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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龙名实论的现代意义

2014-08-08赵丹阳

2014年11期
关键词:祸患百官天下人

赵丹阳

世界及其所产生的一切现象,都是来源于物质。

以概念来称谓事物而不超过事物的实际范围,只是概念的外延。以事物的本质属性来规定概念所表示的事物,使该事物充足具备而不欠缺其本质属性,这时概念的内涵。概念的内涵不充足就是错误的概念;概念具备充足的内涵就是正确的概念。

所以,彼名称呼彼物并且符合于彼物,就是于彼物相应,则称为适用于 彼物的概念;以此名称呼此物并且符合于此物,就是与此物相应,则称为适用于此物的概念。这时因为充当事物的概念符合于事物,以与事物相符 合的概念来称呼事物,便称为正确的概念。

至矣哉,古之明王。审其名实,慎其所谓!

案例一:

《论语•泰伯章》云:‘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意思是作为一个士人,一个君子,必须要有宽广、坚忍的品质,在能够自给自足的基础上,担负起‘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重担,从而达到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的有机统一。

而今的某些学者却不是奉行德高为范的准则,不拿起笔来抨击时弊,建言献策,恢弘正气,却卖直取忠、哗众取宠,专一利己,还大言不惭的谈什么“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实际上无非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力,满足自己的权力欲。表面道貌岸然,满腹男盗女娼。这是说‘士人的称谓与‘士人应该肩负起的责任不相符。

案例二:

韩非子云:“矫上之失,诘下之邪,治乱决缪,绌羡齐非,一民之轨,莫如法。”

能够上制昏君,下防邪乱,包含时局大治或大乱的历史经典,世道清平时足以使人明辨是非,官员无道时能指引百姓改组政府的条文,才称得上真正的法律。

专制社会的末期,其法律的特点是繁杂而苛刻,然而真正犯罪的人却捉不住,可是动不动还要严惩重罚,于是罚不胜罚,严重危害社会的却不敢杀。人民大众为这三种重负所困扰,就变着法子来欺骗上级,虽然采用严酷的刑法,也不能禁止奸诈与邪恶。

这是说法律的概念与其应有的功效大相径庭啊。

这也是一旦出事,大家都不愿意报官,而私下协商的原因。

所以,《明法》篇说:“十至于私人之门,不一至于庭。”

案例三:

人类社会开始之后,人都是自私的,也是自利的。社会上对公众有利的事却无人兴办它,对公众有害的事也无人去除掉它。有这样一个人出来,他不以自己一人的利益作为利益,却让天下人得到他的利益;不以自己一人的祸患作为祸患,却让天下人免受他的祸患。那个人的勤苦辛劳,必定是天下人的千万倍。拿出千万倍的勤苦辛劳,而自己却又不享受利益,这必然不是天下常人之情所愿意的。所以古时的元首,考虑后而不愿就位的,是许由、务光等人;就位而又离位的,是尧、舜等人;起先不愿就位而最终却未能离位的,是大禹了。难道说古代人有什么不同吗?喜好安逸,厌恶劳动,也像常人情况一样啊。

这没有其他原因,古时将天下看成是主,将元首看作是客,凡是元首一世所经营的,都是为了天下人。现在将元首看作主,将天下看作是客,凡是天下没有一地能够得到安宁的,正是在于为元首啊。因而当他未得到天下时,使天下的人民肝脑涂地,使天下的子女离散,以增多自己一个人的产业,对此并不感到悲惨,还说:“我本来就是为子孙创业呀。”当他已得到天下后,就敲诈剥夺天下人的骨髓,离散天下人的子女,以供奉自己一人的荒淫享乐,把这视作理所当然,说:“这些都是我的产业的利息呀。”既然这样,作为天下最大的祸害,只是元首而已!当初假使没有元首,人们都能得到自己的东西,人们都能得到自己的利益。唉!难道设立元首的道理本来就是这样的吗?

案例四:

药王孙思邈对良医的诊病方法及态度曾做过这样的阐述和要求:“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胆大”是要有如赳赳武夫般自信而有气质;“心小”是要如同在薄冰上行走,在峭壁边落足一样时时小心谨慎;“智圆”是指遇事圆活机变,不得拘泥,须有制敌机先的能力;“行方”是指不贪名、不夺利,心中自有坦荡天地。”

这就是孙思邈对于良医的要求。其实,何止于医者,仅从为人的角度上来讲,恐怕要做一个有气度、有担当的人,也不悖此道吧!

而今的医者不以悬壶济世为己任,义务的救死扶伤倒还罢了,反而把病人当成了榨钱的工具,居然弄出直至病人死后却还开出天价药单的奇迹,这是说医者的称谓与它所应担负起的责任不相符啊!

防范原则:

身为元首,而想独操大权,亲自考察百官,治理天下,就会时间不够,精力不足。而且元首用眼睛看,下面的公务员就修饰外表,使元首看不到真相;元首用耳朵听,下面的公务员就修饰言辞,使元首听不出其中的诡诈;元首用脑子想,下面的公务员就夸夸其谈,以使元首可以选择到他。开明的政论认为这三种方法都有缺陷,所以放弃自己的才能寻求合理的制度,严明赏罚。元首抓住了实行赏罚关键,所以法令简明而上下不受侵犯。令阴险急躁的人不能施展他谄媚的口才,奸邪的人就没有什么可依赖。下属出使千里之外,也不敢违反人民的意志而随便乱说。元首的亲戚近人,也不敢隐瞒好人好事,而为坏人坏事辩护;政府要员,直接聚集各人微薄的力量,不敢相互逾越职守。所以政事不多而时间有余,是元首正确运用赏罚所得来的。

所以古今的开明制度无不注重名实,并传授下来。元首抛弃名实之论,贤与不肖之间就没有区别了。

破解之道:

元首想要禁止奸邪,就要审察考核形是否与名相合,这也就是看官吏的言论是否同于他们所做的事。官吏陈述他的主张,元首根据他的言论交给他应做的事情,并提出相应的要求。功效相当就奖赏,反之就责罚。所以对说大话的官吏要进行处罚,不是因功效小,而是罚他的言论与功效不相符;对于言小而功效大的也要罚,不是不喜欢功效大,而是先进的政论认为功效跟言论不符的危害甚于大功,为此要罚。

从前,韩昭侯醉酒以后睡着了,典冠官看到元首冷了,就给他盖了件衣服,韩昭侯醒后很高兴,问侍奉的人:“给我盖衣服的是谁?”左右侍奉的人回答:“典冠。”因此,韩昭侯就同时处罚了典衣和典冠。他处罚典衣,是因为他疏忽了自己的职责;处罚典冠,是认为他超越了自己的职权。韩昭侯不是不怕冷,而是认为超越职权的危害比挨冻还厉害。所以英明的元首统治官吏,使官吏不得超越职权去立功,陈述意见要适当。越权的就要处死,陈述意见不当就要受到惩罚,官吏各守其职,言行一致,那么官吏就不能结党营私狼狈为奸了。

元首有两种祸患:任用贤人,官吏就会依靠自己的才干来劫持他的元首,如果随意任用官吏,事情就会败坏的不可收拾。所以元首喜爱贤才,百官就会粉饰自己的行为去迎合元首,这样百官的真实本意就不会表露出来,如此一来,元首就无法来识别他的官吏了。

越王勾践喜爱勇士,就有很多人不怕死;楚灵王喜欢细腰,国内就有很多饥饿的人;齐桓公心性妒忌而喜好女色,竖刁就自行阉割去治理内宫,桓公爱好美味,易牙蒸了儿子的头献给桓公;燕王哙爱好贤才,想要让贤,子之表面上装做不接受王位。所以元首厌恶的,百官就迅速掩盖,元首爱好的,百官就假装有这方面的才能。元首有这方面的意愿了,百官就会借此表现他们的情态。所以子之是依靠了子哙的好贤来篡夺他的元首的啊,竖刁、易牙是顺从国君的欲望来侵害国君啊。结果,燕王哙因为战乱丧生,齐桓公死后尸体腐烂,蛆虫都爬到门外,还没有人安葬。这是什么缘故呢?这是元首把自己的好恶露给了百官所造成的祸患啊。官吏的真意不一定就是爱戴元首,而是看重利益的缘故。假如元首不掩盖他的真意,不隐藏他自己的意图,不健全“官使一人,勿令通言”的制度,而让官吏有机会来侵害他,那么官吏成为子之、田常一类的人就不难了。

所以说:“元首不表现自己的憎恶,百官便没有什么可因循的,所以就只得显出他们的真情了。”百官露出本色,元首就不会受蒙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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