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地区省域城市化动力机制研究

马子量　郭志仪　马丁丑

摘要 基于西部地区12个省域2000-2011年城市化相关数据，通过空间计量经济学方法对西部地区省域城市化动力机制进行了分析。空间相关性检验结果显示，西部地区省域间城市化存在显著的空间相关性，有着空间集聚的趋势，利用传统OLS模型进行解释会造成空间因素的遗漏，空间计量模型更为适用，进一步利用空间杜宾模型对西部地区省域城市化进程中动力因素的空间交互效应进行验证，并在此基础上对其空间效应进行分解，结果显示：西部地区省域产业结构转变对其城市化的正向直接效应最强，但是省域间存在较强的产业竞争，周边省域产业结构转变会对省域城市化产生明显的负向间接效应；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对省域城市化的直接效应显著，同时由于西部地区省域间经济发展水平差异不明显，周边省域经济发展水平对省域城市化的负向间接效应并不显著；城市用地规模扩张对省域城市化的正向直接效应仅次于产业结构转变，而且这种城市化推动行为在省域间效仿度较高，导致其对省域城市化的正向间接效应最强；基础设施投入对省域城市化也具有显著的正向直接效应，省域间基础设施投入虽存在效仿行为，但是财政水平较低导致其对省域城市化的正向间接效应并不显著；由于区位劣势，对外开放程度对西部地区省域城市化的正向直接效应不显著，但是周边省域对外开放程度的增强却一定程度上导致省域自身经济要素外溢，对省域城市化产生了显著的负向间接效应。因此，在未来西部地区省域城市化进程中不仅要关注省域自身城市化动力因素，还应注意省域间的城市化动力因素的协调。

关键词 空间效应；西部地区；城市化；空间杜宾模型

中图分类号 F061.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2104（2014）06-0009-07 doi：103969/jissn1002-2104201406002

城市化进程是经济发展的必然路径，伴随着我国经济稳步增长，城市化进程的重要性不断凸显，城市化在提高资源效率、提升产业层次、增加就业容量等方面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既往的研究中，学者们从不同角度对于城市化动力进行了考察[1-5]，但是这些研究往往孤立地去分析样本区域的城市化动力因素，忽视了区域间的相互影响。城市化实质是包括人口在内的经济要素从乡村向城市的空间流动过程，而这种流动不仅仅限于区域内，也存在着区域间的流动，周边区域的城市化进程和其他影响因素对于区域城市化有着重要的影响，所以仅从区域内孤立地去研究其城市化是不合理的，还应结合区域间的空间效应对区域城市化动力机制进行考察分析。

1 文献综述

一个区域的某种经济现象与周边区域是相关的，忽略空间效应对经济问题进行分析是存在遗漏的，而现代空间计量经济学为捕捉空间效应提供了相应的理论基础和技术方法，从Fisher [6]率先提出空间计量经济学之后，大量的学者不断地进行深入研究，代表性的有Anselin [7]、Heikkila [8]、Lee [9]、 LeSage [10]和Elhorst [11]等，空间计量分析方法的不断进步使现代经济学对于空间因素影响的把握越来越全面。随着空间计量经济学引入国内，部分学者尝试着将这种方法应用到城市化研究方面。蒋伟利用2005年数据对我国31个省域的城市化影响因素进行了空间计量分析，分析结果显示省域间城市化存在空间依赖性，同时发现空间计量方法的解释力强于一般计量方法[12]；姜磊和季民河利用截面数据建立空间误差模型对全国的城市化与创新活动进行了分析，发现在城市化过程中存在明显的知识外溢现象[13]；连飞以2008年东北地区34个城市为研究对象，通过建立全局和局部空间计量模型，发现城市间工业生产效率存在明显的空间溢出[14]；胡玉敏和杜纲通过近二十年的数据对我国29个省区的城市增长进行了分析，通过建立空间面板误差模型发现城市增长具有空间外溢性，城市间增长具有空间示范效应[15]。纵观这些研究，大部分是通过截面数据去分析区域城市化，截面数据由于选取的时间点固定，所以无法反映城市化的动态变化，同时采取的方法为空间滞后模型或空间误差模型，前者只能反映城市化进程的空间交互效应，忽略了城市化动力因素的空间交互效应，而后者把空间交互效应“黑箱化”处理，只能反映区域间存在空间效应，但是对空间效应发生的途径却无法解释，利用二者无法对区域间城市化空间效应进行全面捕捉。

全国城市化水平不断提高的同时，城市化进程的区域差异也越发明显，西部地区作为经济最为落后的区域，其城市化水平也低于全国水平，对于西部地区各省区来说，提高自身城市化水平对于提高经济效率和促进其经济增长有着重要的作用，所以对西部地区省域城市化进程中的动力机制进行研究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本文以西部12个省区为研究区域，利用其2000-2011年城市化相关数据，在空间相关性检验的基础上，利用空间杜宾模型对西部地区省域城市化水平及其动力因素进行模型估计，并对省域间城市化进程及其动力因素的空间效应交互路径进行分析和整理，以期为推动西部地区省域城市化进程提供相应的理论基础。

2011年西部地区只有4个省区位于一、三象限，说明空间正相关性在逐步下降，同时8个省区存在空间负相关，而在造成这一状况的直接原因就是城市水平的集聚性不断增强，造成省域间的城市化水平差异不断拉大。

3.2 非空间面板模型估计

首先采用一般面板模型对西部地区城市化动力机制模型进行估计，其目的是为了对模型估计残差序列进行空间相关性检验，以检验是否有必要建立空间计量模型，同时可以通过检验判断哪种模型更为适用。对西部地区城市化动力机制模型进行面板OLS模型估计，结果如表2所示，总体上模型拟合良好，且通过显著性检验，但是DW值为2.46，说明存在序列相关性，进一步检验后发现，残差序列的Morans I在1%的水平下显著，说明残差序列存在空间自相关性，说明利用面板OLS模型进行估计是存在不足的，应当建立空间计量模型。两种拉格朗日乘子检验LM test no spatial lag和LM test no spatial error均在1%的水平下显著，说明空间滞后和空间误差均存在，所以应通过空间杜宾模型来进行分析。

3.3 空间面板数据计量分析

由于模型存在空间滞后项，所以OLS估计是有偏的，通过Matlab R2012b软件和空间计量软件包将式（8）的SDM模型进行了ML估计，其中依据面板模型固定效应分为三种形式：空间固定效应、时期固定效应和空间时期双向固定效应。估计结果如表3所示，三种效应下SDM模型的拟合度均比非空间面板模型高，极大似然值也高于非空间面板模型，同时三种效应下的模型在瓦尔德检验和似然比率检验时均拒绝模型简化为SLM或SEM，说明SDM模型是适用的。从三种效应的模型估计来看，双向固定模型的拟合度更优，极大似然值最高，各变量的显著性也得到了明显的增强，同时利用似然比率检验对固定效应进行检验时，时期固定效应和空间固定效应均在1%的水平下显著，所以依据双向固定效应的SDM模型进行相应分析。在双向固定效应的SDM模型下，ρ的系数为-0.13，且在1%的水平下显著，说明西部地区省域城市化进程中存在显著的集聚效应，城市化水平的提高一定程度上依赖于周边省区人口的流出，城市化进程存在空间非均衡性，这与之前的空间相关性检验结果是吻合的。

3.4 空间效应分解

在双向固定效应SDM模型估计基础之上，通过偏微分的方式对各动力因素对于城市化水平的影响进行了空间分解。如表4所示，各动力因素对城市化水平的整体影响用总体效应表示，总体效应包括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其中直接效应表示省区自身动力因素对其城市化水平的影响，间接效应表示邻接省区动力因素的对本省区城市化水平的影响。从直接效应来看，又可分为两种影响路径，一种是动力因素对本省区自身城市化水平直接的影响，可以SDM模型中各动力因素的系数进行估计，另一种是动力因素对邻接省区城市化水平造成影响，进而又对本省区自身城市化水平产生的空间回馈效应。间接效应也可以分为两种影响路径，其一是邻接省区动力因素发生变化直接对样本省区的城市化水平产生影响，另一种是邻接省区动力因素发生变化首先使邻接省区自身的城市化水平产生变动，进而对本省区的城市化水平产生影响。

产业结构转变对西部地区省域城市化水平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均显著，且为最强，但其直接效应为正，间接效应为负。直接效应为正且较显著，说明省域自身的产业结构演变是推动其城市化水平的有效手段，伴随着产业结构的升级，二、三产业吸纳的就业日益增多，会导致人口向城市集聚，带来城市化水平的提高。间接效应为负，说明省域间产业类型趋同，省域间产业发展存在竞争性，邻接省区的产业结构的升级会导致本省区包括人口在内的要素外流，导致省域城市化进程更加迟滞。产业结构发展的非均衡性，会导致城市化水平发展速度存在差异的同时产生空间集聚，这是导致西部地区省域间城市化水平存在空间差异的主要原因。

经济发展水平对西部地区省域城市化水平的直接效应为正，间接效应为负但不显著。直接效应为正，说明经济发展水平对城市化水平有正向推动作用，二者呈现正向变动关系，伴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生产能力不断增强，城市集聚能力不断提升，将推动其城市化进程，这与一般经济规律是相符的。间接效应不显著，说明西部地区省域间经济发展水平差异相对较小，省域间经济发展差距并不能导致经济要素流动进而使城市化水平产生空间差异。

城市用地规模扩张对西部地区省域城市化水平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均显著，且都为正。直接效应为正且其影响程度仅次于产业结构转变，说明着城市用地规模的扩张对于西部地区城市化水平的提高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同时也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目前西部地区城市水平的提高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城市外延式的扩张。其间接效应为正且为最大值，说明城市用地规模扩张这种主要依赖于政府的城市化行为在省域间具有较强示范效应，当邻接省区采用外延式的城市规模扩张路径时，由于其速度较快，且效果明显，样本省区会效仿这种路径。

基础设施投入对西部地区省域城市化水平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均为正，但间接效应不显著。直接效应为正，说明基础设施投入可以提高西部地区城市的承载力，带来城市化水平的提高，但其效应较弱反映出目前西部地区城市的承载力还未制约其城市化进程，所以基础设施投入对城市化的推动力较弱。其间接效应为正但不显著，说明基础设施投入在西部地区省域间有示范效应，但政府财政能力的相对薄弱限制了这种效应对城市化进程的影响力度。

对外开放程度对西部地区省域城市化水平的直接效应为正，间接效应为负，但直接效应不显著。直接效应为正但不显著，说明对外开放程度的加强有利于西部地区改善其资本和技术状况，对其城市化有正面影响，但是西部地区开放程度较低，外来资本和技术投入未能对城市化产生有效的促进。间接效应为负，说明西部地区省域间在引入外来资本时存在竞争效应，外来资本和技术注入邻接省区导致其产业升级和经济增长，引致本省区经济要素向周边省区外溢，使其城市化进程受阻。

4 结论及建议

西部地区省域城市化水平存在空间相关性，有着空间集聚趋势，利用空间杜宾模型可以有效地对省域间城市化和城市化进程的动力因素进行空间效应分析，实证结果表明：①西部地区省域自身产业结构转变、经济发展水平、城市用地扩张和基础设施投入对其城市化水平具有显著的直接推动，其中产业结构转变对城市化水平的贡献度最高，而对外开放程度的增强对城市化水平的促进作用并不显著。②通过扩张城市用地规模提高城市化水平在省域间具有示范效应，某省区通过扩张城市用地规模加速其城市化进程时，会使邻接省区进行学习和效仿，基础设施投入虽也在省域间具有示范效应，但受制于西部地区省区薄弱的财政水平其效应并不显著。③通过产业结构转变和增强对外开放程度提高城市化水平的行为在省域间竞争效应明显，某省区通过这两种方式提高其城市水平，会使邻接省区的经济要素外溢，使其城市化进程受阻，经济发展水平虽也在省域间城市化进程中具有竞争效应，但是由于西部地区省域间经济发展差异不大导致其效应不显著。

西部地区省域间城市化进程中的空间交互效应对各省区的城市化进程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未来西部地区省域在加速城市化进程中不仅要关注省域内的动力因素，同时也要注意省域间动力因素间的交互效应。在通过加快产业结构转变、提高经济发展水平、合理扩张城市用地规模和加大基础设施投入增强的途径促进各省区城市化水平的基础上，应对省域间产业类型和外资投入进行合理布局，规避产业趋同和外资投入引发的省域间城市化空间竞争效应，同时各省区应在合理范围内加大基础设施财政投入力度和扩张城市用地规模，增强城市化进程中省域间的示范效应。

（编辑：李 琪）

参考文献（Refer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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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姜磊，季民河. 城市化、区域创新集群与空间知识溢出：基于空间计量经济学模型的实证[J].软科学，2011，25（12）：86-90.

[14]连飞. 工业集聚与劳动生产率的空间计量经济分析：来自我国东北34个城市的经验证据[J].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 2011，（1）：108-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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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LeSage J P， Pace R K. Introduction to Spatial Econometrics [M]. Boca Raton，US：CRC Press/Taylor & Francis， 2009： 20-44.

Abstract Based on the urbanization data of 12 provinces in the western region from 2000 to 2011，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dynamic factors in the western region are analyzed through spatial econometrics methods. According to the results of the spatial correlation test， there is a spatial correlation in the western region provincial urbanization，and there is a spatial agglomeration trend. Therefore， using the traditional OLS model will miss the space factors， and spatial econometric model is more suitable. Spatial interaction effect of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in the western region is verified by spatial durbin model； on the basis，the spatial effects are decomposed.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transformation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in western provinces has the most positive direct effects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and due to the industrial competition between provinces，transformation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in neighboring provinces has negative indirect effects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level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western provinces has significant positive direct effects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but due to the gap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between western provinces is small， and the indirect effect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neighboring provinces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is not significant；the positive direct effects of urban land scale expansion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are the second only to transformation of industrial structure，and due to the imitation between western provinces，it is has the most positive indirect effects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infrastructure investment of western provinces has significant positive direct effects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but subject to the low level of provincial fiscal revenue，the indirect effects of infrastructure investment between western provinces are not significant；because of the disadvantage of location， the direct effects of openingup degree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is not significant，but the enhancement of openingup degree in neighboring provinces will cause the provincial economic element spillover，it is has significant negative direct effects.Therefore， in the process of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in the western region， decision makers shouldnt only enhance provincial own motivation factors， should also coordinate the urbanization motivation factors between provinces.

Key words spatial effects； westerns region； urbanization； spatial Durbin model

（编辑：李 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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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Based on the urbanization data of 12 provinces in the western region from 2000 to 2011，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dynamic factors in the western region are analyzed through spatial econometrics methods. According to the results of the spatial correlation test， there is a spatial correlation in the western region provincial urbanization，and there is a spatial agglomeration trend. Therefore， using the traditional OLS model will miss the space factors， and spatial econometric model is more suitable. Spatial interaction effect of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in the western region is verified by spatial durbin model； on the basis，the spatial effects are decomposed.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transformation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in western provinces has the most positive direct effects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and due to the industrial competition between provinces，transformation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in neighboring provinces has negative indirect effects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level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western provinces has significant positive direct effects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but due to the gap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between western provinces is small， and the indirect effect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neighboring provinces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is not significant；the positive direct effects of urban land scale expansion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are the second only to transformation of industrial structure，and due to the imitation between western provinces，it is has the most positive indirect effects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infrastructure investment of western provinces has significant positive direct effects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but subject to the low level of provincial fiscal revenue，the indirect effects of infrastructure investment between western provinces are not significant；because of the disadvantage of location， the direct effects of openingup degree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is not significant，but the enhancement of openingup degree in neighboring provinces will cause the provincial economic element spillover，it is has significant negative direct effects.Therefore， in the process of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in the western region， decision makers shouldnt only enhance provincial own motivation factors， should also coordinate the urbanization motivation factors between provinces.

Key words spatial effects； westerns region； urbanization； spatial Durbin model

（编辑：李 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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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Based on the urbanization data of 12 provinces in the western region from 2000 to 2011，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dynamic factors in the western region are analyzed through spatial econometrics methods. According to the results of the spatial correlation test， there is a spatial correlation in the western region provincial urbanization，and there is a spatial agglomeration trend. Therefore， using the traditional OLS model will miss the space factors， and spatial econometric model is more suitable. Spatial interaction effect of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in the western region is verified by spatial durbin model； on the basis，the spatial effects are decomposed.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transformation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in western provinces has the most positive direct effects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and due to the industrial competition between provinces，transformation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in neighboring provinces has negative indirect effects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level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western provinces has significant positive direct effects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but due to the gap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between western provinces is small， and the indirect effect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neighboring provinces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is not significant；the positive direct effects of urban land scale expansion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are the second only to transformation of industrial structure，and due to the imitation between western provinces，it is has the most positive indirect effects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infrastructure investment of western provinces has significant positive direct effects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but subject to the low level of provincial fiscal revenue，the indirect effects of infrastructure investment between western provinces are not significant；because of the disadvantage of location， the direct effects of openingup degree to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is not significant，but the enhancement of openingup degree in neighboring provinces will cause the provincial economic element spillover，it is has significant negative direct effects.Therefore， in the process of provincial urbanization in the western region， decision makers shouldnt only enhance provincial own motivation factors， should also coordinate the urbanization motivation factors between provinces.

Key words spatial effects； westerns region； urbanization； spatial Durbin model