改直接用到设计实践或者模拟中。

3 利用空间句法反向分析方式分割空间的思考流程

设计师在拿到建筑图纸后，面临一个尚未分割的设计空间时，运用空间句法中对已有空间的量化分析，反向思考，分为以下几步：

1)总览整体空间。

迅速将空间中的几大关键分区提取出来，并判断几个分区所具有的空间关系。

2)查看整体空间。

是否有对空间流向、出入口或者已存在空间不变动等特殊要求。

3)将分区以拓扑关系图表现出来。

大分区用概括的“泡泡”表示，分区的联系用线表示，在此基础上加上出入口的泡泡，并融入到已分析完的空间关系图中，根据空间句法方法得出关系图，进行量化分析与调整(见图4左)。

4)以出入口为定点进行空间关系的拓扑形变。

结合已存在空间的位置合理变换,最后得出的拓扑关系图，可直接覆盖到建筑空间(见图4右)。

5)根据建筑空间特征对拓扑关系图二次调整。

调整完毕即可开始空间分割，此时不必再过多考虑空间的关系问题。

4 思考方法的实际应用

以上海大管家有机生活馆的平面空间分割设计为例，根据最初与甲方商议结果，空间设计中需有四大分区，分别为办公区、餐饮区、产品展示区、有机植物生长展示区四大概括分区。在入口和办公空间位置已经存在的前提下，根据以上总结的分析方法，整体空间分割构思流程。

从构思分析图可以看出，在最初的构想时期，首先应将公共空间几个大的分区用拓扑的关系图表现之间的关联性，然后以空间已存在的位置(办公室、入口)为定点进行关系图解的拓扑变形，得到如图5所示的拓扑形式，而后直接套用到已有的空间中，并作二次调整，在保证空间关系的前提下轻而易举的分割空间(见图5)。

5 结语

对于空间句法的应用，本文只是提到了冰山一角，并将其总结为一种可行性的方式，贯穿全文，笔者只是希望提供给读者一种设计的思考方式，一种可以量化的思考方式。更多的内容还需读者自己作更深入的探讨。其实，空间的联系不光表现在空间之间简单的关联，在空间句法理论与方法的指导下，我们应该深入思考社会与文化模式对空间组构的影响，空间布局又是如何影响建筑物与城市的功能的。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文化是否会产生不同的空间组构，又是如何体现在家庭的房间布局中，这都是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

[1] 比尔·希利尔,杨 滔.场所艺术与空间科学[J].世界建筑,2005(11):16-26.

[2] 刘钟文,王 侃.基于空间句法的商业街区节点空间量化分析方法研究[J].四川建筑,2013(5):98-100.

[3] 张 愚,王建国.再论“空间句法”[J].建筑师,2004(3):33-44.

[4] 茹斯·康罗伊·戴尔顿,窦 强.空间句法与空间认知[J].世界建筑,2005(11):33-37.

[5] 项琳斐.泰特美术馆[J].世界建筑,2005(11):58-61.

[6] 于谦柏.以“空间句法”(Space Syntax)探讨SHOPPING MALL的公共空间组织[D].武汉：华中科技大学,2005.

Caused by space syntax for participatory space fabric optimization way of thinking★

WEI Yu-xi GONG Yi-bing

(MaterialScienceandEngineeringCollege,NortheastForestryUniversity,Harbin150040,China)

Through the existing spatial topology association, judge the depth of the space integration and relevant quantitative analysis so as to judge the understandability of a space. Point out in the actual space design, can reverse thinking way of its analysis, by using the space syntax to establish the space relationship, to optimization design of the fabric of space.

space syntax, spatial fabric, topology association, optimal design

1009-6825(2014)35-0008-03

2014-10-09★：黑龙江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项目(项目编号：12524014)

魏宇茜(1991- )，女，在读硕士； 宫艺兵(1969- )，男，硕士生导师，副教授

TU-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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